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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十六 回:祥和店再见肥婆 山路上又遇宵小

    “你会隐身术?三郎身边净是奇人啊!”早丹看看冯奇,真没有想到,就这样的猴子模样,竟有隐身术这样的能耐。然后看着朱慈炫说:“三郎,干娘不知道你去曼德勒干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何要去那遥远的台湾。干娘听说台湾是个岛,离我们这里很远,要去台湾需要飘洋过海。但是你放心,你愿意告诉干娘你就说,不愿意告诉干娘那我也不问。反正干娘一定跟随在你身边。冯奇这孩子会隐身术,干娘没有别的本事,但是这哭功可是一流。一路上,谁欺负你和冯奇,干娘就哭的他生不如死!”

    朱慈炫和冯奇哈哈大笑。冯奇说:“那我可得赶快跟三郎学‘安神经’,要不可受不了干娘的哭声。那次在茶馆,我被干娘哭的死去活来。”早丹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忙问冯奇:“你会这隐身术,又被干娘哭过。那你实话告诉干娘,上次干娘和恩版森少爷中鹤顶红的毒,是不是你投的毒啊?”

    冯奇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要不我怎么说鹤顶红是假药呢?那鹤顶红就是我从神医那里偷的。还好是假药,否则干娘就没有了。”早丹说:“恩版森少爷的府邸,有大量侍卫守卫,要不是你这孩子会隐身术,想也不能那么容易进去投毒。看来那鹤顶红还真是假药。也是干娘和恩版森少爷命大。捡回各自的一条命。如今挨了板子,被驱逐出景栋城,三天之内必须离开本城了。不知三郎何时起程上路?”

    朱慈炫说:“干娘挨了五十大板,行动不便。怎么也要等到干娘行动方便了再起程。”早丹摇摇头说:“干娘这点伤没有大事,上路没有关系。干娘本来也是做体力活的人,身体好着呢。”冯奇说:“我看咱们还是尽快赶路的好。这景栋城真是风波不断,再不走,还不知道闹出什么麻烦呢?再说了,那官府的长官,还惦记着那不存在的隐身镯的咒语呢。他若见我几日都不去官府教他隐身镯咒语,定会封锁全城进行搜捕。我自然可用隐身术脱身。但是三郎却不一定可以用变身镯脱身。前些日子,关于变身镯的事情也闹的沸沸扬扬。万一让贪婪的长官知道有这变身镯。那他定会封锁全城,将全城的镯子都搜查起来。当那时,三郎也不能戴变身镯脱身了,会被夺镯灭口的。”

    早丹说:“原来那隐身镯的事情也是你们搞出来的。我猜应该没有什么隐身镯吧。该是冯奇用的阴身术吧。有了隐身术,官府也奈何不了冯奇。可是,官府能奈何的了三郎。三郎以和尚的模样,在这泰安旅店住了些日子了,景栋城很多人都知道泰安旅店的和尚丢了变身母镯,还有变身公镯。你说旅店老板会不会猜出有变身镯的和尚就是三郎?万一被长官知道,那可就不妙了。”

    冯奇脸色一沉说道;“干娘说的对啊,那官府的长官见过三郎。他知道我和三郎是一伙的。若三郎不能戴变身镯,变不了模样,那被抓是很容易的,所以我们还是尽快走吧。该找辆马车,我们总不能步行吧?干娘的身体也受不了啊。”

    早丹马上说道:“还是不要找马车了,我们尽快离开景栋城,然后再去找马车。反正山路崎岖,坐车颠簸还不如步行。”冯奇听了点点头。

    冯奇和早丹这么一说,朱慈炫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看来要马上离开景栋城。不过已到晌午,肚子已经咕咕叫了。朱慈炫气定神闲的说:“那我们吃过晌午饭就走。吃饱了,才有力气上路啊。反正要离开景栋城了。就去饭馆吃顿饭,一是给干娘补补身子,再就是犒劳犒劳三郎我和冯奇大哥,向景栋城告别。”

    冯奇忙提议:“干脆去祥和饭馆吃一顿吧。那是我和三郎认识的地方。三郎就以现在这个模样去,不要以和尚的模样去。也让干娘多看看她儿子的模样。我呢,离上次不结账已经好久了,当时除了三郎和那个已被解雇的店小二,没有其他人注意我的样子,所以我去没有问题。就是干娘这全城著名人物去了,那外号叫‘大鸭子拽’的老板娘,还不大肆宣扬一番啊?到时候,干娘别闲烦扰就好”

    早丹说:“我虽然经常去饭馆收那‘免哭费’,但是大多在克钦族地区,很少去汉人区。你说的这个饭馆不在克钦族地区,应该在汉人区。我没有去过。汉人区的百姓知道我的名,但是不知道我的长相。你看刚才那个旅店老板,要不是你介绍,他都不认识我。”

    朱慈炫说:“那好,我们马上就去。吃饱了,马上离开,不要生事。”冯奇说:“三郎不让生事也就罢了。否则我真想让干娘好好哭那‘大鸭子拽’老板娘一场,让她尝尝那滋味。”早丹忙问原因。冯奇说:“那饭馆老板娘曾经叫三郎加倍赔偿我不结账的饭钱。并把三郎解雇。*的三郎当掉变身镯,差不点就失去宝镯了。”早丹追问事情原委,冯奇一一道来。

    三人很快来到祥和饭馆。祥和饭馆如以前那么热闹。这里平时是不会遇到早丹讹诈‘免哭费’这类事情。因为景栋城土司和原来在达邦城的‘桂家’军关系友好。所以景栋城土司很照顾本城汉人区的百姓,恩版森少爷也不敢来汉人区讹诈‘免哭费’。‘桂家’军丢掉达邦城以后,土司依然对汉人区很照顾,所以这里没有‘免哭费’的事情。

    朱慈炫三人找了间贵宾间,还没有等坐下。就听‘大鸭子拽’老板娘在里面兴高采烈的讲着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从变身母镯和变身公镯讲到隐身镯和隐身咒语,从恩版森少爷和神医,讲到早丹和笑颠娘子,再从和尚之死讲到他的猴子伙伴告状。‘大鸭子拽’消息灵通,讲述的绘声绘色。再自己加些情节,事情变的更加精彩。朱慈炫三人听的清清楚楚,真是忍俊不禁。

    三人点了丰盛的饭菜,很快吃饱,刚要离去。被从里间出来的‘大鸭子拽’看见。她没有认出冯奇,对变了样子的朱慈炫也不认识。对早丹这个克钦族女子也不熟悉。可是‘大鸭子拽’早就练就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能很快和陌生人聊的火热。她一看三人要走,再一看桌子上的菜肴很是丰盛。变的更加热情。她笑容满面的说:“哎呦喂!三位客官。我说你们可真是各有特色各有风采啊。”

    老板娘指着朱慈炫说:“你看这小伙子长的多惹人爱啊?成亲了吗?要是没有成亲,我给你介绍个,保准是万里挑一的绝代佳人。”朱慈炫笑道:“老板娘好意,小生心领了。小生不是本地人士,只是过路的,不劳老板娘费心了。”老板娘一听,又指着冯奇说:“哎呦喂!你这小伙子,一看就猴精猴精的。就是身体好像不是太康健,没事,等我给你介绍一位神医,保准把你的身体调养的强强壮壮。”冯奇也笑着回答:“多谢老板娘美意,只是小生也是过路的。”

    老板娘一听,竟然还有话说,她指着早丹说:“他们都是外地人。那这位克钦妹妹,该是本地人吧?空闲的时候,多来我这饭馆坐坐,咱们老姊妹俩年纪相仿,在一起多唠唠,讲讲你们克钦族那些怪人怪事。你放心,我这饭馆,克钦怪女早丹那个哭丧妇从来不来。如今她被驱逐出景栋城,就更不会来了。”

    早丹一听,心里一下就来气了。老板娘竟然说自己是克钦怪女哭丧妇。以前还欺负过干儿子三郎。看来需要教训教训她。她转过脸跟朱慈炫和冯奇说:“你两人先走,我先去茅厕解个手。一会就到。”然后问‘大鸭子拽’:“老板娘,我想解个手,请问茅厕在哪里。”老板娘‘大鸭子拽’不疑有他,热情的带早丹去茅厕。朱慈炫和冯奇先离开饭馆,在门口等着早丹。

    突然,一阵杀伤力极强的哭声从祥和饭馆传出,‘孟姜女’早丹在即将离开景栋城的时刻,使出全身力气,将一场史无前例的哭声献给祥和饭馆和老板娘‘大鸭子拽’。朱慈炫忙念‘安神经’,冯奇则拼命逃到百米之外。祥和饭馆的客人上吐下泻的蜂拥外逃。跑的慢的摊倒在地上苦苦挣扎。老板娘‘大鸭子拽’此时此刻已经如坠入火海一般痛苦。她想恳求早丹不要再哭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见她汗流浃背,眼睛鼓起,眼皮红肿,口水直流,呕吐不止。死不了,活不起,有苦说不出的‘大鸭子拽’,那舌灿莲花般鬼扯的嘴巴不但不能说话,连叫都叫不出来。平时那张笑容荡漾的肥脸,此时已经从白到绿,绿中带紫,惨不忍睹。

    心满意足的‘孟姜女’早丹,就这样完成了她在景栋城的最后一哭。她愉快的走出祥和饭馆,因为她知道,她的干儿子朱三郎和冯奇,正在等着她一同上路。

    早丹得意洋洋的走出祥和饭馆,冲朱慈炫一笑。朱慈炫本来对早丹在这里哭,不是很高兴。可是看见干娘调皮的样子,也就不想再责备干娘了。朱慈炫见早丹走过来,忙说:“那老板娘只是无心之间冒犯干娘了,干娘其实不必和她计较。如今那老板娘怎么样了?”早丹笑了笑说:“没事。难受一会就好了,哭不死人的。”冯奇在远处叫道:“干娘三郎,该出发了。”早丹和朱慈炫忙走到冯奇这边,三人直奔景栋城城门。

    快到景栋城门的时候,三人在远处就看见城门口的官兵在对每个人进行盘查。仔细一看,官兵把每个人的衣服袖子都撸起来检查。一看这架势,三人心里就明白了。那官府长官果然听说了变身镯的事情,正在派官兵挨个盘查出城人呢。

    “这个怎么办啊?三郎不能戴变身镯了。可是不戴变身镯,官兵就会认出三郎的和尚模样。”冯奇焦急万分,朱慈炫也顿时紧张的直擦汗。早丹忙说:“你俩别急,这个门咱们出不去,咱们就走克钦族那边的城门。这汉人区的长官管不了克钦族那边的事情。”冯奇说:“那可不一定,万一汉人区的长官把这事通知克钦族区的长官,请求帮忙。那不就是全城城门都盘查吗?不也等于他可以全城搜查吗?”

    朱慈炫说:“有这个可能,但是也不一定。毕竟关系到变身宝镯。万一克钦族区的长官派人盘查到宝镯,那么他定会霸占变身镯。那汉人区的长官肯定也担心这个。所以在克钦族区,他会派人暗访,不会明查。我现在的样子应该没事,冯奇大哥还是用隐身术隐身吧。跟在我们旁边,发出点声音,我们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冯奇点头,然后一转就不见了。早丹头一次见到隐身术的奇妙,忙在旁叫冯奇的名字,冯奇连忙回应就在早丹身边。早丹高兴的直说好。三人便调头往克钦族区的城门走去。

    快到克钦族区的城门,三人一看,城门官兵虽然也在盘查路人,但是没有检查胳膊上的袖子里是否藏着东西。三人很是高兴。快速走到城门口。几个克钦族的守城门的官兵,认识早丹。一看早丹来了。嬉皮笑脸的说:“我们当是谁呢?原来是‘孟姜女’早丹啊。怎么?被驱逐出景栋城了,恐怕一辈子回不来了吧!”

    早丹说:“你们知道还问我干什么?快放我出去。”然后指着朱慈炫说:“看到没有,这是我死去夫君的亲侄子,他来接我去他家了。看看,和他的堂弟,我死去的儿子长的多像啊。别看我被驱逐出景栋城,以后照样生活的好,有侄子照顾我。”然后拉了拉朱慈炫的衣襟说:“侄子,咱们走,别和他们嬉皮笑脸,咱们还赶着上路呢。”官兵信以为真,放早丹和朱慈炫出城。

    等走出景栋城,到了官兵的视线范围之外。早丹和朱慈炫才停下来召唤冯奇。冯奇答应了一声,便现出本身。三人成功走出景栋城,心里就甭提有多高兴了。虽然已经走出城,但是三人还是不完全放心。话不多说,赶路要紧。三人一口气赶出很远,才放心的放慢脚步。

    走出景栋城,就到了山区。山路也变的难走了。三个人滔滔不绝的聊着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这景栋城虽然是个是非之地,但是却是三人相识相交的地方。几天来的点点滴滴都铭记在三人的心里,回味起来,真是百感交集。

    朱慈炫也把去曼德勒杀缅甸国王莽白,替祖母和母亲复仇的事情告诉早丹。尽管早丹和冯奇一样,也不知道这仇是怎么结的。但是她也同冯奇一样,不再追问。早丹对朱慈炫说:“干娘将尽力帮助三郎报仇就是了。只是干娘的钱财全部被没收,一路上要花三郎和冯奇的银子了。”冯奇抢先回道:“干娘尽管放心,我从官府长官那骗来三百两银子,够咱们花很长时间了。一会看见人家,咱们就雇辆马车。”早丹笑着点头。

    冯奇要求跟朱慈炫学习‘安神经’,以应付早丹随时都可能出现的哭声。朱慈炫就边走边教冯奇。这个冯奇猴精猴精的,学的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就学的差不多了。三人心情愉悦,尽管山路不好走,还是感觉走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群山深处。这片群山因为地处缅甸北部,所以称为缅北山区。峰峦跌宕,植被茂密,空气格外清新。三人的心情因群山美丽的景色而变的更加愉快。

    冯奇随便问了一句:“早丹干娘,你在景栋城待的时间长,对这片山区应该很熟悉。这山路上没有劫匪吧?”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早丹和朱慈炫。朱慈炫心里没底,看着早丹等待回答。早丹眉头一皱,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变的小心翼翼的说:“前面有个地方,叫象鼻山。那个地方出过事,有路人在那里被害。而且好像还很玄乎,都说那里有怪物。不知道是不是劫匪假装的。三郎,你还是把变身镯拿下来藏好吧。万一遇到山贼,叫他们抢去就不好了。”朱慈炫说:“那好,就听干娘的,藏起来安全些,咱们多加小心。”说罢将翡翠变身镯子取下藏好。恢复自己和尚的模样。

    三人继续往前走,聊的很投入,也没有往前面多看。突然,一道黑影从前方飞过来,着实是吓了三人一跳,凭直觉就感到不妙。恐怕是遇到了山贼。待那黑影结结实实的站在面前,三人壮着胆子一看,原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衣男子。朱慈炫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张顺在莱班农山大战的那两个黑衣人其中的一个。原来吴三桂的手下还在追捕他。朱慈炫紧张到了极点。

    来人正是吴三桂的手下李虎。那日在莱班农,李虎被王权偷袭,不省人事。但是他并没有死,在山上昏迷了两天,就醒了。醒来以后见到杨云和王权的尸体,见那王权的身体被碎尸万段。而朱慈炫却不见了踪影。李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坚持来到景栋城,在城里一边养伤,一边找寻朱慈炫。

    半个多月后。他在街上听人议论泰安旅店的和尚丢了变身母镯的事情。虽然他不知道朱慈炫有变身镯,可是听说是和尚。李虎还是决定去泰安旅店看看。只是李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此时已经传出更新的消息。说是一个和尚传播‘安神经’,被恩版森少爷派人抓走,从此失去了踪迹。和尚的伙伴报告官府,说是和尚被毒死,扔到乱葬岗。李虎想知道这和尚是不是朱慈炫。亲自去乱葬岗寻找和尚尸体,却怎么也找不到。李虎又亲自去找到恩迈管家,询问和尚的事情。恩迈管家也不能确定和尚是不是死了。所以尽管新土司断案已经认定和尚已被害死。可是李虎却不完全相信。

    不过,人人都说和尚已死,李虎也就没有去泰安旅店查看。李虎心想,若那和尚真是朱慈炫,且尚在人间,那么应该是离开景栋城了。李虎不能确定朱慈炫去了哪里。只好顺着道路往南追,计划到曼德勒去看看。若在曼德勒找寻不到朱慈炫,再北上昆明,向吴三桂复命。所以他今天中午,就离开景栋城,也走这条山路。偏偏朱慈炫三人去祥和饭馆吃饭,反倒是比李虎晚些时间上路。因为李虎身上伤口未能痊愈,走的较慢,坐地休息,才被朱慈炫三人赶了上来。朱慈炫三人谈的投入,没有看见李虎。李虎可是把朱慈炫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李虎用轻功腾空而起,得意洋洋的飞到朱慈炫三人面前,堵住了前面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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