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十四 回:恩版森怙恶不悛 新土司秉公断案
朱慈炫被挟持到恩版森少爷府邸。虽然他早就知道有这个可能,但真正到了这一步,内心还是充满恐惧。恩迈管家的出现,已经让他知道被抓是因为自己触动了恩版森少爷的利益。恩版森少爷和神医已经想好了对他的惩罚。朱慈炫却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少爷旁边的中年人就是笑颠娘子的夫君。
惩罚很快开始,朱慈炫被捆绑全身。强灌喝下了哑药,不一会。朱慈炫就感觉喉咙疼痛,口干舌燥。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已经哑巴了。朱慈炫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心里更是揪心的痛,他不想自己就这样变成残疾人。恩版森少爷和神医幸灾乐祸的看着朱慈炫。恩版森少爷说道:“你这疯僧,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多嘴多舌,如今叫你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快叫早丹来哭一场,让这疯僧尝尝那种滋味。我们先离开到百米之外。”
‘孟姜女’早丹听说事情原委后,对可能造成自己生活无着落的朱慈炫十分痛恨。待众人走到百米之外。早丹来到朱慈炫身边。看了看,然后张口痛哭。已经不能诵读‘安神经’的朱慈炫一下子就进入了极其难受的悲惨境地。头晕目眩,口吐白沫,脑袋轰鸣,肝肠寸断一般。可怜的亡明太子,竟然遭受这样的罪。真让人情何以勘。
早丹哭累了才停止哭声,朱慈炫被哭声折磨的奄奄一息了。浑身汗流浃背,几乎昏厥。恩版森少爷怕朱慈炫死在自己府邸,闹出人命,不好向土司大人交待,所以命令恩迈管家,带人将朱慈炫拖出去。扔到郊区的乱葬岗。神医一看事情已经办好,忙告辞。恩版森少爷感谢他献上哑药。这一幕,恰好被用隐身术进来的冯奇看到了。冯奇心里恨透了恩版森少爷和神医。继续用隐身术跟随恩迈管家等人奔向郊区的乱葬岗。
恩迈管家把近似昏厥的朱慈炫往乱葬岗一扔,便扬长而去。冯奇忙现出真身。跑过去抱起朱慈炫叫道:“静心师傅,快醒醒。”冯奇内心里已经把朱慈炫当做朋友,当做兄弟。看朱慈炫被折磨的这样凄惨,冯奇内心真不好受,并没有趁机拿走朱慈炫的宝镯。朱慈炫缓缓的清醒过来,一开口无法说话,懊恼到了极点。眼泪汪汪的。冯奇一下就明白了,忙安慰朱慈炫道:“静心师傅莫要伤悲,咱们先离开克钦族区,回到汉人区的泰安旅店去。今天晚上,我就用隐身术去那提供哑药的神医药铺,把哑药的解药偷来,保证让你重新开口说话。”朱慈炫内心终于有些安慰。
晚上,冯奇用隐身术轻而易举的进入神医的药铺。待众人睡去,便开始拿着蜡烛,借着微弱的光找寻哑药的解药。还好一切顺利,很快就找到了解药。冯奇高兴的笑了,刚想离去,看见旁边放着一瓶鹤顶红毒药。冯奇灵机一动,便把鹤顶红毒药拿在手中,他想用鹤顶红毒药毒死神医,再去毒死恩版森少爷和早丹。刚想潜入神医卧室投毒,一拉门,发现门里面已经插上。又去厨房,结果厨房门已经被锁住。冯奇投毒不成,只好去那恩版森少爷府邸。
在恩版森少爷府邸,投毒进行的很成功。为了不连累无辜,冯奇只在恩版森少爷和早丹的卧室里投下鹤顶红。他把鹤顶红放进恩版森少爷和早丹茶杯里。冯奇心想:“除掉两人,为自己和静心师傅报仇。自己怎么也不会忘记那天在茶馆,自己被早丹哭的多么难受。而且,除掉两人,还可以为景栋城除害。”然后得意洋洋的走了。
回到泰安旅店,冯奇将解药交给朱慈炫,要他服下。朱慈炫充满期待的就着水将解药服下。很快就感到喉咙发热,变的通顺。一张口,竟然又可以重新说话了!!朱慈炫激动的泪眼朦胧,对冯奇更是千恩万谢,心里认定了冯奇这个朋友。冯奇也非常高兴,两人尽续兄弟朋友之情,一直谈到很晚。
朱慈炫说:“虽然小僧重新开口说话了,但再也不能去传播‘安神经’了。我们虽然可以尽快离开景栋城,可是本地百姓却无法摆脱恩版森少爷利用早丹讹诈。”冯奇心里断定恩版森少爷和早丹很快就会被鹤顶红毒死,所以笑而不语。
第二天,一个特大的消息在景栋城快速传播。街头巷议。说是今天早上,恩版森少爷和早丹都被毒死了!有人在他们的茶杯里下了毒!老百姓兴高采烈的传播着。冯奇心中自然知道是何人所为。笑而不语。朱慈炫不知道事情原委,心情复杂。只说了句:“可惜了早丹那个能耐!不能为小僧所用!”冯奇一听明白了,心想:“原来静心师傅看中了早丹的哭功,想把她一同带走,去对付缅甸国王莽白。帮忙报仇。可惜自己没有想到这点,先下了毒。”心里有些遗憾。
神医夫妇也知道了恩版森少爷和早丹都被毒死的事情。笑颠娘子非常高兴的说道:“这恩版森少爷被毒死,真是太好了!我们再也不用怕他对付我们了。早丹那个贱人死了更好,消我心头之恨。真感谢那下毒的人。”谁知神医却说:“是件好事,但是恩版森少爷和早丹还是死不了。我刚才发现丢了瓶哑药解药,还丢了瓶鹤顶红毒药。定是被那和尚的同伙偷去,救了和尚,毒了恩版森少爷和早丹。只是那瓶鹤顶红其实是假药,毒不死人,只是短时间内将人毒成好像死去的样子,其实不出一天人就醒过来了。”
笑颠娘子一听气的鼻孔生烟,说道:“又是假药,这些年竟卖假药了。所谓神医的称呼完全是花钱雇人吹出来的。这算什么好事?”神医笑道:“我现在立刻就去恩版森少爷的府邸,假装去救恩版森少爷和早丹。等到晚上假鹤顶红的药性过去,恩版森少爷和早丹醒来,世人自然会认为我可以解鹤顶红的毒,有起死回生的能耐。到时候,不但恩版森少爷会重重赏我银子,连土司大人都会更加厚待我。全城百姓会更加相信我是神医,你还可以继续赚钱。这可比弄死他们更有意义。”说完,大步流星的出门去了。
傍晚十分,更加轰动的消息传出来了。说是恩版森少爷和早丹又被神医救活了!老百姓感叹世事无常,赞叹神医可以解鹤顶红的毒,有起死回生的能耐。朱慈炫和冯奇一听,感到不可思议。不过也为早丹的复活高兴,正像冯奇猜的那样,朱慈炫心里确实看中了早丹的哭功,他对冯奇说:“小僧想带早丹一同上路,不但为景栋城除去一害,而且可以用早丹的特殊能耐,帮助自己向莽白复仇。”冯奇十分赞同。只是他不知道,朱慈炫还想让早丹帮助自己进行反清复明的大业。
正在这时,大街上出现了一队官兵,边走边敲动鸣锣宣传:“不幸噩耗。尊贵的土司大人已经病逝。景栋城治丧三天,三天之内,全城婚嫁喜事全部停止。以示哀悼!”老百姓一听,议论纷纷,没想到连神医都不能将土司大人的生命挽留。
朱慈炫一听,表情轻松了。他对冯奇说:“土司大人病逝,恩版森少爷和神医失去了依靠和庇护。小僧的计划可以开始了。你明天就去克钦族聚居区的官府报案,指控恩版森少爷和神医联合毒害小僧至哑至死。新的土司上任定会为了表现清正贤明,会处理恩版森少爷和神医的。你再去找个好点的画师,将早丹儿子的面貌画下来。画师应该认识早丹儿子,若不认识,就找个认识早丹儿子的人去描述给画师听。然后小僧用翡翠手镯变成早丹儿子的样子。”还没等朱慈炫说完,冯奇就表示明白他的意思。心里佩服朱慈炫的足智多谋。
第二天,冯奇很快就办好了这两件事情。拿着早丹儿子的画像就回来了。朱慈炫转动翡翠手镯,心里想着画像上的样子,顷刻间就变成了早丹儿子的模样。然后两人马上向恩版森少爷府邸走去,快到恩版森少爷府邸的时候,正好遇见刚要去收‘免哭费’的恩迈管家和早丹。还没有等朱慈炫开口,早丹便一眼看见他的长相了。
早丹先是被震惊的差点跌倒,顿时情绪激动,泪流满面。使出全身力气喊了一声:“儿子!我的儿子!为娘想你!”便奔跑到朱慈炫面前,一把楼住朱慈炫,扒在他的怀里哭起来。哭声震天。朱慈炫赶快念起‘安神经’,冯奇和恩迈管家反应迅速,慌忙逃到百米之外。这一刻,早丹是发自肺腑的哭,是最真实感情的发泄。不为银子,不为其他,只为又看见儿子的面容。三年来,早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儿子。今天儿子的模样活生生就在眼前,她怎么能不百感交集,泣不成声?
而这一刻,朱慈炫也被强烈的母爱深深震动和感动。他可以理解早丹的心情,也能够体会到早丹的丧子之痛。他为早丹的爱子深情深深感动。为自己能够变成早丹儿子的样子,给早丹带来安慰而欣慰。他也想起了自己的母后,在死亡那刻定是对自己有千万个不舍。一时促动内心深情,朱慈炫这个没有娘的儿子,也抱着失去儿子的早丹,感受着母爱的宣泄。那一刻,仿佛他们真成了母子。
这一个动人的场景只是存在了一小会,就被恩迈管家的吼声打破。恩迈管家在百米之外吼到:“早丹,你发什么疯?你儿子早就死了,怎么乱认儿子呢?他不是你儿子,只是长的像而已。”早丹缓缓的抬起头,回过头对恩迈管家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儿子早就死了。我也知道这个小伙子不是我儿子,只是长的像。恩迈管家,我不糊涂。我只是情不自禁。看到这张和我儿子差不多的脸孔,我就从心里喜爱。恩迈管家,你先去收‘免哭费’的地方等我,让我和这小伙子说说话。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恩迈管家听了,忿忿的走了。
早丹充满深情的问道:“孩子,你是哪里人士?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住在景栋城?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到你?你和我死去的儿子长的太像了,真的差不多!”朱慈炫说;“我是达邦城人士,叫朱三郎。要去曼德勒办事情,路过景栋城。”早丹忙问:“那你去曼德勒办完事情以后,还来景栋城吗?我想天天见到你,或者让我做你干娘,我会像对待亲儿子那样对你。好不好?”
朱慈炫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他动情的回答道:“我去曼德勒办完事情以后,就要从南洋游历到台湾,不会再来景栋城了。我也是个没有娘的孩子,也很想拥有你的母爱。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台湾。看来,我们没有缘分做母子了。”
早丹忙摇摇头,几乎用恳求的声音说道:“三郎,我的好孩子。若你愿意,我愿意和你一起去曼德勒,一起去台湾。你走到哪里,我就去哪里。就算浪迹天涯,我也心甘情愿。看到你,我就像看到我的儿子一样,请你体谅一个为娘的心,让我做你干娘,让我好好照顾你吧!”
朱慈炫虽然是亡明太子,也充满普通人的情感。这样的一位干娘,他怎么能够拒绝?朱慈炫幸福的点点头说道:“好的,我答应你。只是一路上恐怕会非常辛苦。”早丹这个以哭闻名的奇女子,此时竟然幸福的笑了,她激动的说:“我不怕苦,我有你。叫我一声干娘吧,三郎,叫我一声干娘吧!”早丹充满期待的乞求着。朱慈炫认认真真的叫了一声:“干娘!”早丹顿时再次喜极而泣。忙答应道:“三郎,干娘的好孩子,干娘在此,干娘永远不和你分开。”然后和朱慈炫拥抱在一起。
早丹突然眉头一皱,面带难色的说:“干娘自然会和三郎浪迹天涯。只是干娘现在并非自由之身,干娘是恩版森少爷手下的摇钱树,恩版森少爷不会轻易放干娘走的。”朱慈炫胸有成竹的说道:“上天既然让干娘和三郎相依为命,就必然成全。干娘回去和恩版森少爷好好说说,就说干娘要去曼德勒走亲戚,告假几日。若恩版森少爷放干娘走,干娘就去汉人区的泰安旅店找我。我住楼上第三间屋。若恩版森少爷不放干娘走,上天必然会以另外的方式,让我们如愿。”早丹高兴的点点头,然后依依不舍的和朱慈炫告别。
早丹和恩迈管家收完‘免哭费’后回到恩版森少爷府邸,早丹便迫不及待去找恩版森少爷请假。谁知恩版森少爷去了土司府,要参加老土司大人的三天葬礼,还要参加新土司大人,也就是老土司大人的儿子,上任的三天庆典,恐怕六天之内不会回自己的府邸。然而早丹却不能趁机逃跑,因为她一旦离开恩版森少爷府邸,恩迈管家都会亲自看着她。早丹满脑子都是自己干儿子那张和儿子一样的脸,只好焦急的等待着。
老土司大人的三天葬礼和新土司大人上任的三天庆典终于结束了。恩版森少爷回到府邸便呼呼大睡,这几天可把他累坏了。早丹一看说不上话,只好再等一天。
第二天中午,恩版森少爷终于起床了。早丹连忙进来请假。恩版森少爷哪能同意呢?一口拒绝。早丹正要恳求。恩迈管家慌忙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大喊道:“少爷,大事不好了!”恩版森少爷惊讶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把你吓成这样?”
恩迈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少爷。官兵奉新土司大人的命令,要带您去土司府问话,要老奴和早丹也一起去。老奴打听官兵,原来是念‘安神经’的和尚死了。他的伙伴去官府告发我们,说我们把和尚抓到本府邸,然后将其毒死,扔到乱葬岗。因为事情牵扯到您,又关乎人命。新土司大人要亲自审理。连那提供哑药的神医也一并被告发,也将和笑颠娘子被传去土司府。”
恩版森少爷一听又气又吓,头晕目炫一般,一下子摊坐在椅子上。愤愤的骂道:“这该死的神医,定是他设下的一石二鸟之计!他先来告诉我们‘安神经’的事情,引诱我们把和尚抓来。然后给和尚灌下他献上的哑药。定是他在哑药里放进毒药,否则那和尚怎么会死?借我们的手除掉和尚,万一土司追究起来,他顶多是卖了哑药。而我们麻烦就大了。那么多人看见你带人抓和尚。和尚死了,我们难逃干系啊。”
恩迈管家听了直点头,说道:“少爷分析的一点都不错。那神医知道和尚传播‘安神经’能对付早丹的哭声,就不会有人再去找笑颠娘子对付早丹,那他们就赚不到银子。所以神医就定要除掉和尚。神医夫妇和早丹作对就是抢少爷的银子,自然怕少爷日后为难他们。让少爷摊上和尚的命案,为的是搬倒少爷。”
恩版森少爷火冒三丈的说:“他夫妇知道,这小小的景栋城几年也不会出现命案。若出现命案就是天大的事情,定会惊动土司大人,本少爷必会被搬倒。那时有人若学着本少爷收留早丹,笑颠娘子的钱还可以赚。只是别人,可没有本少爷这么不好惹。得罪别人比得罪本少爷安全的多。”
外面的官兵等的不耐烦,在外面叫恩版森少爷,恩迈管家和早丹快走。恩版森少爷对恩迈管家和早丹说:“到了土司府,看本少爷眼色说话。就把责任全赖在神医身上。否则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好果子吃。本少爷只怕,是新土司‘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了表现自己贤明,故意要拿本少爷这个义弟开刀。”
三人跟随官兵来到土司府,神医和笑颠娘子也刚到。新土司已经等候多时。上任庆典刚结束,正式办公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难得一遇的命案。并且牵扯到本城重要人物,老土司的义子,自己的义弟恩版森少爷。新土司自然要趁机表现自己的贤明,重重的办恩版森少爷,以赢得民心。
众人跪拜了新土司之后。新土司便一脸严肃的说道:“本城在老土司治理下治安良好,一向少有人命案。可是如今,有人举报,恩版森少爷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派手下名目张胆的抓了一位和尚。并和那号称神医之人一起毒死和尚,抛尸乱葬岗。恩版森少爷作为老土司的义子,本土司的义弟,犯下如此恶劣的罪行,真是天理不容。”新土司已经先入为主的在心里判了恩版森少爷有罪。
恩版森少爷早就猜到新土司的心里。所以对新土司的这番话不感到意外。恩版森少爷故作镇静的说:“回禀土司大人,臣弟实在是冤枉。臣弟并未毒死那和尚。那日臣弟听人报告,说是有外地和尚在茶馆散播歪理邪说。并且诋毁臣弟,故派人去抓了那和尚问话。简单责备几句,便把他放了。根本没有毒害他啊。望土司大人明察。”
新土司大人微微一笑说道:“那本土司就传人证上场了,快传人证!”众人一看,茶馆老板和两个店小二就来了。跪拜新土司以后站起,等待问话。原来新土司早就知道恩版森少爷不会轻易认罪,定会极力狡辩。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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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很快开始,朱慈炫被捆绑全身。强灌喝下了哑药,不一会。朱慈炫就感觉喉咙疼痛,口干舌燥。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已经哑巴了。朱慈炫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心里更是揪心的痛,他不想自己就这样变成残疾人。恩版森少爷和神医幸灾乐祸的看着朱慈炫。恩版森少爷说道:“你这疯僧,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多嘴多舌,如今叫你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快叫早丹来哭一场,让这疯僧尝尝那种滋味。我们先离开到百米之外。”
‘孟姜女’早丹听说事情原委后,对可能造成自己生活无着落的朱慈炫十分痛恨。待众人走到百米之外。早丹来到朱慈炫身边。看了看,然后张口痛哭。已经不能诵读‘安神经’的朱慈炫一下子就进入了极其难受的悲惨境地。头晕目眩,口吐白沫,脑袋轰鸣,肝肠寸断一般。可怜的亡明太子,竟然遭受这样的罪。真让人情何以勘。
早丹哭累了才停止哭声,朱慈炫被哭声折磨的奄奄一息了。浑身汗流浃背,几乎昏厥。恩版森少爷怕朱慈炫死在自己府邸,闹出人命,不好向土司大人交待,所以命令恩迈管家,带人将朱慈炫拖出去。扔到郊区的乱葬岗。神医一看事情已经办好,忙告辞。恩版森少爷感谢他献上哑药。这一幕,恰好被用隐身术进来的冯奇看到了。冯奇心里恨透了恩版森少爷和神医。继续用隐身术跟随恩迈管家等人奔向郊区的乱葬岗。
恩迈管家把近似昏厥的朱慈炫往乱葬岗一扔,便扬长而去。冯奇忙现出真身。跑过去抱起朱慈炫叫道:“静心师傅,快醒醒。”冯奇内心里已经把朱慈炫当做朋友,当做兄弟。看朱慈炫被折磨的这样凄惨,冯奇内心真不好受,并没有趁机拿走朱慈炫的宝镯。朱慈炫缓缓的清醒过来,一开口无法说话,懊恼到了极点。眼泪汪汪的。冯奇一下就明白了,忙安慰朱慈炫道:“静心师傅莫要伤悲,咱们先离开克钦族区,回到汉人区的泰安旅店去。今天晚上,我就用隐身术去那提供哑药的神医药铺,把哑药的解药偷来,保证让你重新开口说话。”朱慈炫内心终于有些安慰。
晚上,冯奇用隐身术轻而易举的进入神医的药铺。待众人睡去,便开始拿着蜡烛,借着微弱的光找寻哑药的解药。还好一切顺利,很快就找到了解药。冯奇高兴的笑了,刚想离去,看见旁边放着一瓶鹤顶红毒药。冯奇灵机一动,便把鹤顶红毒药拿在手中,他想用鹤顶红毒药毒死神医,再去毒死恩版森少爷和早丹。刚想潜入神医卧室投毒,一拉门,发现门里面已经插上。又去厨房,结果厨房门已经被锁住。冯奇投毒不成,只好去那恩版森少爷府邸。
在恩版森少爷府邸,投毒进行的很成功。为了不连累无辜,冯奇只在恩版森少爷和早丹的卧室里投下鹤顶红。他把鹤顶红放进恩版森少爷和早丹茶杯里。冯奇心想:“除掉两人,为自己和静心师傅报仇。自己怎么也不会忘记那天在茶馆,自己被早丹哭的多么难受。而且,除掉两人,还可以为景栋城除害。”然后得意洋洋的走了。
回到泰安旅店,冯奇将解药交给朱慈炫,要他服下。朱慈炫充满期待的就着水将解药服下。很快就感到喉咙发热,变的通顺。一张口,竟然又可以重新说话了!!朱慈炫激动的泪眼朦胧,对冯奇更是千恩万谢,心里认定了冯奇这个朋友。冯奇也非常高兴,两人尽续兄弟朋友之情,一直谈到很晚。
朱慈炫说:“虽然小僧重新开口说话了,但再也不能去传播‘安神经’了。我们虽然可以尽快离开景栋城,可是本地百姓却无法摆脱恩版森少爷利用早丹讹诈。”冯奇心里断定恩版森少爷和早丹很快就会被鹤顶红毒死,所以笑而不语。
第二天,一个特大的消息在景栋城快速传播。街头巷议。说是今天早上,恩版森少爷和早丹都被毒死了!有人在他们的茶杯里下了毒!老百姓兴高采烈的传播着。冯奇心中自然知道是何人所为。笑而不语。朱慈炫不知道事情原委,心情复杂。只说了句:“可惜了早丹那个能耐!不能为小僧所用!”冯奇一听明白了,心想:“原来静心师傅看中了早丹的哭功,想把她一同带走,去对付缅甸国王莽白。帮忙报仇。可惜自己没有想到这点,先下了毒。”心里有些遗憾。
神医夫妇也知道了恩版森少爷和早丹都被毒死的事情。笑颠娘子非常高兴的说道:“这恩版森少爷被毒死,真是太好了!我们再也不用怕他对付我们了。早丹那个贱人死了更好,消我心头之恨。真感谢那下毒的人。”谁知神医却说:“是件好事,但是恩版森少爷和早丹还是死不了。我刚才发现丢了瓶哑药解药,还丢了瓶鹤顶红毒药。定是被那和尚的同伙偷去,救了和尚,毒了恩版森少爷和早丹。只是那瓶鹤顶红其实是假药,毒不死人,只是短时间内将人毒成好像死去的样子,其实不出一天人就醒过来了。”
笑颠娘子一听气的鼻孔生烟,说道:“又是假药,这些年竟卖假药了。所谓神医的称呼完全是花钱雇人吹出来的。这算什么好事?”神医笑道:“我现在立刻就去恩版森少爷的府邸,假装去救恩版森少爷和早丹。等到晚上假鹤顶红的药性过去,恩版森少爷和早丹醒来,世人自然会认为我可以解鹤顶红的毒,有起死回生的能耐。到时候,不但恩版森少爷会重重赏我银子,连土司大人都会更加厚待我。全城百姓会更加相信我是神医,你还可以继续赚钱。这可比弄死他们更有意义。”说完,大步流星的出门去了。
傍晚十分,更加轰动的消息传出来了。说是恩版森少爷和早丹又被神医救活了!老百姓感叹世事无常,赞叹神医可以解鹤顶红的毒,有起死回生的能耐。朱慈炫和冯奇一听,感到不可思议。不过也为早丹的复活高兴,正像冯奇猜的那样,朱慈炫心里确实看中了早丹的哭功,他对冯奇说:“小僧想带早丹一同上路,不但为景栋城除去一害,而且可以用早丹的特殊能耐,帮助自己向莽白复仇。”冯奇十分赞同。只是他不知道,朱慈炫还想让早丹帮助自己进行反清复明的大业。
正在这时,大街上出现了一队官兵,边走边敲动鸣锣宣传:“不幸噩耗。尊贵的土司大人已经病逝。景栋城治丧三天,三天之内,全城婚嫁喜事全部停止。以示哀悼!”老百姓一听,议论纷纷,没想到连神医都不能将土司大人的生命挽留。
朱慈炫一听,表情轻松了。他对冯奇说:“土司大人病逝,恩版森少爷和神医失去了依靠和庇护。小僧的计划可以开始了。你明天就去克钦族聚居区的官府报案,指控恩版森少爷和神医联合毒害小僧至哑至死。新的土司上任定会为了表现清正贤明,会处理恩版森少爷和神医的。你再去找个好点的画师,将早丹儿子的面貌画下来。画师应该认识早丹儿子,若不认识,就找个认识早丹儿子的人去描述给画师听。然后小僧用翡翠手镯变成早丹儿子的样子。”还没等朱慈炫说完,冯奇就表示明白他的意思。心里佩服朱慈炫的足智多谋。
第二天,冯奇很快就办好了这两件事情。拿着早丹儿子的画像就回来了。朱慈炫转动翡翠手镯,心里想着画像上的样子,顷刻间就变成了早丹儿子的模样。然后两人马上向恩版森少爷府邸走去,快到恩版森少爷府邸的时候,正好遇见刚要去收‘免哭费’的恩迈管家和早丹。还没有等朱慈炫开口,早丹便一眼看见他的长相了。
早丹先是被震惊的差点跌倒,顿时情绪激动,泪流满面。使出全身力气喊了一声:“儿子!我的儿子!为娘想你!”便奔跑到朱慈炫面前,一把楼住朱慈炫,扒在他的怀里哭起来。哭声震天。朱慈炫赶快念起‘安神经’,冯奇和恩迈管家反应迅速,慌忙逃到百米之外。这一刻,早丹是发自肺腑的哭,是最真实感情的发泄。不为银子,不为其他,只为又看见儿子的面容。三年来,早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儿子。今天儿子的模样活生生就在眼前,她怎么能不百感交集,泣不成声?
而这一刻,朱慈炫也被强烈的母爱深深震动和感动。他可以理解早丹的心情,也能够体会到早丹的丧子之痛。他为早丹的爱子深情深深感动。为自己能够变成早丹儿子的样子,给早丹带来安慰而欣慰。他也想起了自己的母后,在死亡那刻定是对自己有千万个不舍。一时促动内心深情,朱慈炫这个没有娘的儿子,也抱着失去儿子的早丹,感受着母爱的宣泄。那一刻,仿佛他们真成了母子。
这一个动人的场景只是存在了一小会,就被恩迈管家的吼声打破。恩迈管家在百米之外吼到:“早丹,你发什么疯?你儿子早就死了,怎么乱认儿子呢?他不是你儿子,只是长的像而已。”早丹缓缓的抬起头,回过头对恩迈管家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儿子早就死了。我也知道这个小伙子不是我儿子,只是长的像。恩迈管家,我不糊涂。我只是情不自禁。看到这张和我儿子差不多的脸孔,我就从心里喜爱。恩迈管家,你先去收‘免哭费’的地方等我,让我和这小伙子说说话。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恩迈管家听了,忿忿的走了。
早丹充满深情的问道:“孩子,你是哪里人士?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住在景栋城?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到你?你和我死去的儿子长的太像了,真的差不多!”朱慈炫说;“我是达邦城人士,叫朱三郎。要去曼德勒办事情,路过景栋城。”早丹忙问:“那你去曼德勒办完事情以后,还来景栋城吗?我想天天见到你,或者让我做你干娘,我会像对待亲儿子那样对你。好不好?”
朱慈炫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他动情的回答道:“我去曼德勒办完事情以后,就要从南洋游历到台湾,不会再来景栋城了。我也是个没有娘的孩子,也很想拥有你的母爱。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台湾。看来,我们没有缘分做母子了。”
早丹忙摇摇头,几乎用恳求的声音说道:“三郎,我的好孩子。若你愿意,我愿意和你一起去曼德勒,一起去台湾。你走到哪里,我就去哪里。就算浪迹天涯,我也心甘情愿。看到你,我就像看到我的儿子一样,请你体谅一个为娘的心,让我做你干娘,让我好好照顾你吧!”
朱慈炫虽然是亡明太子,也充满普通人的情感。这样的一位干娘,他怎么能够拒绝?朱慈炫幸福的点点头说道:“好的,我答应你。只是一路上恐怕会非常辛苦。”早丹这个以哭闻名的奇女子,此时竟然幸福的笑了,她激动的说:“我不怕苦,我有你。叫我一声干娘吧,三郎,叫我一声干娘吧!”早丹充满期待的乞求着。朱慈炫认认真真的叫了一声:“干娘!”早丹顿时再次喜极而泣。忙答应道:“三郎,干娘的好孩子,干娘在此,干娘永远不和你分开。”然后和朱慈炫拥抱在一起。
早丹突然眉头一皱,面带难色的说:“干娘自然会和三郎浪迹天涯。只是干娘现在并非自由之身,干娘是恩版森少爷手下的摇钱树,恩版森少爷不会轻易放干娘走的。”朱慈炫胸有成竹的说道:“上天既然让干娘和三郎相依为命,就必然成全。干娘回去和恩版森少爷好好说说,就说干娘要去曼德勒走亲戚,告假几日。若恩版森少爷放干娘走,干娘就去汉人区的泰安旅店找我。我住楼上第三间屋。若恩版森少爷不放干娘走,上天必然会以另外的方式,让我们如愿。”早丹高兴的点点头,然后依依不舍的和朱慈炫告别。
早丹和恩迈管家收完‘免哭费’后回到恩版森少爷府邸,早丹便迫不及待去找恩版森少爷请假。谁知恩版森少爷去了土司府,要参加老土司大人的三天葬礼,还要参加新土司大人,也就是老土司大人的儿子,上任的三天庆典,恐怕六天之内不会回自己的府邸。然而早丹却不能趁机逃跑,因为她一旦离开恩版森少爷府邸,恩迈管家都会亲自看着她。早丹满脑子都是自己干儿子那张和儿子一样的脸,只好焦急的等待着。
老土司大人的三天葬礼和新土司大人上任的三天庆典终于结束了。恩版森少爷回到府邸便呼呼大睡,这几天可把他累坏了。早丹一看说不上话,只好再等一天。
第二天中午,恩版森少爷终于起床了。早丹连忙进来请假。恩版森少爷哪能同意呢?一口拒绝。早丹正要恳求。恩迈管家慌忙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大喊道:“少爷,大事不好了!”恩版森少爷惊讶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把你吓成这样?”
恩迈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少爷。官兵奉新土司大人的命令,要带您去土司府问话,要老奴和早丹也一起去。老奴打听官兵,原来是念‘安神经’的和尚死了。他的伙伴去官府告发我们,说我们把和尚抓到本府邸,然后将其毒死,扔到乱葬岗。因为事情牵扯到您,又关乎人命。新土司大人要亲自审理。连那提供哑药的神医也一并被告发,也将和笑颠娘子被传去土司府。”
恩版森少爷一听又气又吓,头晕目炫一般,一下子摊坐在椅子上。愤愤的骂道:“这该死的神医,定是他设下的一石二鸟之计!他先来告诉我们‘安神经’的事情,引诱我们把和尚抓来。然后给和尚灌下他献上的哑药。定是他在哑药里放进毒药,否则那和尚怎么会死?借我们的手除掉和尚,万一土司追究起来,他顶多是卖了哑药。而我们麻烦就大了。那么多人看见你带人抓和尚。和尚死了,我们难逃干系啊。”
恩迈管家听了直点头,说道:“少爷分析的一点都不错。那神医知道和尚传播‘安神经’能对付早丹的哭声,就不会有人再去找笑颠娘子对付早丹,那他们就赚不到银子。所以神医就定要除掉和尚。神医夫妇和早丹作对就是抢少爷的银子,自然怕少爷日后为难他们。让少爷摊上和尚的命案,为的是搬倒少爷。”
恩版森少爷火冒三丈的说:“他夫妇知道,这小小的景栋城几年也不会出现命案。若出现命案就是天大的事情,定会惊动土司大人,本少爷必会被搬倒。那时有人若学着本少爷收留早丹,笑颠娘子的钱还可以赚。只是别人,可没有本少爷这么不好惹。得罪别人比得罪本少爷安全的多。”
外面的官兵等的不耐烦,在外面叫恩版森少爷,恩迈管家和早丹快走。恩版森少爷对恩迈管家和早丹说:“到了土司府,看本少爷眼色说话。就把责任全赖在神医身上。否则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好果子吃。本少爷只怕,是新土司‘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了表现自己贤明,故意要拿本少爷这个义弟开刀。”
三人跟随官兵来到土司府,神医和笑颠娘子也刚到。新土司已经等候多时。上任庆典刚结束,正式办公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难得一遇的命案。并且牵扯到本城重要人物,老土司的义子,自己的义弟恩版森少爷。新土司自然要趁机表现自己的贤明,重重的办恩版森少爷,以赢得民心。
众人跪拜了新土司之后。新土司便一脸严肃的说道:“本城在老土司治理下治安良好,一向少有人命案。可是如今,有人举报,恩版森少爷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派手下名目张胆的抓了一位和尚。并和那号称神医之人一起毒死和尚,抛尸乱葬岗。恩版森少爷作为老土司的义子,本土司的义弟,犯下如此恶劣的罪行,真是天理不容。”新土司已经先入为主的在心里判了恩版森少爷有罪。
恩版森少爷早就猜到新土司的心里。所以对新土司的这番话不感到意外。恩版森少爷故作镇静的说:“回禀土司大人,臣弟实在是冤枉。臣弟并未毒死那和尚。那日臣弟听人报告,说是有外地和尚在茶馆散播歪理邪说。并且诋毁臣弟,故派人去抓了那和尚问话。简单责备几句,便把他放了。根本没有毒害他啊。望土司大人明察。”
新土司大人微微一笑说道:“那本土司就传人证上场了,快传人证!”众人一看,茶馆老板和两个店小二就来了。跪拜新土司以后站起,等待问话。原来新土司早就知道恩版森少爷不会轻易认罪,定会极力狡辩。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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