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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回:初到聊城

    聊城又称凤凰城,因其城池位置和布局状若凤凰而得名,具有极强的历史文化气息,三国时期才高八斗的曹植便长眠于此。不过以经济发展来看。聊城也仅能堪堪算作一个二线城市。

    聊城毗邻黄河,乃是南下山东的必经之地,所以小黄鱼要想在山东有一番作为,聊城便成了重中之重。小黄鱼的兄弟们确实骁勇善战,在一帮中层干部的领导下竟生生把聊城撕开了一个口子,要知道齐鲁之地多豪杰之辈,远有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个个高义薄云,近又有百万的农民英雄勇闯关东,所以作为外来户的小黄鱼能在聊城站住脚,殊为不易。

    鱼羊精锐尽出,齐赴聊城,甚至是徐良娣这样的女中豪杰也随众而来,不过慎重起见,鱼羊还是留下马红旗坐守Z市,以防有变。

    鱼羊、黄粱、周通和马小辫同坐在一辆车内,由于已经是凌晨时分,所以几个人已经沉沉睡去,鱼羊经过了一晚的风波,此时心情已然从波澜中平复,不过他他心中别有心思,所以纵使疲累,却依然未眠。

    “叮叮”,鱼羊的手机忽然响起,沉睡的几人顿时从梦中惊醒,齐刷刷的看向鱼羊,个个面带询问。鱼羊从怀中把手机拿出,发现是一条山喜发来的短信,顿时精神一阵,他扫视了车内的每一人,似乎汲取了几分力量,然后慎重的摁下了阅读键,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鱼羊读了一遍又一遍,他的眼神越来越亮,似乎整个车内都能感受到其隐藏的光芒,周通眉毛一跳,轻声问道:“如何?”

    鱼羊慢慢的把头抬起来,嘴角上还带着一丝冷冰冰的笑意,他没有说话,而是把手机面向对面的几人,黄粱凑近一看,只见到几个清晰的小字。

    “根爷必死,白燕升重伤。”

    “啊!”,黄粱不禁惊叫出声,神秘不可一世的根爷就这样死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时周通和马小辫也已经看到了短信,周通面露微笑,而马小辫却嘴唇颤动,神情复杂。

    鱼羊把手机收回,飞快的输入四个字:“速来聊城”,然后发送给山喜,鱼羊把手机收起来,和车内的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一言未发,把目光转向窗外,他发现东方已经微微的泛白,,显然清晨马上就要来到了,自然聊城就在前方。

    到达聊城时,无论是小黄鱼的高层,还是下面的小弟,个个都显得精神疲惫,所以鱼羊吩咐在聊城的兄弟安排地方供兄弟们休息,不料在聊城的负责人竟把鱼羊带来的兄弟分成几波,然后入住不同的旅社和宾馆,鱼羊顿时心中大怒,不过没有当时发作,而是等负责人把兄弟们全都安排好,令黄粱亲自去带负责人前来见他。

    聊城的负责人叫莫远,在小黄鱼算是新人,曾经和黄粱一起活捉过马哲,所以算是黄粱的亲信,鱼羊面带怒色的要见莫远,黄粱自然心里着急,所以他反复的叮嘱莫远到了房间里,看自己的眼色行事,千万不要莽撞,莫远心情忐忑,一路点头称是。

    黄粱带着莫远进了房间,和鱼羊打了一声招呼,就事不关己的在鱼羊的身后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鱼羊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了,所以肺病开始折腾起来,咳嗽的厉害,万幸李小波随身带着他的苦茶,为他细心的煮上一壶,才稍减鱼羊的病痛。

    莫远站在鱼羊面前,轻声的问了一声好,然后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个时候黄二爷还在鱼羊身后假寐,所以也没有给他什么提示,莫远倒也心细,看到鱼羊煮茶时有些忙乱,赶紧去接上手,为鱼羊省下不少功夫。

    看到莫远熟练的手法,鱼羊心中一喜,燃起的怒火也平息了许多,他饱饮一口浓茶,对莫远还算温柔的问道:“你到聊城几日了?”

    莫远把茶壶轻轻的放在一边,恭谨的回答道:“大概有一个月出头了。”

    “一个月,”鱼羊重复了一声,语气忽然加重道:“一个月了,你却让兄弟们到外面去住,你且告诉我,你手中的钱财能支撑几日?我曾经三令五申过,到了一座新城市,最重要的就是要把基础打牢,可整整一个月,我却连属于我们小黄鱼自己的休息之地都无法见到,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说完鱼羊长声一叹,表情略带责怪的看着莫远,莫远头埋的很低,丝毫不敢作声,看到莫远的表情,鱼羊轻叹一声,又问道:“你和兄弟们现在住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说着鱼羊就要起身,莫远心中大急,面带求助的向黄粱望去,黄二爷一咧嘴,终于不再假寐,一把薅住鱼羊,说道:“老鱼,你都累了一天了,还是先休息休息吧,咱们晚上再说。”

    “我不累”,鱼羊白了一眼黄粱,没好气的说道。聊城的事情其实一切都是黄粱一直在遥控指挥,所以鱼羊不禁对黄粱有些埋怨。

    不过黄二爷丝毫没有撒手的样子,大大咧咧的说道:“可是我累了,你陪我一块睡!”

    话一出口,黄二爷就后悔了,看着鱼羊和莫远瞪大的如铜铃一般的眼睛,他洁白如天山之雪的脸庞不禁生出一些红晕来,他咒骂一声,对鱼羊说道:“靠,老子是说一块儿休息,你们他妈看什么看?行行行,你他妈要愿意去,就赶快滚!”

    鱼羊深吸一口气,恶心的看着黄粱,摇了摇头,带着莫远赶紧出去,黄二爷虽然话说的狠,可是担心鱼羊的安全,还是喊上李小波一起追了出去。

    莫远七拐八绕的把鱼羊带到一处类似烂尾楼的地方,然后鱼羊就看到在楼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的青年男子,鱼羊一皱眉,面带询问的向莫远望去,莫远深低着头,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道:“鱼哥,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鱼羊双眉紧皱,对莫远问道:“你们不是已经把聊城打下来来了吗?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听完鱼羊的话,莫远眼泪几乎要掉了下来,他强忍一口气对鱼羊说道:“鱼哥,其实半个月前,我们还占着聊城一半的地盘,当时几乎就要大局已定,所以我赶快上报说打下了聊城,可是就在当天晚上,一个黑衣人四处击杀我们落单的小黄鱼的兄弟,一夜之间兄弟们就死伤了一半之多,我们避无可避,只能把所有的兄弟集中在一起,这样才稍稍稳住局面,可是这个时候被我们几乎打残的聊城帮派却忽然重新聚集,向我们冲击,我们一败再败,最后一处地盘也没有保住,而且兄弟们死了13个,有一个还不到二十岁啊。鱼哥是我无能啊!我无能啊!”

    话未说完,莫远的眼泪实在控制不住,扑答扑答的往下掉,一个七尺的壮汉在晨风中黯然神伤,令人见之不忍。

    听完莫远的讲述,鱼羊面色如寒铁一般冷酷,他知道其实这一切根本不是莫远的错,又是这些江湖中人干的好事,现在他们彻底不要脸皮了,竟对这些普普通通的小人物都痛下杀手,想到至死还不知道事情始末的一干兄弟,鱼羊双目几乎冒出了火花。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莫远的肩膀,用几乎是咬着牙的声音对他说道:“莫远,你相不相信我,对我这个大哥有没有信心。”

    莫远抬起头,莫名的看着鱼羊的眼睛,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莫远一看到便感觉到了巨大的压抑,这是一种饱受耻辱后依然坚韧的不屈眼神,是恨!是无与伦比,比天还高,比地很厚的恨。看到这样的眼神,莫远没有退缩,相反的他也感觉到了一种沉重的浸入灵魂的屈辱感,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几乎在用生命起誓。

    鱼羊淡淡一笑,对莫远点了点头,拉着他的肩膀向楼里走去,这是天色已经有些亮了,所以楼里的事物勉强能看的清楚,现在已经是深秋时候,天气凉的厉害,楼里的兄弟们为了取暖有好多都抱在一块儿,这个时候鱼羊再也不觉得黄二爷刚才说的话是一个笑话,如果他和黄粱在冰天雪地的地方,他相信他们即使死也会拥抱着死去,或者像羊角哀和左伯陶一样,把生的机会让给对方,人生就是因为有这样肝胆相照的兄弟存在,才有一往无前的勇气,才有与天下一战的无畏。

    看到这些好多还是青稚的面庞在冷风中瑟瑟发抖,鱼羊眼眶一热,几乎快要垂泪,他为报私仇,才因缘际会建立了小黄鱼,他从来不觉的自己有什么错,而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什么叫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而更可悲的是,自己不过是一个时势造就的黑社会大哥,一个在社会底层蝇营狗苟彷徨钻营的小人物,凭什么要求这些可爱的兄弟为自己万骨枯,自己算什么东西,兄弟们凭什么为我浴血而战。

    鱼羊几乎哽咽出声,把身侧的一个兄弟给惊醒,这几乎还是一个孩子,睁大了眼睛疑问的看着鱼羊,不知道这个落泪的年轻人是谁?

    莫远赶紧向前,对这个年青惹孩子说道:“小皮,这位就是小黄鱼的鱼大哥,你不是一直想见他吗?他就是鱼大哥呀!”

    听到莫远的话,这位叫小皮的孩子顿时紧张起来,慌里慌张的站起来,语无伦次的说道:“老大…,不是,鱼老大,也不是…。,鱼大哥好!”

    小皮的声音把周围的人一个个的吵醒,不禁有人对小皮发出埋怨声:“小皮,你是不是睡傻了,鱼大哥是小黄鱼的老大,是你大哥的大哥的大哥大哥……,那么大的人物现在肯定抱着哪个女明星快活呢!怎么会有闲空来咱们这腌臜(河南方言,脏乱的意思)地方。”

    说话的人背朝着墙,还没有看到鱼羊。

    莫远和小皮尴尬的看着鱼羊,生怕他生气,莫远提脚就想过去把他踹起来,不料鱼羊轻声一笑,对莫远摆了摆手,向脸对墙壁的兄弟温声问道:“你觉得鱼羊这个大人物现在会抱着哪个明星呢?”

    “嘿嘿,肯定是巩俐喽!丰满,老板都喜欢这个。”年轻人话音一落,就觉得不妥,他肩膀一动,扭过头来,就看到鱼羊在笑眯眯的看着他,顿时心里一急,噌的跳了起来,张嘴问道:“你是谁?”

    鱼羊呵呵一笑,对这个兄弟说道:“我就是那个抱着巩俐睡觉的人。”

    “啊!”。年轻人惊叫出声,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鱼羊,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道:“鱼大哥,我、我…。。。”

    鱼羊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向周围一双双瞪大的眼睛看去,渭然一叹,说道:“兄弟们,苦了你们了!”

    这一句话一下子把在场的好多人的眼泪给勾了出来,小皮抽噎这说道:“鱼…大哥,我们不苦,只是不甘心有些兄弟们就这样死了,我们一起千辛万苦的把聊城打下里,如果丢了,死了也没脸去见他们。”

    鱼羊过去把小皮搂进怀中,又把刚才开玩笑的年轻人拉过来,又把莫远喊过来,四个人的圈子顿时形成了一股独特的气息,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于是所有的人都走过来紧紧的和他们四个抱在一起,很多人掉下了泪水,鱼羊用非常细腻的声音说道:“兄弟们,你们的血不会白流,你们能在聊城坚持到现在本来就是一个奇迹,相信我,请你们相信我,我们不但可以打下聊城,而且还要把山东打下里,顺便我们还要把整个南方给打下来,到哪个时候如果我们还有兴趣,再把天下打下来。”

    鱼羊的话把兄弟们都给逗笑了,尤其是小皮,眼睛都乐开了花,可是鱼羊却没有笑,而是忽然改用异常冰寒的语调说道:“现在,是让聊城这帮人还账的时候了,血债要用血来偿。”

    众人皆被鱼羊的身上的气势感染,顿时丧失的锐气磅礴而出,所有人饱含杀气的大声喊道:“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人不多,杀气也不够,但是这里却喊响了小黄鱼反攻聊城的最响的口号!

    从莫远处回来,纵使已经身心俱疲,可是鱼羊也无心在睡,现在不要说是林晚秀他们逼迫鱼羊要打下聊城,就是没有他们,鱼羊一样要把这里打下来。

    黄粱和李小波在暗处目睹了一切,不禁也是心生怒火,尤其是黄粱,聊城之败,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沙哑着声音对鱼羊说道:“13个兄弟,我们打马哲也他妈没死那么多啊,老鱼,你下命令吧,打聊城,我做先锋。”

    鱼羊沉默不语,黄粱焦急的看着他,半天鱼羊才沉声说道:“聊城应该有武林中人,我们必须要等林晚秀他们来后,再做打算。”

    “这帮畜生,竟然对普通人也下死手。”黄粱咬牙切齿的咒骂一声,然后又对鱼羊问道:“我们以后难道真的要听这些武林中人的命令不成。”

    鱼羊抬头凝视着黄粱,脸带寒笑,一字一句的说道:“听他们的命令,我答应,我13个兄弟也不答应。我要在聊城让他们知道,小黄鱼里只有仇恨和鲜血,永远没有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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