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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事实真相

    华灯初上的时候,巴拉丁开着“保时捷”,和尤言的车子一前一后驶入酒吧的停车位。两人照面打了一个招呼,就一起走进尤言事先预定的座位。

    酒吧里响着撩拨人心的音乐,旖旎的灯光使两人的目光都有些迷离。尤言定了定神,说:“今晚这里的气氛真迷人。拉拉,我真不想对你说那件事。”

    巴拉丁疑惑地问:“为什么?”

    尤言表情波谲云诡,说话吞吞吐吐,“我怕伤害你呀。要不,我们先说点别的?”

    巴拉丁说:“你把我神经想象的那么脆弱?你少故弄玄虚。你的话使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尤言感兴趣地问:“是什么故事,不会是你在国外和洋妞拍拖的故事吧?”

    巴拉丁说:“你不是喜欢做狗仔队偷拍别人的照片吗?我讲的就是关于拍照片的故事。”

    尤言故作撒娇状,“不许你说我是狗仔队。”

    巴拉丁开始说故事,“我到英国留学的那一年,为了办出国护照,我怕排队,就随便找了街边一家门庭冷落的小照相馆拍证件照,照完后我去拿照片,我看着照片奇怪地问老板:‘你怎么把我照成了这副尊容?’老板脸一板,凶巴巴地说:‘人的脸长得什么样,照出来就什么样。’我讽刺了他一句:‘哦,原来我的脸长得像门神,花色斑斓啊?’老板不但不气,反而调侃我,‘那好啊,这张照片贴在门上可以辟邪,贴在床头可以避孕,你成心想拍还未必能拍出这个效果,你还不谢我?’”

    尤言大笑,情不自禁推了一把巴拉丁,说:“你太搞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怕你神经脆弱,其实是我自己神经脆弱。既然这样,我这就给你放一段片子。”

    尤言拿出摄像机,摆在桌上,打开显示屏,播放竹萌和林卡雷十指紧扣的亲热情景。

    尤言小心观察巴拉丁脸部表情的变化,她心里明白,她的这种做法无异于挑战巴拉丁的心理底线,令他在感情问题上蒙羞。但她没有退路,为了完成巴浦给她的使命,只能使出这招杀手锏。

    巴拉丁瞪着眼睛观看片子,仿佛大梦初醒,脸色越来越难看,一阵红一阵白的,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虽然巴拉丁早就意识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真的让他亲眼目睹竹萌和林卡雷的亲热情景,对他来说,还是太残酷了,无异于谋杀他的心灵。

    尤言轻声问:“你不会意志崩溃吧?”

    巴拉丁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迅速地回放他追求竹萌的一幕幕情景。他仿佛是装在玻璃瓶里四处碰壁的一只蜜蜂,在这场爱情游戏里,始终前途是光明的,出路是没有的。

    看着看着,巴拉丁猛地站起来,表情僵硬地像侏罗纪时代的岩石。他疯狂地拿起一杯酒,“哗”地倒在摄像机上,显示屏上的图像“刷”地缩成一个亮点,嘎然而止。

    尤言对巴拉丁的举动大惊失色,急忙扑上去抢过摄像机,狂叫:“完了,完了。巴拉丁,你疯啦,这台摄像机是日本最新版原装货,得两万多元钱呢。你凭什么拿我的摄像机出气,有本事干嘛不去挥刀自宫,那样更解气。”

    巴拉丁凶狠地盯着尤言,气急败坏的说:“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拍这个片子?”

    尤言捧着已经报废的摄像机,痛心不已,但是她很快平静下来。她意识到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使命,不能因小失大。

    尤言委婉地对巴拉丁说:“我之所以拍这个片子,是你父亲交给我的使命,因为他希望你认清形势,早点结束这场虚无渺茫、不会有任何结果的爱情游戏。”

    巴拉丁顿时泄气了,也慢慢平静下来,问:“真是我父亲和你合谋设下的圈套?”

    尤言说:“你气糊涂啦,有你这么对父亲不敬的儿子吗,这怎么是圈套呢?这是事实。你父亲的出发点是好的,他希望你能离开电视台,回到他的公司去。”

    巴拉丁哽咽:“尤言,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呀,我的爱之旅就这么终结了?我的爱情小鸟就这么从我心里飞走了?”

    尤言说:“随缘吧,拉拉,天涯何处无芳草,好女孩有很多,你何必痴迷不悟,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巴拉丁呆在那儿,一脸伤感的表情。

    巴拉丁神情悲伤,语无伦次:“淡定,我要淡定,我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不会。但是我会像一条蛇那样去冬眠,冬眠,重新等待春天。”

    巴拉丁尽管这么说,但他心里明白,没有人能取代竹萌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尤言心痛地抚摸着摄像机,嘴里轻声嘀咕着:“摄像机是不能碰到水的,这点常识都没有,还大英帝国的留学生呢。”

    巴拉丁面无表情地说:“摄像机我会赔你的。”

    说完,巴拉丁就拂袖而去。

    尤言看着巴拉丁走出酒吧的背影直发傻。她万万没想到,巴拉丁的反应居然还会那么强烈,他对这个结局应该是早有思想准备的呀。

    看来,巴拉丁的爱情观已经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他以为原本可以属于自己的缘分,却拱手让人,爱之情深,却是无言的结局,虽然竹萌已是窗外的风景,只能欣赏,但心中的那股眷恋之情依然浓郁。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这话真的不骗人。

    尤言对巴拉丁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有一段关于胡适先生和画家陆小曼的典故,与巴拉丁此时的情景很贴切。胡适先生和画家陆小曼之间的情份曾经浓郁得化都化不开,最后却无疾而终。当陆小曼和诗人徐志摩结婚时,胡适痛心疾首地说:“情人结婚了,丈夫不是我。”他当时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巴拉丁的痛苦同胡适先生如出一辙。

    尤言有些后悔,想想自己使出的手段是不是不太正派。但是,她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巴拉丁死了这条心后,就可以把心思转移到她身上了。

    前面已介绍过。尤言在一个城市平民家庭长大,从小在社会底层挣扎。这样的小市民家庭在杭城市比比皆是,毫不起眼,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没有人会帮你,一切都得靠自已去努力争取。她大学毕业后,使出浑身解数找工作,总算运气还好,进了电视台,当了一名主持人。

    几年下来,尤言为理想打拼奋斗,仍然一无所有,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地位,也没有很多存款,还被乔一鸣、竹萌挤出了节目组,最后还是靠了巴拉丁和他的家族鼎力相助,她才得以咸鱼翻身。她很感激巴拉丁,用什么样的感激之词都不为过。

    在这个期间,尤言也曾经频繁相亲,连轴转着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她希望这个男人有付坚强的肩膀能让她依靠。

    可是几年下来,尤言在茫茫人海寻觅,却找不到一个能够让她依靠、能够和她组成一个家的男人。即使找到这么一个男人又怎么样呢?那点儿收入只够养家糊口。

    说到家,就离不开房子。女人有家才叫嫁,而房子就是家的载体。想买房子,杭城市的房子贵得吓人,市区每平方米两万起步,得靠双方的爸妈把一生的血汗钱贡献出来给他们付首期。而且,那房子还没多大。

    然后就是两个人一起当“房奴”,省吃俭用还银行按揭,最起码得二十五年以上才能还请,到那时候,这房子的产权才能真正属于他们。至于其他奢求,还得看这个男人的事业发展得顺不顺,那就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和那个男人结婚后,他们会有一个孩子,于是夫妻俩开始做孩奴。按照现在社会上的行情,这个孩子得喝荷兰进口奶粉,用“帮宝适”牌的纸尿裤,长大一点儿后,还得想方设法让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从幼儿园到高中,然后就是考大学、找工作,找对象••••••你就一辈子操劳吧。

    这就像是一个残酷的轮回,一个女人结婚后,为老公和孩子付出毕生的精力,无趣地走完她的人生,一朵鲜花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凋谢。

    尤言一想起这样的日子就会心悸。她发誓要摆脱这个残酷的轮回。巴拉丁的出现,就好像冥冥之中上帝派爱情女神给她送来的一根救命稻草。这是一个绝对能让她心仪的男人,燃起了她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在这一点上,尤言从内心里感谢竹萌,是竹萌的放手成全了她。

    尤言有一次看李咏采访杨澜的节目,其他的内容全忘了,只记住了这一段话:李咏问杨澜,女人嫁得好重要,还是干得好重要?杨澜回答,女人干得好是基础,嫁得好是必须。

    尤言当时看完节目后,情不自禁三击掌赞叹,切,太经典了,就是那么回事。

    在尤言眼里,巴拉丁和他的家族简直就是一座金矿,等待着她来发掘。只要能够得到巴拉丁,她能少奋斗二十年,为此付出的一切努力和代价都是值得的。

    尤言一个人坐在桌旁,双手合十,心里无声默念:上帝保佑,如来保佑,观音保佑,菩萨保佑,各路神灵保佑,愿巴拉丁能早日越过这道坎。

    这时,酒吧的服务生悄悄地走过来说:“小姐,你们吓着别的客人了,他们提意见了。”

    尤言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噢。”

    服务生继续问:“小姐,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没有,没有。谢谢。”

    尤言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用餐巾纸抹掉桌子上的酒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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