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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食人兽魔从天降 哮天三式风忽来

    “让雷震天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一定支持他们,终南之战,我随时参与。”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终南之战,不管结果如何,但它事关江湖之安危,武林之命脉,任何人都不可能不去,这样一个大盛会,我如何会不去呢。”

    “此言差矣!”突然从旁边闪出一个人来,背插一刀,神态异常倨傲。

    “老夫老眼昏花,来的可是皖南金三刀。”笑破天道。

    “没想到笑丐也还识得金某,幸会幸会。”金三刀据说武功颇高,江湖之人,还没有人能在他的三刀之下留命,是故被人称为“金三刀”。

    “终南山之战,乃武林之大事,前辈为何说不去呢?”江方道。

    “那只能是一个陷阱,一个圈套。”

    “谁设的?”

    “谁设的并不重要,但不去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信,你们尽可一去便知。”金三刀背着刀扬长而去,江方等看着他那坚实的背影道:“此人太过孤傲,恐怕言过其实。”

    笑破天这时飞了起来,一把将江方抓住,未等江方有任何反应笑破天已向金三刀的方向追了上去,空留下江拂柳的叫声,眨眼间没了影子,拂柳兀自在叫。

    江拂柳还待再叫,蓦地旁边响起一个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哎呀,别再叫了,烦都烦死了,弄得我原本很好的胃口,现在一点也没啦。”以江拂柳现在的功夫,虽只能跻身于江湖二流角色,但她从书法秘笈中悟得的武功却非同小可,陡闻有异,急忙向旁边一闪,投目看去……

    这哪是一个人,分明是个女妖怪,全身上下没穿一件衣服,连一丝布料都没有,只是在胸背腹臀、臂手腿脚之上涂了些花花绿绿的图案,脸上更是涂得失了原来的模样,头上还插着两朵不黄不红不绿的花儿。

    江拂柳这一看,顿时吓得莫名其妙地向后退。

    女妖怪这时说话了:“小姑娘,我都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好饿啊。”

    拂柳心想:“你赶快去吃吧,怪吓人的。”于是道:“你去吃饭吧,你若是没银子,我这有,全拿去吧。”

    “不,我不喜欢吃饭,我只喜欢吃东西,见到你我的胃口原本好了许多。”她突然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上也微微变得有些红润,“我特别喜欢小男孩与小女孩。”

    拂柳见她不说吃什么东西,不由好奇道:“那你要吃什么?”

    “我想吃可又有些舍不得……”突然象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我要吃你。”遽然,她突地手臂向前一伸,由于她来势太快,让人感觉她的手臂似乎一下长出了许多。

    江拂柳见到此人后,便因为她的奇装异着和怪模怪样吓得往日的泼辣劲早没了,急急向旁一闪。那怪人又是一抓而来,躲得几次,拂柳越是全身无力,瞬间汗滴如雨,显得更是左支右绌,眼见已无法支持下去。

    及见女怪人一抓即将得手,突从天上递来一掌,接上了女妖怪那一抓。

    拂柳惊悸之余,仔细看去,却是一个蒙面人帮她接下。

    那蒙面人与女妖怪斗了几个回合之后,女怪人不由大喝一声:“你是何人,胆敢与我为敌。告诉你,我可是武林中的女阎王。”女阎王吃人不吐骨头,专食幼年男女为餐,江湖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哪知蒙面人只冷冷哼了一下,并不答话,仍自强攻而出,又斗得十来个回合,女阎王见无法胜那蒙面人,只好撒手离去,临走之时,仍回头看了一眼拂柳,那一眼看得拂柳魂胆俱丧。

    女阎王去后,拂柳立即抱拳向蒙面人道:“多谢前辈相救之恩。”蒙面人似叹了一口气,便一展身形飞身而去。

    拂柳暗道:“这是何人,为何要救我,又为何不说话?”心头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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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方被笑破天抓了个结结实实,怎么挣也挣不脱,暗道:“以笑破天之能,定非断剑追魂之敌,而今被他抓着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一则可见天下之人,能人无数;二则对我今后也是一个警钟。当日盗那断剑追魂之物,实是机缘凑巧,两次都是他在大战之后,方能得手,否则,我恐也是在劫难逃了。”心下这么想着,索性不再挣扎,任那笑破天抓在手中,狂奔而去。

    至少跑了好几个时辰,笑破天似乎一点不累,江方这才有感于他的功力精深。这时一座山横在当前,江方看去,只见那山就象一只虎头,张着虎口仰天怒吼般,笑破天放下他来,道:“好了,该歇歇了。”

    “这是哪?我们到这干什么?”

    “虎头山,翻过这座山就到了皖南地界。我们到这有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由我教你武功。”笑破天道,“瞧那江湖上人把你吹得神乎其神,原来也不过如此,如果长此下去,你还怎么混啦。”

    “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好心。”江方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管可不行,你不学也不行,这也由不得你,谁叫你多管闲事,竟管到了我丐帮的头上,何况,我的考试你尚且没有过关呢?”

    “你不是让我带那口信回去吗,我一定照办就是,但你的武功我一定不学。”

    “说你笨,你还真笨,光带个信能管屁用,你要学好这武功,回去教我那些丐子丐孙,这才是我的目的。”

    “那你为何不自己回去教呢?”

    “教一个聪明人比教一群笨人当然要轻松得多,教那群笨蛋的事只好偏劳你了。哈哈……”笑破天象是一件阴谋得逞时,大笑起来。

    “我不学。”江方转身就走。

    笑破天冷冷道:“只怕你走不了多远,就得乖乖回来。如果你不想学,不想教我帮丐子丐孙,你就永远别想离开我。”江方听着,知道硬来看样子对自己毫无好处,呆呆地站在那里,走留不得,不知所措。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帮成这个样子,算是那门子事?”笑破天反而正色问起江方来。江方暗道:“此乃浩劫在即,为帮助丐帮兄弟,我便学学,何况技多不压人,并且这笑破天的武功必有过人之处。”

    于是二人便走上了虎头山,开始练功。

    笑破天教的是丐帮武功精华所在的三十六路打狗棒法的最后三路――哮天三式,“呼风唤雨”、“神犬一现”、“天狗出世”。

    刚开始学时,江方满是情绪,但一旦进入状态后,却也舍不得不学,兴趣一下浓了,这才发现武学之中,实是学无止境。

    就那三式,江方直学了个五天五夜。看着江方疲惫的神情,笑破天道:“你小子说聪明也还真聪明,竟然学得这么快。”

    “这还快呀,五天五夜可把我给累坏了,你倒是轻松了,不用去教丐帮千来号弟子。”

    “你可别泄气,想当初,老夫学这三式,可是花了整整一个月零一天哪,教我那帮化子的事,看来你比老夫更适合不过了。”笑破天这时有求于他,不得不装出一副讨好的态度。

    江方这时懒得多理他,站起身来,道:“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走了。”笑破天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过,你得先去找金三刀。”

    江方又是一愣:“找他作甚?”自己好端端的,没事去找他做啥。

    “此人不失为一代俊杰,你当去救他一救。”

    “那人不是口气特狂,功夫一定也很高的,他斗不过的人,我怎么能够救他?你又如何知道他会有不测,你以为你是神仙吗?”

    “那天,他对我们说了些什么?”

    “他说,终南会战,实际上是断剑追魂设的一个阴谋,一个圈套。这又怎么了?”

    “他对我们说了,担保他不会对别人说,我想他会为此而身险境,因此你要去救他。”

    “说了这么两句话,他就会有危险,你搞错了没有?”江方不满道。

    “如果我错了,你日后尽可以管我叫……叫什么都可以,但你不去,不仅无法论证我的想法,很有可能会丧失救他的机会。如果你去了,一旦他有难,你也可以救他一次,同时也可去试试哮天三式的威力。”笑破天道,“完了以后你再回丐帮,不过,你教我那些乞丐子孙时,不必依照我的教法,一招一式原原本本教来,要融会贯通,把你自己的思想、天性融入训练之中,教的时候也要因人而异,这才是教授的最高境界。”

    江方听得,觉得他说得不错,但总认为他置身事外心里有些难受,不由问道:“那你呢?”

    “我当然是游玩去了,在终南山等你们喽!”

    “那吓前辈呢?”江方见他似有离去的想法,心有不甘立即又问道。

    “她的事我可管不着,好了,再见!”这笑破天说走就走,转身就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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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剑追魂当真了得,一下就把江湖上所有的奇人异士都给召上了终南山,为了武林三珍,功夫高的无不想据为己有,功夫自认不行的也要去凑个热闹,总想机缘凑巧,侥幸不劳而获。

    武林三珍,诱煞天下。

    这不,这一行五人也是去终南山,仔细一看,赫然便是孔少梦及四剑婢,她们整整走了五天五夜,连个鬼影子竟然都没见上。

    孔少梦上次从飞来峰跳下后人事不省,万花坳集结众兵准备聚歼飞来三邪,后得江方实际上是假扮的江拂柳,拿来神药救活了她,其母见了江方所携之信后,撤回了坳内姐妹。孔少梦虽不知为何撤走人马,但对江方救命之恩总时刻挂记在心,又因四剑婢把江方描述得英俊潇洒,极欲一见这位年青风流人物。

    “人间如此冷清,莫非都去了终南山。”孔少梦缓缓言道。

    “那还用说。”秋月接口道。

    “江方会去吗?”

    数十年不得一闻的武林大会战就在眼前,没人还舍得不去。

    “本坳仇踪,据母亲讲,另有他人,让我们前往终南山再行探查,本坳姐妹随后就到,但不知仇踪会不会在终南山?如果找不上岂不又白费心机了?”

    “找不上仇踪,但总可以见上另一个人,岂不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吗?也不算白跑一趟”。冬雪冰雪聪明,这时突然顽皮地答道。孔少梦知道说的是谁,没开口,而另外之婢却急不可耐似的问:“谁?”

    “玉扇江方啊。”

    孔少梦与四剑婢情同姐妹,也只有无可奈何地假拧眉头,“死丫头,气死我了。”

    “江方好帅噢……”秋月故作痴迷状,“想死本姑娘了,什么时候才见得上呢?” 引得春花等人一阵“格格”娇笑不已。此时的江方,因先后盗走断剑追魂之要物,已是名扬天下,只可惜那次孔少梦重病昏迷未能见上,心头不免郁郁,其实,她的心头别无它念,只是想认识一下同龄中的大盗侠而已,心中惦念的却是另一个人。

    “不知姜峰现在怎样了?”孔少梦喃喃自语。

    “姜峰?哪个姜峰?”夏雨不禁一愣。那一次偶逢天下四大公子,叹为绝色,每每忆及无不心驰神往,可在她的心目中,却没留下左手刀客姜峰一丝印象。春花、冬雪也是一片茫然。

    倒是秋月一愣之后说,“莫非是左手刀客姜峰?”孔少梦微螓玉首,不置可否。这时五女已来到一座残垣断壁前,看着春花三婢怎么想也想不起姜峰的那副神态,孔少梦顿觉一片凄凉袭上心头,默然无语。

    五女正要绕壁而过,寂静的山野中蓦地一声厉吼,震动四野远远传来——

    “谁?”这个声音分明还有很远,孔少梦一惊,领头向发音处奔去。

    “我!”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报个万儿?”

    “大爷不杀无名之辈,识相的,快快滚出来是好。”这人口气之狂,实系罕见,此时五女已来到墙根前隐身静观其变。

    四个大汉,各背一剑,面对院门,从后面望去,孔少梦也不禁被其杀气所骇,心头不禁暗问,“他们是谁,杀气为何这么重?”依稀又觉得似曾相见,但总也记不起来。

    听得四大汉之狂言,室内六旬老人忍不住破房而出,“金三刀来也!”面对着四人,将手中金刀一抱,淡淡地又略带冲动道,“四位面生得很,有话好说。”

    刀光闪闪,金光四射,端的是把好刀。孔少梦暗赞。为首大汉杀气逼人,“金三刀,你出刀吧。”

    皖南境内,提及金三刀,无不色变,据称至今仍无人在他刀底走出三招,人送金三刀美号,另传他善于后发制人,而不先行出刀。一听让他出刀,金三刀略现不悦,傲然回道,“四位请吧!”

    四个大汉,身背一剑,突地相互对视,哈哈大笑,笑声震耳,直笑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为首大汉回首那一瞬,孔少梦差点惊叫出口,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四人竟然是断剑追魂座下的四大令童,四令童此时因未着绘有断剑图案的衣衫,她因此一时未想起来。

    笑浪阵阵,笑声不绝,金三刀毫不动容。可孔少梦的头都快给这阵笑声炸开了,心里想,“莫非四令童已背叛了断剑追魂?”作为一个组织内的人,穿组织的衣服乃属正常,而着其它,则视为脱离组织。在终南大会战这节骨眼,四令童脱离终南,断剑追魂岂会轻易饶过?四令童委实大胆,又是什么力量使之叛离的呢?头脑中思索千万遍,也想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只好以人心叵测而告终。

    笑声倏停,四令童均是上下左右审视着金三刀,象看一个非常古怪的东西一样,边看边笑,却已是嘿嘿冷笑。金三刀依然保持着王者风范,静静地站着,眼皮也没眨一下。

    金童——姑且先叫金童,似是终于下了决心,面对另外三人,透露出无比的坚定,发话道,“这样吧……”五女在墙后拉长了耳朵,等待着下文。

    金童向另三人伸出右手,异常坚定地带头喊道,“有福同享……”余人依次伸手搭在上面,齐声大喝,“有祸同当。”这声音在山野间震撼天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鼓内。

    金童看了一眼依然不动的金三刀,将目光定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就象猎人看到了目标,“大哥我,哗啦一下割断他的咽喉。”

    金三刀依然没动,脸色微变。金童的目光向下移,当移到金三刀的腰际时道,“二弟就哧溜一下分开他的熊腰。”声音已突转冷狠。

    孔少梦躲在暗处不禁发颤,金三刀心中一寒,似乎眼前不是四个人,倒是吃人的魔鬼,虽是未动,双腿已有些站不住了。

    目光继续下移,“三弟不妨咔嚓拆开他的双腿。”这声音似乎来自地狱,金三刀双眼翻白,已分明感到这四人就是取命的阎罗,他开始后退,那把刀握得紧紧的,刀口正对着四令童,似乎随时准备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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