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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悦伊人兮

    馨蕊躺在柔软舒适的雕花大床上,看起来睡得正熟。薄薄的眼帘时不时轻微地颤动,眉毛也有些不安地皱起,好像做了什么不开心的梦。

    窗外的天空像是被薄薄地刷了一层灰色的油彩,零星的花瓣慢慢地飘荡坠落下来,那样子轻灵得如同深海鱼的游水动作。

    房间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

    水亦然脚步轻柔的走进来,然后轻轻掩上房门,他凝视着睡梦中的馨蕊,小心翼翼地坐在她的床边,生怕惊扰了她。

    馨蕊不安地翻了个身,眉头又再度紧了紧,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冰儿,你醒了?傻丫头,怎么洗个澡也能睡着,是不是大病初愈身子感到乏力啊?都怪亦然哥哥不好,最近公事繁忙,没能好好照顾你。”水亦然替她拨开落在她眼前的发,柔声询问道,“睡得舒服吗?”

    馨蕊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呆怔。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长到连她自己都分辨不出,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冰儿?”水亦然再次轻声唤她。

    馨蕊蜷起手指,再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像是要确认这是现实而不是梦境一般。良久,她才慢慢地转过头,眼睛正对上水亦然涵满关切之意的眸子。

    他真是个俊美不凡的男子。晶莹雪白的脸庞,黑色的长发好似缎子般黑亮顺滑,深黑色的瞳孔犹如最纯净的黑玉,高挺的鼻梁,罂粟般美丽诱人的薄唇无一不在展示着他绝色的容颜。

    “亦然哥哥……”馨蕊有些苍白的嘴唇碰出的这两个字,却点亮了水亦然的眼眸。

    “冰儿,你记起我了吗?记起我是你的亦然哥哥了吗?”水亦然的表情有一刹那的狂喜。

    “为什么不记得?你是我最喜欢的亦然哥哥啊,我永远是你最喜欢的冰儿不是吗?”馨蕊微微一笑,表情却有一点点的迷惘,一夜的睡梦,让她知道了很多冰儿的过往,既然是命运的安排,那么她就坦然的面对这一切吧,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只要做好冰儿就好了不是吗?这么想完,馨蕊的心里突然豁然开朗,冰儿的个性其实真的和自己很像呢,古灵精怪,活泼好动。

    她试着去回忆刚才做过最后的那个梦。

    她梦见自己在一个人森林中奔跑,只有自己一个人。

    跑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的时候,她终于跑出了森林,面前是一座很长的桥,桥下的流水声很大,她的心跳很急。

    在梦里,她似乎还听到有什么人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可是,她找不到他,她找不到他……谁在叫她,那么凄凉和焦急的声音?她又在找谁呢?那么痛彻心扉的感受。

    ……

    头痛欲裂。

    “冰儿,你怎么了?!”水亦然惊慌地扶住她的肩膀,“你怎么样?”

    馨蕊缓慢地喘息着,她抬起头,有些虚弱的嘟起可爱的小嘴,调皮地对他摇了摇手:“只是个梦而已,没什么,别担心。”

    只是个梦而已。

    别想太多了,只是梦。

    “我记得我刚才在洗澡的,为什么会在房间里?”馨蕊环顾四周,脑子里却搜寻不到任何自己曾经来过这里的记忆。

    “是我抱你过来的。”水亦然解释道。

    “你抱我过来的?!”馨蕊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脸瞬间变成了熟透的番茄,天哪!他抱我来的吗?我刚才可是什么也没穿啊,那岂不是都被他看光光了,怎么办?好丢脸,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馨蕊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呵呵,我家的冰儿害羞的样子真可爱,放心吧,我让下人帮你穿好了衣服,才进去把你抱回来的。”水亦然宠溺的揉了揉馨蕊的头发,他凝视着她,深邃的眸子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哦!原来是这样啊!呵呵”馨蕊尴尬的笑笑,有些调皮地伸了个懒腰,冲他一笑。他突然表情严肃的沉声道,“你生病了,最近哪里都不许去,更不许再去淋雨,我刚回来就听下人说,你在雨中跳舞,下次如果你还敢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惩罚碧雪和紫琳。”

    “那,我现在可以算已经康复了吗?”她有些调皮吐了吐舌头,冲他甜美一笑。

    水亦然的表情又是一滞。

    如果……忘记那些伤痛,就算康复的话……

    “你似乎是已经康复了呢。”他的笑容云淡风轻,眼神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心疼和怜惜一闪而过。虽然她说她记起了自己,但是他从她的眼神中就看出来了,她并不是完全记起了自己,她一定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故意骗自己的,她永远都那么体贴,永远都那么善良。张涛那个老匹夫说过的,她即使醒来也会忘记很多事情,这毒下的够狠毒的,就连天启国医术最高明的御医都没有检查出丝毫的不妥。让他查出来是谁胆敢伤害他的冰儿,他一定要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断。他这几天离府就是为她寻找解药去了,但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他什么也不能让她知道。

    “啊,肚子饿了。”她拍了拍瘪瘪的肚皮,可怜兮兮地看着水亦然,“知道了,想吃什么?亦然哥哥让人给你去做。”水亦然温和地问。

    “……冰糖莲子粥。”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没问题。”他揉了揉她的微卷的长发,站起身来,“稍等我一下。”

    “恩……””

    “记得盖好被子,乖乖的躺在床上等我回来知道吗?”他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印上一吻,温柔的说着。

    “恩……”馨蕊再度钻回被子里,乖乖地点了点头。

    水亦然轻轻地走出房间,将门虚掩上,表情迷惘而茫然。

    冰儿,那一天,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记得自己目送着莫离护送着她娇小的背影离去,然后努力和那些黑衣刺客的人对抗,奈何双拳难敌众手,纵使他有再大的本领,也敌不过20几个高手凌厉的攻击,更何况,对手之一,便是他久久难以超越的亲生哥哥——水若狂。

    那天,他在被自己亲哥哥一掌击中之后,陷入包围,躲闪不及,身上多处受伤,右腿被人放的暗箭所伤,就在要倒下去的那一刹那,水易寒带着救援的队伍及时赶到了。

    一时间,刀光剑影,惨叫连连,光听声音,就知道那是场惨烈的战斗。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他听到自己急速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

    那时,便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过来。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王府的房间里,一醒来他便不顾自己满身的伤痕,不顾属下的劝说,执意撑起满身伤痕的身体去她的厢房看她,她一身的白色衣裙,如同月宫仙子一般美丽,让他沐浴在一种重生一般的解脱感觉中。

    她脸色红润,呼吸平稳均匀,并不像受过伤的样子,可是她昏睡的时间,却远远超过任何一个在战斗中受伤的人。

    在受伤休养的那段日子里,经常有御医在她的床边走动,观察她的气色,并时不时地小声交谈几句。

    ……“没有外伤,可是中了很奇怪很凶狠的蛊毒。”……

    ……“也不像是普通的蛊毒,好像是很厉害的绛,只有很厉害的绛头师才有办法做到。”……

    ……“就算找到很厉害的绛头师帮她解开了绛,也不知道她醒过来会不会忘掉什么……”

    ……“到时候再看吧。”……

    ……

    这些,就足够让他震惊。

    忘记。

    她会失去她所有的记忆吗?

    还是,只有一部分?究竟是谁?究竟是哪个混蛋,该死的,为什么舍得对这么温柔善良而且纤弱美丽的她下如此毒手,当真罪该万死。如果被他知道是谁干的,他一定要让他尝试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直到三天前,他才看到她第一次醒来,他焦急地守在她的床边,脑子里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她,却还要压抑自己,像平常那样安然地微笑。

    直到刚才与她简单地对话之后,他才知道,她并没有忘记他。

    但是他知道,她似乎已经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她生命中一直存在着的一部分。

    那最重要,也最珍贵的一部分。

    他亲自端了碗冰糖莲子粥,轻轻的打开门,生怕声音太大,会惊到自己心爱的人。可是,他刚刚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冰儿拿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摆了满满的一桌子,表情异常专注认真的在做着什么东西。

    “冰儿?你怎么下床了?感觉好些了吗?怎么又不听亦然哥哥的话了,真是的。”他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调皮的笑容,无奈的笑了笑,把手上的冰糖莲子粥随意的放在桌子上,打横把她抱起,然后轻轻的把她放回床上,再轻轻的帮她把被子盖好,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都很轻柔,生怕会伤到她一样。

    “我还好,就是腿感觉还有点麻。”馨蕊甜美地微笑。

    “腿麻了?哪里?亦然哥哥帮你揉揉。”说完不由分说的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的揉捏起来,一边揉捏一边关切的看着她,“怎么样?好点了吗?”“亦然哥哥,你对我真好!”馨蕊面对水亦然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再也忍受不了,补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傻丫头,我的傻冰儿,亦然哥哥对你好是应该的啊,你忘了,你可是亦然哥哥未过门的新娘啊!亦然哥哥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啊?”水亦然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轻声的安慰着。“新。。。。。。。新娘?”也许是因为太过震惊了,馨蕊立刻停止了哭声,抬起一脸泪痕的小脸,茫然无措的看着水亦然,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的傻冰儿,怎么这种表情啊?你忘了吗?你小时候不就天天嚷着要嫁给亦然哥哥的吗?我可是求着父皇给咱们赐了婚呢!怎么?冰儿不开心吗?不想嫁给亦然哥哥了吗?”水亦然有点担忧的看着馨蕊一脸茫然的表情。

    嫁给他?冰儿不是深深的爱着水易寒,甚至还为了救水易寒而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又突然变成了他未过门的娘子?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回事啊?馨蕊心里暗自思考着,突然头剧烈的疼痛起来,头痛欲裂,然后晕了过去,重重的晕倒在地上。

    “冰儿。。。。。。。”水亦然惊慌失措的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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