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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弹 神秘的那位大人

    【若泽州·罗尔多克镇】

    虽然若泽州和津也州相邻,但因为罗尔多克和路基之森隔得较远,所以两地的时间也不同,现在凌晨的路基之森,到了罗尔多克已是午时。这时的太阳像是残忍的魔鬼,不断烘烤着大地,空气黏稠得如同血液一般,土中的水分被蒸发得游离在天地之间,无依无靠。路上的行人很多,小贩们乘着气候的炎热,向人们推销着各种各样的清凉饮品,大街上显出少有的热闹。

    远处,大队的人马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个个身披银色和金色的甲胄,骑在同样身披甲胄的黑马身上,腰间佩刀,手握长枪,戴系有红缨的骑士面罩。脸上带着金属感的表情,仿佛面罩与脸完全融合,完全就是一批正规军。最前端,一个打扮华丽的纨绔子弟骑在装饰华丽的白马上,挂着斜斜的笑容,一脸的玩世不恭。路人们虽并不理会,但还是站到安全距离之外,生怕和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一个老妇人显然眼神不够好,挎着她的菜篮在路中间蹒跚前行,完全没注意到大摇大摆的军队。纨绔子弟微微一皱眉,优雅的抬起手,“Ice make roses(冰造玫瑰)!”霎时,老妇人的身体中猛然钻出几株玫瑰,冰冷的花瓣沾染上了鲜血的色泽,老妇人呻吟了几声,随后倒地不起,再无动静。纨绔子弟冷哼一声,军队的马蹄便从老妇人的身体上踏过,简单的就好象踢开一个易拉罐。而路人也熟视无睹,自己忙着自己的事,完全不在意这个小场面。

    这时,一个曼妙的身影走了过来,她浑身穿着西域的服饰,脸戴面纱,定定站在军队面前。纨绔子弟不耐烦了,一斜眼,两个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着长枪从这个年轻女性的背后刺入,直插肋间,还用佩刀在脖颈处重重的砍了下去。倒下,血液蔓延了一地。纨绔子弟不屑的挥了挥手,但没想到片刻之后,她半抽搐状地站了起来,原本银铃的笑声却显得阴森而可怖,后背的那个碗大的血洞不再流血,不断翻着粉嫩的新肉,逐渐愈合成最初的样子,光滑洁白,只是那衣服上的斑斑血迹和那个大洞让人们还能记起有这样的一回事。女子“咯咯”的笑着,眼角绽放了妖艳的花朵,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被大刀砍错位的颈椎,骨与骨之间亲密的摩擦着,发出阴森的怪笑。终于,女子捏住颈椎狠狠一拧,仿佛子弹上膛一般,带满血腥与杀戮的凶器被卡入那黝黑的槽中。路人们见状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因为敢挑衅在城中有权有势的家族的人一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们怕染上一身的晦气。

    “你知道挑衅雷尔特家族的后果么?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城中最有名望的魔法师一脉,就凭你这种穷酸的流浪魔法师,会一点极限愈合又怎样?”纨绔子弟高傲的抬起头,不屑的看着她。

    “尊敬的少爷,您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呢,我曾发誓绝对不杀魔法师以外的人。”女子掩面而笑,“这,就是我的规则。”语毕,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住了,以女子为中心一层波浪在空气中缓缓散开,纨绔子弟跳下马匹,一挥手,迅速造出一个魔法阵,想要攻击女子,但他惊讶的发现他的魔法不起作用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抓住了他的心,哪里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像一双油腻腻的手在掐着他的脖子。突然他明白了一切,他体内的冰魔法元素消失得一干二净,就连空气中魔法元素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这也就是他无法使用魔法的原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这个流浪的魔法师会有如此厉害的魔法,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颤抖着,黑色的瞳仁带着颤栗的色彩。而女子像是通晓他的心思一般,凤眼一挑,说:

    “我的魔法是【规则】,在一个区域内,可以改变所有物质的属性。这也是这片空间里没有一丝半点冰元素的原因了,不过,只限于魔力比我低的人,啊呀,这个可是秘密。那,你也不用存在了。在我的【规则】中,我是绝对的王者。”接着,她瞬移到纨绔子弟的身后,轻轻一拍手,声音像是命令一般,纨绔子弟身后的所有铁甲兵统统被炸得体无完肤,鲜血像是小雨一般滴落在两人的身上,四周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这些可怜的士兵,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死掉的,就这样消失了——瞬杀!

    “【规则·爆炸】。”女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像纨绔子弟投去一个灿烂的微笑,她将手掌放在纨绔子弟的胸口,仿佛在玩弄一个精致的玩具,“【规则·光束】。”

    纨绔子弟的脸一下子苍白了很多,五官扭曲的抽搐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左胸口被巨大的光束穿透,此时正不断流淌着鲜血。他难以置信的看看伤口,又看看女子,而女子的面纱在启动魔法阵的同时坠落,露出了精致的五官,从脖颈开始,止于眼眸,她的脸上有一种复杂而精美的花纹,就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文一般。抬眸,轻笑,“再细小的光束只要聚集起来,也有着火一般的力量——你,认识我么?”女子问。

    当纨绔子弟看到那面容时,硬朗的脸呈现出一种死灰色,瞳孔不断缩小,“你··········是那个反叛的魔爵,拥有那个该死的魔法的人。”

    “对,我是所罗门·拉斐尔,那个拥有该死的魔法的反叛者。”

    接着,一阵窒息涌上纨绔子弟的心头,他抽搐了几下,倒在地上,缓缓闭上了双眼,在他的身下,鲜血如同蚯蚓一般钻入土壤中,将整个土壤染成凄然的暗红色。拉斐尔轻笑着离开,背景是血一般的红色迷雾。

    【津也州·路基之森·溶洞】

    睡梦中,路易尔是被一阵银铃的笑声吵醒的。仍是黑夜,远方的天边透着一点青白色,看来是三四点了,天快亮了。她边揉着眼睛边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咦,怎么拉?霍尔呢?”

    不远处,她看见霍尔正以非常暧昧的姿势一手撑在石壁上,一手挑着李觉零的下巴,两人的距离非常近。“喂,你们在干嘛啊!?”路易尔被吓到了,莫非,这两人············嘿嘿,路易尔捂着嘴偷笑了半天,开始朝李觉零挤眉弄眼,仿佛在说,你的小秘密我都知道了哦,嘎嘎嘎。但只看见李觉零一脸的黑线和暴起的青筋。到这种时候了,这家伙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呀?李觉零在心里愤愤然。

    “嘁,路易尔,快,你先走,剩下的事我来处理。”李觉零说这句话几乎是靠吼得,她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对路易尔的想入非非作出解释,一股血腥涌上她的喉咙,眼睛沉重的快要落下,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她十分确定眼前这个眼神迷离、笑容邪魅的男孩绝对不是她所认识的霍尔,是侵占者么?她打量着这个男孩。霍尔从手臂开始,一些花纹像是游蛇一般顺着手臂一直爬到清秀的脸庞,原本乌黑的瞳仁在月色的反光中却呈现出妖娆的紫色,身体瞬间苍白的像是橱柜中摆着的那个人偶。但,不管怎么样,她有保护新人的义务。

    路易尔再仔细一看,瞳孔因恐惧而剧烈收缩,不断的颤栗着,李觉零左腹有两个拳头一般大小的血洞,翻着嫩粉色的肉,鲜红色的血液已经淌满了一地,蔓延出溶洞之外。霍尔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将沾满血迹的右手放在嘴边轻轻舔了一下,像是在享受这血的滋味。“路易尔姐姐,你的血,会不会很好喝?哈哈哈~”霍尔看向路易尔,紫色的眼眸在这黑夜中尤为明显。

    “············!”路易尔心想,亲,你重口味么?但是,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么,路易尔突然对自己无语勒,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在她的契约者中,津羽是最强的一个了,现在,只有拜托他了,她一挥手绘出魔法阵,“津羽!”随着她的召唤,身着黑色西服,手戴考究的白手套的津羽出现在众人面前,“路易尔小姐,你又胖了哦,是不是晚饭是吃得太多了?”津羽担忧的看了看路易尔,完全忽视路易尔满脸的十字路和潮红的面颊,“津羽,战斗!”

    “是!”津羽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一阵金光闪过,他恢复了原型——貔貅,金色的毛发像是一柄柄钢刀一般锋利,他咆哮了一声冲向霍尔,霍尔玩弄似得一笑,一侧身躲过了津羽的攻击,“我的魔法是【未来】,我可以预知未来,所以,放弃无谓的挣扎吧。”说着,津羽不服输的又扑了上来,霍尔侧身之后一挥手,紫色的魔法阵显现,“下一秒,你将会扑向你的主人。”话音刚落,霍尔轻巧的闪过津羽的进攻,并一脚飞踢上去,还未反应过来的津羽撞上了路易尔,直至她飞到溶洞的最深处的岩壁上,才停了下来,她吐了口血,大口的喘息着。“路易尔,没事吧。”津羽着急了,如同一束流星一般冲到路易尔身边,满脸歉意。“唔,没事,我还好。”路易尔擦掉了口角的血迹,回答着。

    李觉零见路易尔没有走,反而被打出去很远,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你,到底有什么事?你不是霍尔吧。”霍尔邪魅的转过头看着她,“不对,我就是霍尔,只不过,霍尔有人格分裂,白天你们救出来的那个叫霍尔,我是他的另一种性格,我叫做莫,怎么样,名字很漂亮吧。”莫指了指自己,满脸的自豪。

    “············”李觉零没有理会,只是半抬着眼睛看着莫。这让莫感到异常的不高兴,他眯起眼睛,“姐姐,你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在想现在全村的人都死了,我的酬金该怎么办?”像是故意惹莫生气似得,李觉零狡黠的眨了眨眼。莫仿佛是听到一个极其搞笑的事情,他弯下腰放声大笑,“你认为你能赢得了我么?姐姐。居然还惦记着酬金!放心,所有的酬金一分不少,只要,姐姐你还有命来取!”

    “哈,那么,你能为一个将死之人讲一讲你的故事么?就像故事情节中最老套的那种。”李觉零无所谓的笑了笑,仿佛完全没听出莫语气中那强烈的讽刺意味。“好啊,姐姐。

    霍尔的爸爸是黑魔导师,妈妈是森林中受诅咒而魔化的怪物,然后,就和那些童话故事一样,他们相爱了,于是有了爱情的结晶霍尔,他拥有三种不同的精神,人类、魔法师,还有就是怪物。人类的他叫霍尔,魔法师的他叫莫,而怪物的他没有名字。霍尔以人类的身份与父亲生活在这个小镇,而母亲就在这片路基之森中,名为——路基。人们都厌恶这样的一群怪物,于是趁着他的父亲不在家,到路基之森中将路基骗了出来,绑在十字架中用火烧死了,而他的父亲也在任务中不幸丧命,简而言之,他就是颗小白菜啊。对于剩下来的他,村民准备也对他实行火刑,可这时,霍尔因为接受不了母亲和父亲的死亡——第一次暴走,也就是人格分裂,出来的是怪物的他,怪物忠于霍尔最原本的愿望。当那些村民不怀好意的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们。不过第一次是在森林中人很少,只是一些极度厌恶他的人,暴走后,那些人就死了,村民由于害怕就发了悬赏,同时,也更加讨厌这个恶魔的孩子。第二次暴走是因为村民们的孩子朝着霍尔扔石块儿,大声侮辱着他的父母,还冲上去肆意的抽打他,扭曲之下,他顿时人格分裂,杀了那些孩子,然后如你所见,血洗了整个村庄,每一个曾经欺辱过他或是他的母亲的人,都被怪物的蛮力撕了个血肉模糊。全村人无一幸免,不过,悬赏还是发出去了,于是,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来。你们应该是第二批来这里的人,第一批人据说是某个知名工会的头牌,结果被怪物干掉了,我就在那口枯井中,直到你们来到这里。故事就到这里,你也听够了吧,我来送你上路。”莫像是在讲一个毫不相关人的故事,没有丝毫感情。

    “是这样啊,看来这次的酬金不太好拿啊。”李觉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小零!!你怎么还在想这个事情啊,先考虑怎样对付他吧!”路易尔从石壁旁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勉强的保持站立的姿势,冲着李觉零喊道,看来她们亲爱的会长大人居然很脱线啊。

    “没关系,路易尔。”李觉零无所谓的冲路易尔眨眨眼,随后低声向守在路易尔身边的津羽说,“津羽,带着路易尔离开,这是······”李觉零顿了顿,歪着头想了想措词,“我的命令!”津羽有些迟疑的看着李觉零,他猜不透他们的李会长在想什么,但为了路易尔的安全,他咬了下牙,二话不说抱起路易尔从溶洞上方撞开一个大洞冲了出去。莫一眯眼睛,想要追上去,一只洁白的手轻轻挡下了他,手的主人斜睨他一眼,“咱们俩的战局还没结束呢。”

    “哼,手下败将!”莫不屑地拍开那只手,“胜负已定,既然你这么急着先死,我就速战速决,那个女生也逃不过我的手心!”

    “轻敌,可不是件好事,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李觉零一手扶着石壁,一手捂着伤口,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她微微咧开嘴,露出灿烂的笑容。随着笑容的绽放,莫退后了一步,警觉的摆好了阵势,他眼前的女生从刚刚魔力溃散的一败涂地到现在竟能感到她魔力的强盛充斥了整个空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竟然逼着他向后退了一步。

    “你在想我为什么会这么快的恢复魔力吧。”李觉零仿佛早已看透莫的心似得,邪气的扬起嘴角,但没等莫说话,她又像是自言自语的接着说,“你既然给我讲了一个那么精彩的故事,那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其实,我在故意示弱,我把所有的魔力都注入这石壁当中,一直伪造一个我魔力不支而败在你脚下的情节。目的,很简单,引你讲出那个故事,找出事件的真相罢了。你当我真的那么弱啊,好歹咱也是一会之长啊!啧啧。”李觉零像在感叹世间炎凉的老人,沧桑的摇了摇头。

    “你在耍我!!”莫的眼睛犀利起来,“你,到底是谁?”

    “我啊,或与你听过的——维罗兰特的恶魔会长,就是我了哟。”

    “你来了!”莫的瞳孔猛然收缩,他听过这个名字,维罗兰特的恶魔会长,黑色长发,左眼下方有颗黑色泪痣,身背提琴盒,魔法是蓝色的火焰,据说是令每一个见过她的人都无一例外的败在她的脚下,前不久还亲手抓住了逃亡多年的通缉犯咖米拉。而她身处的维罗兰特也是才人辈出,每一个魔导师都有着不容小觑的魔力。原来,就是她,终于,等到她了。莫看着眼前正打着哈气的李觉零,攥紧了拳头,为了那位大人,就算是再怎样厉害的魔导师他也会一一击败。

    李觉零一只手玩弄着发梢的头发,另一只手从提琴盒中抽出的刀,她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对于眼前的这个对手,她只有六成的把握,毕竟对手有那个比较棘手的魔法,但是只能赌一赌了。李觉零调动体内的魔法元素,幽蓝色的火焰冒了出来。双方的战争一触即发。

    【津也州·路基之森上空】

    “津羽,快放我下来!!!”被津羽抱着的路易尔一边大喊着,一边企图摆脱津羽的控制,可她的力气着实没有津羽大。最后只能摆出一副可怜样,抓着津羽的衣襟,“津羽,我要回去帮小零,她对付不了莫。”

    “别胡闹了!你也看到了莫的实力,你回去只会拖会长的后退,会长这样做也是为你好。”津羽理智的分析着李觉零的意图,“所以,你要相信会长,她会赢的。”

    对此,路易尔也只能保持缄默,“要不,咱们先去钓鱼吧,这样小零回来也正好补充体力~”

    “你丫转变的也太快了吧!”一向以冷静著称的津羽也终于驾驭不住,怒吼出来。

    “嘿嘿。”路易尔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津也州·路基之森·溶洞】

    一瞬间气息万变,李觉零单手提刀像拉满的弓一般冲了上去。在左边!莫的眼神一紧,向右一跃躲开了李觉零的利刃,一步上前手刀刚好穿过了李觉零的腹部,李觉零吃痛的低低喊了一声。果然不出所料,预知未来,这便是难关了。一个错身,李觉零拉开了与莫的距离,“果然啊,预知未来。”李觉零将刀插入地面,一手捂着伤口处防止失血过多。那么,这样又如何?她将沾满血的手在狼头纹章上画了一个五角星阵,顿时,暴厌之气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气息变了!莫一惊,眼前的敌人并不再拥有人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野兽的暴厌,溶洞中开始弥漫出一阵阵的雾气,遮住了李觉零的身影。莫退后一步,摆出迎战的姿势。雾气渐渐淡去,莫看到一双幽蓝色的亮点,一闪一闪,就像李觉零幽蓝色的火焰。李觉零站在雾气中心,身体结构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说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她的身后晃来晃去,比如说双手和双脚变成了锋利的爪子,当然,还有一对并不属于人类的耳朵。她的瞳孔涣散为蓝色,微微抬嘴便能露出尖锐的犬牙。

    “············噗!你在cosplay狼么?不过确实有些萌点。”莫沉默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即使这样你也不是未来的对手,没有人可以打败未来。”

    “这可不好说啊。”李觉零的最后一丝理智在兽性中逐渐被湮灭。

    在短暂的对视后,李觉零浑身包裹着蓝色的火焰,像狼一般扑了上去,莫自信的一笑,“【未来·预言】。”话音刚落,两个人的身影交错开来。带着淡淡青白色的岩石上,顿时洒满了粘稠的血液,莫自信的表情立马转为惊愕。他微微咳了一下,血液竟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勉强支撑住将要倒下的身体,艰难的回头看着李觉零。李觉零舔舐着爪子上残留的斑斑血迹,斜斜的看着莫,低声说,“【狼吻】。”当然,她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脚下一用劲,莫的肩头被锋利的爪子切割出深可露骨的伤痕,血液打湿了他的衣服,清秀的脸庞上污秽不堪,更加显得那些神秘的花纹诡异了。他紫色的瞳孔涣散开来,喃喃说道,“怎么可能······咳咳···竟然······预知不到············”李觉零轻蔑的瞟了奄奄一息的莫一眼,犬牙又露了出来,她轻笑着看着莫,像是看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喂,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会输么?【未来】是很厉害,但是,野兽的本能可不是随随便便一挥手就能预知出来的,赢你的不是我,是野兽的直觉。”李觉零的身体又恢复了,野兽的暴厌之气全数收敛,独属于人的气息散发出来。莫咋舌于她的聪颖,两人交战的时间不长,但她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分析他的战斗方式和魔法的特性,并找出其弱点渐渐攻破。同时莫对李觉零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除了那个危险的幽蓝冥火,莫更惊叹她对于魔力的控制力,仿佛雕琢一件艺术品一般,从不浪费分毫,而且她将野兽的杀戮之心始终都保持在一个临界点,既保持完完整整的兽心,又不会被杀戮之心反噬而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妖兽。终究,只有那位大人才能与她一决胜负啊。莫眯着眼睛仔细的分析李觉零的情况。李觉零见莫不再说话,便想起了她还有一些尚未解决的问题。李觉零走进莫,“【火绳】。”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她认为这样才是最妥帖的方法。莫已经魔力透支,无法再战斗了,但还是要做好二手准备。“我觉得你有必要给我一个解释了,莫。你脸上的花纹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想听真正的原因。”李觉零一本正紧的看着几乎虚脱的莫。从第一次见到那个花纹开始,她就一直在思考。依据英特比雷尔的历史记载,从没听说过有一个魔法师的魔法是【未来】,而且,脸上的神秘花纹甚是怪异,总觉得有种眼熟的感觉。难道,是她?李觉零垂下了眼睛,没在继续想下去。

    “哼,你就那么想知道?”虽然被制服,但莫的嘴却不饶人。

    “废话!我不想知道还傻颠儿傻颠儿的跑来问你啊!”李觉零白了他一眼。其实,李觉零即使是翻白眼的时候也很是女王,翻得幅度很小,给人感觉一脸不屑,还酷酷的感觉。

    “好,我说。”莫思量了一下,给出了答案。“我确实是人格分裂,而我确实是莫。至于那花纹,我想你应该能猜到的,在这英特比雷尔,又还有谁会有这样诡异的花纹,只有那位大人了。”到了后半句,莫的语气变得分外恭敬。

    “她逃出来了?那种地方,果然也是困不住她的——那,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了吧。”李觉零低低的说着,带着一股忧伤。

    “你觉得呢?我看,你是怕了吧”莫挑起眼睛问她。

    “这样啊,怪不得你会在这种地方等着我们。不过,她还是低估了我的实力,虽然当年我的魔力不是十分的强大,但现在我可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在那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她的魔力就没有减退到真是让我吃惊。”李觉零若有所思的叹了叹,并不理会莫的挑衅。

    “即使是一丁点魔力,那位大人也会利用的淋漓尽致”莫的口气中是不加掩饰的自豪。

    “那也确实是,当年和她的对决真是让我难忘啊。世人,也快将那件陈年旧事忘记了吧。”李觉零看着渐白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年,我在维罗兰特也不是闲着的,那群精英真是让我头疼啊。不过,拉拢你这样的怪物当走狗,倒符合她的风格。”

    “你可以说我是走狗,但大人身边是绝对不会有狗的,每一个人都是真正拥护大人的。”莫回应着,“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就当是你打赢我的奖励好了”莫顿了一下。

    “哦,是什么?”李觉零略带迟疑。

    “我给你讲得那个故事其实是唬你的,但里面确实有一些我的事情,而且我并不是这个村庄的居民,所以············”

    “所以,你呆在这里的目的和原因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等着我来,作为一个试探石。”李觉零接过了莫的话,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愧是维罗兰特的当家人,你很聪明,而我只是谨遵大人的吩咐,在这里等着你,如果来的不是你,那就很简单了,杀!但令我好奇的是,你是什么时候发觉我的身份的?”莫问出了自己心中最疑惑的地方,一开始既然那么相信他,但将魔力注入石壁又是什么时候。

    “一开始确实是相信了,但是从深夜时那些野兽的躁动开始,我便稍微有些清醒了。什么才会引起野兽的围攻,很简单,是强大的魔力引的它们兴奋起来。而我们在进行野外露营时都会隐藏自己的魔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战争。那么,就只有你了,莫。故意用你强大的魔力来吸引野兽们的跃跃欲试。”

    “我输的心服口服。”莫无所谓的耸耸肩,“但是,有一点,你是不是算错了,你的火绳可以困住现在的我,可是霍尔那小子,和怪物却又不一定了”莫突然狡黠的一笑,他的左半脸上的诡异花纹变得淡薄起来,最终消失,眼睛的颜色也逐渐深沉为黑褐色,是霍尔,“姐姐,救我!!”他喊叫着,使劲挣脱着火绳,右边的莫此时正将手按在左边“砰砰”跳动的心脏上,“救他?还是毁灭他?我倒是无所谓,霍尔死了,我就可以名副其实的接管这个身体了。”

    李觉零没有吭声,她在权衡哪一个更为重要。见她不做声,莫轻轻笑了笑,然后猛然将手穿入左胸膛,耳边是霍尔痛苦的呼救,“姐姐,快救我。”李觉零冷冷的看了莫一眼,缓步走了上去,霎时给了右边的莫一记耳光,然后背过身去,抽起插在地上的刀,一转身,手起刀落,从腰部开始,他们的身体被斩断了,内脏流淌了一地,黏糊糊的蠕动着。

    “啧,真狠啊”莫感叹了一句,看来,他眼前的这位会长,可没有那么好惹,在那漂亮的面孔之下,是有一颗多么毫不留情的心啊,不过这也正好给大人提供一个情报了,“怪物,带我们离开,暂时就靠你了——那么,下次再见,会长大人。”莫戏谑的看了一眼李觉零,低声说了一句,语毕,断成两半的身体重新组合起来,进而不断的膨胀,生出一张黝黑多毛的皮,脚和手都狰狞成锋利崎岖毛茸茸的爪子,一个像狼又像蛇的头赫然架在厚壮的肩膀之上,猩红色的眼睛在漆黑狭小的溶洞尤为明显,黑色的信子耷拉在满是锋利牙齿的嘴的外面,时不时甩一下,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许许多多并不起眼但尖锐的倒刺。怪物低低的吼了一声,李觉零防范似的举起了刀,刀锋向着怪物,眼神凌厉起来。

    怪物似乎并不想与李觉零缠斗,后退了几步,怒吼了一声,随即向上一跃从津羽打破的洞口逃走。李觉零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定定的站在那儿看着他们离开的地方,微微蹙起眉头。这小子又骗我,如果是真的,他是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啊,但是如果是假,放走他是不是一个好的策略呢?【未来】这个魔法很棘手啊,既然她已经派人和我打过招呼了,以后的局势不太乐观啊。不过,现在我可不是一个人。李觉零想到这里,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是的,她的身后是无数她信赖的伙伴,以及——维罗兰特。

    这次,算你走运,莫,我们,下次再见,这次的报酬,我就收下了。望着远去的怪物,李觉零从身后掏出一袋子沉甸甸的金币,狡黠的眨了眨眼,多余的就当作你落败的赔偿吧。接着,李觉零背上自己的提琴盒,手中握着转移棋子,注入一丝魔力。顿时,蓝色的魔法阵展开,迅速带着李觉零消失在了溶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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