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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接下来的日子,米秀跟我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然而生活还是照旧。

    没有一点惊奇,也没有一点挫折,有的只是萎靡,平庸。我走着、走着……希望这样可以减轻一下自己的空虚。

    “你还好吧?”不知是谁在我背后对我说道。

    我反过脸看时,竟发现没有一个人,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吗?我想。

    于是我继续向前走着,走着,没有目的,也不需要目的。

    风在我耳边吹着,不知害羞的麻雀在无休止地唱着,也不觉得疲惫,太阳很辣,直直得照着,仿佛要将这个大地照个透彻一样。

    我想,我应该会在此时死去,我仿佛看到了上帝的身影,他在向我走来,那么迅疾,让我无法抗拒,只得跟随他而去,谁叫上帝的眼中我我呢?

    我该大笑,还是该大哭,也许都不可以,但我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连一丝的机会也没有吗?

    我看到了三国的曹操,他披着长发,向着大海呼啸,向着蓝天呼啸,向着我呼啸。他说,你莫要如此,在上帝面前,我们是平等的。我听到他如此说,感到一丝的诧异,“我们”代表着什么啊。我不知道,我只是望着他。这时,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我想,英雄是什么?英雄是谁?

    我看着曹操的白发,有着多少的沧桑,他的皱纹挂在额头,佩在腰间的长剑已生满了锈,而他的说话声,更是让我无法抗拒……

    他也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当他是知己,不知他当我是什么,我想,他一定也把我当知己吧。

    不然,他说,你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我只是这样说道。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说。

    他忽然笑了起来,是一种英雄才有的笑。

    我也笑。我的笑是一种知己的笑,假如他把我当知己的话。

    也许,有一天,我会发现,曹操离我很远,尽管他就在我面前,但仍然很远,这是其他人所不明白的。

    也只有我和曹操才明白。

    他有着数不尽的愁,于是他笑,对着蓝天笑,对着大海笑,对着我笑。

    我也有着数不尽的愁,我也笑,对着蓝天笑,对着大海笑,对着他笑。

    我希望我的梦想,会忽然在某天实现,那样我才有刺激感。

    我想舞剑,想曹操一样地舞。

    但我没有剑。 我即使有剑,也没有舞剑的地方。这是我跟曹操唯一不同的地方。

    然而,我又在梦中见到了曹操。 这时,我正在看他的诗,我并不知道他写了什么,连一个字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很孤独,跟我一样。

    我对他说,你从此就做诗人吗? 他望着我笑,说,老天不让啊。

    他说这话时,我看到他的眼中闪着泪花,一滴一滴,在眼眶中打旋着。

    老天不让啊。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因为我想舞剑,但我也没舞成。

    于是我写诗,写一些连自己也看不懂的诗。就像他一样。

    我经常去河边,因为我的家乡没有海。

    看着河水,我的思绪便充满了无谓的思想。我想,上帝是我造的。我便是上帝。

    我为自己有这个重大发现而自豪。我迫不及待想去告诉曹操,但他睡着了,永远的睡着了。于是我只得孤独地一个人活着,一个人做一些别人不理解的事情,但他们又怎能明白,我有个知己,他跟我一样,在做一些别人不理解的事情。

    我更加孤独了,没有曹操,只有上帝,只有我。

    七月的太阳火辣辣,烤得人好像要蒸发掉,树叶儿也一动不动的,发出一种老人的叹息。云儿也失去往日的飘逸,变得懒散而丑陋不堪。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一切人和动物都提不起神。

    我开始听歌,不管是谁的我都听。

    我不知道我听的是歌还是心情,因为我只是想让歌充斥我的耳朵,那样的话我便可以不想什么而让自己得到一种快感。

    我希望下一场雨,越大越好,最好是下得整个天宇只有雨和雨声。

    那天去学校后门吃早点,我看到了一个人影,不知道是谁,只觉得很是熟悉。我不管去打扰他,因为他是那么的闲逸,那么的飘荡。

    我走在他后面,一直走着。

    他终于发现了我。反过脸,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他说,你怎么一直跟着我。

    我说,你还不是一样。

    他便继续走着,我忽然感觉不想跟他走了。

    我又开始想念曹操,这时,天开始下雨了,而且越下越大。

    看着雨从天空中砸下来,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

    我想,在远方的曹操,也许也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感吧。

    而终于,天又开始下雨了,而且越下越大。

    我多么愿意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着。

    真的,我情愿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着,也不愿意有人将我看明白。

    我站立在时光穿梭的海岸线上,记忆带着一丝咸涩的味道,从潮汐中涌来。

    我的思想在深埋在心灵的底层呼唤,经年的往事在潮起潮落中细数轮回的痕迹,驻守在我的世界之巅的涛声已然演变成沉思默想的礁石,一任狂风暴雨的撕裂,仍旧与浪潮相依共舞。

    也许,这样可以给我一丝的安慰,真的,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总是想抓住人生的时光之露滴,在阳光与朝暮之中衍生红尘的烈烈人生,仰视日日月月在眉目的瞬息之间变幻,在花期的盛与衰中绘制无悔的青春华年,如同每一次仰望湛蓝的苍穹,那燃烧起火焰的思念都会生成飞翔的翅膀,与天空的海鸟比翼,与远涯孤雁长鸣,凝眸辽远的海空,宽宇的大地,唯有至诚的心灵方能游弋在海阔的大地之都,天空之洋,成为一只恒久的海鸟。

    我想,有一天,我会独自一人横越茫然的戈壁,人生忽然跌落在荒芜的沙砾上。

    我撑着一柄标明聚散的伞,在迷漫的黄沙上寻找,被我遗漏的一份心缘,我埋入土层的僵硬了的思念,沿着大地苍苍的根须扎入,春华秋实必是绿树浓萌。

    站在街边。梧桐树依然郁郁葱葱。

    罗大佑的歌又响了,我想,好好的睡一觉,就都过去了。

    车水马龙的街道。

    熙熙攘攘的人群。

    快快乐乐的周末。

    阑静夜深,万物迷离,经年的记忆之索穿行在不老的峰峦,我端起一杯咖啡,苦苦的相思在雾蒙蒙的杯中缠绵,泪雨缤纷,珠字成痴,一缘、一情谁可解,一生、一世皆难抛。

    我抬头看着瓦蓝的天,发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也许,有一天,我还会抬头看着瓦蓝的天,然后又发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空白,后方也是一望无际的空白。一如我空白的脑袋,我的眼睛盯着前方,希望可以透过空白寻找到一丝生存的希望。

    尽管这希望是多么的渺茫。

    日子如流水。我是听到窗外的夜雨才惊觉时间的流失。我一直认为时间是无限的,过完了今天还有明天,过完了明天还有后天,这样的日子是平凡而无限的。

    玲子生日,二十三岁生日。

    她说,人生已过了四分之一,如果按八十岁来算。

    我笑道,你还真以为自己长寿啊。

    没有,我只是按最高标准来计算的。

    真的,就算如此,人生也是多么的短暂,短暂的如同烟火一样。

    我望着远方的天空,朦胧而渺茫,像是一幅意象派作品,永远让人无法猜透。

    雨已飘了许久。

    玲子喜欢雨,就像我喜欢雨一样。我们两个同时爱恋着雨,雨总是给人清爽的感觉。我喜欢看雨在空中飘着飘着,忽然便不见踪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仿佛从此便从世间消失了一样。

    玲子一脸茫然地说道,雨的一生,该是多么的渺茫。

    但我开始喜欢沙漠了。

    真的,沙漠是以一种坚毅来抵抗时间的流逝,每一次的冲击都需要无数次的练习。

    我看见天边狂风怒吼,飞沙走石,令绿洲气踹吁吁,像一只遭受暴雨袭击而惊慌失措的航船,绿洲被狂风折翻,而沙漠仍如瘦骨磷峋的男人,蜷缩着身子,忍受着炽热焦渴的折磨和寂寞。我问阿碧,你想起沙漠流浪吗?

    想。但我不喜欢沙漠,我喜欢城市。

    我明白,玲子喜欢热闹。这点我与他相反,我更钟情于独处。我认为独处更适合我,我从来就认为自己是一匹寂寞的马。

    我认为自己是一匹寂寞的马。我每天想着奔跑,想着在辽阔的草原上那种惬意的感觉,也许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真的,我想,那觉对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天天感受着温静的阳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有时,微风拂过撩起一层层的花波,那简直令人垂涎三尺。

    玲子看我陶醉的样子,便讥笑道,你就做你的白日梦吧。

    我想,做白日梦有什么不好,我称白日梦为“晨梦”,这是一种对梦境的全新诠释,也许,这种说法别人并不同意,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玲子便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我可不想与他去争辩。

    我仍做我的“晨梦”,我在沙漠走着,舞着……

    提到“晨梦”,我便会想起徐志摩先生的“寻梦,撑一支长蒿,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的诗句。

    我想,他的也许也是“晨梦”吧。

    而我的“晨梦”是在沙漠走着,舞着……

    这又让我想起一是首歌,叫做《热情的沙漠》,我相信,沙漠是热情的,也只有沙漠是热情的,毫不做作,是绝对的天然。

    沙漠从天上滑过,倾泻出一道洁白,似明镜,如丝绸,飞洒自如。月亮在沙漠中清幽幽地荡漾着,荡漾着一腔暖暖的、柔柔的的情意。明媚的阳光下,清清流淌的日子,便有着无穷的魅力。

    没有城市的嘈杂,没有油漆马路上被汽车卷起的尘土,只有寂寞,只有幽静……

    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预料的,譬如心情,我起床就感觉不舒服,我知道,我可能是感冒了。

    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呢?它仅仅是感冒了。

    但我仍是很孤独,我想,我就是沙漠,偶尔遇见一点路过的动物之类的,我便有一丝的欣慰。

    我很孤独,但我并不喜欢孤独。

    事实往往如此,你喜欢的不一定就存在,同样,你不喜欢的也不一定就不存在。

    玲子说我看上去有点悲观,其实她不知道,我并不是悲观,而是我发现,有些事情我拼命去追求却总是一场空,有些事情我极力去抵制,它反而频繁出现。

    于是我便习惯了这样,正因为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追求呢?

    但我就真不追求吗?

    不,我仍有我的方向,我仍有我的梦。

    我行走在沙漠。

    静静地看着这日夜不停飞舞的沙石,我的心会似月亮般安静、恬淡。走出欢乐奋进的乐章,与芳草落英为友,与清风明月做伴。无声的时间从身边流过,湍流不息,让我真切地感觉到寂寞的沙漠是那么的清晰、透彻。

    我孤独,但我仍需要一个人走下去。

    沙漠里只有沙子。

    我便行走在沙子上,发出呀呀的声音,是一种寂寞的声音,一种来自远古的声音。

    我喜欢这种声音。

    我跟玲子说,我喜欢这种声音。

    她冷冷地看着我,说,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我抬头看天空,天很蓝很蓝,像玲子的眼睛。

    玲子并不说话了,我看到她的眼角边有一丝泪水。

    在我心中,玲子始终是一个温柔而细腻的女孩子,声音很甜,苗条的身材,还有飘逸的头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天仙一样。

    我说,玲子,我想去沙漠,我想去沙漠寻找我需要的东西。

    她说,你疯了,你真疯了。

    我没有疯,我只是感觉只有沙漠才有我要的东西。

    她哭着说道,东西,沙漠里只有沙子,只有沙子。

    不,不,还有我的梦。

    玲子便不说话了。她知道,我说过的话绝不会反悔。

    她看着我。

    我想,我去沙漠需要什么。

    沙漠里真有我要的东西吗?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

    但我仍坚信,沙漠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有一天,玲子给我一大堆书,她是托米秀给我的。我不知道她怎么跟米秀认识的。当我打开看时,发现全是有关于沙漠的书,这让我更痴迷于沙漠了。

    书上说,沙漠意味着死亡,沙漠是魔鬼的家,更说沙漠是没有土的坟……

    我明白,玲子是想让我看这些书,然后打消去沙漠的念头,但她不知道我看了之后更坚定了信念。

    因为沙漠真有我所要的东西。

    这让玲子更是伤心。

    我也知道,我不能只顾自己的享受,但我确实不能不去啊。

    玲子叫米秀给我捎话:你就走吧,我知道你想去追求你所喜欢的东西,但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为何就必须去沙漠,难道就真的只有沙漠才适合你吗?但尽管如此,我还是支持你,因为我不能阻止你。

    米秀也劝道,你怎么就如此固执啊。

    我说,米秀,你难道不明白,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喜欢沙漠,我要去沙漠上度过我的一生。

    米秀摇着头。

    我转头看天边的云,云很轻,像鹅毛,我好想自己是一朵云,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不离开雅娅而可以每天去看沙漠,去沙漠上寻找我所要的东西,尽管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我要寻找的是什么。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无声的沙漠中,便可寻觅到一份喧闹市井中寻觅不到的清静。

    去沙漠的那天,玲子还是来送了我。

    临走时,她轻轻地说道,你能告诉我吗,你到底要寻找什么东西,而且非要去沙漠?

    我摇着头。

    因为我也不知道。

    事情就这么简单,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沙漠有我需要的东西。

    所以我必须去。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我轻轻闭上眼睛,想象着这一切。玲子问好,你怎么还不走。

    我还摇头。我不能告诉他,其实我所要去的沙漠是精神上的沙漠,而不是现实。

    但我真的不能说。我只得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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