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出卖
骄阳西斜,带着万点余晖洒向大地,让这世间景物披上了一层金色。
这四个孩童,亦步亦趋的向着村中走去,只是这脚下路虽平坦,却走的甚是缓慢。
“一会我娘要是问起,你们谁都不许说我下河捉的鱼”云天转头对着那些玩伴们说道。
董歌听了跟着道“也不许说我下河了”
那两人纷纷点头,齐声说道“放心,我们绝不会说的”。
云天俩人这才放下心来,大步向着那三名妇人而去。待得走到近前,云天看到其中一命妇人喊道“娘”。
只见那妇人大约三十多岁,皮肤白皙红润而有光泽,一身粗布衣服套在身上,竟人也无法掩盖年轻时的美丽。那妇人看着云天,轻声问道“手里提着鱼,是不是下河玩了?”
云天虽然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此时被母亲问起,还是有些紧张,使劲摇了摇头,道
“孩儿没有下河”
那妇人刚想要再说什么,只听身旁那妇人一声大喝,“臭小子,你又下河捉鱼”
原来,董歌娘看到自己孩子手里提着一条两三斤重的肥鱼,虽然衣服整齐,头发也无水痕。但是知子莫若母,董歌娘已经猜出了他背着自己下河捉鱼。想到临出门前还提醒董歌,不要独自下河,他却偏偏不听。心中怒火不由的腾然而起,一声怒喝,更是吓的董歌身体一个哆嗦。
“没、没有,我没有下河”董歌被他娘这一声吼着实惊吓到了,又是摇手又是摆头。
“没有?那这鱼是哪里来的?”
“是、是他们抓的”董歌一指身旁的两个伙伴,说道。
董歌娘哪里肯信,一只手伸出,利落的将董歌的一边耳朵给揪在了手里,看那动作甚是熟练,怕是已经做过很多次,早就轻车熟路了。
“小兔崽子,居然还敢撒谎!”
董歌耳朵吃疼,呲牙咧嘴,头也向着半边偏起来道“娘,我真的没有下河”
妇人手上用力,董歌耳朵火辣辣的疼痛,连耳根都红了一片,似要滴出血来,一手拉着娘亲揪住耳朵的手,一遍唉声道“哎呀哎呀,娘,疼、疼,我真的没下河”
云天看到此处,心中不免有点佩服这董歌了。没想到他居然在这样的高压下,依然不肯承认。他绝没想到,董歌娘下手如此之恨,一般的孩子哪里能受得了,云天心中不免有点同情起董歌来。
那妇人听了,眼睛一瞪,怒斥道“胡说,老娘还不知道你?每天不下河就浑身不舒服”
董歌现在是铁了心的不承认,而且也不敢承认了。
这妇人手上力道不减,而且还越揪力气越大,直疼的董歌眼中眼泪汪汪。
“大妹子,有话回家好好说吧,你这手劲大,看把孩子疼的都快哭了,兴许他真的没有下河呢”云天娘看着董歌吃疼的摸样,心中实在不忍,出口劝说道。
“是啊是啊,你们家董歌平时还是很懂事的,兴许真的没下河呢”那另一妇人也开口劝说。
董歌娘听到两人劝说,稍一迟疑,寻思着或许真的冤枉了自己孩子,而且看他那吃疼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手上力气稍减,嘴上说道“那你说这鱼是哪里来的?”
董歌听了,放下心来,看来这关算是过去了。
“是他们,他们捉了鱼让我替他们拿回来”
董歌娘一看旁边两个孩子,眼睛瞪的滚圆,问道“是你们下的河?”
那两个孩子一看董歌娘刚才的威势,已经被镇住了,此时看到她询问,一个摇头一个点头,居然回答不一。
董歌娘一看两人表情和动作,本来已经稍微削减的怒气,腾的一下又升了起来,此时更胜刚才。
“好啊,你们是合伙来骗老娘啊”
揪住董歌耳朵的手比之刚才更加用力,直揪的董歌耳朵一片涨红,似乎要掉下来一般,直痛到心底。
这下董歌当真是罪受大了,心中暗呼一声苦也,嘴上却依然呼喊着没有,眼睛却向着云天看来,满是求救之色。
云天看到董歌娘如此凶悍,心中暗叹幸好这不是自己娘亲,也为董歌默哀,不然的话,那可就苦了自己了。看到董歌投来的求救目光,心念急转,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只好回给董歌一个无奈神色。
“是不是你下河捉的鱼?”
董歌看到云天表情,以为这是见死不救,心中想到‘好你个云天,平时说的和我多么多么的铁,还说什么有难同当,这下却丢下我一个人受苦,连情都不求,既然这样,那可就怪不得我了’。他一咬牙,一跺脚,似是下了什么决定,手臂抬起,一指云天道“是我和云天下河捉的鱼”
好啊,这董歌下的决心原来是这般,就算是临死,也要拉上云天这个朋友垫背啊。
云天听了,心中一惊,脸色瞬时变的煞白,脱口而出“董黑子,你忒无耻”说着,目光就想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娘亲看去。
云天娘脸上慢慢浮现笑意,虽然是笑容,但是怎样看去都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云天心中却知道,今天这一顿臭骂算是跑不掉了。
傍晚,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只有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虽然看去有点迷蒙,却并不显得黑暗。周围一片寂静,白天的喧嚣和燥热已经离去。路边草丛间隐隐有虫鸣之声传出,轻轻淡淡,衬托的这傍晚更加显的宁静安详。
那条通往河边的大路上,一个孩子的瘦小身影。手中拿着一根不知从和处来的枝条,不停的抽打着路旁的杂草花朵,所过之处花花草草尽已从腰折断,耷拉下了脑袋。
那瘦小身影慢慢向着河边走去,一边走口中还一边喃喃自语。
“臭董黑子,坏董黑子,亏我拿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没想到关键时候你还要拉我垫背,我打你,我打你”
这孩子,不是云天还能是谁!
原来,那董黑子将云天供了出来,自己是免去的皮肉之苦,但是却被被娘亲拉回家中一顿臭骂,还被赶了出来,让他好好反省,等知错了,再回来吃饭。云天心中气不过,便独自一人来到了通往村外小河的路上,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河边。
流水潺潺,河水怕打岸边的唏唏哗哗声那样的清晰。那河面被月光照射,反射着点点银芒,若玉珠落盘一般,闪烁跳跃。
云天倍感无聊,蹲下身子,愣愣的看着水面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是还在气恼董黑子吧。
突然,他猛然站起身,口中低喃道“你不让我下河,我就偏偏下河,我现在就下”。说着,两三下脱掉身上的衣物和鞋子,找了一个水湾,一下子跃起,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了水中。
虽然正值盛夏,但是傍晚的河水还是透着几丝凉意,云天猛然间入水,顿感浑身清凉席卷全身,‘嘶’的一生,倒吸一口凉气。
河水不深,在这盛夏的夜晚带着一点凉意。
云天浮出水面,深深的呼吸,一张小脸上带着满足和兴奋。
“想不到天气这么热,这河水倒是挺凉”
说完,一低头,又沉入了水里。
河底的世界昏暗不明,似是一张巨兽张开的大口,想要吞噬一切。
云天在河中之中,闭上双眼,伴着河水流向,轻轻飘荡。
云天自从记事起,便经常在这河中玩耍,对这河底地地形十分熟悉,自是不会担心暗流和礁石之类。
也不知飘了多远,他又一次露出头来,换气呼吸。呼呼的猛的吸了两口,憋住一口气,又沉了下去。这次,他却是争着眼睛,看着河底的黑暗,感受着河水带给他的那一份安宁和温柔。
“嗯?那是什么?”
就在他静静享受这份温柔时,离得不远处一道红色光线,一闪而过,瞬间又泯没在了这黑暗的河水中。即便是这是刹那世间,但在这黑暗的河水,是那么的明显。
云天奇怪,这黑水中怎会有红色的鱼?而且还会发光?这倒是十分的稀奇。这好奇心被勾引起来,也管不得太多,手脚左右划动,排开河水,向着那出红色消失的地方游去。
这红色光线来的快,去的也快,眨眼间就见不得踪迹,此地只剩下那无尽的黑暗,在眼前飘飘荡荡。
“难道是错觉?”
云天心中暗道。
就在这时,那道红色光线,又再次出现。这次离得近了,看的倒是真切,就算在消失,那也不会是错觉。
红线迅速划过,承蛇形左右摇摆,向着河底的水草中掠去。
云天赶忙加力,紧随其上,追着那红色光线去到了河底。
那红色光线在这水中,如同鱼儿一般灵活自如,在那水草间晃来晃去,虽然云天游的极快,但是始终未能追上。
此时,云天憋住的那一口气也要用完,胸口憋闷,只得浮出水面换气。
就在他刚刚上浮之时,那红色光线去迅疾无比的缠在了云天的脚踝处。那红色光线看似柔弱无比绵软无力,可谁知缠绕的瞬间,一股巨力拉扯,想要将云天拉回水底。
这突然的变故,让云天有些惊骇。此时此刻,若是再不浮上去换气,怕是会溺在这河中,葬身此处。
云天双手用力拍打,两脚也不停的摇摆,想要摆脱这巨大的拉扯力道,可是那红色光线始终无法摆脱,依然紧紧的缠绕在脚踝上,而且随着云天动作频率的加大,那向下拉扯的力道更是添了几分。身体也不由自己的向着河底沉去。
这一刻,云天已经全然忘记了董歌的出卖,也忘记了母亲那殷切的嘱托,一心只想着如何摆脱出这困境,逃出生天。
任凭他如何的挣扎,那红色光线依旧是仅仅缠绕,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此时,那一口气已经用尽,云天知觉的双眼之中尽是金星,头脑发胀,神智也开始模糊起来。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这一个念头出现,他心中竟没有多少害怕,只是有无尽的惋惜。自己才只有八岁,还是承欢膝下的年岁。自己怕是再也无法见到父母,再也不能陪伴在父母的身边。
就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父亲,那一双因为常年劳作的双手,紧紧的拉住了自己,将自己向着河面拉去。
“父亲”
河水从云天口中倒灌而入,从此,便在也没有了意识,身体慢慢的沉入了河底,淹没在了水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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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孩童,亦步亦趋的向着村中走去,只是这脚下路虽平坦,却走的甚是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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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歌听了跟着道“也不许说我下河了”
那两人纷纷点头,齐声说道“放心,我们绝不会说的”。
云天俩人这才放下心来,大步向着那三名妇人而去。待得走到近前,云天看到其中一命妇人喊道“娘”。
只见那妇人大约三十多岁,皮肤白皙红润而有光泽,一身粗布衣服套在身上,竟人也无法掩盖年轻时的美丽。那妇人看着云天,轻声问道“手里提着鱼,是不是下河玩了?”
云天虽然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此时被母亲问起,还是有些紧张,使劲摇了摇头,道
“孩儿没有下河”
那妇人刚想要再说什么,只听身旁那妇人一声大喝,“臭小子,你又下河捉鱼”
原来,董歌娘看到自己孩子手里提着一条两三斤重的肥鱼,虽然衣服整齐,头发也无水痕。但是知子莫若母,董歌娘已经猜出了他背着自己下河捉鱼。想到临出门前还提醒董歌,不要独自下河,他却偏偏不听。心中怒火不由的腾然而起,一声怒喝,更是吓的董歌身体一个哆嗦。
“没、没有,我没有下河”董歌被他娘这一声吼着实惊吓到了,又是摇手又是摆头。
“没有?那这鱼是哪里来的?”
“是、是他们抓的”董歌一指身旁的两个伙伴,说道。
董歌娘哪里肯信,一只手伸出,利落的将董歌的一边耳朵给揪在了手里,看那动作甚是熟练,怕是已经做过很多次,早就轻车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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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看到此处,心中不免有点佩服这董歌了。没想到他居然在这样的高压下,依然不肯承认。他绝没想到,董歌娘下手如此之恨,一般的孩子哪里能受得了,云天心中不免有点同情起董歌来。
那妇人听了,眼睛一瞪,怒斥道“胡说,老娘还不知道你?每天不下河就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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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你们家董歌平时还是很懂事的,兴许真的没下河呢”那另一妇人也开口劝说。
董歌娘听到两人劝说,稍一迟疑,寻思着或许真的冤枉了自己孩子,而且看他那吃疼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手上力气稍减,嘴上说道“那你说这鱼是哪里来的?”
董歌听了,放下心来,看来这关算是过去了。
“是他们,他们捉了鱼让我替他们拿回来”
董歌娘一看旁边两个孩子,眼睛瞪的滚圆,问道“是你们下的河?”
那两个孩子一看董歌娘刚才的威势,已经被镇住了,此时看到她询问,一个摇头一个点头,居然回答不一。
董歌娘一看两人表情和动作,本来已经稍微削减的怒气,腾的一下又升了起来,此时更胜刚才。
“好啊,你们是合伙来骗老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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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董歌当真是罪受大了,心中暗呼一声苦也,嘴上却依然呼喊着没有,眼睛却向着云天看来,满是求救之色。
云天看到董歌娘如此凶悍,心中暗叹幸好这不是自己娘亲,也为董歌默哀,不然的话,那可就苦了自己了。看到董歌投来的求救目光,心念急转,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只好回给董歌一个无奈神色。
“是不是你下河捉的鱼?”
董歌看到云天表情,以为这是见死不救,心中想到‘好你个云天,平时说的和我多么多么的铁,还说什么有难同当,这下却丢下我一个人受苦,连情都不求,既然这样,那可就怪不得我了’。他一咬牙,一跺脚,似是下了什么决定,手臂抬起,一指云天道“是我和云天下河捉的鱼”
好啊,这董歌下的决心原来是这般,就算是临死,也要拉上云天这个朋友垫背啊。
云天听了,心中一惊,脸色瞬时变的煞白,脱口而出“董黑子,你忒无耻”说着,目光就想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娘亲看去。
云天娘脸上慢慢浮现笑意,虽然是笑容,但是怎样看去都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云天心中却知道,今天这一顿臭骂算是跑不掉了。
傍晚,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只有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虽然看去有点迷蒙,却并不显得黑暗。周围一片寂静,白天的喧嚣和燥热已经离去。路边草丛间隐隐有虫鸣之声传出,轻轻淡淡,衬托的这傍晚更加显的宁静安详。
那条通往河边的大路上,一个孩子的瘦小身影。手中拿着一根不知从和处来的枝条,不停的抽打着路旁的杂草花朵,所过之处花花草草尽已从腰折断,耷拉下了脑袋。
那瘦小身影慢慢向着河边走去,一边走口中还一边喃喃自语。
“臭董黑子,坏董黑子,亏我拿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没想到关键时候你还要拉我垫背,我打你,我打你”
这孩子,不是云天还能是谁!
原来,那董黑子将云天供了出来,自己是免去的皮肉之苦,但是却被被娘亲拉回家中一顿臭骂,还被赶了出来,让他好好反省,等知错了,再回来吃饭。云天心中气不过,便独自一人来到了通往村外小河的路上,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河边。
流水潺潺,河水怕打岸边的唏唏哗哗声那样的清晰。那河面被月光照射,反射着点点银芒,若玉珠落盘一般,闪烁跳跃。
云天倍感无聊,蹲下身子,愣愣的看着水面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是还在气恼董黑子吧。
突然,他猛然站起身,口中低喃道“你不让我下河,我就偏偏下河,我现在就下”。说着,两三下脱掉身上的衣物和鞋子,找了一个水湾,一下子跃起,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了水中。
虽然正值盛夏,但是傍晚的河水还是透着几丝凉意,云天猛然间入水,顿感浑身清凉席卷全身,‘嘶’的一生,倒吸一口凉气。
河水不深,在这盛夏的夜晚带着一点凉意。
云天浮出水面,深深的呼吸,一张小脸上带着满足和兴奋。
“想不到天气这么热,这河水倒是挺凉”
说完,一低头,又沉入了水里。
河底的世界昏暗不明,似是一张巨兽张开的大口,想要吞噬一切。
云天在河中之中,闭上双眼,伴着河水流向,轻轻飘荡。
云天自从记事起,便经常在这河中玩耍,对这河底地地形十分熟悉,自是不会担心暗流和礁石之类。
也不知飘了多远,他又一次露出头来,换气呼吸。呼呼的猛的吸了两口,憋住一口气,又沉了下去。这次,他却是争着眼睛,看着河底的黑暗,感受着河水带给他的那一份安宁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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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奇怪,这黑水中怎会有红色的鱼?而且还会发光?这倒是十分的稀奇。这好奇心被勾引起来,也管不得太多,手脚左右划动,排开河水,向着那出红色消失的地方游去。
这红色光线来的快,去的也快,眨眼间就见不得踪迹,此地只剩下那无尽的黑暗,在眼前飘飘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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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云天憋住的那一口气也要用完,胸口憋闷,只得浮出水面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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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然的变故,让云天有些惊骇。此时此刻,若是再不浮上去换气,怕是会溺在这河中,葬身此处。
云天双手用力拍打,两脚也不停的摇摆,想要摆脱这巨大的拉扯力道,可是那红色光线始终无法摆脱,依然紧紧的缠绕在脚踝上,而且随着云天动作频率的加大,那向下拉扯的力道更是添了几分。身体也不由自己的向着河底沉去。
这一刻,云天已经全然忘记了董歌的出卖,也忘记了母亲那殷切的嘱托,一心只想着如何摆脱出这困境,逃出生天。
任凭他如何的挣扎,那红色光线依旧是仅仅缠绕,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此时,那一口气已经用尽,云天知觉的双眼之中尽是金星,头脑发胀,神智也开始模糊起来。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这一个念头出现,他心中竟没有多少害怕,只是有无尽的惋惜。自己才只有八岁,还是承欢膝下的年岁。自己怕是再也无法见到父母,再也不能陪伴在父母的身边。
就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父亲,那一双因为常年劳作的双手,紧紧的拉住了自己,将自己向着河面拉去。
“父亲”
河水从云天口中倒灌而入,从此,便在也没有了意识,身体慢慢的沉入了河底,淹没在了水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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