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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 酒宴景王府巧化难堪

    奢侈华丽寝宫中,花梨木直背软椅上,着绣着金线富贵牡丹紫色宫装、低垂鬓发斜插镂空飞凤金步摇的侧影,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随着主人微微摇曳。

    自宽大流苏般的袖中滑出一只白皙的芊芊手指执着银质簪子,轻轻地拨弄着眼前的青铜鼎香炉。

    里面正娉娉袅袅地散发出缕缕青色的香烟,一缕一缕地萦绕盘旋,缭绕于华丽的朱梁之上。

    蓦地那人微微转身,宛如柳丝的芙蓉眉下媚意天成的水眸一丝寒光,对着身边局促立着的小宫女朱唇轻启“念。”

    小宫女不敢看她,微微有些颤抖双手谨慎自一方信封中抽出一薄纸,颤声颤气念道:“师傅安好?徒儿自出师门,经毫州一战得帝识,徒儿自以为要亲自己面见圣颜谢恩,才得表徒之心意。帝京之繁华徒儿今生未见过,陛下之威严徒儿今生犹记,太子之高抬徒儿汗颜,徒儿自知师傅一世敖才无心入凡尘,却心念师傅独自之郁结,以些个凡事扰师傅,师傅勿要轻笑徒儿,复,徒儿帝京得以审一苍穹贼子,传擅治各种毒虫盅,徒儿未听过世上然有此物,真真好笑,若有之,天下岂不大乱?要我等又有何用?言至此,徒儿自会建伟业来表陛下之恩赏,太子之得遇。勿念勿念、徒儿姜风。”

    朱唇微笑:“这姜凤倒是有点意思,看的出倒是他师傅爱徒,本宫瑞儿能得此将,倒也省了本宫不少心思。你也别放松,先好好查看他,咱们也不能就凭这一纸书信就信了他没有二心,好了你回去吧。”

    小宫女唯唯诺诺点头应是,遂缓慢后退出。

    袅袅青烟,隐隐朱唇仍兀自笑着……

    汉白玉台阶,朱漆雕栏,绿檐金黄琉璃瓦,两个篆刻的烫金大字“景王府”悬挂于门头之上。

    英气俊脸眉间略微有丝暴戾之气的景王,在看到太子和一袭简单绣纹青衣麦色小脸少年相继打马下来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复笑颜琅琅:“太子殿下莅临,本王甚是欣慰啊。”

    太子亦笑语:“五哥,这是在你王府,你这样不是折杀我吗?”

    两人均笑嘻嘻跨入朱红门槛,太子亦不忘凤姜,微微扯了她衣袖,凤姜才与两人略微同行,景王也不看她,兀自和太子说笑着。

    府内的装饰自是异常豪华大气,处处显露尊贵,倒是与景王本身霸气外露气质相符。

    出了门厅,沿一处石砌小路而过,在红漆绿瓦与汉白玉雕花柱子的小亭里迎出一袭淡紫衣女子。

    “太子哥哥。”

    那女子扑出,细长眉梢满是欢喜。

    “咦?如梦怎的也在此?”

    太子惊异。

    “她无意听说我宴请你,非要来凑个热闹,既是十弟的未来太子妃,本王如何能小气不让柳小姐进这景王府?”

    景王挑挑眉头,不置可否绕过那女子、自择梨花木椅而坐。

    太子羞赧:“哪里,不过是自幼一起玩耍,我一直拿如梦当妹妹的。”

    凤姜汗颜,这太子太天真,余光里见那娇丽女子眉间一丝恼怒,凤姜突生出此女不是善类的感觉。

    “太子哥哥快入座。”

    柳如梦娇笑着,挽了太子手臂。

    凤姜紧随其后。

    刚坐定,就见景王轻浮执起华丽浮雕银樽酒杯,斜睨凤姜:“听十弟说姜将军威猛无比,本王甚是挂念。”

    随即转头,带一丝肆意的笑,看着太子说:“不如,今日我们饮酒畅欢,让姜将军为我们舞剑助乐,也好瞧瞧将军威武!”

    太子稚嫩间略微恼怒,执银酒樽的手稍稍一怔。

    凤姜瘦弱身躯微微探前,执了一只银樽酒杯,一派微笑和穆:“微臣得见六殿下威严,甚感犹荣。微臣妄敬景王殿下一杯,再为两位殿下卖弄,可否?”

    太子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慰藉看向凤姜。

    柳如梦瞥见太子神情,赶忙执了酒杯塞在他手。

    四只酒杯铮的轻碰。

    太子稍微喝了两口,面有赧色,微微开脱道:“这酒真真纯冽!”

    景王斜执酒樽,杯中点滴未有,轩眉一掀,揶揄道:“谁不知道十弟平日里只饮一些梨花白玉、桃花酿酒、今日不容易得一闲日,咱们就喝些个痛快的!”

    “好,你们饮得痛快,我来善后。”

    娇丽女子娇滴滴看着太子微红面色。

    凤姜也不多说,放下酒樽,抬腿就步下亭梯,折了一枝微黄柳枝才边走边笑:“即是娱乐,微臣就以这柳枝代剑,为两位殿下献丑了。”

    景王见她来回不做作、身段独立洒脱,一派淡抹笑容里,没有恼怒更没有献媚,暗暗奇道:倒是比我身边那些个谋士武士都有些气派,这老十倒是得了奇葩。

    刚要舞起,却听见熟悉的一声朗朗笑声从远至近:“今个儿有如此光致,怎的要独享,也不来找找我?”

    玉白绣金线兰花朵朵一阵飘逸,就见他顺手撇了一枝半枯柳枝潇洒逸上亭子。

    也不等旁人说话,就着浮雕酒壶倒满银樽酒杯,朵朵金边兰花上下一阵耀眼便见他饮完。

    斜执空空酒樽,微微兹兹嘴唇:“这酒不错,是满月楼新酿的‘美人吟’,今来迟了,我先自罚一杯了。”

    太子满口囔囔,佯装不悦:“六哥真是的,我早早就打发了人去找你,碍于有人心心念念那些美人儿画卷,我哪里敢再去打扰,没得叫父皇说我失了规矩!”

    景王见他兀自执着树枝,站着也不坐,瞥瞥凤姜,又看向姬佑,揶揄道:“难不成看那些美人卷儿看花了眼,如今还要与姜将军一起舞柳枝剑来解心中喜气?”

    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别人都说七皇子殿下如何不急女色,守身如玉,怎么也喝的出这满月楼的‘美人吟’?”

    姬佑哈哈一笑:“旁人说的闲话六哥也信。六哥这张嘴真真是不饶人,不过是父皇非叫我选个正妃,我哪里愿意。娶回府多了一位管家夫人,哪里比得上满月楼里讨巧乖灵的人儿?今日是好不容易说服了父皇,才叫我逍遥两年时间再选妃。”

    说着黝黑眸子一闪、就是大惊道:“咦,怎的柳小姐也在此处?失礼失礼,想来柳小姐是奔着我们十弟来的吧。”

    娇丽女子嘴角撅撅:“诚王殿下真是贵人,难不成此时才瞧见了我?故意说那些话来恼我不成?”

    娇滴滴的话语高低婉转多了丝别样柔媚。

    “如梦别听七哥胡言乱语,我自是把你当做亲生般的妹妹,七哥他们又哪个不是、没得自小就总拿那话打趣我们?”

    太子急急的劝着,怕她真生气了。

    姬佑自是明白一个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朗声道:“是是是、好妹妹、今个儿哥哥就给你赔个不是了。”

    其他三人均哈哈大笑。

    凤姜兀自一个人立着,见那一派和睦光景,似乎你争我斗是假象,这才是真的,不由暗暗自嘲。

    姬佑笑眼里微见青色衣衫少年斜倚白玉雕花柱,一手执树枝轻轻抽打地面,一手微托着下颌,一双琉璃越过亭子略微恍惚异常淡漠。

    心中一怔,为什么总有种熟悉之感?

    太子已转向凤姜,有些歉疚没能让她融进这里,只见凤姜安慰笑笑。

    眼见朵朵金边兰花猛地逸起,一枝柳枝向她袭来,伴着朗朗笑声:“姜将军接招,一个人舞剑有多大意思,咱们今个儿对打一番、给他们瞧瞧。”

    凤姜侧腰闪开,顺着那柳枝一个转身已击向姬佑后背,心中暗道:这人,是在为自己解围,还是要为难?

    姬佑收回柳枝也不恼,急速前跨几步,猛地一个凌空后翻,落在凤姜身侧,将柳枝斜刺向她。

    凤姜此时也转过身来,却不退反前跃,姬佑见那柳枝似要刺住她时,一惊,赶紧收手,却见凤姜右手执的柳枝不知何时已经转换到左手,微微一挑姬佑想要退回的柳枝,姬佑右手猛地发麻,心中一怔、转身就要回击,凤姜身体流水般滑过他左侧,低笑着:“殿下可不要心软呐。”

    旁边三人只见他们一个大气凛然,一个刁钻不按常理。

    两种截然相反的剑术纠结、撞碰,煞是不一般,愣愣细瞅着,也忘记拍手叫好。

    舞罢柳枝剑,五人这才饮酒作令,一个巧妙活泼、一个稳重洒脱、一个霸气外露、一个娇柔俏丽、一个隐晦有趣。五种风格频频交织,颇有些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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