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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 侍郎你吃么 、白花花的猴脑

    次日,朝阳殿的小公公来找凤姜,让凤姜去刑部大牢里审问苍穹贼子。

    小公公把凤姜送出殿外,又叫在外等候的刑部卫兵把凤姜带到刑部。

    刑部尚书为了显示自己官居高位、只打发了一名侍郎应对凤姜。

    “早听姜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只是可惜,尚书大人为民劳忧、日日繁忙、今日怕是不能与将军见面慷谈,将军思虑勿多。”

    侍郎虽然有些瞧不起边地来的瘦弱小将,不过既然是刀刃饮血的将军,又是帝王专门招来审人,他自然不会说什么,拱拱手、笑着迎向凤姜。

    “侍郎有礼,姜风初次审问如此重要犯人,还要劳烦侍郎指点。”

    琉璃闪闪,一派言笑晏晏。

    凤姜自知自己一个五品小将,又不在帝京授职,而尚书正三品职位,即使不来迎迎边疆小将,也不是什么事情,就是这侍郎也是正四品下职位,他却谦虚礼让、异常圆滑。

    “彼此彼此,如此我便带将军先去那刑部大牢吧、姜将军请——”

    “甚好甚好、侍郎请——”

    两人均是手一挥,相互礼让,最终相视一笑,并排走出。

    昏暗的隧道里,偶尔砖墙上点着一盏烛火,烛火随着人影的走动、来回跳跃,更显出一种别样森森。

    “姜将军虽是刀刃饮血、恐怕未曾见识过这刑部大牢吧。”

    侍郎别有深意瞅瞅瘦弱少年,见他不惊不喜,暗暗称奇。

    “姜风见识那战场血肉模糊、首脚分离、满肠飞溅、浮尸遍野、鸦蹄不断、倒还真未见识过此处。”

    说罢还四处瞅瞅、一脸好奇。

    “咳咳……”

    侍郎慌乱里抬手掩掩双唇佯装咳,一阵恶心又心寒,自己本是要吓吓她,却被她恶心到。

    “侍郎小心、这大牢甚是阴暗潮湿,想你是常进入此地,寒气入体身体定会亏损,我倒是有个好材料解解侍郎之难……”

    昏暗里、麦色小脸一丝不易觉察的嗤笑。

    侍郎迟疑:“真是那样、怪不得我时感心虚无力。你且说说那好材料……”

    “呵呵……”

    一阵轻笑,凤姜俯身在侍郎耳边低语。

    侍郎急急侧身、细听。

    “侍郎可知那山间小猴……”

    “恩恩……”

    “听说有人拨那猴脑甚是利落……”

    “恩?”

    侍郎困惑。

    “自猴头利刃一划、轻轻一拨、把骨头一翘……”

    “额?”

    侍郎寒战,又不想错过那话。

    “白花花猴脑露出来,小勺轻挖出来、入喉如那嫩豆腐脑般……”

    “呕——”

    侍郎突然奔出。

    身后护卫俱惊,急忙要赶前细查。

    “别了、侍郎在这阴暗潮湿里身体不适,待会便是回来。”

    纤纤细手摆摆,一副风轻云淡。

    “是……”

    护卫迟疑,挠挠脑袋,以前没见侍郎如此啊。

    渐渐走到隧道底,更加昏暗潮湿,那侍郎这才回来,尴尬说笑:“姜将军勿笑话,我今日身体不适、刚才急着出恭。”

    “哦、无事无事,那猴脑可记得吃……”

    凤姜关心道。

    “额……”

    那侍郎急忙转身、再也无语疾步走着。

    一扎寒铁栅栏里,隐隐瘦骨嶙峋窝在草堆里。

    隔着寒铁栅,一个守卫大声嚷:“苍穹贼子,还不来见侍郎大人和姜将军!”

    那瘦骨似动又似没动,守卫烦躁,也不好发作咒骂,瞅瞅上属,侍郎微微颔首。

    守卫得令,对着瘦骨森森一笑:“怎么架子这般大,姜将军得了帝旨来问你话,你好好起来回话!姜将军可不似我们这些人这么好说话,他可是人肉血海里走出来的,你要再这么执迷不悟,哼哼……”

    那瘦骨丝毫未动。

    守卫无奈对着侍郎撇撇嘴。

    心底暗暗一笑:我们这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手法不知道有多少都不曾让贼子开口,一个瘦弱书生般的人能有何能耐?别说现在你拿那贼子无法,待会进了刑室,怕是要被那万般折磨人的玩意吓坏!

    侍郎对着凤姜讪讪笑笑:“姜将军,这贼子就是这般执拧!”

    凤姜长眉挑挑,知道他们故意要看自己难堪,也不恼。怒。

    缓缓走到寒铁栅前,纤纤五指猛地扣向铁锁。

    “不可!”

    侍郎蓦地一惊!一脚探前猛呼。

    “嘎吱——”

    两节断裂铁锁崩到地下,一声当啷响。

    侍郎、守卫的卫兵均变色,猛地离开栅旁!

    同时,瘦骨猛地跳过来,一道怨恨利目闪过,森森十指就扣向凤姜!

    “嘎嘣——”

    之后一阵寂静。

    跳离铁栅的众人心中一沉一寒,浑身汗毛鸡皮疙瘩骤起,侍郎颤巍巍喊出:“姜……”

    “砰——”

    猛地又是一声沉闷声。

    众人心复抖,却见那背对的人影依然站立。

    侍郎抖动的手掌甩甩。

    一守卫颤巍巍移过去,探着脑袋,一手紧按在腰侧的佩剑上才喊:“姜、将军——”

    “呵呵……”

    一声低哑嗤笑,在森森里异常狰狞。

    守卫蓦地浑身一抖,隐隐里感觉自己裤腿里异常湿热。

    “一个犯人、也敢……对我动手?”

    凤姜缓缓抬起右手,细细查看纤纤手指,对着那手指轻轻吹着气。

    侍郎本是见她无事,便缓步移前。

    突见此情景,异常诡异,心里似寒冰激骨、这人好……邪恶……

    余光里瞥见刚才还凶煞无比,如今只匐倒在地浑身抖动不止的瘦骨,心里更寒。

    “将他拖到刑室,我要细细审问!”

    凤姜已转过身,如初时一样,小脸上一丝淡淡笑容。

    “姜、将军、你可有……碰触那人?”

    侍郎微有些急。

    凤姜皱眉:“我自然不会让人碰我、尤其是坑脏的人。”

    淡淡语气里说不出的傲然挺立。

    侍郎微微有些郝然,又急急说:“将军可能不知道,那人、就是苍穹人。”

    凤姜挑挑眉头,一脸疑惑。

    侍郎有些匆乱,急急说道:“听说,很久以前苍穹人是世代居住咱们帝朝南边明珠郡附近一个叫坤林的小县城,帝刚即位不久。据当时坤林县令回报说,县城里常常有人莫名死去,希望帝京来人查探。因为以前也有类似事件发生,坤林挨着深林、常年瘴气不断,以为还是瘴气的原因。也没人当回事,毕竟是一个辽远县城。之后帝京的郡主因为远嫁明珠当时驻守将军之子,可嫁过去不久,郡主将军和将军之子莫名毙。事情闹大了没人敢欺瞒,遂上报,也提了郡主曾去过坤林。帝王遣人来查探,后来才得知是苍穹人搞鬼!他们世代传着一种盅,把什么蛇、毒虫,甚至金蚕放在一起厮杀,那留在最后边的就成了盅,这盅毒性极大,且是活物,要被放在人身上,毒物当时吸食人血不会死,却叫人生死难耐!那郡主就是偶尔得知,很是好奇才会毙在那上面。帝朝为此特意让人做了水火不侵的油衣派给士兵,击杀那些苍穹人,苍穹活的人均逃到坤林深林里,深林暗阱太多,损了很多人马,追踪才停止。多少年谁也没见过那些人出来,以为死绝了,没想到这又冒出一个,恐怕是心怀恨意要报复我朝。我是怕那贼子碰过将军,万一放了那玩意……”

    凤姜双目微眯,问:“那又如何辨认是否是苍穹人?”

    总不是一个一个的搜身吧,未必防的住,总有什么辨认方法,要不然,那帝王能活在今日。

    侍郎得意笑笑,神秘低语:“苍穹人均相对其他地方的人弱小,最重要的是他们胸口处有一点紫色印记。”

    凤姜微微俯身探头细听,听罢,长眉一挑,恍然大悟道:“谢谢大人好意为我讲解。不过,我们还是早点审这人,看苍穹到底有多少人还活着,要不然、万一又搞什么鬼……”

    侍郎随即急急颔首。

    又听凤姜说:“侍郎大人,此犯如此冥顽不顾,我看还是我一人审他好了,免得他污了大人的眼。”

    侍郎忙忙颔首,“将军审就好、将军审就好。”

    见过那诡异情景,又见这人先前还一副森森,转眼里又一派微笑,真是活面阎王,侍郎不敢再多言。

    又命人取来油布,去裹了那犯人去刑室。

    微微一瞥里,见那只瘦骨双手紧缠一道淡色帛布,那帛布又似是有些奇异,猛地眼角直跳,太阳穴嗡嗡直响,转了头再也不敢多看。

    想到刚才见凤姜衣衫似乎有些散开,现在才大悟,那“嘎嘣”响显是那腰带缠的过紧,生生把双手骨节崩断!

    侍郎微微皱眉,就是这样,那人都愣是没叫出一声?

    转而摇头,管他呢,有阎王在,事成不成都与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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