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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霍修到餐厅吃饭,贺凌凡无措的站了一会,只得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现在早就过了晚餐时间,他饥肠辘辘的跑了半天,现在闻着饭菜香味感觉更饿了。然而霍修吃的很慢,他伤在右手,筷子用起来很不方便。

    “过来。”

    贺凌凡闻声过去,霍修指着餐桌的菜,说:“我的手不太方便,你帮我夹菜。”

    他明明伤的是手背手腕,五根修长手指依然灵活,而且伤口不深,就算是用力弯折手腕也不会出血,什么手不方便,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贺凌凡给他盛了汤,从厨房里找了勺子叉子给他:“别人帮你夹菜肯定不如自己来的顺手。”

    霍修抬头,这是他第一次仰视贺凌凡,气势却一点都不因为高度而有所改变,他哼笑:“你是故意的吧?”

    贺凌凡一愣。

    “我本想让你早点回去的。”霍修低低的笑,“舍不得我?”

    贺凌凡目瞪口呆。

    霍修又说:“那你今晚就留下吧。”

    贺凌凡像个石像一样。

    “虽然被小畜生抓破了点皮,其实该做些什么,也不会有太大影响。”霍修满意的看着面前石化的人,笑问:“你觉得怎么样?”

    贺凌凡生怕霍修来一句: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赶紧出声:“不,我晚上要回去给宠物喂食物,不能留下。”

    霍修为难的一手支颐,语气却很迁就:“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去你家了,还是说……明天早晨你再过来帮我洗脸刷牙?”

    贺凌凡忍无可忍,对他这样的无理取闹终于喊出心声:“你的手只是抓伤而已,又不是骨折,为什么会不能自理!我们说过了的……你怎么出尔反尔!”

    霍修慢慢地站起来,他还是惯于俯视别人,看着贺凌凡的气焰一点点低下去,他却仍旧不满意:“你的意思是,希望我骨折?”

    “没有!”贺凌凡大叫,他不知道霍修怎么总有这样的本事,把一句话曲解成另一个意思,他明明只是在陈述事实,到了他那里就变成了其心可诛。

    霍修忽然道:“贺凌凡,你最好搞搞清楚,是要照顾我饮食起居,还是要我去把那只臭猫弄死!”

    “你答应了我不会伤害nono!”贺凌凡无助到极点,面对这样一个不讲理的人,实在是应付不了他层出不叠的怪招。是他自己说了不和畜生计较,现在又拿nono来威胁他,他还敢更无耻一点吗?

    无耻的英俊男人慵懒的笑着:“此一时,彼一时。”

    贺凌凡无语,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霍修惯会装傻的,一定要贺凌凡自己亲口说出来。

    “你说了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以了吧!”贺凌凡所有的涵养全部泡汤,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叫。

    霍修终于满意了,绕过桌子,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放在他的腿弯处,一用力,公主抱,一路把人抱去卧室。

    贺凌凡反应过来就开始挣扎,直到被压在床上也没有挣开。

    “干嘛?”霍修问的堪称无辜。

    贺凌凡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宁愿霍修像之前那样一路冷酷下来,不要这么或冷或热的,热胀冷缩之间,他的心脏都要废了。

    霍修说:“早一点开始,不就可以早一点结束吗?”

    对,一直是这么说的,但是都临头,贺凌凡还是很惧怕。他咽了口唾沫,说:“那个……我……很久没做过了……而且,今天跑了一天……还没洗澡……”

    “对。”霍修点头,“浴室里有全套的灌肠用具,你去洗一洗。这些东西你家里最好也备一套。”

    贺凌凡万没想到自己的借口会引来这样的麻烦,他看着霍修,那张脸平静而正常,但他似乎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出来他的心思:跟我玩花样,后果一定是你自己承受。

    他已经吃到苦头了。

    霍修又扔出一个让他恨不得倒回去咬掉舌头的话。

    “我看到资料,古代的人,都会有一套方法用来保养那个地方,虽然麻烦点,但是对自身好,对使用的人来说也会增加趣致。我让人整理下来,负责教会你。”

    贺凌凡大力摇头:“不要!”

    “我记得你总是很配合的,怎么现在毛病这么多?你还欠我四十六亿呢。”霍修略有嫌弃的说。

    “霍修……”

    霍修听到这示弱的低声,缓声道:“明白了?”

    贺凌凡点点头,从重逢的第一分钟开始,他就应该知道,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想反抗,哪有那么大的能力。

    霍修静静的看着贺凌凡,平凡的五官,但是皮肤白皙,他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生活的重压却因为时光的眷顾,并没有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迹。

    俯身凑过去,碰触他干燥的嘴唇,终于再没有反抗。

    霍修一手穿过扶着贺凌凡的后脑,让他稍微仰起头,亲吻他的嘴唇,湿润的舌吻,让他呼吸渐渐急促。

    唇分,他们看着彼此眼中的自己,看着近在眼前的对方,贺凌凡脑海中涌现出曾经在一起的时光,最难熬的时候,有这样一个年轻健壮的胸膛,给他支撑,让他在即将崩溃的边缘回头,忍耐着生命的刺疼活下去。

    霍修看着分神的贺凌凡,忽然用力的吻他,气息干净,这个人一点没变,鼻息间吞吐着彼此的味道,涎水从嘴角流出,挂在下巴上,透亮的散发着绯淫的意味。

    不可避免的,霍修有了感觉,身下硬涨的地方顶着贺凌凡磨蹭,隔着布料洇出水迹,他急不可耐的解开贺凌凡的西裤,随便的往下扯了扯,又解开自己的,两个人敏感的器官贴在一起。

    原本贺凌凡的只是稍微有点抬头,然而这一亲密接触,男人的身体忠实的表现出冲动,完全变硬的地方,流出滑腻的汁液,霍修的手握着两个人的硬、挺,上下撸弄,缠在手上的绷带粗糙的摩擦着最敏感的地方,感觉诡异的让人抓狂。

    不是痛,也不是爽,是那样一种难以描述的快、感,越是害怕那种滋味,越是忍不住想要更多,明知道继续会让自己受不了,却由着那些快、感在体内积压,直到超过临界,终于难忍释放。

    贺凌凡喘的急促,脸上激动地通红。

    霍修凑过去亲亲他的嘴唇,一触即离,笑得很开心。

    刚才做的太激烈,很快就射了,纯粹是最原始的冲动,他一点招数都没用,虽然有点遗憾,但他对贺凌凡的反应感到十分高兴。

    “舒服吗?”霍修像个讨奖励的大男孩,问道。

    贺凌凡耳朵都快红的滴出血来,听了这话尴尬的扭头,他这方面的欲、望不是很强烈,所以独居三年,只是偶尔麻烦一下右手,多数时候等着自然遗精。而且,乍开始的两年,他心情抑郁,工作又累,为了以后能够安稳还要努力存钱,所以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想这些。

    刚才和霍修抱着一起蹭出来,的确是很痛快,但要说出口,他是死也不好意思开口的。

    霍修却不放过他,用下巴蹭蹭他的,亲昵的说:“我觉得很爽,每次抱着你做都会觉得很舒服。”

    这话太直白,让一向羞于启齿的贺凌凡顿时窘的脖颈都开始泛红,找不到地方钻,只得闭上眼,当鸵鸟。

    霍修看他这样子便笑起来:“这有什么嘛,实话实说不好吗?”

    “你别说了!”贺凌凡受不了了,又羞又囧的低斥。

    霍修好脾气的哄到:“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睁开眼吧,去洗个澡,然后做更爽的!”

    贺凌凡本来放松的神经又绷紧,对他所说的更爽的事心里是有谱的,他以为这就逃过去了,没想到还是……

    他起身下床,裤子敞开着挂在胯上,他慌乱的整理好,又惹来霍修的一顿嘲笑:“很快就要脱下来,你穿那么整齐干什么。”

    贺凌凡没理他,去了浴室,想了想把门锁上。

    他躺在浴缸里清理刚才的灼液,伸手到后面,那里昨天才被恶意对待过,现在才好受了些,居然又要遭罪。

    他抓抓头发,对自己这倒霉的命运充满了无力感。

    磨蹭着洗完了,穿上干净的浴袍,回到卧室却看到霍修已经睡着了。他走近些,看到霍修长长的睫毛安静的低垂着,像收敛了煞气的黑羽,年轻白皙的脸一半藏在枕头中,身上的衣服还没脱完,保持着他们刚刚蹭完的凌乱衣服睡着了。

    贺凌凡等了一会,确定他是真的睡了,不会像昨天那样忽然起来欺负他,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他到浴室洗了条毛巾,拿来给霍修把小腹上的粘、液擦净,然后帮他脱了衣服,盖了一层薄被。

    时间还不算太晚,贺凌凡坐着想了一会,还是决定离开。

    他换了自己的衣服,回头看霍修依然睡着,写了张便签贴在床头柜上:我走了。

    其实这根本就是句废话,人不在这儿肯定是走了,总不能是变成空气了。但是贺凌凡提笔时真的不知道要写什么,本来想说明天早晨我来照顾你洗漱,可霍修并不是不能自理,所以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写。

    关上门,顺着电梯下去,小区外面的出租车不少,他随手一招便有车停下。

    不多时回了家,nono伏在床上睡着了,食盆被它打翻,一定是饿着肚子生气了。

    贺凌凡找出猫粮,然后用手指戳醒nono,让它起来吃东西。

    看着小东西狼吞虎咽的模样,贺凌凡自言自语的对它说:“你呀,真是给我闯了大祸了!以后给我乖一点,见到那只暴龙,躲远一点。”

    Nono不甘愿的瞅他一眼,又低下头吃自己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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