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数落
“老爷子呀——你是怎么教的儿子呀？——他不做声不做气，抛家舍业地扔下我们不管不顾，他随心所欲地到处乱跑，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的儿子、两个女婿为了找他也不知去向，这个家的重担都压在我的身上，叫我怎么过呀——他怎么这么狠心呀！嗯嗯，您说我哪一点对不起他，为他生儿子，把儿子养大，为他抚养收养的两个女儿，为他们成家立业，哪一点不是我操心——嗯嗯，他总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雨缝里过，从不操心家里的事，要么一心扑在工作上不回家，要么回家板着个脸，偶尔良心发现做几桩事，也总是把事情搞砸，这些我都不说他，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心狠，害得我上半辈子替他操碎了心，下半辈子还为找他疲于奔命，他好狠心啦——嗯嗯，您是怎么教他的呀？子不教，父之过，您没有教好他来害我，您不应该呀！、、、、、、”
万里春一顿哭，一顿数落李经波，顺便把他父亲也数落一番。
王艳芳心中觉得李经波太过理想化，好像漂浮在人间过生活，万里春也确实不易，但是听到万里春连李经波死去的父亲也不放过，数落不休，觉得再不离开，万里春说不定夹枪带棒数落自己了，也许李经波就在附近呢？不如到处转转，看看。王艳芳向东看，一个小水库里有几个人在捕鱼，不如去看别人捕鱼，顺便打听李经波的下落。也不跟万里春打招呼，王艳芳直接就走了。
万里春喋喋不休数落，发泄心中积攒的怨气，渐渐地哭累了，数落完了，不知不觉趴在墓前柔软的荒草中睡着了。
“姑娘呀，你别生气，我家波波都是他妈宠坏了，从小娇生惯养，没有做过什么大事、难事，也做不好事，只把书本上几点东西了解了点儿皮毛，要不是波波福气好娶了你做媳妇，他恐怕连温饱都无法解决。但是，姑娘，我扪心自问，我家波波除了动手能力差，爱面子外，其它毛病倒是没有，你说他心狠，我可不能同意。他确实是遇到了难事，是为了顾全大局，不是因为心狠，不管不顾抛下你们。你要理解他，帮助他、、、、、、”
冥冥中，万里春仿佛听到李经波的父亲在劝告自己，但是也不能这样劝呀！立场不对呀！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了，不打不骂，还替他辩护，做老人怎么能这样呢？“您别替他脸上贴金了，只要告诉我他到哪里去了，我要找着了他，明白告诉您，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跟他离婚。”
“姑娘，波波是来过我这儿，他确实是有难言之隐，你要谅解他。我也劝过他，可是他的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认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对了，我还告诉他‘地人同一学说’，让他认真领会、、、、、、”
“够了，什么狗屁‘地人同一学说’，生前教养了一家子的书呆子还不够，死后还啰里啰唆说些可有可无，吃不得穿不得的所谓学说，您还嫌害人不浅啊？别啰嗦了，直接告诉我他在哪儿，我要当面问他，到底愿不愿意跟我回去，不然，我们就离婚。”
“我告诉了你，你可别生气。他现在在京山市新市镇的圣境山出家当了和尚。”
“什么？您在说一遍。”
“他现在在京山市新市镇的圣境山出家当了和尚。”
万里春大哭，“这都是您教得好儿子，以往还只是燋气，您告诉他什么‘地人合一学说’了直接去当了和尚，哪里有您这样做父亲的。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您让他去当和尚，您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呀？我有哪一点对不起您父子了呀？”
王艳芳去看人捕鱼，顺便问及李经波的下落，捕鱼人一问三不知，王艳芳只得返回来，却看见万里春躺在地上，边哭边说“我有哪一点对不起您父子了呀？”，细看时发现万里春在做梦。
“快起来，别睡感冒了，瞧你在这种地方都能睡着，还说梦话，真有你的！” 王艳芳边推万里春边说。
万里春从梦中惊醒，看见王艳芳在身边，方发现是自己睡着了，还在说梦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来一回，给他爸爸烧点纸钱，也算是我们尽一点孝心，帮助我们早日找到李经波。”
“烧香磕头都可以，可是说到这尽孝心可别拉上我，我是尽哪门子的孝心呀？还我们我们的？”
“哎呀！都怪我说走了嘴，你别生气。——要是在古代，李经波能够纳妾，把你收在房里，让我们俩服侍他，也省得我一个人吃亏受累，也未尝不可。”
“别介！我说你和李经波一样，或者被他传染了，真是不是一家子人不进一家门，说话做事没个准，一会儿说我抢了你丈夫，恨不得要杀了我，一会儿撺掇我给李经波做妾。即使要嫁给李经波，也是我做大，你做小，何况李经波我根本就看不上，白送给我我都不要。——你想学王熙凤，把我赚去，给我小鞋穿，好杀人灭口呀，没门！”王艳芳一阵说一阵笑。
“我说让你做妾你还当真蹬鼻子上脸了，好没羞？——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老爷子告诉我，李经波在京山市新市镇的圣境山出家当了和尚。虽然我不信鬼神，但是毕竟这是答案之一，我们赶快去找还来得及，你看怎么样？”
“好啊！那就快烧香磕头吧！”
万里春跪在墓碑前烧纸钱，王艳芳蹲在旁边点香，一阵风吹来，火苗往上一窜，险些烧到王艳芳的屁股，万里春赶忙把王艳芳往边上一推，躲过了。“哈哈，让你认老爷子做公爹，你还鸭子死了嘴壳子硬，你看老爷子生气了，差点烧着你的屁股，要不是我，你屁股上早烧了一个洞。”
“好！看你救我的份上，我给老爷子作揖磕头。老爷子，我做您儿子的第二夫人您看好不好呀？”王艳芳一边磕头一边笑着说。
“你是越来越脸皮厚了。”万里春磕头，看着纸钱烧完，心里默诵，“老爷子，您好生劝劝您儿子，让他回心转意，也保佑我们快点找到他，我给您作揖了。”
二人确信不会发生山火，方才起身离开。
一路无话，二人奔圣境山而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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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春一顿哭，一顿数落李经波，顺便把他父亲也数落一番。
王艳芳心中觉得李经波太过理想化，好像漂浮在人间过生活，万里春也确实不易，但是听到万里春连李经波死去的父亲也不放过，数落不休，觉得再不离开，万里春说不定夹枪带棒数落自己了，也许李经波就在附近呢？不如到处转转，看看。王艳芳向东看，一个小水库里有几个人在捕鱼，不如去看别人捕鱼，顺便打听李经波的下落。也不跟万里春打招呼，王艳芳直接就走了。
万里春喋喋不休数落，发泄心中积攒的怨气，渐渐地哭累了，数落完了，不知不觉趴在墓前柔软的荒草中睡着了。
“姑娘呀，你别生气，我家波波都是他妈宠坏了，从小娇生惯养，没有做过什么大事、难事，也做不好事，只把书本上几点东西了解了点儿皮毛，要不是波波福气好娶了你做媳妇，他恐怕连温饱都无法解决。但是，姑娘，我扪心自问，我家波波除了动手能力差，爱面子外，其它毛病倒是没有，你说他心狠，我可不能同意。他确实是遇到了难事，是为了顾全大局，不是因为心狠，不管不顾抛下你们。你要理解他，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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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波波是来过我这儿，他确实是有难言之隐，你要谅解他。我也劝过他，可是他的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认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对了，我还告诉他‘地人同一学说’，让他认真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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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了你，你可别生气。他现在在京山市新市镇的圣境山出家当了和尚。”
“什么？您在说一遍。”
“他现在在京山市新市镇的圣境山出家当了和尚。”
万里春大哭，“这都是您教得好儿子，以往还只是燋气，您告诉他什么‘地人合一学说’了直接去当了和尚，哪里有您这样做父亲的。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您让他去当和尚，您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呀？我有哪一点对不起您父子了呀？”
王艳芳去看人捕鱼，顺便问及李经波的下落，捕鱼人一问三不知，王艳芳只得返回来，却看见万里春躺在地上，边哭边说“我有哪一点对不起您父子了呀？”，细看时发现万里春在做梦。
“快起来，别睡感冒了，瞧你在这种地方都能睡着，还说梦话，真有你的！” 王艳芳边推万里春边说。
万里春从梦中惊醒，看见王艳芳在身边，方发现是自己睡着了，还在说梦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来一回，给他爸爸烧点纸钱，也算是我们尽一点孝心，帮助我们早日找到李经波。”
“烧香磕头都可以，可是说到这尽孝心可别拉上我，我是尽哪门子的孝心呀？还我们我们的？”
“哎呀！都怪我说走了嘴，你别生气。——要是在古代，李经波能够纳妾，把你收在房里，让我们俩服侍他，也省得我一个人吃亏受累，也未尝不可。”
“别介！我说你和李经波一样，或者被他传染了，真是不是一家子人不进一家门，说话做事没个准，一会儿说我抢了你丈夫，恨不得要杀了我，一会儿撺掇我给李经波做妾。即使要嫁给李经波，也是我做大，你做小，何况李经波我根本就看不上，白送给我我都不要。——你想学王熙凤，把我赚去，给我小鞋穿，好杀人灭口呀，没门！”王艳芳一阵说一阵笑。
“我说让你做妾你还当真蹬鼻子上脸了，好没羞？——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老爷子告诉我，李经波在京山市新市镇的圣境山出家当了和尚。虽然我不信鬼神，但是毕竟这是答案之一，我们赶快去找还来得及，你看怎么样？”
“好啊！那就快烧香磕头吧！”
万里春跪在墓碑前烧纸钱，王艳芳蹲在旁边点香，一阵风吹来，火苗往上一窜，险些烧到王艳芳的屁股，万里春赶忙把王艳芳往边上一推，躲过了。“哈哈，让你认老爷子做公爹，你还鸭子死了嘴壳子硬，你看老爷子生气了，差点烧着你的屁股，要不是我，你屁股上早烧了一个洞。”
“好！看你救我的份上，我给老爷子作揖磕头。老爷子，我做您儿子的第二夫人您看好不好呀？”王艳芳一边磕头一边笑着说。
“你是越来越脸皮厚了。”万里春磕头，看着纸钱烧完，心里默诵，“老爷子，您好生劝劝您儿子，让他回心转意，也保佑我们快点找到他，我给您作揖了。”
二人确信不会发生山火，方才起身离开。
一路无话，二人奔圣境山而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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