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初吻
＂上周二，我让助理私下把孩子帮我抱过来，小宁知道了，不顾一切就要冲过来找我算帐，然后出了车祸…＂凌南窝坐在沙发里，凝望着手里婴宁笑颜的照片，眼里闪动着光泽。＂是我的错，为了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害得小宁…＂
我不知道在此时该说些什么，看着眼前故作坚强的男人，我的心也仿佛难受了起来。
＂得到她死讯的时候，都已经是事发四天之后了。伍峪辰带着小宁的骨灰来找我，我才知道她走了！＂凌南猛地仰起头，额间青筋显现，强忍着泪。＂我错了，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招惹她…＂凌南哽咽，到后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痛的滋味蔓延他的心底，他感觉自己灵魂都被扔在沙漠里，任凭秃鹫啃噬。
＂江先生，人既然已经走了，活着的人还要过下去啊。你们的孩子不是还在么？＂我不忍看这个伤心欲绝的男人，他不爱婴宁么？那为何如此痛彻心扉。
＂对，还有我们的孩子＂凌南一潭死水般的眼睛突然有了一丝光亮。
＂她很爱你…你知道的吧＂
＂嗯，我一直都知道…＂
＂你也很爱她吧？＂
＂我……＂凌南不解的眼神投了过来，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你自己也不清楚，对吧＂
＂……＂
＂她跟我讲过你们的故事，基本上所有的。她一直活在你给她编织的梦里，而你…爱她，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凌南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或是早已被回忆拉扯走。
＂你问问自己的内心吧，到底对她只是利用么？还是早已经不知到在哪一天就把心丢了？＂
＂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她走了，就算我发现自己到头来爱的是她，她也不能回来了！＂凌南低沉的嗓音在室内徘徊。
＂是啊！来不及了！可你要明白自己的感情，你得面对她的死，面对你们的感情，还有你们的孩子！＂
＂……＂
＂邢小姐，你知道么？小宁很怕黑，不知道她自己在那面会不会害怕，我怕她一个人太孤单……那时候……＂
随着凌南的回忆，我跟着他一同迈进了他和婴宁两人曾经的世界里。
那是很多年前的深秋，那时候凌南和婴宁还没有走到一起，凌南只是撩动婴宁心弦的一个存在而已，婴宁也只是埋在凌南心灵黑暗处的一粒种子，叫嚣着想要破土而出。
那次拉近两人距离的运动会过去不久，那是个萧瑟的季节，风渐渐冷冽了起来，每个生物都在努力取暖。孤单的人也希望在入冬前寻觅一处温暖，与此共同抵御冬日的寒冷。
婴宁是在这样一个季节里出生的，这次是来L大的第一个生日。暮色降临，全寝来离学校不远的酒吧庆生，酒吧规模不大，顾客也很正经，大多都是附近的大学生，离开了父母的束缚，自然要来这种地方疯狂疯狂。
几杯烈性不大的鸡尾酒下来，婴宁也有点儿头晕，便独自来到洗手间醒醒酒。简单洗了把脸，看了眼镜中的自己，乖巧的深蓝色日系呢绒外套，衬着婴宁白皙泛着微红的脸蛋，俏皮而可爱，还不错。离开洗手间刚拐弯，隐约看见幽暗的走廊里有一个男人依靠在墙壁，身穿着长款大衣，右手夹了条烟。烟雾缭绕，让微醉的婴宁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看见微弱的灯光下烟在燃烧，星星亮。
婴宁没太在意，酒吧到处都是这种人，便打算从这人身边走过。
＂秦婴宁？＂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撞入刚刚与这男人擦肩而过的婴宁的心房。
婴宁微微侧过头，果真是他！自上次运动会以来，她就再也没在学校里碰见到他，今天，他在这里。
＂江学长，你也在这儿？＂
＂嗯，同学聚会。＂听不出喜怒的语气。
＂江学长……你也抽烟？＂不是不喜欢男生吸烟，只是婴宁没想到凌南也会这玩意。
＂嗯，没办法，必修课。不过倒也发现，也是个消愁的东西。＂凌南眼睛微眯扫了一眼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用脚捻灭，漫不经心的说到。
今天的他心里不愉快，闷闷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总有人不服气他一个没后台的小城市来的小子，坐到现在这个位子上。他倦了，自己不管怎么努力，也只能刚刚和那些富家子女站在同一个台面上，他有着更多的才能和智慧，付出更多的努力，却因为背景，总被一些人嗤之以鼻。
今天和两个已经出了社会的学长来到这儿聊聊天。两个学长都是家境一般，但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生，有一个曾经是L大的主席，另一个是代表学校参加过各种比赛，拿下各项头奖的全才。
他们出了学校，进了社会，摸爬滚打两三年，也渐渐明了了社会这汪水的深浅。
那个曾经的主席，进了市政府。一个小职员，当初挤破头皮进了官场，发现这里的尔虞我诈，对付的也有些吃力，毕竟他没有背景，斗不起，没有东西斗。那个曾经象凌南一样在学校叱咤风云的人物，也在社会里遇到了瓶颈，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那个男人告诉凌南，一个女人，和他同样在政府工作的同事，看好了他，她是A市某高官的千金。自不必多说，接受了这个女人，就等于为自己大好人生敞开了大门。
可这个男人有个谈了八年多恋爱的女朋友，说不上门当户对，就是两个条件相当的孩子。两人高二就确立了关系，共同奋斗来了L大，大学四年，毕业后两三年，两人都是共同走过来的，免不了吵吵闹闹，却也没分开。男人对这个女友，是有感情的。可在名利面前，他踌躇了。
是这个相偕走过八个年头的女生，还是那个能给他带来地位的职场女子？让那个一心想要混出名头的男人也犯了难，也让凌南不由地思索的更多。
爱情和名利？名利和爱情？
哪一个更重要！
＂学长，你有心事？＂婴宁望着眼前深思中的男生。
＂噢？没有……你自己来的？小姑娘自己来这儿终归还是不安全。＂
＂没有啊，我和室友来的，今天她们给我过生日。＂
＂你生日？我都不知道呢，生日快乐，礼物有机会补给你。＂凌南亲溺地揉了揉婴宁的头发，手感很好。
＂谢谢你，学长。有你的祝福，我就很知足了。＂婴宁抬头冲凌南笑了笑，象深夜里的精灵。
啪！
＂啊！＂
一片黑暗，尖叫声四起，酒吧开始混乱了起来。
婴宁从小害怕黑暗。被四处的黑笼罩，她象受惊的小兽，慌不择路地下意识躲进凌南的怀里，凌南也不由地拽婴宁入怀。两秒钟，下意识地举动，令两个人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别怕，有我在。＂凌南安抚着怀里被惊吓到的女生，轻轻地说着。温柔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时候婴宁被忙着事业的父母独自扔在家里，每到夜晚，幼小的心灵就感到惧怕，哭着到天亮。被宠着的千金，也有孤独的童年。
＂嗯……＂怀里的丫头微微地诺了一声。
胸口一片湿润，凌南诧异地抬起婴宁的头，黑暗貌似闪烁着光。
＂哭了？＂凌南抹着婴宁眼角的泪，心疼地语气。
＂没有。＂婴宁倔强地摇摇头。
＂傻丫头，别哭了。停电而已，一会儿应该就好了，嗯？＂
婴宁蹶蹶嘴，点点头，眼里泪汪汪地，故作坚强的样子闯入凌南心底深处。
凌南好似被牵动了魂，微微地低下头，想要亲吻怀里的女孩，品尝她的滋味。
俯下身，带着淡淡烟草香的唇印在婴宁红润的唇上，轻轻地，温柔得。象黑暗里一朵悄然绽放的蓓蕾，寂静而绚烂。
怀里的婴宁傻了眼，定定地站在那儿。
樱花味，她唇上的味道。
凌南情迷时如此告诉自己。
几秒时间，酒吧的幽幽的灯光亮起，黑暗中的两人都是一怔。
凌南回过神，推开婴宁，淡淡得地说：＂刚才对不起，就当没发生过吧。＂
凌南理了理衣服就离开了。留下婴宁独自愣神，她手抚上嘴角，冷冷地，象他一样。他吻了她，只是因为情不自禁。
微醉的婴宁，想不明白。
shit！刚刚做了什么？凌南回了座位，这样骂自己。
不要去招惹她，她是那么单纯，怎么忍心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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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在此时该说些什么，看着眼前故作坚强的男人，我的心也仿佛难受了起来。
＂得到她死讯的时候，都已经是事发四天之后了。伍峪辰带着小宁的骨灰来找我，我才知道她走了！＂凌南猛地仰起头，额间青筋显现，强忍着泪。＂我错了，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招惹她…＂凌南哽咽，到后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痛的滋味蔓延他的心底，他感觉自己灵魂都被扔在沙漠里，任凭秃鹫啃噬。
＂江先生，人既然已经走了，活着的人还要过下去啊。你们的孩子不是还在么？＂我不忍看这个伤心欲绝的男人，他不爱婴宁么？那为何如此痛彻心扉。
＂对，还有我们的孩子＂凌南一潭死水般的眼睛突然有了一丝光亮。
＂她很爱你…你知道的吧＂
＂嗯，我一直都知道…＂
＂你也很爱她吧？＂
＂我……＂凌南不解的眼神投了过来，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你自己也不清楚，对吧＂
＂……＂
＂她跟我讲过你们的故事，基本上所有的。她一直活在你给她编织的梦里，而你…爱她，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凌南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或是早已被回忆拉扯走。
＂你问问自己的内心吧，到底对她只是利用么？还是早已经不知到在哪一天就把心丢了？＂
＂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她走了，就算我发现自己到头来爱的是她，她也不能回来了！＂凌南低沉的嗓音在室内徘徊。
＂是啊！来不及了！可你要明白自己的感情，你得面对她的死，面对你们的感情，还有你们的孩子！＂
＂……＂
＂邢小姐，你知道么？小宁很怕黑，不知道她自己在那面会不会害怕，我怕她一个人太孤单……那时候……＂
随着凌南的回忆，我跟着他一同迈进了他和婴宁两人曾经的世界里。
那是很多年前的深秋，那时候凌南和婴宁还没有走到一起，凌南只是撩动婴宁心弦的一个存在而已，婴宁也只是埋在凌南心灵黑暗处的一粒种子，叫嚣着想要破土而出。
那次拉近两人距离的运动会过去不久，那是个萧瑟的季节，风渐渐冷冽了起来，每个生物都在努力取暖。孤单的人也希望在入冬前寻觅一处温暖，与此共同抵御冬日的寒冷。
婴宁是在这样一个季节里出生的，这次是来L大的第一个生日。暮色降临，全寝来离学校不远的酒吧庆生，酒吧规模不大，顾客也很正经，大多都是附近的大学生，离开了父母的束缚，自然要来这种地方疯狂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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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宁没太在意，酒吧到处都是这种人，便打算从这人身边走过。
＂秦婴宁？＂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撞入刚刚与这男人擦肩而过的婴宁的心房。
婴宁微微侧过头，果真是他！自上次运动会以来，她就再也没在学校里碰见到他，今天，他在这里。
＂江学长，你也在这儿？＂
＂嗯，同学聚会。＂听不出喜怒的语气。
＂江学长……你也抽烟？＂不是不喜欢男生吸烟，只是婴宁没想到凌南也会这玩意。
＂嗯，没办法，必修课。不过倒也发现，也是个消愁的东西。＂凌南眼睛微眯扫了一眼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用脚捻灭，漫不经心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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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两个已经出了社会的学长来到这儿聊聊天。两个学长都是家境一般，但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生，有一个曾经是L大的主席，另一个是代表学校参加过各种比赛，拿下各项头奖的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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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日？我都不知道呢，生日快乐，礼物有机会补给你。＂凌南亲溺地揉了揉婴宁的头发，手感很好。
＂谢谢你，学长。有你的祝福，我就很知足了。＂婴宁抬头冲凌南笑了笑，象深夜里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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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尖叫声四起，酒吧开始混乱了起来。
婴宁从小害怕黑暗。被四处的黑笼罩，她象受惊的小兽，慌不择路地下意识躲进凌南的怀里，凌南也不由地拽婴宁入怀。两秒钟，下意识地举动，令两个人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别怕，有我在。＂凌南安抚着怀里被惊吓到的女生，轻轻地说着。温柔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时候婴宁被忙着事业的父母独自扔在家里，每到夜晚，幼小的心灵就感到惧怕，哭着到天亮。被宠着的千金，也有孤独的童年。
＂嗯……＂怀里的丫头微微地诺了一声。
胸口一片湿润，凌南诧异地抬起婴宁的头，黑暗貌似闪烁着光。
＂哭了？＂凌南抹着婴宁眼角的泪，心疼地语气。
＂没有。＂婴宁倔强地摇摇头。
＂傻丫头，别哭了。停电而已，一会儿应该就好了，嗯？＂
婴宁蹶蹶嘴，点点头，眼里泪汪汪地，故作坚强的样子闯入凌南心底深处。
凌南好似被牵动了魂，微微地低下头，想要亲吻怀里的女孩，品尝她的滋味。
俯下身，带着淡淡烟草香的唇印在婴宁红润的唇上，轻轻地，温柔得。象黑暗里一朵悄然绽放的蓓蕾，寂静而绚烂。
怀里的婴宁傻了眼，定定地站在那儿。
樱花味，她唇上的味道。
凌南情迷时如此告诉自己。
几秒时间，酒吧的幽幽的灯光亮起，黑暗中的两人都是一怔。
凌南回过神，推开婴宁，淡淡得地说：＂刚才对不起，就当没发生过吧。＂
凌南理了理衣服就离开了。留下婴宁独自愣神，她手抚上嘴角，冷冷地，象他一样。他吻了她，只是因为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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