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横祸
也不知睡了多久，苏凌波混沌之中，忽觉眼前一片亮光，睁眼看去，只见两个人影走了进来，将她扶起。
只听一人道：“五弟妹，你怎么样？一定饿坏了吧！”
另一人早带了哭腔道：“二嫂，你摸摸五嫂的脸好烫啊，不会是着凉了吧！不吃不喝被关了三天，都憔悴成这个样子了，二娘也忒狠心了些。”
“六妹快别这么说，小心被人听了去，传到二娘耳朵里就不好了。咱们快将你五嫂扶起来，送回房间去。”说着，两人一起将苏凌波扶起，共两个丫头将苏凌波送回了凌风阁。
苏凌波一时悠悠醒转，见杜仪秋和沈碧倩两人都坐在床边探视，遂起身欲坐起。
杜仪秋上前扶住道：“五弟妹，好些了么？”
苏凌波浑身无力，只略略点头。
杜仪秋又道：我派人给你顿了些热粥，你先吃些，补补力气。”说着，吩咐丫头将粥端了过来，苏凌波就着喝了几口，才有些力气，缓缓地对杜仪秋道：“有劳二嫂和六妹挂心了。”
杜仪秋怜惜的看了一眼苏凌波，不忍心摇了摇头。道：“这倒是没什么！二嫂说句不该说的话，五弟妹这又何苦呢！现下看来，五弟要娶淑媛的事情，已是板上钉钉了。既然左右也改变不了，五弟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何苦再去做那些傻事，反倒让自己受苦，也太傻了些！”
苏凌波听她说话的意思，竟是误会自己妒忌文晏娶金淑媛而去推她溺水，不禁心中憋愤，可是又不想解释，一时也不说话。
沈碧倩却红了一双眼睛道：“五嫂，你也别太难过。左右我也不喜欢金淑媛，即便五哥娶了她，我也只认你一个是我五嫂的。”
苏凌波听了这话，心中却是一软，竟有些酸楚起来。忍不住问道：“她好了吧！不然怎么肯放我出来！”
沈碧倩道：“看着是好了，不过二娘担心她的身体，让她在我们家里再将养将养。谁不知道她那一副娇弱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五嫂被关了这几天，也没见跟她似的。”说着，怕苏凌波担心，忽然住了口。
苏凌波想到自己的婆婆和丈夫都那么看重金淑媛，心中怎会不凄楚。可又怕杜仪秋和沈碧倩担心，便苦笑了一下。
杜仪秋在旁边打岔道：“五弟妹，其实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五弟还是很念着你的。二娘本来还要多关你些日子的，我们都劝不住，最后还是五弟向二娘求情，二娘才同意将你放出来的。”
苏凌波知道沈文晏为自己求情，心中自然感念，可是转眼看他并不在这里，不禁有些失落，心道：“是了，定在照顾她呢！即使不是，他也定不像先前那样待我了，在他心里，我早已变成因妒成恨的毒妇了，他那里还会对我顾念。唉！”转念又想到雨竹，忙问道：“雨竹呢？还被关着么？”
杜仪秋道：“二娘气你，反将气撒到雨竹身上，罚她去柴房做苦力了。你放心，过几日二娘气消了，再去求她放了雨竹就行了。先委屈她些日子吧！”
一想到雨竹因袒护自己受罚，苏凌波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心里又气又恨又心疼，身体不禁有些微微发抖。杜仪秋见状，忙安慰道：“五弟妹，你没事吧？我看你还是好好歇歇吧！这几日先让小樱来服侍你，等雨竹回来了再来替她。对了，等你养好了，记得去给二娘陪个不是，让她消消气，也好将雨竹要回来。你先歇着，我们走了。有什么需要的就让小樱去找我。歇着吧！”说着重扶苏凌波躺下，才和沈碧倩同去了。
才歇两日，苏凌波就挣扎着要起来。虽然身上仍是乏力，可是终究想着替雨竹求情的事情，哪里歇的安稳。由小樱帮着略略收拾了一下，便勉力起身，要去二夫人房中问安。苏凌波身体尚自虚弱，便由小樱扶着缓缓往二夫人房中去。
苏凌波一边走着说道：“唉，也不知道我今日去见二夫人，会是个什么光景？”
小樱道：“五少奶奶，您放心，二夫人一定不会生气了，我都瞧见表小姐已经大好了。”
苏凌波摇摇头道：“只是二娘一向不喜欢我，如今又闹出来这样的事情，我还真怕去了又惹二娘生气呢！”
小樱想了一想，喜道：“五少奶奶，我倒是有个主意。听说二夫人最喜欢喝蜂蜜雪藕粥，她上次生气的时候，四少奶奶也熬了这个哄二夫人开心呢！她喝了这个粥就不气了，不如我们也熬一碗送过去吧！”
苏凌波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问道：“可是当真？”
小樱忙点头道：“奴婢亲眼见过的，准没错！”
苏凌波止步道：“小樱，你快去准备鲜藕蜂蜜粳米，我这就亲自到厨房熬制。”
小樱答应着，道：“奴婢这就去准备，只是五少奶奶，您这身子刚好，怎么能到厨房劳作呢！还是让奴婢去准备，做好了再叫您。”
苏凌波止住道：“还是我亲自来做，显得诚恳些！咱们走吧！”二人说着，转步朝厨房走去。正巧从沈文晏书房后面经过，竟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语，这不是金淑媛的声音是谁？自从苏凌波回到凌风阁，沈文晏就没有出现过，据丫头们说已经搬回书房住了。如今听到二人说笑，苏凌波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厌恶，转头欲绕道而去。可是偏偏就有人叫道：“五少奶奶来了。”苏凌波抬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金淑媛的贴身丫头珠儿。苏凌波也不答话，领了小樱直往厨房而去。却听得珠儿在身后扯高了嗓子叫道：“五少奶奶好走啊！”苏凌波只做不闻，扶了小樱径自往厨房去了。
二人忙了半晌，才将各色材料备齐，将粥熬上。小樱道：“五少奶奶，您累了这么久，该回去歇着了，剩下的就让小樱做吧！”
苏凌波摇摇头道：“不过熬个粥，哪里累的这样？还是我亲自看着放心。”
小樱笑道：“五少奶奶，您这是不相信奴婢吗？”
苏凌波也笑道：“你这丫头贫嘴，我不过觉得自己从头做到尾才能显示诚意么，就惹出你这番话来。”正说着，忽觉眼前发黑，胸中翻腾，想要作呕。小樱忙扶她到外面院子里吐了一会儿才好。
小樱道：“五少奶奶，自从您从祠堂发了热，胃口就不太好。看您这身子虚的，还是回去休息吧！”
苏凌波强打起精神来，摇了摇头，道：“别光顾着说话了，还是看看粥吧！小心糊了。”说着二人重又回到厨房。
刚刚过了午睡时间，二夫人和三夫人正在房中聊天，沈碧倩，金淑媛两人在一旁陪着。一个丫头来报：“二夫人，三夫人，五少奶奶来了。”
二夫人听了，脸上现出不悦道：“她来做什么？让她回去，我不想见她。”
三夫人道：“姐姐莫要生气，想是凌波那孩子想明白了，来给你赔不是呢！”
底下丫头也趁机回道：“五少奶奶说她特地熬了蜂蜜雪藕粥来给二夫人赔罪。”
二夫人一听蜂蜜雪藕粥，不禁勾起自己想吃的念想来，便道：“如此，让她进来吧！”
苏凌波进得屋来，不由得想起了当日，略一愣神。忽听道：“你来做什么？”发话的正是二夫人。苏凌波忙行了一礼，道：“二娘，三娘好。凌波那日得罪了二娘，特地来给二娘请安赔罪，还请二娘原谅。”
二夫人“哼”了一声，道：“我这里倒没什么，主要是淑媛她心里是不是原谅你。你只问她！”
金淑媛忙搂了二夫人的脖子，撒娇道：“表姨母，淑媛都没事了，我早就不怪五表嫂了。她当日也是因为听说表哥要娶我，心里难过才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换作是我，说不定也会这么做的。我才不会往心里去呢！”
二夫人早已眉眼笑开了花，道：“你听听，淑媛多大方，亏得你做出那样的事来！罢了罢了，淑媛都不计较了，我还计较什么！只是以后，断不可做出此等事情来！”
苏凌波本来听金淑媛仍在诬陷自己，心中怒气忽又升腾起来，可是一想到雨竹，只得压下心头的怒火，起身道：“二娘，凌波熬了一些蜂蜜雪藕粥，给您润嗓子。”说着端了一碗双手捧了给二夫人递了过去。
二夫人也不伸手，着身边的丫头接过来，道：“不错，香气扑鼻。不过有些烫了，待放凉些再喝不迟。”说着将碗放在手边桌上。又转头道：“给三夫人，淑媛，碧倩他们也尝尝。”
苏凌波答应了个“是”，转身又去砂煲另盛粥给三夫人他们。
沈碧倩上前道：“五嫂，我来帮你吧！我不爱喝甜的，就不必管我了。”
苏凌波笑道：“那你就没有口福了。”说着又端了一碗给三夫人。
三夫人接住道：“嗯，确实清香扑鼻，我来尝尝。”说着舀了一勺吹了吹放入口中，不觉赞道：“果然好手艺。这粥啊，就得趁热喝，凉了就不香了。”说着又喝了几口。
苏凌波听见两位夫人夸赞，心中高兴。正琢磨着要不要替金淑媛也盛一碗，只听她悠悠说道：“我刚吃了西瓜，这会儿是喝不下了，五表嫂就不必忙了。”苏凌波听了，心下道：“也好，免得又生出事端。”又见二夫人已经消气，正要请她放雨竹回凌云阁，却听得“咣当”一声脆响，却是三夫人将粥碗掉在了地上，再看时，只见她满头冒汗，捂着肚子连叫“哎呦”，表情十分痛苦。
沈碧倩等都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二夫人也是一惊，忙唤丫头道：“三夫人这是怎么了？快请大夫去。”丫头们早答应着去请了。苏凌波，沈碧倩同着丫头们将三夫人扶到床上躺下，只见三夫人双目紧闭，脸色发青，仍是满头汗珠，不住呻吟。
沈碧倩哭道：“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样？”
二夫人道：“你先别急，待大夫来了看怎么说。”
正说着，早有人禀道：“大夫请来了。”二夫人忙带了众人避到帘内，才请大夫进来诊脉。过了半晌，只听大夫起身道：“这位夫人的症状是中了毒了，不过还好中毒不深，我开几副药发散排解一下也就好了。”
帘内一听此语，早已炸开了锅。二夫人在帘内问道：“大夫，您说三夫人是中了毒？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诊错了？”
那大夫道：“夫人，病人确实是中毒。在下行医多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只是是何种毒，现下还不好说。”
沈碧倩道：“怎么会中毒了，母亲今天早上和中午都是和我一起吃的饭。我都好好的，她怎么会出事呢？！”
这时站在一旁的金淑媛缓缓道：“三娘刚刚还喝过一碗粥么？”
众人一听，将目光都投向了苏凌波。苏凌波朝金淑媛怒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我下毒？”
金淑媛道：“五表嫂，我可没有这么说。你要是没下毒，就不用紧张嘛！反正，三夫人刚刚确实喝了你熬的粥之后才发作的。”
二夫人心中也甚是怀疑，便对大夫道：“大夫，有劳您看看外面桌上的那碗粥。”
那大夫听了，走到桌边，端起碗闻了闻，又取出一根银针来，放入粥碗中探过。回身道：“夫人，这碗中亦有毒。”将手中变黑的银针举了起来。
二夫人道：“有劳了，请大夫先到外间开方子。”
那大夫便告辞，随了丫头出去了。
无心之作，希望有人喜欢
只听一人道：“五弟妹，你怎么样？一定饿坏了吧！”
另一人早带了哭腔道：“二嫂，你摸摸五嫂的脸好烫啊，不会是着凉了吧！不吃不喝被关了三天，都憔悴成这个样子了，二娘也忒狠心了些。”
“六妹快别这么说，小心被人听了去，传到二娘耳朵里就不好了。咱们快将你五嫂扶起来，送回房间去。”说着，两人一起将苏凌波扶起，共两个丫头将苏凌波送回了凌风阁。
苏凌波一时悠悠醒转，见杜仪秋和沈碧倩两人都坐在床边探视，遂起身欲坐起。
杜仪秋上前扶住道：“五弟妹，好些了么？”
苏凌波浑身无力，只略略点头。
杜仪秋又道：我派人给你顿了些热粥，你先吃些，补补力气。”说着，吩咐丫头将粥端了过来，苏凌波就着喝了几口，才有些力气，缓缓地对杜仪秋道：“有劳二嫂和六妹挂心了。”
杜仪秋怜惜的看了一眼苏凌波，不忍心摇了摇头。道：“这倒是没什么！二嫂说句不该说的话，五弟妹这又何苦呢！现下看来，五弟要娶淑媛的事情，已是板上钉钉了。既然左右也改变不了，五弟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何苦再去做那些傻事，反倒让自己受苦，也太傻了些！”
苏凌波听她说话的意思，竟是误会自己妒忌文晏娶金淑媛而去推她溺水，不禁心中憋愤，可是又不想解释，一时也不说话。
沈碧倩却红了一双眼睛道：“五嫂，你也别太难过。左右我也不喜欢金淑媛，即便五哥娶了她，我也只认你一个是我五嫂的。”
苏凌波听了这话，心中却是一软，竟有些酸楚起来。忍不住问道：“她好了吧！不然怎么肯放我出来！”
沈碧倩道：“看着是好了，不过二娘担心她的身体，让她在我们家里再将养将养。谁不知道她那一副娇弱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五嫂被关了这几天，也没见跟她似的。”说着，怕苏凌波担心，忽然住了口。
苏凌波想到自己的婆婆和丈夫都那么看重金淑媛，心中怎会不凄楚。可又怕杜仪秋和沈碧倩担心，便苦笑了一下。
杜仪秋在旁边打岔道：“五弟妹，其实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五弟还是很念着你的。二娘本来还要多关你些日子的，我们都劝不住，最后还是五弟向二娘求情，二娘才同意将你放出来的。”
苏凌波知道沈文晏为自己求情，心中自然感念，可是转眼看他并不在这里，不禁有些失落，心道：“是了，定在照顾她呢！即使不是，他也定不像先前那样待我了，在他心里，我早已变成因妒成恨的毒妇了，他那里还会对我顾念。唉！”转念又想到雨竹，忙问道：“雨竹呢？还被关着么？”
杜仪秋道：“二娘气你，反将气撒到雨竹身上，罚她去柴房做苦力了。你放心，过几日二娘气消了，再去求她放了雨竹就行了。先委屈她些日子吧！”
一想到雨竹因袒护自己受罚，苏凌波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心里又气又恨又心疼，身体不禁有些微微发抖。杜仪秋见状，忙安慰道：“五弟妹，你没事吧？我看你还是好好歇歇吧！这几日先让小樱来服侍你，等雨竹回来了再来替她。对了，等你养好了，记得去给二娘陪个不是，让她消消气，也好将雨竹要回来。你先歇着，我们走了。有什么需要的就让小樱去找我。歇着吧！”说着重扶苏凌波躺下，才和沈碧倩同去了。
才歇两日，苏凌波就挣扎着要起来。虽然身上仍是乏力，可是终究想着替雨竹求情的事情，哪里歇的安稳。由小樱帮着略略收拾了一下，便勉力起身，要去二夫人房中问安。苏凌波身体尚自虚弱，便由小樱扶着缓缓往二夫人房中去。
苏凌波一边走着说道：“唉，也不知道我今日去见二夫人，会是个什么光景？”
小樱道：“五少奶奶，您放心，二夫人一定不会生气了，我都瞧见表小姐已经大好了。”
苏凌波摇摇头道：“只是二娘一向不喜欢我，如今又闹出来这样的事情，我还真怕去了又惹二娘生气呢！”
小樱想了一想，喜道：“五少奶奶，我倒是有个主意。听说二夫人最喜欢喝蜂蜜雪藕粥，她上次生气的时候，四少奶奶也熬了这个哄二夫人开心呢！她喝了这个粥就不气了，不如我们也熬一碗送过去吧！”
苏凌波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问道：“可是当真？”
小樱忙点头道：“奴婢亲眼见过的，准没错！”
苏凌波止步道：“小樱，你快去准备鲜藕蜂蜜粳米，我这就亲自到厨房熬制。”
小樱答应着，道：“奴婢这就去准备，只是五少奶奶，您这身子刚好，怎么能到厨房劳作呢！还是让奴婢去准备，做好了再叫您。”
苏凌波止住道：“还是我亲自来做，显得诚恳些！咱们走吧！”二人说着，转步朝厨房走去。正巧从沈文晏书房后面经过，竟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语，这不是金淑媛的声音是谁？自从苏凌波回到凌风阁，沈文晏就没有出现过，据丫头们说已经搬回书房住了。如今听到二人说笑，苏凌波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厌恶，转头欲绕道而去。可是偏偏就有人叫道：“五少奶奶来了。”苏凌波抬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金淑媛的贴身丫头珠儿。苏凌波也不答话，领了小樱直往厨房而去。却听得珠儿在身后扯高了嗓子叫道：“五少奶奶好走啊！”苏凌波只做不闻，扶了小樱径自往厨房去了。
二人忙了半晌，才将各色材料备齐，将粥熬上。小樱道：“五少奶奶，您累了这么久，该回去歇着了，剩下的就让小樱做吧！”
苏凌波摇摇头道：“不过熬个粥，哪里累的这样？还是我亲自看着放心。”
小樱笑道：“五少奶奶，您这是不相信奴婢吗？”
苏凌波也笑道：“你这丫头贫嘴，我不过觉得自己从头做到尾才能显示诚意么，就惹出你这番话来。”正说着，忽觉眼前发黑，胸中翻腾，想要作呕。小樱忙扶她到外面院子里吐了一会儿才好。
小樱道：“五少奶奶，自从您从祠堂发了热，胃口就不太好。看您这身子虚的，还是回去休息吧！”
苏凌波强打起精神来，摇了摇头，道：“别光顾着说话了，还是看看粥吧！小心糊了。”说着二人重又回到厨房。
刚刚过了午睡时间，二夫人和三夫人正在房中聊天，沈碧倩，金淑媛两人在一旁陪着。一个丫头来报：“二夫人，三夫人，五少奶奶来了。”
二夫人听了，脸上现出不悦道：“她来做什么？让她回去，我不想见她。”
三夫人道：“姐姐莫要生气，想是凌波那孩子想明白了，来给你赔不是呢！”
底下丫头也趁机回道：“五少奶奶说她特地熬了蜂蜜雪藕粥来给二夫人赔罪。”
二夫人一听蜂蜜雪藕粥，不禁勾起自己想吃的念想来，便道：“如此，让她进来吧！”
苏凌波进得屋来，不由得想起了当日，略一愣神。忽听道：“你来做什么？”发话的正是二夫人。苏凌波忙行了一礼，道：“二娘，三娘好。凌波那日得罪了二娘，特地来给二娘请安赔罪，还请二娘原谅。”
二夫人“哼”了一声，道：“我这里倒没什么，主要是淑媛她心里是不是原谅你。你只问她！”
金淑媛忙搂了二夫人的脖子，撒娇道：“表姨母，淑媛都没事了，我早就不怪五表嫂了。她当日也是因为听说表哥要娶我，心里难过才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换作是我，说不定也会这么做的。我才不会往心里去呢！”
二夫人早已眉眼笑开了花，道：“你听听，淑媛多大方，亏得你做出那样的事来！罢了罢了，淑媛都不计较了，我还计较什么！只是以后，断不可做出此等事情来！”
苏凌波本来听金淑媛仍在诬陷自己，心中怒气忽又升腾起来，可是一想到雨竹，只得压下心头的怒火，起身道：“二娘，凌波熬了一些蜂蜜雪藕粥，给您润嗓子。”说着端了一碗双手捧了给二夫人递了过去。
二夫人也不伸手，着身边的丫头接过来，道：“不错，香气扑鼻。不过有些烫了，待放凉些再喝不迟。”说着将碗放在手边桌上。又转头道：“给三夫人，淑媛，碧倩他们也尝尝。”
苏凌波答应了个“是”，转身又去砂煲另盛粥给三夫人他们。
沈碧倩上前道：“五嫂，我来帮你吧！我不爱喝甜的，就不必管我了。”
苏凌波笑道：“那你就没有口福了。”说着又端了一碗给三夫人。
三夫人接住道：“嗯，确实清香扑鼻，我来尝尝。”说着舀了一勺吹了吹放入口中，不觉赞道：“果然好手艺。这粥啊，就得趁热喝，凉了就不香了。”说着又喝了几口。
苏凌波听见两位夫人夸赞，心中高兴。正琢磨着要不要替金淑媛也盛一碗，只听她悠悠说道：“我刚吃了西瓜，这会儿是喝不下了，五表嫂就不必忙了。”苏凌波听了，心下道：“也好，免得又生出事端。”又见二夫人已经消气，正要请她放雨竹回凌云阁，却听得“咣当”一声脆响，却是三夫人将粥碗掉在了地上，再看时，只见她满头冒汗，捂着肚子连叫“哎呦”，表情十分痛苦。
沈碧倩等都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二夫人也是一惊，忙唤丫头道：“三夫人这是怎么了？快请大夫去。”丫头们早答应着去请了。苏凌波，沈碧倩同着丫头们将三夫人扶到床上躺下，只见三夫人双目紧闭，脸色发青，仍是满头汗珠，不住呻吟。
沈碧倩哭道：“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样？”
二夫人道：“你先别急，待大夫来了看怎么说。”
正说着，早有人禀道：“大夫请来了。”二夫人忙带了众人避到帘内，才请大夫进来诊脉。过了半晌，只听大夫起身道：“这位夫人的症状是中了毒了，不过还好中毒不深，我开几副药发散排解一下也就好了。”
帘内一听此语，早已炸开了锅。二夫人在帘内问道：“大夫，您说三夫人是中了毒？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诊错了？”
那大夫道：“夫人，病人确实是中毒。在下行医多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只是是何种毒，现下还不好说。”
沈碧倩道：“怎么会中毒了，母亲今天早上和中午都是和我一起吃的饭。我都好好的，她怎么会出事呢？！”
这时站在一旁的金淑媛缓缓道：“三娘刚刚还喝过一碗粥么？”
众人一听，将目光都投向了苏凌波。苏凌波朝金淑媛怒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我下毒？”
金淑媛道：“五表嫂，我可没有这么说。你要是没下毒，就不用紧张嘛！反正，三夫人刚刚确实喝了你熬的粥之后才发作的。”
二夫人心中也甚是怀疑，便对大夫道：“大夫，有劳您看看外面桌上的那碗粥。”
那大夫听了，走到桌边，端起碗闻了闻，又取出一根银针来，放入粥碗中探过。回身道：“夫人，这碗中亦有毒。”将手中变黑的银针举了起来。
二夫人道：“有劳了，请大夫先到外间开方子。”
那大夫便告辞，随了丫头出去了。
无心之作，希望有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