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征粮
一连三天，火烈一直都在外面奔走征粮。从火大人他们的谈话中可以听出，征粮的事情好像并不顺利。
这日晚上，火府已经上灯。火烈从外面回来，显得步履沉重。
“烈哥哥。”一声轻唤像是一缕清风拂过，火烈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火烈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隐在灯烛下。待看清是谁，火烈随即笑道：“原来是凌儿，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凌波沉吟了一下，道：“烈哥哥，征粮的情况如何？能否告诉凌波知道？”
火烈有些不解，道：“凌儿，你为何对征粮的事情这么关心呢？”
苏凌波道：“前方战事紧急，若征粮不成，就会人心涣散，人心涣散岂能取胜？爹爹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枉然。倘若不能取胜，爹爹如何回得来。凌儿弱小女子，并不关心国家大事，只关心爹爹安危。征粮一事关系到爹爹，我岂能不问？”
火烈心中不禁怅然，只得道：“实不相瞒，火烈无能，恐怕要辜负苏将军所托了。如今有粮的富户因怕战乱都不肯出粮，贫门又出不起，至今征到的粮食，唉…”
苏凌波心里早已料到如此，又见火烈丧气，便安慰道：“烈哥哥，莫急，这才三天，要说服那些富户，还需要时间，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征集到粮食的。”
火烈原本以为苏凌波会怪自己没本事，没想到她却来安慰自己，不由得心里暖暖的，道：“凌儿，你放心，我一定不负苏将军所托，将粮食送到阵前。”
苏凌波点点头，道：“烈哥哥，你忙了一天，一定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该回房了。”说罢转身离去。
望着苏凌波的身影消失在烛影中，火烈才抬步向里院走去。
次日一早，火烈刚走至大门口，正要翻身上马，忽听到身后有人唤道：“烈哥哥。”
他回身一看，不远处站着一位年轻的公子，眉眼却熟悉的紧，忽而恍然，忙走过去问道：“凌儿？你怎么穿成这样？”
苏凌波眨眨眼道：“跟你一起去征粮啊。”
火烈听了，摇摇头道：“你一个姑娘家，不好到处抛投露面的，还是回去绣绣花，准备准备嫁妆吧！征粮的事情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就行了。”
苏凌波的脸色暗淡下来，眼睛里却是无比坚定。“我不是帮你，我是为了我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爹在前方受罪，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再说，我穿成这样，谁能看出我是个姑娘呢？”
火烈见她俨然一个俊俏公子的装束，只得依她。又问道：“你如何去呢？”
苏凌波见他不再劝阻，心里不禁高兴起来，指了指栓在不远处的一匹马，道：“我早有准备。”
火烈笑道：“你呀，比云屏还古灵精怪。”
二人一起到了一家酒楼，火大人随后也到了。火大人凭着自己的面子，下帖子将杭州府的巨商富户都请了来。寒暄过后，火大人起身先是一阵劝说，可是并无人响应，众人都没有出粮的意思。
火烈虽然性子沉稳，可如今征粮不利，不禁在一旁也急了，愤愤道：“前方将士为了国家，为了你们的安危，奋勇杀敌，战死沙场，现在让你们拿出一点粮食都不肯，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听了这话，在座众人有些不快，相互议论起来。这时有一人起身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今战事频起，我们也得为自己、为一家老小考虑。国家是皇上的，连他都不出粮，我们凭什么要出？再说，我们出了粮食，也不见得就能打胜仗。”
“对，对，就是，皇上都不管，我们管什么？”众人附和道。
“你们！”火烈“刷”的一声，将腰间的佩剑拔出，此时他满腔愤怒，看到这些自私的人，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冲动。站在他身旁的苏凌波见状，忙伸手按住他的剑。
众人一惊，齐道：“怎么？你想威胁我们？火大人，您看这是…”
火大人忙喝道：“火烈，把剑收起来。”又向众人陪笑道：“请大家不要误会。”
众人道：“火大人，您的意思我们明白，但是我们是不会出粮的。”说罢众人起身欲走。
忽然一人叫道：“众位老爷请留步！”
众人回身看时，竟是一直站在火烈身边的瘦弱公子。大家并不识得这位公子，不知道他拦住大家所谓何事，便都停下来想听听究竟他会说什么？
只见苏凌波走到众人面前，抬手施了一礼，道：“众位老爷好。其实刚才这位将军并不是要威胁大家，他只是急切的希望大家出粮而已。”
众人听了，都不耐烦，料到也是説客，便欲待要走。
苏凌波忙道：“众位老爷，我不是要劝大家出粮，我只是想说几句话给大家听，希望大家能稍作留步。”
众人见他这般说，又极有礼貌，便又停住，回身听他说。
苏凌波道：“多谢众位老爷。刚才有位老爷说，国家是皇上的，不错；皇上为了保住国家，才派出了军队抗击外敌的侵扰。苏将军带着千千万万的将士为了国家浴血奋战，他们远离家乡，奋勇杀敌，正是有了他们这些为国作战的人，才有了我们的安宁生活。现在国家的粮食供给不上，将士们哪里还有力气去杀敌？就算他们有力气杀敌，可是他们若是知道自己所保卫的人却不愿拿出一点粮食来支持他们，将士们会有多心寒呐。众位再想想，如果一旦前方断粮，军心涣散，打了败仗，待到国家破亡，我们也会流离失所，甚至丧命与外敌之手。到了那个时候，有再多的粮食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现在，诸位能够凭着各位的财力，拿出一点粮食来。这对大家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丝毫不会损害到大家的利益，何况我们也不是白拿各位的粮食。等这些粮食运到军营，将士们知道家乡的百姓如此支持，定会更加奋勇杀敌，到那时，如狼似虎的将士们定能击退侵扰边疆的外敌，使百姓安居乐业，歌舞升平。在下要说只有这些，众位要做出什么决定，我也绝不强求。”
众人听了这些言辞，都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忽一老者起身道：“这位公子说的有理，刚刚你说是苏将军，可是苏靖南将军？”
苏凌波点头道：“正是。”
那老者拂须道：“我要捐一万石粮食。”
众人皆惊，旁有一人道：“沈老爷可是当真？”
那老者道：“怎不当真，我沈慕堂何时食言过？”
众人又道：“为何沈老爷又同意出粮了？我等不明白。”
沈慕堂道：“不是出粮，是捐粮。老夫觉得刚刚这位公子说的在理，更何况是苏将军，我更要支持。”
本来大家都看着江南首富，见他捐粮，众人也只好纷纷解囊出粮了。火大人、火烈和苏凌波见众人愿意出粮，都十分高兴。苏凌波没想到，这次多亏了自己未来的公公，更没想到他对父亲竟然真的如此念恩，心中不觉有些暖暖的。
这日，苏凌波正在窗下做针黹，却听到外面有人咳嗽，雨竹问道：“是谁呀？”说着走了出去，却见火烈站在外面。“大公子，快请进。小姐。大公子来了。”
雨竹话音刚落，苏凌波已经出来了，笑迎道：“烈哥哥，你来啦？今日不忙么？粮食征得如何了？”说着将火烈让进屋里。
火烈坐下，接过雨竹送来的茶，笑道：“征来的第一批粮食已经运走了，第二批也快准备好了，这次真是多亏你了，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苏凌波莞尔道：“烈哥哥莫要如此说，其实我也是出于私心，为了自己的爹爹。”说罢又低下头去绣花。
火烈忙道：“不，不，你不仅仅是为了苏将军一个人，你救了千千万万将士们，你保住了百姓们的安宁生活。你这点私心倒是出了大力呢。”
苏凌波抬头道：“当真如此？果然这样，那你可真要谢谢我了。”
火烈点头道：“这是自然，你想让我怎么谢你呢？”
不及苏凌波答话，雨竹在旁忙道：“大公子，你要是想谢我们家小姐也不难，这几天我家小姐闷得很，您带她出去散散心吧。”
苏凌波杏眼圆睁，瞪了雨竹一眼道：“雨竹多嘴。”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很想出去走走。
火烈笑道：“好啊，这有何难，明日便去如何？”
再次来到西湖，景色又是不一样了，清明时节那层薄纱般的浅绿早已凝成了碧玉。苏凌波坐在轿子里，隔着纱帘朝外观望。火烈骑着马走在一旁，向她讲诉着西湖的景致和西湖的故事。苏堤春晓、柳浪闻莺、曲院风荷，一路走来，步步美景。
一行人渐渐走至灵隐寺，火烈独领着苏凌波一人前往。二人登上飞来峰，山风阵阵，清爽异常。苏凌波兴致很高，完全忘却了心中的烦闷。她翻身登至峰顶，展开双臂，迎着山风，感受着阵阵清凉的气息，她享受般闭上双目，静静的迎风伫立。火烈望着她柔和的背影，心中竟生气些许的惆怅。忽然，那身影竟像只蝴蝶飘落下来，火烈一怔，忙双脚点地，腾空飞起，那身影随即轻轻落在自己的臂弯里。
苏凌波在被接住的一刹那，才明白过来自己刚刚竟然失足，险些丧身。她感激地望着他，却发现他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影子。苏凌波心里一阵慌乱，二人轻轻着地，苏凌波忙看向别处，道：“刚刚不知为何，竟有些昏眩。多谢烈哥哥。咱们回去吧！”
火烈道了一声“也好”，放下苏凌波，二人一起往山下走去。
“这条绣海棠的说好送给屏儿的，另外一条绣牡丹的送给夫人吧！都拿上，咱们过去。”苏凌波吩咐道。
雨竹拿好两条刚绣好的手帕，和苏凌波一道出了小院。两人一边看园中景致，一边散着步。到了火云屏房中将帕子送过，又聊了一会儿才起身回房，路上却发现自己惯用的一条手帕不见了。
雨竹道：“是不是落在云屏小姐房间了，我去找找。”说着回身去火云屏房间找帕子了。
苏凌波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却见雨竹两手空空回来。“既不在屏儿哪里，一定是落在别的地方了，我们再去找找。”苏凌波说着，与雨竹一起沿原路返回，一路寻找却并不见帕子的踪影。
“你们在找什么？”
苏凌波见问，抬头一看，却是火烈。便道：“找一条绣了兰花的手绢，给弄丢了，怎么也找不到。不知烈哥哥可曾见到？”
火烈摇摇头道：“不曾看见，倘或丢在别处了吧？”
雨竹道：“我们一路找来也不曾见，或许被别人拾了去。”
火烈道：“既如此，我让府里的人查一查，倘若是谁捡到，就给姑娘送去。”
苏凌波忙道：“这倒不用了，一条手绢，用不着费事。烈哥哥，那我们先回去了。”说罢，和雨竹同回惠风和畅轩了。
无心之作，希望有人喜欢
这日晚上，火府已经上灯。火烈从外面回来，显得步履沉重。
“烈哥哥。”一声轻唤像是一缕清风拂过，火烈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火烈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隐在灯烛下。待看清是谁，火烈随即笑道：“原来是凌儿，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凌波沉吟了一下，道：“烈哥哥，征粮的情况如何？能否告诉凌波知道？”
火烈有些不解，道：“凌儿，你为何对征粮的事情这么关心呢？”
苏凌波道：“前方战事紧急，若征粮不成，就会人心涣散，人心涣散岂能取胜？爹爹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枉然。倘若不能取胜，爹爹如何回得来。凌儿弱小女子，并不关心国家大事，只关心爹爹安危。征粮一事关系到爹爹，我岂能不问？”
火烈心中不禁怅然，只得道：“实不相瞒，火烈无能，恐怕要辜负苏将军所托了。如今有粮的富户因怕战乱都不肯出粮，贫门又出不起，至今征到的粮食，唉…”
苏凌波心里早已料到如此，又见火烈丧气，便安慰道：“烈哥哥，莫急，这才三天，要说服那些富户，还需要时间，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征集到粮食的。”
火烈原本以为苏凌波会怪自己没本事，没想到她却来安慰自己，不由得心里暖暖的，道：“凌儿，你放心，我一定不负苏将军所托，将粮食送到阵前。”
苏凌波点点头，道：“烈哥哥，你忙了一天，一定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该回房了。”说罢转身离去。
望着苏凌波的身影消失在烛影中，火烈才抬步向里院走去。
次日一早，火烈刚走至大门口，正要翻身上马，忽听到身后有人唤道：“烈哥哥。”
他回身一看，不远处站着一位年轻的公子，眉眼却熟悉的紧，忽而恍然，忙走过去问道：“凌儿？你怎么穿成这样？”
苏凌波眨眨眼道：“跟你一起去征粮啊。”
火烈听了，摇摇头道：“你一个姑娘家，不好到处抛投露面的，还是回去绣绣花，准备准备嫁妆吧！征粮的事情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就行了。”
苏凌波的脸色暗淡下来，眼睛里却是无比坚定。“我不是帮你，我是为了我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爹在前方受罪，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再说，我穿成这样，谁能看出我是个姑娘呢？”
火烈见她俨然一个俊俏公子的装束，只得依她。又问道：“你如何去呢？”
苏凌波见他不再劝阻，心里不禁高兴起来，指了指栓在不远处的一匹马，道：“我早有准备。”
火烈笑道：“你呀，比云屏还古灵精怪。”
二人一起到了一家酒楼，火大人随后也到了。火大人凭着自己的面子，下帖子将杭州府的巨商富户都请了来。寒暄过后，火大人起身先是一阵劝说，可是并无人响应，众人都没有出粮的意思。
火烈虽然性子沉稳，可如今征粮不利，不禁在一旁也急了，愤愤道：“前方将士为了国家，为了你们的安危，奋勇杀敌，战死沙场，现在让你们拿出一点粮食都不肯，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听了这话，在座众人有些不快，相互议论起来。这时有一人起身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今战事频起，我们也得为自己、为一家老小考虑。国家是皇上的，连他都不出粮，我们凭什么要出？再说，我们出了粮食，也不见得就能打胜仗。”
“对，对，就是，皇上都不管，我们管什么？”众人附和道。
“你们！”火烈“刷”的一声，将腰间的佩剑拔出，此时他满腔愤怒，看到这些自私的人，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冲动。站在他身旁的苏凌波见状，忙伸手按住他的剑。
众人一惊，齐道：“怎么？你想威胁我们？火大人，您看这是…”
火大人忙喝道：“火烈，把剑收起来。”又向众人陪笑道：“请大家不要误会。”
众人道：“火大人，您的意思我们明白，但是我们是不会出粮的。”说罢众人起身欲走。
忽然一人叫道：“众位老爷请留步！”
众人回身看时，竟是一直站在火烈身边的瘦弱公子。大家并不识得这位公子，不知道他拦住大家所谓何事，便都停下来想听听究竟他会说什么？
只见苏凌波走到众人面前，抬手施了一礼，道：“众位老爷好。其实刚才这位将军并不是要威胁大家，他只是急切的希望大家出粮而已。”
众人听了，都不耐烦，料到也是説客，便欲待要走。
苏凌波忙道：“众位老爷，我不是要劝大家出粮，我只是想说几句话给大家听，希望大家能稍作留步。”
众人见他这般说，又极有礼貌，便又停住，回身听他说。
苏凌波道：“多谢众位老爷。刚才有位老爷说，国家是皇上的，不错；皇上为了保住国家，才派出了军队抗击外敌的侵扰。苏将军带着千千万万的将士为了国家浴血奋战，他们远离家乡，奋勇杀敌，正是有了他们这些为国作战的人，才有了我们的安宁生活。现在国家的粮食供给不上，将士们哪里还有力气去杀敌？就算他们有力气杀敌，可是他们若是知道自己所保卫的人却不愿拿出一点粮食来支持他们，将士们会有多心寒呐。众位再想想，如果一旦前方断粮，军心涣散，打了败仗，待到国家破亡，我们也会流离失所，甚至丧命与外敌之手。到了那个时候，有再多的粮食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现在，诸位能够凭着各位的财力，拿出一点粮食来。这对大家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丝毫不会损害到大家的利益，何况我们也不是白拿各位的粮食。等这些粮食运到军营，将士们知道家乡的百姓如此支持，定会更加奋勇杀敌，到那时，如狼似虎的将士们定能击退侵扰边疆的外敌，使百姓安居乐业，歌舞升平。在下要说只有这些，众位要做出什么决定，我也绝不强求。”
众人听了这些言辞，都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忽一老者起身道：“这位公子说的有理，刚刚你说是苏将军，可是苏靖南将军？”
苏凌波点头道：“正是。”
那老者拂须道：“我要捐一万石粮食。”
众人皆惊，旁有一人道：“沈老爷可是当真？”
那老者道：“怎不当真，我沈慕堂何时食言过？”
众人又道：“为何沈老爷又同意出粮了？我等不明白。”
沈慕堂道：“不是出粮，是捐粮。老夫觉得刚刚这位公子说的在理，更何况是苏将军，我更要支持。”
本来大家都看着江南首富，见他捐粮，众人也只好纷纷解囊出粮了。火大人、火烈和苏凌波见众人愿意出粮，都十分高兴。苏凌波没想到，这次多亏了自己未来的公公，更没想到他对父亲竟然真的如此念恩，心中不觉有些暖暖的。
这日，苏凌波正在窗下做针黹，却听到外面有人咳嗽，雨竹问道：“是谁呀？”说着走了出去，却见火烈站在外面。“大公子，快请进。小姐。大公子来了。”
雨竹话音刚落，苏凌波已经出来了，笑迎道：“烈哥哥，你来啦？今日不忙么？粮食征得如何了？”说着将火烈让进屋里。
火烈坐下，接过雨竹送来的茶，笑道：“征来的第一批粮食已经运走了，第二批也快准备好了，这次真是多亏你了，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苏凌波莞尔道：“烈哥哥莫要如此说，其实我也是出于私心，为了自己的爹爹。”说罢又低下头去绣花。
火烈忙道：“不，不，你不仅仅是为了苏将军一个人，你救了千千万万将士们，你保住了百姓们的安宁生活。你这点私心倒是出了大力呢。”
苏凌波抬头道：“当真如此？果然这样，那你可真要谢谢我了。”
火烈点头道：“这是自然，你想让我怎么谢你呢？”
不及苏凌波答话，雨竹在旁忙道：“大公子，你要是想谢我们家小姐也不难，这几天我家小姐闷得很，您带她出去散散心吧。”
苏凌波杏眼圆睁，瞪了雨竹一眼道：“雨竹多嘴。”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很想出去走走。
火烈笑道：“好啊，这有何难，明日便去如何？”
再次来到西湖，景色又是不一样了，清明时节那层薄纱般的浅绿早已凝成了碧玉。苏凌波坐在轿子里，隔着纱帘朝外观望。火烈骑着马走在一旁，向她讲诉着西湖的景致和西湖的故事。苏堤春晓、柳浪闻莺、曲院风荷，一路走来，步步美景。
一行人渐渐走至灵隐寺，火烈独领着苏凌波一人前往。二人登上飞来峰，山风阵阵，清爽异常。苏凌波兴致很高，完全忘却了心中的烦闷。她翻身登至峰顶，展开双臂，迎着山风，感受着阵阵清凉的气息，她享受般闭上双目，静静的迎风伫立。火烈望着她柔和的背影，心中竟生气些许的惆怅。忽然，那身影竟像只蝴蝶飘落下来，火烈一怔，忙双脚点地，腾空飞起，那身影随即轻轻落在自己的臂弯里。
苏凌波在被接住的一刹那，才明白过来自己刚刚竟然失足，险些丧身。她感激地望着他，却发现他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影子。苏凌波心里一阵慌乱，二人轻轻着地，苏凌波忙看向别处，道：“刚刚不知为何，竟有些昏眩。多谢烈哥哥。咱们回去吧！”
火烈道了一声“也好”，放下苏凌波，二人一起往山下走去。
“这条绣海棠的说好送给屏儿的，另外一条绣牡丹的送给夫人吧！都拿上，咱们过去。”苏凌波吩咐道。
雨竹拿好两条刚绣好的手帕，和苏凌波一道出了小院。两人一边看园中景致，一边散着步。到了火云屏房中将帕子送过，又聊了一会儿才起身回房，路上却发现自己惯用的一条手帕不见了。
雨竹道：“是不是落在云屏小姐房间了，我去找找。”说着回身去火云屏房间找帕子了。
苏凌波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却见雨竹两手空空回来。“既不在屏儿哪里，一定是落在别的地方了，我们再去找找。”苏凌波说着，与雨竹一起沿原路返回，一路寻找却并不见帕子的踪影。
“你们在找什么？”
苏凌波见问，抬头一看，却是火烈。便道：“找一条绣了兰花的手绢，给弄丢了，怎么也找不到。不知烈哥哥可曾见到？”
火烈摇摇头道：“不曾看见，倘或丢在别处了吧？”
雨竹道：“我们一路找来也不曾见，或许被别人拾了去。”
火烈道：“既如此，我让府里的人查一查，倘若是谁捡到，就给姑娘送去。”
苏凌波忙道：“这倒不用了，一条手绢，用不着费事。烈哥哥，那我们先回去了。”说罢，和雨竹同回惠风和畅轩了。
无心之作，希望有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