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第五章 冷香小筑
“传甲，你可知道那林诗音而今是葬在哪里的？”李寻欢还是忍不住问道。
“就葬在你们李家的祖坟里。”
“葬在了我家的祖坟？这又是为何？”
“据说是林诗音临终时的遗愿，她自己要求埋在李寻欢的旁边，那龙小云虽不情愿，可也只得应了她的这个要求，毕竟是死者为大啊！
再说，你们李家也没啥人了，所以也无人出来反对。”
“原来是这样的啊，传甲，你刚才说李寻欢，哦就是我爷爷不是被什麽金光什麽的。。。。？我爷爷不是死了吗？”
“是呀，我亲眼看见少爷进了那金光里。”
“那我爷爷的尸体呢？”
“其实并没有尸体。”
“什麽！那坟墓里埋得得是？”
“是少爷的衣冠和关天翔的骨灰。”
“我爷爷的坟墓里怎会有关天翔的骨灰？”
“唉！此事说来话长啊；
当年他二人决斗之时，那关天翔罔顾兄弟之义而使了从【怜花宝鉴】上习得的杀招！
可少爷依旧对他手下留情，飞刀既出，还是让那关天翔没有立时毙命！
但他后来始终是都处在一种自责、后悔、愧疚，还有失去了鞑靼国王位的无奈、不舍之中，所以也没有熬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殊不知他在死之前，居然趁着回光返照那股子劲头，硬是跪在我和林诗音的面前，逼着在场的人都答应把他的骨灰放在你的墓里，否则就是死不瞑目！当时那场面真是瘆人得很！”
“啊！原来如此。”
“既然并没有找到我爷爷的尸体，那又是怎样子的让林诗音会相信他死了呢？”
“当年是那杨孤鸿一口咬定他亲眼目睹少爷被关天翔一掌击下了悬崖!
于是就派人去那悬崖周围寻了几天都没有找到，但是却在悬崖下找到了少爷所有的飞刀，还有一些随身物品。
要知道啊，少爷从没有将飞刀全部放弃过！无论遭遇什麽样的困境，总会留有一把飞刀在身的！
所以能让林诗音无奈之下最终相信少爷已经死了的，是因为少爷身上已没有了飞刀！他的飞刀都悉数留在了悬崖那里。”
“那阿飞和孙小红有何反应？”
“他们总算是在少爷出殡之时赶了回来，等到下葬后就离开了，从此就不知去向，音信全无”
“小少爷您可知道，老奴真的是想不明白呀！
当年少爷对林诗音母子，对阿飞夫妇，当真是用他整个的生命去维护啊！为了他们都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
可他们呢，无非就是伤伤心，当着天下人在灵位前大哭一场，但很快就又都没事儿了似的，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李寻欢听到这些只能是无语，他能对此说什麽？他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付出会有回报。
“当年，那些为少爷打抱不平的江湖人士整日整夜的在李园门前骂林诗音母子时，我也有些觉得解气。
可是转念又一想，如果少爷知道了会很心痛的吧！所以才出面去制止了那些人。怎麽样也得还李园一个清静吧！”
李寻欢只是低着头，没人能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和心情！
终是停下脚步，李寻欢面色如常的指着前面的道，“我现在就住在那里。”
铁传甲定睛一看，正是当年少爷曾住过的那个客栈，只是现在规模变大了，比原来的要气派多了，忍不住鼻子一酸；
“小少爷，那老奴这就回庙里去交代一下，收拾一下。”
说完合双手十行礼，然后转身就走。
其实李寻欢远远的就已经看见那俩丫头正在客栈门口张望着，这时看见他了，就又都兴高采烈地跑过去迎上他，亲密地一左一右的挽着他。
李寻欢像看着自己曾孙女一样的看着她们，心底里有了一丝暖意。
“公子爷，走累了吧，可瞧见什么好玩的了吗？”
“公子爷，一定饿了吧，马上就开饭，我们都一直等在门口巴望着你呢！”
“嗯，吃完饭再说。”
还是默默地站在他当年曾经住过的那间屋里，透过窗户看着不远处的冷香小筑，一如当年。
虽然这一刻天已是黑尽，视野中俱都是黑乎乎的其实是什麽都看不到，但是他的眼前依然还是出现了冷香小筑，那是嵌在他记忆里永不会被磨灭的影像。
紫荷将温热的汤药递给他，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表情，但还是皱着眉头一口气将它喝下。
“公子爷现在是要歇息呢？还是。。。”
“我再看会儿书。”
“那奴婢就在隔壁屋里候着，公子爷要梳洗时就唤奴婢一声。”
“嗯！”
眼睛仍然看向黑暗里的冷香小筑，神色平静。
心里还是下定了一个决心，转身就出门、下楼、离店。
顺着李园的围墙慢慢渡步前行，苍白的手指划过那冰冷的墙体，只是在寻找着小时候从后院偷跑出去玩时供他方便进出的那扇小柴门。
那小柴门从没有人打理，也没有锁，只是随便地用插销将其插上。
小柴门还在那里，依然孤零零的，而这道门却是他回忆童年时不可或缺的。
找了根小树枝，插入门缝，拨了几下插销，一切都做得驾轻就熟，然后用手一推，门哧溜的一声，不费吹灰之力就被他打开了。
这要在以前，李寻欢肯定是选择直接用轻功进院子的，哪里会有如此如孩童般的行径。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答应了齐太医要好好的，那就尽量的去遵守那些医者叮嘱的禁忌吧!
走进了园子里，这里并不是李园的主院，所以到处都是一片漆黑。
李寻欢依旧是轻车熟路地朝着冷香小筑方向走去，慢慢地走近了，越来越近了。
突然，他不再前进，他居然有些迟疑地停下了脚步，心里没来由的突然感到了紧张，似乎还有一点疼。
‘李寻欢啊李寻欢！枉你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看破多少生生死死，而今你也就是一个俗人而已，一样的会近乡情怯！’
嘲笑完了自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模仿卓东来的样子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继续地走向冷香小筑，这时他的头脑里居然会想到了卓东来。
卓东来为了一把泪痕剑而围困红花集的这事是紫荷告诉他的，他也并不甚在意。
江湖上的那些强取豪夺其实是很正常无比的事情，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也唯有强者才能主宰一切！
这道理他李寻欢比谁都懂，也比任何人都明白。
只是传言里卓东来的那些骇人听闻的手段和计谋却并不曾见到他对自己使过!
倒是卓东来的侠义，他的才华、他的重情，李寻欢自己可是亲身经历和体会到了的！
每个人口中所叙述的卓东来都有所不同，那他到底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李寻欢无法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似乎是昨晚的雪还没有下够，雪花在这个时候又开始细细碎碎的飞扬起来。
李寻欢抬头望着已经矗立在自己面前的那令他熟悉而又仿佛变得陌生的小楼，整个人也似是变得痴了。
终于还是推开了门，走进了心中一直恋恋不忘的冷香小筑。
眼睛早已经适应了黑暗，隐隐约约看见了这房间里的摆设就如同当年那般，一点都没有改变，但是那些家具和摆设都好像有着不同程度的缺损！
因为他已发现那些家具及其影子都是斜着、歪着和倒着的。
纱帘也已破成了条状，随着风亦合着雪花飞舞，更显得此处的凄凉萧索！鼻子里则闻到了非常明显的尘埃和破旧腐败的味道。
毫无疑问，这屋子肯定有很久都无人居住了，甚至已无人打理，就任它这么荒凉着，继续的破败下去。
当所有人都离开了的时候，当世事变幻无常到难以掌控的时候！
却只有这冷香小筑一直还伫立在这里，还在等着我么……！
又能够再期望什么呢？
于这里而言；自己已是个死了六七十年的人了，是啊！死了！已被埋葬了，一切都是尘归尘土归土，化作尘埃，变成泥土，都已不复存在！
等欧洲杯等得辛苦！
写文写得头疼脑涨！其实写文的人都有自虐倾向吧？
求包养，求收藏！
求得心理的平衡，求得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就葬在你们李家的祖坟里。”
“葬在了我家的祖坟？这又是为何？”
“据说是林诗音临终时的遗愿，她自己要求埋在李寻欢的旁边，那龙小云虽不情愿，可也只得应了她的这个要求，毕竟是死者为大啊！
再说，你们李家也没啥人了，所以也无人出来反对。”
“原来是这样的啊，传甲，你刚才说李寻欢，哦就是我爷爷不是被什麽金光什麽的。。。。？我爷爷不是死了吗？”
“是呀，我亲眼看见少爷进了那金光里。”
“那我爷爷的尸体呢？”
“其实并没有尸体。”
“什麽！那坟墓里埋得得是？”
“是少爷的衣冠和关天翔的骨灰。”
“我爷爷的坟墓里怎会有关天翔的骨灰？”
“唉！此事说来话长啊；
当年他二人决斗之时，那关天翔罔顾兄弟之义而使了从【怜花宝鉴】上习得的杀招！
可少爷依旧对他手下留情，飞刀既出，还是让那关天翔没有立时毙命！
但他后来始终是都处在一种自责、后悔、愧疚，还有失去了鞑靼国王位的无奈、不舍之中，所以也没有熬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殊不知他在死之前，居然趁着回光返照那股子劲头，硬是跪在我和林诗音的面前，逼着在场的人都答应把他的骨灰放在你的墓里，否则就是死不瞑目！当时那场面真是瘆人得很！”
“啊！原来如此。”
“既然并没有找到我爷爷的尸体，那又是怎样子的让林诗音会相信他死了呢？”
“当年是那杨孤鸿一口咬定他亲眼目睹少爷被关天翔一掌击下了悬崖!
于是就派人去那悬崖周围寻了几天都没有找到，但是却在悬崖下找到了少爷所有的飞刀，还有一些随身物品。
要知道啊，少爷从没有将飞刀全部放弃过！无论遭遇什麽样的困境，总会留有一把飞刀在身的！
所以能让林诗音无奈之下最终相信少爷已经死了的，是因为少爷身上已没有了飞刀！他的飞刀都悉数留在了悬崖那里。”
“那阿飞和孙小红有何反应？”
“他们总算是在少爷出殡之时赶了回来，等到下葬后就离开了，从此就不知去向，音信全无”
“小少爷您可知道，老奴真的是想不明白呀！
当年少爷对林诗音母子，对阿飞夫妇，当真是用他整个的生命去维护啊！为了他们都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
可他们呢，无非就是伤伤心，当着天下人在灵位前大哭一场，但很快就又都没事儿了似的，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李寻欢听到这些只能是无语，他能对此说什麽？他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付出会有回报。
“当年，那些为少爷打抱不平的江湖人士整日整夜的在李园门前骂林诗音母子时，我也有些觉得解气。
可是转念又一想，如果少爷知道了会很心痛的吧！所以才出面去制止了那些人。怎麽样也得还李园一个清静吧！”
李寻欢只是低着头，没人能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和心情！
终是停下脚步，李寻欢面色如常的指着前面的道，“我现在就住在那里。”
铁传甲定睛一看，正是当年少爷曾住过的那个客栈，只是现在规模变大了，比原来的要气派多了，忍不住鼻子一酸；
“小少爷，那老奴这就回庙里去交代一下，收拾一下。”
说完合双手十行礼，然后转身就走。
其实李寻欢远远的就已经看见那俩丫头正在客栈门口张望着，这时看见他了，就又都兴高采烈地跑过去迎上他，亲密地一左一右的挽着他。
李寻欢像看着自己曾孙女一样的看着她们，心底里有了一丝暖意。
“公子爷，走累了吧，可瞧见什么好玩的了吗？”
“公子爷，一定饿了吧，马上就开饭，我们都一直等在门口巴望着你呢！”
“嗯，吃完饭再说。”
还是默默地站在他当年曾经住过的那间屋里，透过窗户看着不远处的冷香小筑，一如当年。
虽然这一刻天已是黑尽，视野中俱都是黑乎乎的其实是什麽都看不到，但是他的眼前依然还是出现了冷香小筑，那是嵌在他记忆里永不会被磨灭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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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柴门从没有人打理，也没有锁，只是随便地用插销将其插上。
小柴门还在那里，依然孤零零的，而这道门却是他回忆童年时不可或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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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东来为了一把泪痕剑而围困红花集的这事是紫荷告诉他的，他也并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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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卓东来的侠义，他的才华、他的重情，李寻欢自己可是亲身经历和体会到了的！
每个人口中所叙述的卓东来都有所不同，那他到底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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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昨晚的雪还没有下够，雪花在这个时候又开始细细碎碎的飞扬起来。
李寻欢抬头望着已经矗立在自己面前的那令他熟悉而又仿佛变得陌生的小楼，整个人也似是变得痴了。
终于还是推开了门，走进了心中一直恋恋不忘的冷香小筑。
眼睛早已经适应了黑暗，隐隐约约看见了这房间里的摆设就如同当年那般，一点都没有改变，但是那些家具和摆设都好像有着不同程度的缺损！
因为他已发现那些家具及其影子都是斜着、歪着和倒着的。
纱帘也已破成了条状，随着风亦合着雪花飞舞，更显得此处的凄凉萧索！鼻子里则闻到了非常明显的尘埃和破旧腐败的味道。
毫无疑问，这屋子肯定有很久都无人居住了，甚至已无人打理，就任它这么荒凉着，继续的破败下去。
当所有人都离开了的时候，当世事变幻无常到难以掌控的时候！
却只有这冷香小筑一直还伫立在这里，还在等着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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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这里而言；自己已是个死了六七十年的人了，是啊！死了！已被埋葬了，一切都是尘归尘土归土，化作尘埃，变成泥土，都已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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