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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双面

    “小枫,怎么会是你?”话一出口,又觉得此事有些异样,小枫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清洲城,转念间就想到一些忍者惯用易容之术,眼前这个看似千真万确的小枫兴许也是假的。

    “你可看仔细了,我是小枫吗?”那个女子说话的口吻明显带着讥诮。

    左马介借着朦胧月光仔细打量她,隐隐觉得她的眉目脸颊与小枫一般无二,实在找不出不同之处。不过自己曾遇到自称服部香弥的女忍者,当时她就曾以小枫的面容示人,这易容术千变万化,至于本人是谁却是无从知悉。

    “现在你大概想到我为什么不肯惊动守卫而随你来此了吧。”那个女子淡然说道:“因为我们本就是朋友。”

    “你不是小枫。”左马介忽然万分肯定的说道:“小枫虽与你面容肖似,可你比小枫身形略高了一些。”

    那个女子故意戏弄左马介,说道:“世间流传一种缩骨奇术,凡是擅长此术的人可令自己身形缩小一些,也许你以前看到的那个小枫正是身形缩小后的我呢。”

    左马介半信半疑,忽然想到了可以反驳她的证据,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果然可笑啊!”黑衣女子冷冷询问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左马介平心静气的说道:“你如果是小枫,那么在客栈中当不至于轻易被几个毛贼偷袭得手。对于这一点,你有什么话可说?”

    黑衣女子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也许你的想法是对的,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我到底是谁,就让你想破头也猜不透我的真实身份。”

    左马介很是无奈的耸耸肩膀,说道:“姑娘,你既然肯与在下如此慢悠悠的聊天,想必不是我的敌人,如此你我干脆握手言和,两不相扰好了。”

    “你以为本姑娘乐意招惹你吗?只不过我听闻左马介刀法出众,所以才想到与你切磋一下,今晚这一场较量可算是不相上下啊,传闻中的武者左马介也不过如此,而我仅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而已。”黑衣女子调侃的说道。

    “姑娘说得极是,在下折在姑娘手中,实在惭愧得紧,这都是我不曾勤修刀术的缘故。然而在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姑娘方才与在下交手,应该竭尽全力了吧。”左马介抱着双手,气定神闲的说道:“天下武学有两途,有内外之分,武学上乘者可用气劲伤人,我们两人刚才的这一番恶斗其实落于武学之下乘了。”

    黑衣女子不去理会左马介,径自转身离开。左马介心中焦急,连忙阻拦道:“夺我兵刃岂能说走就走。”黑衣女子转身在朦胧月色下微笑道:“有本事你就用气劲把我打倒再把你的兵刃夺回去啊。”

    左马介被她这一句话讽刺的脸上燥热,羞愧不已。幸好身处夜间,且身旁并没有别的人旁观,要不然他早已颜面无存,威风扫地了。想他以美浓第一武士的身份与一个女子决斗,竟然稀里糊涂的让对方卸下了兵刃,向对方索要兵刃,非但遭到拒绝,并且遭受羞辱,这种滋味确实不大好受。

    “左马介,我想你这把短刀也非稀世珍品,干脆送给本姑娘做个物证,免得下一次本姑娘栽在你手中时,你翻脸无情,装作不认识我。”这句话也算是对左马介的一个安慰,左马介心想当务之急可不是与这个陌生女子纠缠,而是要尽快返回稻叶山城,毕竟军情急迫,耽误不得。想到这里,左马介止住追赶的脚步,说道:“也罢,既然姑娘有如此想法,在下再纠缠下去岂非不识好歹?你我这就作罢,万望姑娘走好。”

    黑衣女子本来想刁难一下左马介,没想到身为武士的左马介竟然如此“豁达”,并不急着讨回被夺走的兵刃,当下反而不想就此离去了。她笑意盈盈的往回走几步,站在左马介面前,冲着他轻声说道:“如此月朗星稀之夜,遽然作别似乎显得不近人情了。”

    左马介暗暗叫苦,却又不能心浮气躁让地方有可乘之机,只好稳住心神,漫不经心的说道:“姑娘雅兴非常,在下自当奉陪。”黑衣女子摇摇头,说道:“你我再斗下去只是浪费力气,不如做个公平交易再分别吧。”

    “什么交易?”左马介神经立即绷紧。黑衣女子淡淡的说:“我猜你深夜潜入到织田府邸中所图非小,也许你有什么重大收获,不如将你看到的听到的告诉我,而我将兵刃交还给你,从此你我两不相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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