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夜探（2）
秀满正要潜入阁中刺探机密，恰在这时，从附近走过来几个巡夜卫兵。秀满急忙藏在角落中，屏住呼吸，静静等待。那几个卫兵走近天守阁，分作两队，绕着天守阁巡视一番，没有发现秀满，稍后，他们缓缓走了。秀满纵身跃上天守阁顶层，轻轻踩着琉璃瓦，俯下身子，侧耳倾听，阁中仍然毫无声息，想必信秀今夜并未在阁中歇宿。若信秀未宿在阁中，天守阁的防守也许会松弛许多，如此便对秀满十分有利。秀满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半跪在天守阁顶端，居高临下，四下观望，但见清洲城已沉浸在一片静谧的夜色中。
远处城墙上时而有两三个巡夜守卫经过。每隔片刻，就会有一队卫兵前来巡视天守阁。幸好这些卫兵仅在阁外巡逻，秀满倒不必担心潜入阁中后会被他们发现。一条宽约数丈的河水流经天守阁下。因为是在春末，雨水稀少，此时河中水量不大，河水清浅，徐徐流淌。月光柔和，洒在平缓的河面上，泛着银白的光亮，显得清冷而又萧瑟。
秀满从飞檐上跃下，贴近墙壁，轻轻推开一扇窗户，天守阁中黑漆漆的。秀满翻过窗户，进入天守阁第二层，并随手将窗户虚掩上。然后，秀满站在阁中，一动不动，静静倾听。过了片刻，阁中仍然无声无息，一片死寂。秀满凝神静听，确定阁中确实无人，这才取出火折子点燃。微弱的火苗在漆黑的夜里跳跃闪动，秀满借着这一小团火光开始查探天守阁。
忽然，秀满松弛的神经骤然绷紧，他的瞳孔慢慢收缩，浑身的气劲积聚在双手之上，几乎将火折子捏碎。因为他发现，就在他的正前方，靠近墙壁的地方，正有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这个人脸色阴郁，双目炯炯，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威势。秀满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上，他深知，倘若这个人精于技击与格杀，趁他不备突下杀手，只怕他已经做了刀下之鬼。
秀满的另一只手已经紧紧握住刀柄，准备随时拔刀迎击敌人。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立在对面阴影中的那个人竟然迟迟不动，似乎并未将他放在眼里。秀满大惑不解，惊惧的心渐归平静，缓缓拔出短刀，迎向那个人。那个人仍然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他目光阴冷，神情倨傲，明明已经发现秀满，却始终不屑出手。
两个人静静对峙着，除此之外，阁中再无异样。秀满死死盯着那个人，过了片刻，秀满紧张的神经终于再度放松，他双目中的杀气夜渐渐消散。因为，与他面面相对的那个人只是一副画像——一副悬挂在墙壁上的信秀半身像。秀满羞愧不已，堂堂美浓国武士，竟然让一幅画像惊吓到，此事传扬出去定会被人笑话死。
画像中信秀的那张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微笑。秀满的注意力被这幅画像吸引住，他发觉信秀的双目直视着前方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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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满从飞檐上跃下，贴近墙壁，轻轻推开一扇窗户，天守阁中黑漆漆的。秀满翻过窗户，进入天守阁第二层，并随手将窗户虚掩上。然后，秀满站在阁中，一动不动，静静倾听。过了片刻，阁中仍然无声无息，一片死寂。秀满凝神静听，确定阁中确实无人，这才取出火折子点燃。微弱的火苗在漆黑的夜里跳跃闪动，秀满借着这一小团火光开始查探天守阁。
忽然，秀满松弛的神经骤然绷紧，他的瞳孔慢慢收缩，浑身的气劲积聚在双手之上，几乎将火折子捏碎。因为他发现，就在他的正前方，靠近墙壁的地方，正有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这个人脸色阴郁，双目炯炯，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威势。秀满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上，他深知，倘若这个人精于技击与格杀，趁他不备突下杀手，只怕他已经做了刀下之鬼。
秀满的另一只手已经紧紧握住刀柄，准备随时拔刀迎击敌人。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立在对面阴影中的那个人竟然迟迟不动，似乎并未将他放在眼里。秀满大惑不解，惊惧的心渐归平静，缓缓拔出短刀，迎向那个人。那个人仍然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他目光阴冷，神情倨傲，明明已经发现秀满，却始终不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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