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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恢复成人

    “小王妃说的不错,正是怀临。”巫仑满脸羞愧,他们一族本是守护狼王的,可谁承想族里竟然还有害群之马,巫仑没脸再说什么,一张老脸羞的通红。

    离歌拿过那块铜牌,仔细端详着,没发现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她问巫仑:“他拿这个干什么?”

    “这个,我们也问了,怀临说他也不知道,只不过有人用他的命威胁他去将这令牌取出来,怀临还来不及将这东西给那人就被族里的人发现了。”巫仑解释道。

    离歌没发现诡异之处,她又将手里的东西递到狼王眼前,满含期待地问:“墨,你可知道这东西的用处?”

    墨以往不懂,但自从上次变身为人之后,他便有了上世的记忆,对这东西应该熟悉的。

    狼王扫了一眼那铜牌,脸色顿时古怪起来,然后又用鼻子嗅了嗅,一直紧紧盯着那令牌的精灵貂不干了,它吱吱吱的跳脚,后肢一蹬,就要将铜牌抢过来,这可是它发现的,怎么能便宜那只狼呢。

    还没靠近铜牌,狼王眼睛扫都不扫它一眼,只是前爪一挥,精灵貂已经甩到了好几丈外,屁股着地,。

    吱吱吱,精灵貂疼的两眼泪汪汪,它怨恨地瞪了离歌一眼,只要那只狼一变身,自家主子就将自己仍一边了。

    离歌当然看到了精灵貂的可怜,她也心疼,还来不及安慰几句,就收到了狼王的一个威胁的眼神,离歌只好又坐了下来,朝精灵貂道:“小黑,别闹,墨在想事情呢。”

    半晌,狼王终于缩回了自己的脑袋,又一动不动地趴着,仿佛刚刚的异样不过是众人的想象,离歌着急了,她一把扯住狼王的耳朵,堵在它耳边大声喊道:“墨,你要是再不积极点,我就生气了。”

    离歌的脸气的通红,她紧张的要命,当事人倒好,整日趴在阴凉处,要不就拽着自己,丝毫没有积极变回人的自觉,这让离歌觉得自己不过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也使得她本来就紧绷的心情瞬间到了爆发的边缘。

    离歌瞪大眼睛看着那只狼,一动不动,火气也在上涌。

    知道小东西是真的要生气了,它这才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然后学着精灵貂,将头直往离歌怀里拱去,这让离歌脸刷的一下通红,她低声叫道:“墨,你再干什么?”

    这院子里可不是就他们,还有巫仑跟简洛,东方及他们呢,这让一向脸皮很薄的离歌脸简直就能煎熟鸡蛋。

    “噗……”一向没什么自持力的东方及没忍住,笑喷了。

    狼王冷扫了他一眼,东方及浑身一抖,赶紧拿过折扇将自己的脸遮起来,并且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样自家王爷就不知道刚刚是他笑的。

    见东方及安静了,狼王这才转过头来,继续朝离歌怀里拱去,惹得旁边另两个人脸色一僵,不自在地各自转过了头去。

    “墨,我真的要生气了——”离歌使劲推着狼王那颗大脑袋,真是丢死个人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不过,狼王被推开的同时,离歌怀中同时掉出来一个东西。

    定睛一看,原来是她在太子府的暗室里随手拨弄了的那种黑色水状物,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误会翎墨了,也是,墨这么一个独占欲极强的人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对自己,想着自己刚刚的小心思,离歌一时赧然。

    不过现在可不是她羞涩的时候,看到狼王叼着那瓷瓶,离歌问:“墨,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的?”

    因为一直担心翎墨能不能变回来,离歌就早已将这小瓷瓶忘了,她在衣服里缝了一个口袋,瓷瓶就装在里面,怪不得她这几日觉得衣服有点重。

    “这王妃就有所不知了,王爷他从来对见过的,或是闻过的东西有深刻的记忆,王妃瓶子里的东西想来是王爷曾今闻过的。”东方及赶紧解释道。

    离歌不疑有他,从狼王嘴里拿过小瓶子,然后打开,顿时一股刺鼻的味道散开在空中。

    “这味道很熟悉。”一直没有开口的简洛突然说道。

    他朝东方及看了一眼,东方及若有所思地点头,他也是对毒药深有研究的,不用想,直接截口道:“这味道与那尸人之毒极为相似,却又有一点不同,里面像是另外加了东西。”

    巫仑嗅了嗅鼻子,朝离歌问道:“小王妃,可否将那东西让我看看?”

    离歌点头,将东西递给巫仑,巫仑枯瘦的手接过,仔细辨别里面的东西,眉头紧皱,继而喃喃自语道:“这东西的味道与怀临身上的有点相似。”

    其他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流转着一个讯息,难道那叫怀临的已经被控制,而指示他偷这块铜牌的便是那奇怪之人?

    尽管还不确定,众人心底已经大致了解。

    “巫仑大师,那你能看出这是何种毒药吗?”离歌问。

    巫仑摇头说道:“从未见过这种毒。”

    继而,他转向狼王,既然它能将这东西闻出来,那就这药的用途,不同巫仑问,狼王已经转头寻起了刚刚被扔到一边的铜牌,当众人随着狼王嗜血的眸光看去时,只见小黑已经将那铜牌上的毒舔了个干净。

    看到狼王快要杀了小黑的表情,众人心中一致闪过一个想法:这铜牌上的毒绝对有用。

    啪嗒一声,数到几乎能杀了它的喷火瞳眸让吃的不亦乐乎的小黑一怔,爪子里抱着的铜牌也在下一刻掉在了地上,离歌阴森森地说道:“小黑,谁让你吃那毒的?”

    精灵貂顿觉身边冷风阵阵,它瑟缩了一下,四肢小心地往后退,想要不着痕迹地离开,看到小黑如此可笑的模样,东方及不怀好意地说道:“王妃不用着急,还有一个办法同样有用。”

    “什么办法?”离歌问。

    “小黑的血里现在含了这毒,现在正好用,说不定比原来的还有效呢。”东方及摸着下巴回答道。

    吱吱吱,精灵貂气的差点吐血,它只不过吃了一点毒,就要用血来还,哪有这么坑人不,坑貂的事。

    离歌了然的点头,接着吩咐简洛:“简洛,逮住小黑,东方及,去拿碗。”

    “是。”

    “遵命。”

    简洛跟东方及两人同时躬身离开。

    小黑这时候肠子都快悔青了,此刻要是能动的话,它恨不得甩自己几下。这段时间来,它已经放了很多血了,好不容易吃了那么多天才补回来一点,这又要放了,而且它敢肯定这次会比以往的都要多。

    放好了血,东方及抱着精灵貂去包扎,看着足足有半碗的鲜红的血,精灵貂欲哭无泪,它的浑身都是宝,尤其是血啊,这次一下少了半碗,如何不让它肉疼。

    “好了小黑,等墨变回来之后,我会让墨给你找更多好吃的。”实在看不下去精灵貂如此哀怨的小模样,离歌摆摆手说道。

    闻言,精灵貂这才抽了抽鼻子,让东方及抱走了。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离歌问狼王:“墨,接下来怎么办?”

    狼王皱着眉头望向那碗血,不甘愿地喝光,然后嘴伸到离歌面前的茶杯里,又喝光了杯中的茶水,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淡了很多,这才回头望着离歌,幽绿中带红的眸中满是笑意离歌甚至能从那双满是笑意的眸中看出揶揄。

    他在笑话自己太着急,离歌狠狠瞪了一眼狼王,生气地地吼道:“有本事你就别变回来,正好,以后整个王府都是我做主。”

    宠溺地看着耍性子的离歌,狼王朝青翼苑外低低嘶鸣一声,外面同样回应它一声高亢的狼嚎声,片刻后,小银的身影出现,它背上还背着一个人,待走近时,众人才发现那人是应该远在千里之外的怀临。

    没理会众人的惊诧,狼王优雅起身,款步来到小银身边,狼头点了点,小银会意,身子一歪,将背上的怀临甩在了地上,然后虔诚地低头。

    狼王低声哼了哼,小银这才出了青翼苑。

    众人一动不动地盯着狼王,想看它到底要干什么,一时间,甚至连呼吸声都闻不到。

    但见狼王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怀临,眼神暴戾,突然,狠狠地咬上地上之人。

    “啊……”昏迷中的怀临哪里忍得住这种疼,他凄惨地大叫着醒来。

    眼睛刚睁开,便看见眼前放大的一个狼头,他记得清楚,这可是他们‘尘埃’族的守护神,不是走了吗?为何又回来?

    来不及细想,脖子上的疼痛提醒着他自己随时可以成为狼王的口中食物,他四肢乱动,想要推开狼王,不过,他又如何能敌得过比之前全盛时期还厉害百倍的狼王。

    挣扎间,他扫到满脸不忍的巫仑,便迫不及待地大叫:“巫师,请救救我。”

    到底是同族人,巫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族人被咬死,而且狼王似乎只要喝了他的血便可,巫仑踌躇着就想求情,离歌冷冷扫了一眼怀临,然后又看向巫仑,眼中没有刚刚的单纯淡然,有的是冰冷嗜血,她不带一丝情绪地问巫仑:“若是这铜牌被他盗了去,墨怎么办?”

    现在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如此杀了他已经是便宜了他,若是墨因此而变不回来,她定然要让怀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离歌冷冷的一个眼神顿时让巫仑将求情的话收了回去,他转开视线,不再看怀临,对于他的求饶,也只当没有听见。

    怀临的呼救以及惨叫声越来越低,以至于最后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这时候,狼王才厌恶地仍下地上的人,闭上眼睛,开始吐纳,须臾,翎墨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五脏六腑仿佛都在燃烧,体内两股力量在拉扯着,就像是有两个人在大家,五脏六腑被搅得天翻地覆,狼王疼的颤抖,一直注意着他的离歌突然起身,甚至绊倒了身后的锦凳,她颤抖着朝狼王跑去,离歌低声喊道:“墨?你怎么样了?”

    这种感觉在狼王以前变身时曾有过的,心脏被撕扯着疼,恨不得代替他来疼,以为这次不会有变身之痛,可是看它忍不住闭着眼睛的时候,离歌才意识到这此比以往要疼的多。

    现在墨的修为高了很多,本应该能忍受这种变身之痛,可是,现在它已经痛得站不稳,这如何不让离歌跟着疼,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眼看着獠牙就要咬上自己的前肢,离歌一把握住,安慰道:“墨,要咬你便咬我,别咬自己。”

    说完,离歌便将自己的手递到狼王面前,狼王逐渐便为血红的双眸怔了怔,转而收起了獠牙,大口喘着粗气,脑袋搭在离歌的肩上。

    这此变身的时间要比以往的长的多,离歌焦心地看着往西移动的昊阳逐渐被月桂代替,院子里那个湖旁的柳树上的知了早已经停止了鸣叫,翎墨还躺在地上挣扎,雪白的狼毛早已经被一层层的汗水湿透,甩了甩额头,搭在离歌肩膀上的那颗脑袋越来越重,离歌心一直提着,摸了摸它的耳朵,低声说道:“墨,以后不要再变成狼了,这里很疼。”

    说完,离歌摸了摸左边的心脏,眼中满是疲惫。

    狼脑袋重重点了点,明白离歌的话,同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离歌身上,他同样会生不如死的。

    终于,昊阳彻底落下的那一刻,离歌感觉到那只狼身体里发出骨骼重组的声音,她心中告诉自己,快了,以后墨就再不用受这种苦了。

    嗷……

    终是忍不住,狼王嘶吼出声,只是声音不再如以往的那般穿透力,而是低沉的嘶哑声。

    离歌一手扶着狼王,另一手紧紧握着,手心疼的已经麻木,或许上天终看不过去这种煎熬,狼王身上白光闪过,再眨眼时,半躺在离歌身上的已经变成了众人熟悉的青翼王。

    离歌眨掉眼角的最后一滴眼泪,这才笑着说道:“墨,终于好了。”

    此刻的翎墨浑身无力,只能将身体的斜靠在离歌身上,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变身的余痛让他浑身还在轻微的颤抖,翎墨费力地抬起一只手,擦掉她脸上的泪,这才沙哑着嗓子说道:“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流泪了。”

    离歌握紧翎墨冰冷的手,这才重重点头道:“嗯。”

    这边的离歌着急,另一边没敢上前的东方及跟简洛两人也舒了口气,只要王爷没事就好。

    清风吹过,还带着一丝凉意,离歌骤然回神,朝东方及两人道:“你们来帮忙将墨扶进去。”

    “是。”两人齐齐答道。

    小心地扶起翎墨,翎墨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离歌的纤细手掌,两人相视一笑,自有一股温情流淌。

    东方及替翎墨把了脉,发现没有大碍,不过是缺失了气力,他开了药方,然后亲自去抓药,而简洛则按离歌的吩咐去端些食物来。

    直到卧房内只剩下两人时,离歌才真正展颜,她紧了紧握着翎墨的手,轻声说道:“墨,你要记得你现在有我了,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原来你不顾生死我不管,可是现在,你身后有我,你就要顾得我。”

    知道离歌的担忧,正如她所说的,以往的翎墨自认为这世上再没有自己留恋之物,所以生死有命,他不惧死亡,便也不会过分注意自己的安危。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自己牵挂之人,这女子是将她的生死放在自己身上的,这就让自己做任何事的时候都有了顾念。

    之前的自己过于自信,认为这世上没人能出其右,所以便大意了些,这次中毒本应该避免。

    其实,他心底明白,他仍旧未将生死放于心上,直到这一次,他直面生死,才意识到眼前这女子对自己的重要,生死面前,他第一次害怕了,他怕这女子会舍了性命跟自己一起死。

    翎墨眼神清明,里面满是郑重,他低沉着说道:“你没有站在我后面,你与我比肩,供看着十丈软红,我翎墨发誓,此生定不负光阴不负卿。”

    将头搁在翎墨胸前,听着好久没听到的沉稳心跳声,离歌回道:“墨要记住今天所说的。”

    翎墨点头,轻吻了吻离歌的嘴角,这才道:“自然。”

    两人相视一笑,感情也在这一笑中升温。

    这一室柔情还未来得及被好好品尝,一道欠扁的声音响起:“王妃,药来喽!”

    翎墨本还想好好抱抱离歌,这东方及每次都打扰他的好事,而且他做错了事被罚之后还颇为无辜的问为什么,又想到上次被他欺骗的洞房花烛,翎墨眼神一冷,泛着阴森光泽的黑眸盯着门口,这次他要让东方及这一生都碰不到女子。

    上次五年算是便宜他了。

    “王妃,药——咦,王爷已经恢复力气啦?”还不清楚状况的东方及大大咧咧地喊道。

    明明刚刚还走不了路,这会儿王爷已经能抱着王妃了,看来,这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

    看到东方及仍不知死活地笑着,离歌幸灾乐祸地没有提醒,她也想看到当东方及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与女子无缘时,会是何种表情,不过,让离歌纳闷的是东方及不说是历经千帆,也是百花丛中过,他为何到如今还不懂这男女之情呢。

    还真是想看到东方及陷入感情漩涡时的样子呢。

    东方及手捧着烫手的药碗,不知为何,身上却激灵灵地抖了一下,摇了摇头,暗骂自己太过敏感,东方及这才抬头看向自家王爷跟王妃。

    “怎,怎么了?”东方及看到两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时,声音都有点颤。

    “东方及,你可是喜欢女子?”翎墨将离歌环在怀中,淡声问道。

    又来了,东方及一急,手中的汤碗洒出一些,烫的他手一缩,肯定红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上次王爷同样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请教男女之事,那次之后的第二日,自己得了惩罚,五年不能接触女子。

    得不到东方及的回答,翎墨就这么冷冷盯着他看,离歌在一边暗笑到肠子都快打结了。

    被盯得毛骨悚然,东方及清了清嗓子,打岔道:“王爷,再不喝,药就凉了,那效用就不好了。”

    翎墨是谁?岂是他东方及能随便糊弄过去的,他不吱声,还这么冷冷盯着他。

    东方及觉得压力越来越大,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自家王爷刚刚的问题:“属下,属下是喜欢女子。”

    翎墨眼中的恶意一闪而过,他一边轻柔地抚着离歌的长发,一边轻声说道:“那好,此刻起,东方及再不得进女子三尺之内,终其一生,若是违反了本王的这个惩罚,那么……”

    啪嗒一声,碗碎了,药汁撒了东方及满身,东方及呆滞了,他呐呐地又问了一遍:“王爷说什么?”

    安奈下心底的笑意,翎墨冷声重复道:“怎么,你的耳朵也不中用了吗?要不要本王给你医治一下?不过本王好心,就再给你说一遍,本王刚刚的意思就是,东方及,你这辈子与女子绝缘了。”

    “王爷,不行啊!想我堂堂丰神俊朗,才华横溢,更是有一身好毒术的一代好男儿怎么能没有女子相配呢?王爷,你也是过来人,对这男女…咳咳应该深有体会,怎么就不能来谅解属下呢?”东方及真是欲哭无泪啊,他不相信王爷如此狠心,都是男人,怎么能离得开女子呢,王爷不能自己躺在温柔乡里,就让自己做一辈子的假和尚啊。

    东方及刚想说出男女之事,被翎墨一个冷眼吓得住了口。

    翎墨冷冷说道:“东方及,若是你还想下辈子碰到女子的话就住口,否则……”

    翎墨的威胁不言而喻。

    东方及瘪了瘪嘴,没在敢说话,不过,他脑中一闪,继而祈求地看向离歌,涎笑道:“王妃,您就替属下求求情吧,属下真的是无辜啊。”

    “哈哈哈……”东方及耍宝的样子让离歌再憋不住,她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惹得身后的翎墨又是射给东方及一个冷眼。

    “小心些,在呛着。”翎墨低声说着,手一边轻柔地拍着离歌的背。

    这是赤果果的歧视啊,对待王妃就如此温柔宠溺,对待自己,那简直就跟个仇人似的。

    终于顺过来气,离歌这才憋住笑,对东方及说道:“放心吧,墨不会这么狠心让你一辈子得不到纾解的,我会劝劝墨的。”

    听到离歌的话,翎墨扶在她背上的手一僵,室内温度顿时降了不少,翎墨贴着离歌的耳朵轻声问:“纾解?小乖,何为纾解?”

    糟了,又惹了墨了,离歌心中暗叫遭,她朝东方及挥挥手,示意他出去,东方及也识趣,既然王爷已经答应帮自己求情,那么他就不用担忧了,毕竟王妃的话在这王府可是圣旨样的存在,不,比圣旨可管用多了。

    东方及屁颠屁颠地离开。

    离歌这才转头,笑的好不谄媚,她一边顺了顺翎墨的气,一边小声道:“墨,这个,口误,口误。”

    墨可是最不喜欢自己在别的男子面前提到这些男女之事,她刚刚这是自投罗网。

    轻抚着离歌的手加重,贴着她耳际的的呼吸也渐粗重,紧贴着她的离歌知道翎墨情动了,也是,初尝了情事,两人便分开,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就像是除食了肉滋味,却硬生生地让他戒了这肉,就是翎墨这种定力超强的人也憋不住啊。

    不过,想着翎墨的身体,离歌阻止道:“墨,你的身体?”

    “无碍。”翎墨打断她即将出口的拒绝。

    翻了个白眼,看来,古今中外的男子都逃脱不了这一个‘欲’字。

    正犹豫着,翎墨的手已经扯开了她的腰带,那修长白皙的手还有继续向上的趋势,离歌浑身一颤,也不免动情。

    须臾,衣衫话落,离歌便与初生婴儿般躺在了大红锦被上,白瓷般的肌肤泛着粉红,眼神迷蒙,这景象,让翎墨一向清冷的眸中也被情(情欲)欲覆盖,他爱不释手地覆上那锦缎般滑嫩肌肤,所到之处,离歌身上犹如被点了火,热浪呼之欲出。

    “墨,不舒服……”离歌恍若漂浮在云端,她思绪已经飘散,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翎墨低声安抚道:“小乖,不急,马上就好。”

    说完,翎墨直起身,同样精致的手划过,身上的衣衫尽褪,刚要覆上离歌身上,翎墨突然敛眉,手倏地往门口一挥,上等梨花木门啪的一声合上,阻隔了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啊——”一声痛呼声同时响起。

    东方及可怜地摸了摸自己已经麻木了的鼻子,怒囊道:“我这是冲撞了哪路神仙啊,今天绝对是本小爷的受难日。”

    眼睛不怀好意地扫了一眼紧闭的门,东方及识趣地端着食物离开,本来他见简洛端着食物过来,为了打探一下消息,东方及自告奋勇地要帮简洛端过来,可是,哎,又差点坏了王爷的好事,想着其实是很腹黑的王爷,东方及想着要不要前去森林里躲个一两年。

    室内不断传出的娇吟声让早起的月光似乎都羞红了脸,拉过乌云遮盖住自己的涩然。

    陷入情事中的两人丝毫不觉得时间的流逝,直到,离歌再也受不了的讨饶。

    “墨,累。”离歌已经无力再多说一个字。

    她浑身酸痛的一动也不能动,刚说完,便喘着粗气就要陷入沉睡,见此,翎墨心疼地覆上离歌已经疲惫的脸,加快了动作,须臾,翎墨喘着粗气侧卧在一边。

    平复了急速的心跳,翎墨小心地拉过一旁的锦被替她盖上,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这才拥着离歌很快入睡。

    咕噜噜,离歌的肚子响声惊醒了翎墨,他一向浅眠,只有抱着怀中娇软的身躯,他才能真正休息。

    仔细辨听了一会儿,果然是小东西的肚子在叫,翎墨失笑,他可以几日不吃不喝,但小东西可不行,而且这段时日她一直焦心,都没有好好吃饭休息,摸着原本就没多少肉的娇躯,现在都有些咯手,翎墨心疼,同时也在怪自己,小东西自从跟了自己之后,一直东奔西跑,甚至还受伤,想自己堂堂闻名天下,谁人也不能看轻的青翼王竟然让自己的女人受这么多的苦,翎墨一阵自责。

    离歌的肚子还在响,翎墨轻手轻脚想要起床,去给她做些吃的,刚动一下,身边的离歌突然叫道:“墨,唔,墨,你别走,墨。”

    离歌手乱挥,头上冷汗直冒,翎墨紧紧握着离歌的手,轻柔拍了拍,低声哄到:“小乖,我在呢,不怕,不怕。”

    握着翎墨的手,睡梦中的离歌这才慢慢安静下来,不过,纤细的手指紧紧掐住翎墨的手,生怕他离开。

    翎墨的手掌已经被掐出了紫色的痕迹,他眼神甚至都没动一下,相比于小东西这些日子所受的苦,翎墨这点痛根本不值得一提。

    半躺着,将离歌小心地揽在怀中,拍着离歌的背,直到离歌的呼吸均匀下来,他才敢长出一口气,翎墨用密语传音吩咐一直守在院子里的暗卫,让人准备食物。

    离歌睫毛颤了颤,半晌,才慢慢睁开眼,入目的就是翎墨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幽深的墨色深眸里满是宠溺,见离歌醒来,他动了动已经麻了的胳膊,低声笑道:“醒了?起来吃东西,有人的肚子可是响了一整夜。”

    不用说这某人也知道是谁,离歌脸一红,因为睡眠好而泛着粉红的脸顿时一僵,情嗤道:“那你为何不叫醒我?”

    语气里倒是没多少责怪。

    “呵呵,我叫了,可是没叫醒啊,就连你肚子里的馋虫都叫不醒你,谁还有这本事吵醒你这小东西啊。”翎墨揶揄道。

    谁说青翼王冰冷,谁说翎墨不苟言笑,只有闺房中的离歌知道不一样的墨,这样的墨看起来更有人味,也更让她沉迷,离歌愣神地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男子,脱口而出道:“墨,我好喜欢你哦。”

    离歌向来不扭捏,喜欢就要说出来,不然会憋着难受的。

    “只是喜欢?”翎墨挑眉,那神情,绝对不是高兴。

    离歌一愣,继而笑的眉眼弯弯,她坐直身体,眼中满是真诚,离歌清脆地说道:“墨,我爱你。”

    虽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可是,听着小东西说出口,翎墨的心脏有片刻的停顿,他再也掩饰不了好心情,点点头,同样认真地回道:“嗯,我知道。”

    “就这样?”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离歌有点失望,她不死心地问。

    “就这样。”翎墨点头。

    “你就不觉得自己还应该说点什么?”离歌又问。

    “还要说什么?”翎墨逗她。

    离歌一急,一把扯掉身上的杯被子,就要朝翎墨扑过去,今天就是逼着他也要让墨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但是光想着自己心意的离歌没有注意到翎墨转深的黑眸,离歌扑了过来,翎墨当然乐意接着,双手接住手下娇躯的同时,薄唇欺上了红唇,手下更是控制不住覆上柔软。

    离歌刚刚还充满斗志,碰到翎墨的刹那,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太激动,她竟然忘了自己身上是未着丝缕,她这样无疑是自投罗网,嘤咛一声,离歌瘫软在翎墨怀中。

    “小乖,我爱你。”在离歌陷入情网中,翎墨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闻言,离歌一哆嗦,心中满是柔情,翎墨是什么样的人她知道,墨从来不喜将甜言蜜语说出口,他一直都光做不说,替自己事事想的周到,却从没说一句‘喜欢你’,或许以后也不会说,但是此刻,却是离歌觉得最幸福的时刻。

    干柴烈火,在即将燃烧的那一刻,离歌的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叫了起来,即使再想要她,翎墨也不得不停下手,克制住想要扑倒她的欲(和谐)望,翎墨拿起搁在边上的衣裳,一件件替离歌穿上,等到离歌穿好的时候,翎墨刚刚微红的脸已经恢复冷热常态,手不慌不忙地替离歌系上腰带。

    “墨,我听到你说的喽。”离歌趴在翎墨耳边,轻声活到。

    几乎是同一时刻,她注意到翎墨的耳际又开始泛上了红色,他状似不在意地回道:“嗯。”

    墨又在害羞,离歌心底得出结论,这可不行,自己刚刚听到那句情话,怎么墨就这么想躲开呢。

    捧起翎墨的脸,离歌认真地看着,一字一句地说道:“墨,我很高兴。”

    “我也是。”翎墨同样认真。

    等到两人洗漱好,出门之后,离歌才发觉已经如上三竿,这么些日子以来,离歌觉得还是今日的天气最好,连阳光都可爱很多。

    跟翎墨手牵手来到用膳的大厅,桌上已经摆满了离歌喜爱的饭菜,东方及跟简洛两人正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边,见着来人,两人齐齐请安:“见过王爷,王妃。”

    “嗯。”翎墨淡淡点头,拉着离歌入座。

    当离歌经过东方及身边时,即使她目不斜视,也被东方及装成了哀怨模样逗笑了,扑哧一声,离歌没忍住。

    东方及着急啊,他只是想问一下王妃有没有替自己求情,现在他只有王妃用膳的时候才能见着她,王爷早下令,若是没有重要事情,谁也别进青翼苑,可王妃怎么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王爷就在前面,若是王妃因为自己发笑,到时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自己。

    大概是东方及的可怜模样让离歌有了恻隐之心,他拽了拽翎墨的衣袖,朗声请求道:“墨,东方及知道错了,你就罚轻些吧。”

    翎墨斜了一眼东方及,东方及立即狗腿地笑道:“王爷,属下知错。”

    “知错就好,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一辈子不近女色却是为难你了,那就轻点,十年如何?”翎墨的话里不容置疑。

    墨还真是腹黑啊!离歌暗笑。

    尽管还是不愿,东方及也知道这是王爷的极限了,只好不甘不愿地领罚:“是,属下遵命。”

    尽管脸上的臣服,东方及心底却有另一番盘算,大不了小心些,到时不让王爷发现就行,反正王爷有了王妃之后,很少有心思放在别处,如此想着,东方及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翎墨岂能不知东方及的心思,他也不是真的要惩罚东方及,不过是东方及每次都打扰自己的事,不给他点教训还真是说不过去,扫了一眼东方及脸上的算计,翎墨冷声加了一句:“简洛,你负责监督东方及,若是他犯了错,你可以代本王好好惩罚他。”

    “是。”简洛干脆地答道。

    这下东方及想死的心都有了,简洛本来就不赞同他出去寻花问柳,现在好了,正好给他机会抓自己的小辫子,思及此,东方及顿时成了蔫了的黄花菜。

    一边看着东方及不断变化的脸色,离歌的心情顿时很好,就连食欲也增了,一连吃了两碗饭,又将翎墨夹给他的所有菜都吃光,摸了摸有些鼓的肚子,离歌像是餍足的猫,慵懒高贵,这让一直注意着他的翎墨心中思绪翻滚,看来以后每次吃饭的时候还是将东方及叫道面前,一边逗着东方及的话,小东西的饭也会多吃不少。

    蔫了吧唧的东方及突然就连骨头都觉得一阵阵发冷,紧了紧身上的衣衫,他竭力想将自己缩成众人都看不见的存在。

    翎墨两人刚放下碗筷,站在靠近门口的简洛这才朝翎墨禀告道:“王爷,巫仑求见。”

    拿起一旁干净的餐布,翎墨替离歌擦了擦嘴角,这才说道:“嗯,让他进来。”

    巫仑低着头快步进来,这里不是他们那个小部落,干什么都可以随意,这是青翼王府,巫仑虽没出过丛林,但是祖先留下来的只字片语中他还是知道这些礼仪的,站在厅中,巫仑刚想下跪请安,翎墨阻止道:“不用,坐下吧。”

    “是。”巫仑赶紧答道。

    昨夜他一整夜都没有睡,想着怀临的活该,想着不知族里如何,又想着王子会不会怪罪他没有守好祖先留下来的东西,所以吗,一时间,巫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离歌看不下去了,巫仑帮过墨,她很尊敬这位老人,所以,离歌拽了拽翎墨,朝他笑了笑,然后才对巫仑说道“大师,你来可是有什么事,你不用紧张,就当我们还在‘尘埃’部落就行。”

    ------题外话------

    谢谢妞们的月票哦,木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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