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转折
清明关了手电筒，让眼睛渐渐适应黑暗。过了一会儿，慢慢蹲下身，手在地上探寻，摸到锹把。
往坟上回填土，远比挖时轻松。清明心里已没有恐惧，放开手脚干活，没多大功夫，墓丘重新堆起。
清明推开家门时，听到了公鸡报晓声。母亲睡梦中被清明开门声惊醒，悄悄、厉声地问：谁？
清明轻声回答：妈，是我。
你半夜跑到外面干啥去了？
拉屎了。
母亲翻身，又睡了。清明轻手轻脚爬上炕，钻进被窝，眼睛大睁，直到天明也没睡着。
清明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快开学时，清明母亲问清明是去补习第二年再考，还是给他找个活儿干。
清明知道，母亲说的找活儿干，是送他到盖房工地当小工。清明二哥就是建筑工地的小工，整天和泥水打交道，衣服老是挂满泥点儿。
清明到二哥盖房工地看过，知道那活儿累，不愿去，就说要再补习一年考高中。
母亲叮嘱：你打好主意要补习，就好好学，争取明年考上高中，不然你还得上盖房工地去。
清明不想回原来上学的中学补习，觉得不好意思，丢面子。母亲托人帮清明说好一所离城十五里的乡中学，问清明行不行。清明想到农村去清静，满口答应。
以前，清明一直在县城读书，从没进过农村学校。第一次到农村中学读书，感觉很新鲜，到真正上课了，才发现这个乡中学竟那么小！全校一共三个班，一个年级一个班。老师只有十二个。
初三班有二十三个同学，加上清明，一共二十四个。学校每天上午九点上课，下午三点半放学。中午没吃饭时间。
班主任问清明住不住校，如果住校，就把铺盖拿来安排住宿。清明到学生宿舍，看到一个宿舍有两个用木板钉起的大床，一边儿一个，排在门两边儿，，从前墙直通到后墙。
一个铺睡十几人，二个铺合起来有二十几人。地是土的，连块儿砖也没铺，潮呼呼，还散发出一种刺鼻的怪味儿。
学生洗漱用品，臭鞋，烂袜子，扔的到处都是。想想每天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清明心里发怵。回去告诉班主任说他不想住校，每天骑自行车跑校呀！
农村孩子，家离学校七八里，十来里，跑校上学很普遍，清明说不愿住校，班主任也没再劝他。
清明骑自行车上学，每天来回跑三十多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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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坟上回填土，远比挖时轻松。清明心里已没有恐惧，放开手脚干活，没多大功夫，墓丘重新堆起。
清明推开家门时，听到了公鸡报晓声。母亲睡梦中被清明开门声惊醒，悄悄、厉声地问：谁？
清明轻声回答：妈，是我。
你半夜跑到外面干啥去了？
拉屎了。
母亲翻身，又睡了。清明轻手轻脚爬上炕，钻进被窝，眼睛大睁，直到天明也没睡着。
清明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快开学时，清明母亲问清明是去补习第二年再考，还是给他找个活儿干。
清明知道，母亲说的找活儿干，是送他到盖房工地当小工。清明二哥就是建筑工地的小工，整天和泥水打交道，衣服老是挂满泥点儿。
清明到二哥盖房工地看过，知道那活儿累，不愿去，就说要再补习一年考高中。
母亲叮嘱：你打好主意要补习，就好好学，争取明年考上高中，不然你还得上盖房工地去。
清明不想回原来上学的中学补习，觉得不好意思，丢面子。母亲托人帮清明说好一所离城十五里的乡中学，问清明行不行。清明想到农村去清静，满口答应。
以前，清明一直在县城读书，从没进过农村学校。第一次到农村中学读书，感觉很新鲜，到真正上课了，才发现这个乡中学竟那么小！全校一共三个班，一个年级一个班。老师只有十二个。
初三班有二十三个同学，加上清明，一共二十四个。学校每天上午九点上课，下午三点半放学。中午没吃饭时间。
班主任问清明住不住校，如果住校，就把铺盖拿来安排住宿。清明到学生宿舍，看到一个宿舍有两个用木板钉起的大床，一边儿一个，排在门两边儿，，从前墙直通到后墙。
一个铺睡十几人，二个铺合起来有二十几人。地是土的，连块儿砖也没铺，潮呼呼，还散发出一种刺鼻的怪味儿。
学生洗漱用品，臭鞋，烂袜子，扔的到处都是。想想每天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清明心里发怵。回去告诉班主任说他不想住校，每天骑自行车跑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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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骑自行车上学，每天来回跑三十多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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