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预知
清明父亲是干体力活儿的，干一天活儿，身体乏累，每晚睡的很沉，通常一觉睡到大天亮才醒。所以，凌晨前清明奶奶与清明母亲的对话他没听到。
这会儿，清明父亲听了清明母亲的话，晃晃还被睡意笼罩的脑袋，才明白清明母亲叫他起来的意思。他认真地抬起头，借外面反射进的淡蓝色月光，仔细看看清明奶奶的脸。没看出什么特别，轻声细语地问：妈，你是不是觉着哪儿不舒服？
我哪儿都不舒服，我都快死了，还能舒服得了！让你媳妇儿给我穿新衣服，她还不给我穿，你看那小鬼儿早站门口等我了，你们就让我穿这身旧衣服去见你爹呀？
妈，你又说胡话了，门口哪有小鬼儿？黑天半夜的，你这样说，别把孩子们吓着了！清明父亲围了被子从炕上坐起，向清明奶奶挪了挪，再次借外面的月光看了看清明奶奶泛着青灰的脸。
过了好一个儿，又拿起清明奶奶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看了看，摸索了几下，自言自语了一句：今天妈真有点儿不对劲儿！
这时，清明奶奶叹口气说：我想睡一会儿，我累了。
清明父亲把手探到后面，在清明母亲被子上拍拍：起来，快去找衣服，我看不大对劲儿，妈脸上的皱纹都平了，手上的肿也好像消下去了，怕是开始放病了。
清明爷爷是在清明奶奶去世前两个多月去世的。清明爷爷去世后，清明父亲就把清明奶奶接来和他们同住。清明父亲见过清明爷爷去世前的症状，所以，他从清明奶奶脸上看出了清明爷爷去世前的某种相似。
清明母亲立刻从温暖的被里坐起，忍着寒冷，吸着气，快速穿衣，下地到家里那个唯一的家具红躺柜里找清明奶奶的老衣。
给清明奶奶穿衣服时，清明奶奶已意识不清，喉咙里呼噜，呼噜响个不停。穿起衣服，再呼唤清明奶奶，老人已不再呼吸，离开了人世。
那时，清明母亲看了看家里那个样子老旧的闹钟，时针正好指在八点附近。
清明母亲心里一惊，悄悄呼口气。既像叹息，又像要舒缓绷的紧紧的心绪。
那一整天，清明母亲总不由自主把眼睛瞟向家门口，好几次，她恍惚看到那里真立了两个鬼：一个牛头，一个马面。一眨眼，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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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个儿，又拿起清明奶奶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看了看，摸索了几下，自言自语了一句：今天妈真有点儿不对劲儿！
这时，清明奶奶叹口气说：我想睡一会儿，我累了。
清明父亲把手探到后面，在清明母亲被子上拍拍：起来，快去找衣服，我看不大对劲儿，妈脸上的皱纹都平了，手上的肿也好像消下去了，怕是开始放病了。
清明爷爷是在清明奶奶去世前两个多月去世的。清明爷爷去世后，清明父亲就把清明奶奶接来和他们同住。清明父亲见过清明爷爷去世前的症状，所以，他从清明奶奶脸上看出了清明爷爷去世前的某种相似。
清明母亲立刻从温暖的被里坐起，忍着寒冷，吸着气，快速穿衣，下地到家里那个唯一的家具红躺柜里找清明奶奶的老衣。
给清明奶奶穿衣服时，清明奶奶已意识不清，喉咙里呼噜，呼噜响个不停。穿起衣服，再呼唤清明奶奶，老人已不再呼吸，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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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母亲心里一惊，悄悄呼口气。既像叹息，又像要舒缓绷的紧紧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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