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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1

    开始写纯真的童年的时候,我的内心十分矛盾,不知道该不该把这段回忆再次翻出来。其实童年对于每个孩子都是一样的,在天真烂漫的年代里活的没心没肺。但出生在1985年到1995年之间的孩子却经历的比别人更加复杂,因为我们这个年龄段属于一个时代的过渡。尤其是在西部大开发的地方,有很大一部分孩子注定成为见证时代变迁的牺牲品。

    终于还是敲起了键盘,为了让生活继续,我决定让出生在85年到95年之间的孩子再疼一次,一起回忆我们美好的童年。

    天渐渐暗了下去,西边的红日被大山切去了一半,红色的血溅在羊绒般的白云上,为天空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娇气的彩云不停变换自己的身姿,羞涩如刚要出嫁的女儿。白云之下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它犹如慈祥的父亲一样守护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大山已经进入了梦想,细细听来,好像还有微弱的鼾声。一棵白杨静静的立在不远处,谁曾知道它经历过什么,谁又知道它又将记录什么。

    夜幕降临了,整个大地都被黑色的帷帐笼罩住,透不出一点光亮。生命终止的旋律正在为大地演奏最后的童谣,大地终于沉睡了。夜是如此的静,人们都已经进入了梦想。微风吹拂着大地,冬天的第一场雪即将到来,洁净的雪花将载着一个新生的婴儿到达人间。

    黎明的曙光洒向人间,太阳又一次在东边的山谷中泛起点点白光,梦中的人儿早已经醒来。打开门,一道刺眼的光射进房屋,给屋子里带来一片祥和。就在昨夜,整个大地换上了一套银装,一个男孩随同雪花一起降落到了人间。也许上天给了他雪一样的纯洁的心灵,也同样给了他雪一样的凄凉的生活。每一片雪花都是一个梦,每一片雪花都是一个生命的开始。

    在童心中,每一场雪都是美丽的,每一片雪花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面对圣洁的雪,让我们聆听雪域儿童的自序,重温我们孩童时的欢声笑语。

    我生活在960万平方公里的中国大西北,小时候曾过着无人能比的生活。在同龄人的眼中,我比别人更加的快乐,因为我的家庭可以实现我年幼时的所有的愿望。我爱童年,我爱童年的一草一木,我爱童年一起玩过的朋友。

    六岁以前,我有两个很好的朋友,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都是紧贴我家邻居的孩子,男孩叫大明,女孩叫萧红。在无忧的童年时代,我们是最好的玩伴。在那一片土地上,我们拥有共同的蓝天,共同的欢声笑语,共同的歌谣,共同的乡土人情。我们成为了喜欢仰望天空的孩子,蓝天成为了我们永恒的梦想,白天我们希望看到阳光,夜晚我们喜欢漫天繁星相拥下的皎洁月光。

    “哥哥,你看那只鸟儿多么漂亮啊,翅膀还是彩色的呢”。萧红笑着向我喊道。

    大明望着远处飞翔的燕子,自言自语道“有翅膀真好,还可以到天上去玩,多么自由快乐啊”。

    远处有鸟儿飞过,大明面带微笑望着远方。我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看着远方耕耘的人们。春天,一个播种的季节,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

    听着萧红和大明的说话,我听着乐了。

    大明问我“你在笑什么呢?”

    我回答“没什么,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吧”。此时的我就像一个成熟的大哥哥,保护弟妹是一种责任。

    回到家中,母亲对着我们这些满身泥土的孩子又是一顿臭骂。我们洗去一天的疲惫,饭菜的芬香引诱着我们空虚的胃。

    童年,我有一个百宝箱,里面装有很多的玩具。那也是我们三个人生活的另一片蓝天,它同样记载着我们童年的故事,没心没肺,无忧无虑。那些玩具都是大哥送给我的,对于年幼的我来说,大哥能给我想要的一切,当然小时候的要求大多都是很朴素的。那样的故事一直持续到我上小学以前。

    童年,有一个下午,天气格外冷,我穿着棉衣在院中玩耍。一种恐惧正在向我逼近,心中从未有过的害怕袭击了我。

    就是那个下午,三辆警车停在了我家门前,车上下来七个人,他们都穿着警服,看上去很威严。父亲、伯父等人都被逼进了房中,他们犹如土匪一样对我的家进行了大搜查,将我家中值钱的东西搬上了一辆敞篷的警车。还有装着玩具的箱子,他们也带走了,我去抢我的玩具,被一个警察推开了。

    我从那个警察的眼中看到了世间的残酷,充满了仇恨、残忍、无情、冷漠。我不能用语言形容,我只知道看到他时内心无比的恐惧,他的身影在我的眼中变成了一道阴影,很多年过去了,这道阴影依旧没有消去,只是换了种方式来影响我。

    警车离开了我的村庄,他们带走了我家值钱的东西,还有一箱只属于我的玩具。那不是简简单单的玩具,是属于一群孩子童年的快乐,是我们仰望天空的梦想。

    家人的脸上都带着泪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对我说发生了什么。五天之后,我和母亲被送到了离家很远的亲戚家避难。

    火车上,母亲一直在哭,六岁的我不能给母亲太多安慰,只能静静的躺在母亲的怀中,享受人间最博大的爱。

    异地,我拥有了另一片蓝天,也拥有了另一些朋友,童年是一个最容易交到好朋友的年代。可我没有找到以前的快乐,以前的点点滴滴只能变成回忆藏在我的心里。

    两月后的一天,家里来信说我们可以回去了。面对异地的新朋友们,真有点舍不得离开的感觉。可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家,有再多不舍我也需要离开。铁轨发出阴森的声响,是离别,也是告别的呼唤。望着铁路上那些送行的人们,年幼的我好像也流下了泪。

    火车到站了,我看到车站上接站的父亲,扑进了他的怀中,很多年了,我忘记了自己有没有哭。父亲的肩膀好像变窄了,眼神也比以前黯淡了。到家了,我进了一个新的环境,院内只有两间毛坯土房,没有花园,没有果树,没有昔日的辉煌,有的只是一些变了的人和物。

    我失去了享受曾经生活的权利,家人对我的宠爱远不如以前。回家一段时间,从前的朋友都没来找我玩,连萧红和大明都没有出现。一时间,我觉得亲情、友情都随同两年前那辆警车扬尘而去了。

    奶奶坐在新家中的炕上,在古老的大西北,炕这个词是一种艺术。奶奶的眼中多了迷茫,哭肿的眼睛已失去了神采,她的眼里已流不出眼泪。伯父的家也搬到了离我家比较远的地方,一个幸福的大家庭就这样四分五裂了,留下一些支离破碎的心独自守候。

    来到以前家的门前,两条宽大的封条将我们分成了两个世界,两条有形的条带构建了一面无形的屏障。让我和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有了一层隐形的隔阂。门前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童年,我的欢乐,我的笑声,纵是四季更替,它们也将永远留在我的心中。

    失去了朋友,我每天只能一人坐在新家的门前,张望一片陌生的土地,仰望这一片似曾相识却又模糊不清的蓝天白云。我想拥有一对翅膀,翱翔在蓝天白云间,俯瞰我生活的世界。

    有一次,我看到以前的朋友在一起玩耍,无意识的走近了他们。“不要和他在一起玩”一个女人粗暴的吼声在我耳边响起,连萧红都不例外。当我转身时,大明站在我的身后,陪我一起目睹这些远离的背影。年幼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疏远我,为什么离我而去。泪水夺眶而出,我感到痛苦,一团复仇的火焰在我的心中燃烧。

    转眼间,六岁的时光不期而至,到了进入学堂的年龄。为了不让我看到家中的痛苦,父亲在城市给我报了小学。父母以为繁华的城市会消除家庭变故给我带来的阴影,然而面对陌生的土地,陌生的人群,我心里的痛苦并没有减少,反到对这个社会多了仇恨。

    报名的第一天,我和同校的同学打了三次架。在校三天我就被学校开除了,原因是我老喜欢找别人挑战。父亲接我回了家,我看着父亲眼中的疲惫和无奈,心中酸楚滋生。

    第二天,家人在乡里为我办了上学手续。也许这里真的有我依恋的东西,在这所学校,我老老实实的呆了好长时间。大明和我一个班,同伴还有很多我以前的玩伴,可惜现在很少打闹。萧红在我隔壁的班里,虽是一墙之隔,但我们从不来往。一次偶然的机会,萧红告诉我她家里人说是一个坏孩子,不让她叫我哥,也不让她和我一起玩。我没想到在我童年的玩伴中我竟然是一个坏孩子,我真的不知道一个六岁大的孩子有大人们说的那样十恶不赦吗!当时真有动手的冲动,可还是忍住了,我忘不了她叫我哥哥时的微笑,那时的天真的烂漫,那时的童言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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