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意外的比赛
又过了平静的两周，夏日临近结束。我到医院做了身体状况的复查，没有任何异样，身体已经百分百恢复。“壮实如牛。”医生笑着对我说。
第二天上午我慢跑去拳馆，沿路纷飞的落叶已然拉开了秋季的序幕。刚到拳馆就闻到熟习的汗味，拳馆内不断发出打击沙袋的声响。走进拳馆，训练的人还不多，有些熟识的队员跑过来向我打招呼，我一一和他们对拳，都是些不错的拳手，都还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我巡视一圈没看见秃头和李航，反倒看见了曹晖。他正表情专注的击打沙袋，动作像模像样，我进来时在拳馆造成的小轰动也未引起他的注意。从那天从我家离开后李航只向我提过一次曹晖：“那家伙比预想的更能干嘛，学习能力快，我看秃头是有意想发展一下他了。”之后他再未提起，而我一时也忘得一干二净。实则说来，我也只是个推荐人而已。
我走到曹辉身后看了会他的步伐和姿势，然后叫了他的名字。他这才注意到我，“啊，邱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你能到拳馆继续训练了吗？”他惊讶的问。我看着他眼圈肿胀，眉骨处有一道新的口子，脸颊红润，似有淤血。
“再不来腰带就会被你们捷足先登了。”
“怎么会。我听他们说了，你和航哥是拳馆最接近拳王腰带的人。真厉害！”他的眼神闪烁出尊敬的光芒，这让我挺不好意思。
“谁打的？”我指着他的脸上的淤青问。
他摸着面颊，“这个啊，航哥打的。”
“嗯。亏得你挺下来了，到我们拳馆来的人一开始都得来一场新手比赛，算是见面礼。很多人因为过不了第一关就放弃了拳击。我还以为你忍不下，现在看来挺不错啊。”我一面说心里一面暗忖，“曹晖这家伙说不定真是块材料，到现在为止，能在和李航进行新人比赛后依然继续拳击的人为零。李航从来不是个会控制力道的人。在比赛中他会变得比实际的更加高大，那种由恐惧带来的压迫感会使新人望而却步。
曹辉尴尬的一笑，“那天比赛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挨到第二回合就被彻底打晕了，醒来的时候躺在擂台上，一拳也没有打中他。航哥实在太厉害了。”
我把第一次来到拳馆看李航比赛的情景告诉了他，听完后他对准沙袋就是几拳，“真是太酷了。”他念念有词的说。
“只要你坚持下去，你也会很酷。”我笑着说。
我在他一旁做了半小时热身运动，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拳头的力量像下水道被堵住似的，怎么也使不上劲。
“航哥又要比赛了。”曹晖冷不防的对我说。
“比赛？什么比赛？什么时候？”我惊异的问。
“前天通知的，下个月十五号。和一个叫沈宇的人打。”
“那不是只有一个半月了？对手真是沈宇？”我大惑不解，再怎么说这次比赛也太过仓促，我记得沈宇是李航那个量级的第四名，李航虽然厉害，但多准备些时间肯定会更加有利。
“嗯，是，那边的赛程表写得有。”曹晖回答。
我看了看，赛程表上果真清楚的写着比赛计划。
再过了会，李航从外面回来，看样子是刚跑完每日例行的跑步训练。他走过来笑着和我打招呼，我大约有两周没见到他了。他坐到训练椅上，双脚蹬地，身体冒着热气，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滑。
“不说明天才来？”他问我。
“家里待着无聊，就来看看，明天今天没什么差别。”
“唔。”
“你下次的比赛时间怎么这么仓促？秃头安排的？”
“不，我安排的。上次比赛没受伤，就想快一点打下场，有一句老话不是说，趁还年轻，早点打吗？再不打就老了。拳王不急着把腰带给我，我可急着想要。”
“沈宇那边呢？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那边有段时间也没比赛了，急着找对手，我让秃头打电话过去，那边知道我才打过一场比赛，大概是想着有机可乘，可以占到便宜，就顺势答应了，我高兴着呢。”
“你太轻敌了吧？毕竟他是第四位的选手，实力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呸，实话告诉你，我都快厌倦我之前的对手了，我就是要找厉害的，否则即使能赢，拳赛与我而言也变得毫无意义。”
“你这家伙别太霸气外露啊，到时候真输了，看你怎么交代。”
“你大可以期待我输拳的那一天。对了，既然你痊愈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比赛？”
“这问题还是得问秃头，我可不敢像你这样，随意的就自己定下比赛。”
“一如既往的对他唯命是从。”
我笑笑。
他沉吟了会，“我这么急着向那家伙挑战，还有一个原因，如果我能赢他，我的名次就能提高，只要赢他，我下场比赛就能直接挑战拳王。”他一边缠着手袋，一边下定决心似的说。
“真的？实在太好了。”当他这么说时，我猛然感觉到也许他真的马上就能成为拳王，而这个拳王和我是好友，这让我感到光荣。
他眉头皱了一下，瞬间又展开，“我想到云南去，等下月比赛结束后。”他说。
“去做什么？”
“玩。到时你也跟着我去吧。重庆真是无聊透了，听说那边蓝天白云，透透空气也好。”
我想了会回答说到那时再看吧。
这会秃头回到了拳馆，看了一眼我就走进了办公室。十分钟后，他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办公室四四方方，整体宽敞明亮。虽然我早已看惯，但每次进来总是感觉不自在，就像当你在街上突然看见个陌生人，你说不上来他哪里不好，就只是单纯的心理厌恶。办公室的左手面是高大的书架，上面全是关于拳击的视频。左边白色的墙壁上挂着拳王阿里和泰森的大幅画像。正对门的一扇偌大的落地玻璃窗，阳光正从窗帘细缝里溜进来。除此之外就是房间中央秃头的办公桌以及两把旋转办公椅，一侧有一张黑色的低矮皮沙发以及一张玻璃茶几。一株无精打采的巴西木孤独的放在墙脚。整间办公室明亮晃眼，毫无生气，和室外热火朝天的拳击氛围全然冰火两重天，我时常想，也许哪天这个办公室突然消失，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秃头开口。他喝了一口茶，然后端过来放在茶几上，坐下来后他说：“医生那边我问过了，说你恢复得很好。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没有问题。”
“唔……心理上调整过来没？”
“我想是调整过来了。”我说，其实输了拳我压根没往心里去。
秃头认真的看着我，摸一下他肥圆的下巴，“真是这样就好，从明天开始你就进行恢复训练。没问题？”
“我什么时候能够比赛？”
“这个你先恢复了状态再说，我会替你安排的。”
“听李航说他下个对手是沈宇。”
“是啊，怎么了？”
“能赢吗？”
“我和他都会全力以赴，你现在关心好你自己的事就行。明天下午你到我办公室来，看看你的比赛录像。另外可能过两周李航拳赛的记者见面会，到时候你也参见吧。”秃头说。
我点点头。
“你先出去吧。对了，新来那个叫曹晖的是你推荐的？”
“大致上是这样。因为他说喜欢拳击，之前看他出拳挺快，就让他到这里来试试，怎么？不行？”
“不，很好，是个好苗子。”
“看来我的眼光也不赖。”说完我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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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曹辉身后看了会他的步伐和姿势，然后叫了他的名字。他这才注意到我，“啊，邱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你能到拳馆继续训练了吗？”他惊讶的问。我看着他眼圈肿胀，眉骨处有一道新的口子，脸颊红润，似有淤血。
“再不来腰带就会被你们捷足先登了。”
“怎么会。我听他们说了，你和航哥是拳馆最接近拳王腰带的人。真厉害！”他的眼神闪烁出尊敬的光芒，这让我挺不好意思。
“谁打的？”我指着他的脸上的淤青问。
他摸着面颊，“这个啊，航哥打的。”
“嗯。亏得你挺下来了，到我们拳馆来的人一开始都得来一场新手比赛，算是见面礼。很多人因为过不了第一关就放弃了拳击。我还以为你忍不下，现在看来挺不错啊。”我一面说心里一面暗忖，“曹晖这家伙说不定真是块材料，到现在为止，能在和李航进行新人比赛后依然继续拳击的人为零。李航从来不是个会控制力道的人。在比赛中他会变得比实际的更加高大，那种由恐惧带来的压迫感会使新人望而却步。
曹辉尴尬的一笑，“那天比赛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挨到第二回合就被彻底打晕了，醒来的时候躺在擂台上，一拳也没有打中他。航哥实在太厉害了。”
我把第一次来到拳馆看李航比赛的情景告诉了他，听完后他对准沙袋就是几拳，“真是太酷了。”他念念有词的说。
“只要你坚持下去，你也会很酷。”我笑着说。
我在他一旁做了半小时热身运动，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拳头的力量像下水道被堵住似的，怎么也使不上劲。
“航哥又要比赛了。”曹晖冷不防的对我说。
“比赛？什么比赛？什么时候？”我惊异的问。
“前天通知的，下个月十五号。和一个叫沈宇的人打。”
“那不是只有一个半月了？对手真是沈宇？”我大惑不解，再怎么说这次比赛也太过仓促，我记得沈宇是李航那个量级的第四名，李航虽然厉害，但多准备些时间肯定会更加有利。
“嗯，是，那边的赛程表写得有。”曹晖回答。
我看了看，赛程表上果真清楚的写着比赛计划。
再过了会，李航从外面回来，看样子是刚跑完每日例行的跑步训练。他走过来笑着和我打招呼，我大约有两周没见到他了。他坐到训练椅上，双脚蹬地，身体冒着热气，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滑。
“不说明天才来？”他问我。
“家里待着无聊，就来看看，明天今天没什么差别。”
“唔。”
“你下次的比赛时间怎么这么仓促？秃头安排的？”
“不，我安排的。上次比赛没受伤，就想快一点打下场，有一句老话不是说，趁还年轻，早点打吗？再不打就老了。拳王不急着把腰带给我，我可急着想要。”
“沈宇那边呢？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那边有段时间也没比赛了，急着找对手，我让秃头打电话过去，那边知道我才打过一场比赛，大概是想着有机可乘，可以占到便宜，就顺势答应了，我高兴着呢。”
“你太轻敌了吧？毕竟他是第四位的选手，实力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呸，实话告诉你，我都快厌倦我之前的对手了，我就是要找厉害的，否则即使能赢，拳赛与我而言也变得毫无意义。”
“你这家伙别太霸气外露啊，到时候真输了，看你怎么交代。”
“你大可以期待我输拳的那一天。对了，既然你痊愈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比赛？”
“这问题还是得问秃头，我可不敢像你这样，随意的就自己定下比赛。”
“一如既往的对他唯命是从。”
我笑笑。
他沉吟了会，“我这么急着向那家伙挑战，还有一个原因，如果我能赢他，我的名次就能提高，只要赢他，我下场比赛就能直接挑战拳王。”他一边缠着手袋，一边下定决心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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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秃头回到了拳馆，看了一眼我就走进了办公室。十分钟后，他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办公室四四方方，整体宽敞明亮。虽然我早已看惯，但每次进来总是感觉不自在，就像当你在街上突然看见个陌生人，你说不上来他哪里不好，就只是单纯的心理厌恶。办公室的左手面是高大的书架，上面全是关于拳击的视频。左边白色的墙壁上挂着拳王阿里和泰森的大幅画像。正对门的一扇偌大的落地玻璃窗，阳光正从窗帘细缝里溜进来。除此之外就是房间中央秃头的办公桌以及两把旋转办公椅，一侧有一张黑色的低矮皮沙发以及一张玻璃茶几。一株无精打采的巴西木孤独的放在墙脚。整间办公室明亮晃眼，毫无生气，和室外热火朝天的拳击氛围全然冰火两重天，我时常想，也许哪天这个办公室突然消失，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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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题。”
“唔……心理上调整过来没？”
“我想是调整过来了。”我说，其实输了拳我压根没往心里去。
秃头认真的看着我，摸一下他肥圆的下巴，“真是这样就好，从明天开始你就进行恢复训练。没问题？”
“我什么时候能够比赛？”
“这个你先恢复了状态再说，我会替你安排的。”
“听李航说他下个对手是沈宇。”
“是啊，怎么了？”
“能赢吗？”
“我和他都会全力以赴，你现在关心好你自己的事就行。明天下午你到我办公室来，看看你的比赛录像。另外可能过两周李航拳赛的记者见面会，到时候你也参见吧。”秃头说。
我点点头。
“你先出去吧。对了，新来那个叫曹晖的是你推荐的？”
“大致上是这样。因为他说喜欢拳击，之前看他出拳挺快，就让他到这里来试试，怎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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