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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潜龙劲

    这时,已将近午夜。

    血施琅与神风这一场短兵相接,未分胜负。受二人气劲所迫,方圆数里之内的飞禽走兽,霎时间都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只只萤火虫,仍然停留在原处,将这杀气腾腾的战场,点缀的十分明亮。

    “嘿嘿嘿嘿……”血施琅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如同冤鬼啼哭一般,极其的阴森刺耳,“玉面神侯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

    “你也不差!”神风并不急于攻击,静静等在原地看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只见血施琅挽起袖口,倒转钢刀,将刀刃对向自己的手臂。众人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只见刀口突然间一动,“嗤啦”一声,左手手臂上,顿时出现了一道半尺来长的伤口,血流不止。

    廖金刚等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玄天武喃喃道:“这家伙是不是自虐狂,好好的干嘛要割伤自己?”

    血施琅并不答话,提起手臂,将嘴巴凑到伤口上,将流出的血液添了个干干净净。廖金刚等人同时惊呼道:“吸血鬼!”

    神风看在眼里,也不由得感觉到一丝丝的毛骨悚然,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杀手!”

    血施琅瞥了他一眼,诡异的笑道:“是吗,好戏还在后头呢!”

    话音未落,众人便听到从他身体内传来“咯噔,咯噔”的清脆声响。正觉得心奇,只见血施琅的身体猛然间拔高了半尺,与此同时,其额头和手臂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肉^虫在他体内不停的蠕动。

    廖金刚等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就连一向镇定的神风,这时表情也变得略有几分凝重。

    原来,血施琅早年修炼内功之时,不慎走火入魔,却阴差阳错练成一种名为“噬血狂化”的奇功。舌头只要一沾上血液,半个时辰之内,便会处于狂化状态。那时不但功力大增,更会如同猛兽一样丧失心智,见人就杀。

    廖金刚等人不知道其中内情,但神风对此却是一清二楚。当下同廖金刚说道:“一会儿会有一场恶战,你先带着他们离开,我好专心对付这头野兽。”

    廖金刚连连点头,脚步却未移动。玄天武道:“我们都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你不走,我们也决不会走,我们要留下来为你助阵。”

    神风心中一暖,接着说道:“你们先走,我留下来是为了断后,一会儿若是抵挡不住,我一个人逃跑,要比带上你们一起逃跑容易的多。”

    廖金刚连连称是,但脚步却仍未移动。就在这时,血施琅突然一声怒吼,犹如虎啸龙吟一般,震得四周的树木不住的摇晃。

    说时迟,那时快,神风一个箭步窜上,将内力凝聚指尖,一指戳向血施琅的额头。不料血施琅狂化之后,护身气墙威力大增,已成金刚不坏之躯。神风一指之下,不但没能伤到他半分,反而被他的护身罡气震退数尺。

    而就在神风退后的这一瞬间,血施琅手中狂刀疾起,于刹那间连劈数十刀,每一刀均有千斤力道,神风只觉刀气扑面,胸口被压迫的几近窒息。好在他反应极快,每一刀均有惊无险的避过。

    场外的那四人,却已看得惊心动魄。廖金刚大骂道:“血施琅,你这王八蛋,有种的不准拿刀,赤手空拳赢了才算好汉。”

    不料血施琅心智已失,根本听不到半句。手中之刀,已与他身躯连为一体,人刀合一。起初十余招,神风尚能应付自如,数十招一过,便越发感觉到吃力。

    叶湘云等人在一旁已看出端倪,心中暗暗焦急。怎奈与对方武功相差太远,徒然出手,也只能是枉送性命。

    玄天武对廖金刚道:“师父,快看看你兜里还有什么法宝,赶快帮帮这位英雄。”

    廖金刚听他提醒,急忙伸手往兜里一摸,取出一条一丈来长的黄金绳,外加数十把飞刀。

    叶湘云抢过飞刀,大声叫道:“风少侠,快快让开。”神风听到叶湘云叫声,心念一动,急忙飘开几尺,就在这时,叶湘云手臂一扬,几十把飞刀如暴雨梨花一般飞射而出。然而,还没到血施琅跟前一尺,这些飞刀便如同撞上墙壁一般,被猛烈弹开。

    叶湘云等人大惊,就在这时,玄天武一把夺过廖金刚的黄金绳,疾扑而上,趁着神风退开之际,右手一挥,将手中黄金绳抖成一道道圆圈,不偏不倚将血施琅套在了其中。这黄金绳乃是由纯金打造,血施琅功力虽强,一时之间却也难以挣脱。

    神风急忙趁此良机,调匀真气,廖金刚在一旁哈哈大笑道:“你这兔崽子,终于被咱们给逮到了。”

    话音刚落,血施琅一声暴喝,张开血口,吐出一股劲风,将廖金刚吹了个四脚朝天。玄天武怕他逃脱,急忙拾起掉落在地的飞刀,朝他胸口大穴刺去,岂料一刀刺下,只听“铛”的一声,手中飞刀被震得脱手飞出。

    而这一击,更加剧了血施琅的怒气,在一瞬间,血施琅内劲猛然催动到了巅峰,气流涌动之下,整个地面也随之微微颤动。而捆缚其身的黄金绳,也在这股强力之下被缓缓拉长。

    廖金刚大呼道:“不好,黄金绳捆不住他,大家快跑。”拉着叶湘云等人,刚要转身,猛听一声爆响,只见那拇指粗的黄金绳已被血施琅硬生生的崩断。

    血施琅大吼一声,迎面朝向玄天武扑来,千钧一发之际,神风快步挡在天武身前,将力量聚于双腿,身形如同旋风般急转,霎时间,将电光毒龙钻的威力发挥到最大极限。

    血施琅狂冲之下,来不及闪避这雷霆一击,当下双臂鼓劲,使出了杀破狼刀法最后一式——“天残地灭”。

    “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两人同时向后倒飞出去,血施琅铁石一般的身躯,如同一发炮弹,将身后的破庙瞬间洞穿。而神风也在这股巨力冲击之下,横飞出近十丈远,一连撞断十来根井口粗的大树。

    叶湘云“啊”的尖叫一声,急忙跑去察看神风的伤势。廖金刚生怕血施琅会突然发难,连忙抄起玄铁盾牌,挡在天武和凌霄跟前。

    神风从树林中站起,摇摇晃晃的走回原地,胸前一处已被鲜血浸湿。玄天武知道他受伤极重,急忙上前将他背起,大喊一声道:“快进树林。”

    其余三人立即会意,岂料正要动身,猛听树林内传来一声尖锐之极的长笑。只见血施琅提着长刀,从林内缓缓走出,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四人一下子如同撞见了恶鬼,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口。玉凌霄战战兢兢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血施琅嘿嘿笑道:“老子不是人,也不是鬼,老子是神。”这时,血施琅已恢复了心智。

    廖金刚挺起盾牌,挡在众人跟前,说道:“你……你别得意,看你的样子,你也受伤不轻,未必是我们几个的对手。”

    血施琅笑道:“没错,我是受了伤,不过一只受伤的老虎,怎么也比几只没受伤的小猫的要强。”

    说罢,举起钢刀,慢慢逼近。神风拍了拍天武的后背,道:“快放我下来,让我来对付他。”刚一说完,哇的一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血施琅得意的笑道:“好的很,看来你的内伤比老子要严重得多。”

    叶湘云上前一步,说道:“你要抓的人是我,和他们几个无关,你放过他们,我跟你回去。”

    血施琅冷冷笑道:“多一颗脑袋,得多三千两银子,老子还嫌你们人数不够,你要我放了他们?嘿嘿……”

    廖金刚一边后退,一边道:“你……你别过来。”说话之际,猛的将手伸进肚兜,大肆捞了一气。血施琅之前已见他时不时从怀中取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兵器,心道这人武功虽然不强,却有几分鬼门道,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当下不等廖金刚的那只手取出,便一刀向他劈去。廖金刚来不及细想,急忙举起盾牌抵挡,一击之下,直震得廖金刚浑身发麻,眼冒金星。

    玉凌霄大喝一声,纵身窜上,运起师门绝技“暴突拳”拳法,一拳朝着血施琅面门击去,血施琅笑道:“来的正好!”

    当下刀锋一转,迎向玄天武的手腕,眼看就要将他的一双拳头切下,忽听“簌”的一丝细响,一粒石子如闪电般,破空直下,正中血施琅的钢刀,旋即“铛”的一声巨响,那一寸厚钢刀竟被瞬间洞穿,强力撞击之下,血施琅虎口破裂,一条右臂也被震得脱臼。

    血施琅大惊失色,急忙倒退几步,大叫道:“是谁?”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从破庙顶端纵身跃下。来的人身穿黑色斗篷,眉宇之间,散发出一股慑人心魄的威严气势,令人不敢正视。

    血施琅指着他,战战兢兢道:“你……你是玉面神侯的大弟子拳神?”

    众人一听到拳神二字,又惊又喜。神风抬起头,精神陡然间振作了几分,道:“师兄,你来啦!”

    拳神点了点头,道:“师弟你先别说话,快坐着疗伤。”他见神风虽然受伤不轻,但以神风的内功底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遂对玄天武道:“你先带他们进去,这里交给我。”

    旋即转过来,对血施琅道:“你刚才说要拿我们的人头回去领赏,来吧!”

    血施琅脸色陡然间变得极为苍白,右手手臂脱臼之后,再也无力握住刀柄,只听哐当一声,已穿了孔的钢刀径直掉落在地。

    拳神又道:“倘若你觉得断了一条手臂,对你很不公平,那么我可以一只手都不用。”说罢,将双手别在身后。

    血施琅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心想:“他能以一粒小石子,洞穿我的宝刀,内力之强,简直是骇人听闻。别说我此刻有伤在身,就算是毫发未损,也决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当下捡起钢刀,护在跟前道:“老……老子今天受了重伤,有……有本事你等我回去养好了伤,再来和我决斗。”

    拳神知道他是想找借口逃脱,淡淡笑道:“你刚才和我风师弟交手之时,他也受了重伤,你为何不等他回去养好了伤,再来和他决斗?”

    血施琅怔怔道:“你……你想怎么样?”

    拳神见他神情极为惶恐,又道:“我要你为我风师弟疗伤,等把他的伤医好了,我就放你回去。”

    血施琅将信将疑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血施琅将钢刀横插在地,说道:“好!可是,我要怎样帮他疗伤?”

    拳神笑道:“这很简单!”说罢,突然间一掌拍出,一股柔和而浑厚的罡气瞬时将血施琅包裹,血施琅大惊失色,挣扎着叫道:“你要做什么?”

    拳神说道:“拿你的内力,来给我师弟治伤。”说罢,掌心向内微缩,顿时血施琅只觉全身内力,被一股极强的吸力,迅速向外抽出。

    “吸……吸元大^法?”血施琅惶恐之极,此时他全身受制,想逃逃不掉,想动也动不了,全身真气如同决堤的潮水一般,不住外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身的内力便已所剩无几。

    拳神随即松开手掌,血施琅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拳神又道:“我给你保留了一丝真气,足够支撑你走回去。但从此以后,你将成为废人。你知道曹无双太多的秘密,如今你武功尽失,曹无双不但不会再对你重用,还会立刻对你下杀手,我劝你即刻回到东瀛,日后或许还能像平常人那样,过些安安稳稳的日子。你自己好自为之。”说罢,转身走进了破庙。

    破庙内,廖金刚正要以三修神气为神风疗伤,岂料双掌刚一贴上他后背,便觉察到对方体内,一股极强的吸力,将他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吸走,廖金刚大惊,急忙撤离双手,哪知手掌被对方内力黏住,任凭他如何用力,始终拉不开分毫,不由的又惊又恐,大叫道:“天武,凌霄,快……快过来把我们分开。”

    玄天武和玉凌霄急忙上前,拉住他双臂,用力向后拉扯,岂料这股吸力竟借由廖金刚的身体传来,将天武和凌霄一齐黏住。

    天武和凌霄只觉自身内力,被一股强横无俦的吸力,源源不断的吸入对方体内,他二人功力本就不深,以这样的速度,不用半盏茶的功夫,便会被吸的干干净净。顿时惊惶无措,待要出声求救,陡然间丹田之中,一股温热传来,于刹那间流走二人全身经脉。天武和凌霄只觉精神大振,全身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之感。

    二人惶惑不已,但随即发现,体内真气在流失的同时,又有一股新生内力生成,而令他们惊讶的是,这股内力的生成速度,竟比真气被吸走的速度更快,更猛。以致真气虽在不停的外泄,内力却不减反增。叶湘云看不透其中玄妙,正要出手将他们分开,天武和凌霄齐声叫道:“先别过来,让他再多吸一会儿。”

    叶湘云一脸讶然,只能守在一旁观望,这时,拳神走进屋内,见廖金刚师徒三人正为神风输送内力,除了廖金刚表情极为古怪之外,余下的两人却是一脸的神采飞扬,不由的暗暗吃惊。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天色开始渐渐明亮。地面升起了薄薄的青雾,从窗外透入,天气也变得有一丝阴冷。

    就在这时,从神风身体之内,突然透出了一层淡淡的红光。起初并不十分明显,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那红光便已清晰可见。

    众人又惊又奇,只见在这道红光笼罩之下,神风的面色逐渐转好,内力也在迅速归元之中。又过了片刻,红光消失,神风的内伤已经完全复原。

    这时,神风体内传来的吸力也随之消失,廖金刚师徒三人撤离了双手,天武和凌霄深感意犹未尽,廖金刚则拖着沉重的步子,刚一走到门前,便咕咚一声,一头栽倒。

    天武等人吓了一跳,正要上前将他扶起,却听到他鼻中传来阵阵鼾声,原来,刚才一段时间的疗伤,吸得虽然是天武和凌霄的内力,但也将廖金刚的体力消耗的所剩无几。加上之前一场激战,廖金刚此时早已累得筋疲力尽。

    叶湘云见天武和凌霄精神抖擞,不由的心生困惑,问道:“天武,凌霄,你们刚才是怎么回事?”

    天武挠了挠头,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内力不断地被他吸走,可是我们的力气,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越来越大。”

    拳神见天武和凌霄红光满面,神采气色与之前判若两人,知道他所说不假,随即问道:“你们是从哪里学的潜龙劲?”

    “潜龙劲?”天武和凌霄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是潜龙劲?”

    神风也是一惊,问道:“你们会潜龙劲?”

    天武和凌霄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拳神继续说道:“潜龙劲是一门能够激发人体潜能的神奇功法,修炼之人,每受一次内伤,内力不但不会减少,反而会大大增强。你们刚才帮我师弟疗伤,所使用的功夫,就是潜龙劲的疗伤心法。”

    天武和凌霄听罢,呆呆立在原地出神了半晌。凌霄突然两眼放光,声音颤抖着说道:“你说我们……我们会这种神奇的内功?”

    拳神点了点头,道:“恩,传闻潜龙劲共有七层,越往后越是神奇。你们刚才所使用的,是潜龙劲第一重心法,摩柯无量。”

    天武和凌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世上居然还有这样奇特的功法,不用修炼,内功就会不断增强,如此一来,还要练什么武功,别人吸我一分,我反而强壮一分,长此以往,岂不是天下无敌?

    神风说道:“传闻潜龙劲已经失传三百多年,你们是怎么学会的?”

    被他这一问,天武和凌霄这才恍过神来,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师父并没有教过我们这门心法。”

    拳神又道:“应该是你们的爹娘。”

    “我们的爹娘?”天武和凌霄一脸困惑,说道:“我们从一出生就跟着师父,从来没有见过我们爹娘,怎么可能从他们那里学到武功?”

    拳神继续说道:“潜龙劲是一门可以遗传的功法,学会之人,不但自身具备各种神奇异能,而且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将遗传这种种异能。”

    天武和凌霄恍然大悟,凌霄道:“怪不得我们自已也不知道,嘿嘿,有了这门功法,以后我们行走江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天武道:“没错,这次要不是给神风大哥疗伤,我们可能一辈子也发现不了这秘密,这次可真是因祸得福。”

    拳神摇了摇头,说道:“不,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曾听师父说过,这门功法如果使用不当,会产生极其恶劣的后果。当年他的创始人,就是因为找不到应对之法,才没有将它流传后世,不知怎么竟会被你们爹娘学成。”

    叶湘云道:“看来世间之事,多是祸福相倚。为防万一,你们日后还是不要用这么功法了罢。”

    天武和凌霄相视一笑,心中却各自打着如意算盘。

    神风旋即问道:“师兄,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这要多亏血施琅的脚印。”拳神说道,“血施琅是东瀛人士,他脚上穿着的是一种特制的木屐,那种木屐厚实坚硬,加上血施琅体健力沉,走在地上,会留下很深的方形脚印。我就是沿途顺着他的脚印,才找到了这里。”

    天武听罢,不由得万分钦佩,说道:“想不到你不但武功高强,心思也不是一般的缜密。要不是我已经有了师父,我真想拜你为师。”

    拳神笑了笑,接着说道:“风师弟,我听说你在东厂和曹狗动了手,那个阉狗的武功,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么厉害?”

    神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曹无双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要不是我以神移虚空之法,声东击西,扰乱他的心神,我和叶姑娘必死无疑。”

    叶湘云红着眼眶说道:“这一次要不是你们舍命相救,我早已性命不在。我如今已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各位,请受我一拜……”说罢,便要跪倒在地,神风急忙将她扶起,说道:“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玄天武在一旁笑道:“没错,我早就想杀进东厂,好好教训曹狗一番,只可惜自己没那个本事。如今你做了我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帮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应该是我们谢你才是。”

    叶湘云脸颊微红,说道:“可是我夫妻二人并没有能够杀掉曹狗,还险些连累了各位……”

    玄天武说道:“不碍事,以后还有机会,等你做了我们的师娘,我们一起帮你想办法对付曹狗。”话一出口,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妥。

    正在这时,倚在门前睡的正香的廖金刚忽然叫道:“叶姑娘你不要走,你若走了,我会天天想你,你不要走,不要走……”说完这话,舔了舔嘴唇,便又鼾声如雷。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在说梦话,随即一齐向叶湘云看去,见她满脸通红,羞得低下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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