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无法割离的彼岸花

正文 给我一片天,而她只有阴暗

    我是在准备回去的前一天看见程的,他就站在河边的柳树下。胡子好久没有刮的样子,邋遢得我几乎已经认不出他是程。他叫我,然后跑过来抱我,亲我。我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他说他以为他就要失去我了。我拍拍他的肩,说我只是出来走走,明天就回去。他放开我,说一直在找我。我无言。把头别到一边。程说,我们结婚吧。我走到河边,回头看着邋遢的程,笑笑说,好啊,如果你想的话。

    我觉得我该给程一个答案了,不管是什么,总要让他的等待结束。我选择接受他的原因及其简单,就因为他来找我了。我从来不怀疑他对我的感情。

    程是一个对感情及其认真的人,他不爱瑾,他不想伤害她,但他最终还是伤害了她。

    我和程去领证,排队结婚的人特别多,我们在等候室坐着,程说一会儿就好。我点头,帮他擦去额角的汗珠。下午的时候终于将什么都办好。走出大厅,程拉着我的手,说带我去吃好吃的,我点头,始终更随他的脚步。

    回来的路上,路过瑾工作过的酒吧。我移不动脚步。程说进去坐坐吧。我摇头,疯了似的跑开。

    回到家,将自己紧闭与卧室。程安安静静的在客厅里坐着,没有电视打开的声音。黄昏的时候,我终于从卧室走出来。程已做好晚饭。我草草吃了两口,然后穿上外套,说我要出去走走,程本来要陪我,被我拒绝了。

    我还是钻进了瑾工作的那个酒吧。我选了一个靠角的位置坐着。台上有一个小女孩在唱歌,长得没有瑾那么标志,唱得也没有瑾好听。但我还是仔细的听着。

    我来过这家酒吧两次。两次都是为了瑾。

    六月的时候,我终于再次看到瑾。她戴着黑墨镜,在咖啡厅和我见面。

    那日程回来,说瑾想见我,在咖啡厅。我很快到达,她已经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优雅而淡然。

    我走到她对面坐下,点了一杯咖啡后我开始盯着她看。她戴着墨镜,完全看不到她眼睛里的表情。这让我很心慌,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刺探着我的心里。

    她说,你结婚了。

    是,结婚了,和程。你在难过吗。我一直看着她。

    她说,不,我有我的生活。我很好。我希望你去看我的电影首映。说完,她掏出两张电影首映票和两张飞机票。她说,在上海。

    我说,可以不去吗。

    我希望你能够去。她说。

    好。那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和谁在一起吗。我想了解你的生活,我不想每天通过别人或者媒体知道你。

    她喝了一口咖啡,说,我和一个富商在一起。我是和他同居,但是他并没有家室,我并不是小三。

    我笑了,盯着她,说,有区别吗。

    她没有说话,又将眼镜带了回去。我喝了口咖啡。拿起桌上的票起身走了出去。

    一个人走着,阳光明媚,车水马龙。

    我终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把我和瑾拉扯成这个样子,不是时间,不是感情。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我和她该是这个样子。瑾始终得不到她要的幸福。只是因为她不清楚自己要什么样的幸福。

    回去的时候程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我回来,他坐了起来。脸上满是微笑。我在他身边坐下,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我说,程,瑾让我们去上海看她的电影首映。

    程轻轻抱住我,说,你想去吗。

    我必须去。我说。

    程没有再说话。我靠着他,渐渐睡着。

    生活真的很美好。

    十天后,我们开始动身去上海。瑾找人来飞机场接我们,来人彬彬有礼。他将我们送入一家高档酒店后离开。说明天来接我们去电影院。我从进入酒店起就开始反胃,终于在酒店的卫生间里吐得天翻地覆。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这不是我。程将我轻轻扶到床上坐着,到水给我。我没喝,反而将水打翻。程没有再说话,坐到我对面,拉着我的手,心平气和的和我说我们很快就回家。

    我开始啜泣,眼泪不住的往下掉,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难受却无法言明。终于再次冲到卫生间吐尽胃里所有的食物。程一直陪着我,没说一句话。

    折腾到后半夜终于睡着。第二天我起床时程已经起来,他给我叫了早餐,他说是很好喝的粥。我勉强喝下一些之后就随瑾叫来的人去了电影院。

    人很多,每个人都在讨论着瑾的电影,我看到瑾被一群记者围着,比十天前的她更陌生。使她改变的也许就是这些。

    入场后我和程找到我们的座位。观众很多。我不愿意抬头看任何人,我不想看见这些戴着面具的脸。

    我没有看电影,我只是靠在程的肩上静静的睡觉。程说,还难受吗。我摇头。我确实不难受了,但是我的全身包括血液都充斥着失望。

    散场后的电影院充斥着人声,人们疯狂的往外挤。我坐着不动。突然,我看见一个背影,一个我这十年来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背影。我疯了似的拨开人群朝他走去,可是他一闪走进后台,我再也找不到。

    我确定那是傅瑒,可是我把他跟丢了,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

    我和程走丢了,当我回到酒店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我笑笑,说人太多了。我撒了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害怕自己的心再有起伏,安慰自己罢了。

    我和程第二天就离开了上海,没有再见瑾,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了。

    回到家的心情平复了很多,也不再有呕吐的发生。

    我只是写出了我心里所想,每个人心里都会有自己的彼岸花,如果你也有,那就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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