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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最完美的国家

    2011-11-24

    英语、心理学和美国史老师都让我们去别的学校听一个作家的讲座,如果去的话有机会在他们班得到额外的加分。这个听讲座的地方刚好是然儿的学校。我和维娜·简早早地一起来到了大厅,坐在了一个靠前的位置。维娜·简是个菲律宾女生,打扮有些非主流,帅T类型。

    她长了一张无数拥有明星梦的少男少女所憧憬的中性面孔,小麦色皮肤,属于俊美、阴柔的完美结合体。周围许多不认识的人纷纷侧目看过来,也许是在研究她的性别或者单纯被她的打扮所吸引。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皮夹克,上面挂了许多个金属合金小锁,下身穿了一件仿旧磨白漏膝牛仔裤。长短不一又很有层次感的俏皮墨绿色短发给人感觉清新凉爽,好像抹茶味。发尾有轻微的卷烫效果。她狭长的眼眸顾盼流怜,时不时扭头和我小声交流几句。

    在国内的话,不同地区的人有时候互相之间会有偏见,对韩国、日本这些国家的人态度更不用说了。美国人之间,南北两边的态度也一样。不过在北卡,亚洲人比较少,中国人更少。一个学校亚洲人通常不超过30个,中国人不超过5个。所以,自然而然,这些亚洲同学彼此之间关系都不错。韩国、日本的同学对中国学生也很友好,并且经常统一战线,和美国人说“我们亚洲人……”呵呵,大概如果哪天真的发现外星人了,我们所有的地球人才能对彼此都变得一样友善吧。最开始我办Chinese Cooking Club的时候,加入的会员也有不少都是亚洲人。

    坐下后我就开始昏昏欲睡,然后又被热烈的掌声叫醒了。唉,睡眠不足真是个问题。这个作家小有名气,而且是北卡本地人,所以在这里比较受欢迎。我读过她写的书《Picking Cotton》写的是她读大学时候被强暴的经历。她是个白人,犯人是个黑人。她自以为记清了犯人的脸,所以当十多个嫌疑人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指出其中一个人来。然后对那个人的脸印象越来越深,越来越确定当晚见到的就是他。她的男友得知这件事之后居然还厚颜无耻地问她,“是否享受那个过程?”他们因为这句话分手了。而这个被她指出来的人,因为她的这个决定还有种族歧视的法官,进了监狱。

    进了监狱后,他受了很多苦,甚至也被同性恋性骚扰。许多年后,他换监狱,遇到了一个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也是因为强奸罪而坐牢的人。他想方设法在圣诞节的时候和这个人一起拍了张合照,然后寄给律师,让他想办法调查一下这个人。那段时间,刚开始流行DNA测试。警方通过犯人在犯罪现场留下的DNA而查出真正的犯人其实是那个长得和他有些相似的人。可是这个结果查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监狱待了11年了。他被释放后得到一大笔钱,政府的一些人也和他表示歉意并握手、拍照。他原谅了他们。

    受害人得知这个消息后特别震惊,她不敢相信当初自己那么确信是他,后来连续多年噩梦里出现的都是这个人的脸,她恨了这张脸那么多年,可是居然是抓错了人。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也不敢奢望得到他的原谅,但还是觉得需要见一面,和他当面道歉。虽然她不知道该如何道歉。“对不起因为我认错人了让你坐牢十多年?”见面后,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给了她一个拥抱。他已经原谅她了。后来,他们两个成了特别好的朋友,一起写了这本书。现在已经是二十多年后了,他们依然是很要好的朋友,只是他现在身体已经没那么好,正躺在病床上,所以没能一起来。这些年,他们两个走遍了美国各地,让大家都知道了他们的故事。

    不知道每天有多少类似的事发生着,希望这样的悲剧将来能避免吧。其实还是科技不够发达,因为测谎仪而发生的冤案也不少。首先它对环境温度、光照度、通风、桌椅布置等都有严格的要求,可即使这些都做对了,还是有可能失误。比如说因为问题太荒谬,被问的人即使无辜也会变得激动。 多道心理测试所真正依据的是受测者内心对某些事物(如犯罪过程、犯罪情节、现场情况、受害人情况等)的“关心”(concern)程度而表现于生理上的反应。有的甚至是以对该事物的“知”与“不知”作为判断的依据。而不是通过“紧张”或“不安”。其实今年选的课,我真正感兴趣的就是心理学了,有机会的话也想多学一学这方面的知识。

    大家都很积极提问,维娜·简也问了好几个问题。她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作家误以为她是男生,说了句”Yes sir?”听到旁边几个认识她的人笑,才意识到她是女生。后来连然儿也问我,“那次你旁边那个男生好像没听你提起过?好像是泰国人?” 在场的大部分女生最关心的不是这本书的主角,反而是作者大学时代的那个混蛋前男友。很多女生都替她打抱不平,问她为什么没有甩他个耳光或者直接离开。她说因为当时在车里,没能马上走开,并表示希望大家不要人肉搜索他,书里用的是假名。

    她回答完了所有问题后,有些人去要签名和合照。我没有带那本书来,也就没去要签名。然后是短暂的自由活动时间,我和然儿聊了几句。还见到了瓜子和他的恋人约翰,是个韩国人。我没有过去和他打招呼,只是和周围其他认识的人寒暄几句。五分钟后又来了一个教授讲国际关系。他是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大叔,这种体型的教授还真是第一次见。虽然美国人整体偏胖,但是之前见过的教授都是较瘦的。这个大叔还地中海,他站在水晶吊灯的正下方,强烈的灯光正好从他头顶垂直照下来。这样一来,他的头顶还会反光,让我眼睛离不开他头顶了。

    这个大叔看来没太有过演讲或舞台经验,应该属于打酱油的,来找我们这群高中生试试手。不然的话他应该知道,这样站的效果很差。垂直和从正面照过来的灯光都该避免。现在这样站,即使他不是地中海,灯光也会使人看起来寒酸而无力。而从正面照过来的灯光会让人有种怪异恐怖的感觉。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站在灯光下45°角处,这样,灯光会打在额头上,投射到脸上的光线才是让人看起来最舒服的,同时还会显瘦。

    国际关系,无可避免的谈论到了中美关系。大叔一直在讲贸易关系和美国欠中国的万亿国债。下面有些人开始议论应该把中国制造变成美国制造,让失业的美国人也能有工作。他们也不想想,这还不都是因为美国长年消费过度导致财政赤字,钱不够了才发行美国国债,以至于出现这种情况。如果真的把一切都变成美国制造,按照美国法律,每小时最低工资$7。25美元。那样大概买双袜子也要$10吧。结果只会是大家都负担不起,不敢再花钱,经济只能越来越差。但是习惯了花钱大手笔的美国人能学会省钱吗?这些道理美国总统候选人不可能不明白,但还口口声声说要减税、把工作给美国本地人。这种行为完全就是听众想听什么就说什么,选上了再说。

    后来大叔开始问在座的有没有中国来的学生,周围认识的人纷纷看向我。唉,真是躺着也中枪。大叔笑眯眯地和我打声招呼,然后问“你了解肯定比我们要全面一些,请问你对中国目前有哪些不满意的地方?中国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我晕,这是什么问题……如果是同班的ABC或者中国同学问,我大概还会认真回答一下,比如说教育。但是这个大叔是希望我在这种场合说自己国家的坏话?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不靠谱。不过身边崇洋媚外的中国大妈见多了,美国人态度会这样和她们应该有直接关系,可惜他问错人了。

    我随手拿起旁边的茶杯,低头吹了吹里面的茶叶,小喝一口润润嗓子。全场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大叔也一脸期待地等着我发言。我抬起头来直视着大叔,自信地笑了笑,挑挑眉,然后才终于开口“当然是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中国已经是最完美的国家了。”他脸色变了变,有些尴尬地站在台上。大部分人还没反应过来。这时,身后有人开始鼓掌。我扭头看了一眼,是瓜子。他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眼神。旁边的人也开始在他的带动下一起鼓掌。离我远的人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开始互相询问为什么鼓掌。于是大厅里充满了此起彼伏的重复声,我的那句话一直从这边传到了大厅的另一边以及边边角角。大叔宣布中场休息。

    我和维娜·简说:“我先走了,我妈应该马上就来接我了。”她点点头,露齿一笑“嫡,我真喜欢你刚才的那个回答,呵呵。”

    本想和然儿告别,但是因为人太多,没能找到她。在我经过瓜子身边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我送你吧。”我摇了摇头,“不用了。”他似乎料到我会这样回答,又说 “那至少让我送你到门口,不然你会迷路的。”我是路痴这个事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约翰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她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怎么会那么容易迷路,哪有那么笨的。” 瓜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我,“你需要向她道歉。”约翰不可置信地看着瓜子,他又低声却有力地重复了一遍,“道歉。” 约翰心不甘情不愿地和我说了句“对不起。”

    我已经走了出去,有些赌气地和瓜子说“我哪有那么路痴,你别送我了。”他拿起别在领子上的墨镜,大概是为了防止开车的时候阳光刺到眼睛带来的。 然后戴上它,后退一步站在我身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那你把我当保镖好了,我跟在后面你带路。”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开始往记忆中正确的方向走。转了将近一刻钟,终于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了,我确实路痴到家了。于是干咳一声,“前面似乎有危险,你走在前面帮我挡子弹。”他笑了笑,眼神带着十二分的宠溺“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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