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初闻
张玄的伤势好的让他自己都觉得快了一些，三天，他就开始继续锻炼自己的身体。
腾腾热气和汗水沿着鬓角流了出来。
又是一次脱力，不过这次体内强大的气流让他几乎爆体，体内经脉一条条被气流拓展，他强忍着痛处盘膝坐下。
但是疼痛已经开始蔓延，张玄竭尽全力压制住这股气流，但是这次，气流开始乱窜，在体内横行，根本不容他指挥。
“静心，仔细看我梳理经脉。”
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孙德宗声音。
张玄立刻遵照，忍住疼痛，保留心灵宁静。
一股柔和的气流从身体外流进体内，开始抓住那些乱窜的气流，沿着丹田汇集，但是体内乱窜的气流太过庞大，那股流进来的气流根本不足以抑制，忽然，一股强大的气流再次流了进来，这次，终于让整个筋脉里乱窜的气流安静下来。
“我要替你打开任督二脉，你守好丹田。”
张玄意识赶紧向丹田飘去，猛烈的疼痛感让他几乎昏厥。
如针扎一般，万针穿心，那种疼痛只经历了片刻，身体某处一层膜被捅开，所有的气流找到出口，朝着那处涌出，然后身体好像空气中的微笑分子一员，一股强大的气流再次冲了进来身体好像接受不了这种冲击，一些杂物开始向外拥挤。
“任督开，从此你与普通人多了一份保命技法。”
张玄慢慢睁开眼睛，身后的孙德宗也张开眼睛：“你何时感应到真力？”
张玄道：“真力？难道体内的这股气流就是真力。”
孙德宗道：“气流，对，就是这股气流，这就是我所说的真力。”
“哦，就在你教我斩刀三式的第二天。”
“什么？！”孙德宗突然震惊了，他站起身来，眼神射出强烈的光芒，刺进张玄的眼睛里，几乎让他睁不开眼。
随即，孙德宗平复下来，向外踱了两步：“练就出真力的人，就是被人称为真力高手，当打通任督二脉，功夫更进一步，肉体与外界沟通，吸取外界之力，淬炼肉体，我们成为淬炼期。而真力境共分为九层，淬炼、洗伐、云燕、破结、凝聚、缩骨、变身、争命、先天。”
孙德宗看向张玄：“你就是出于淬炼期，只要经过多次淬炼肉体，你就会进入洗伐期，洗去浑身污垢，身体变得纯粹，像刚出生的婴儿，再是沟通外界，感悟自然，成为云和燕一般，飞檐走壁，最后吸收过多外界真力，破去身体外七处大结，真力外放，凝聚神兵。”孙德宗顿了顿：“我就是处于破结巅峰，只差一步，迈进凝聚期，凝聚神兵，天下无所不破。”
张玄惊讶的吸收着他从未接触过的知识，咽了咽口水，问道：“那么进入先天期会怎么样？”
孙德宗看了看张玄，再次说道：“先天，我此生已经无望，据说，达到先天的人，寿命比普通人增加两百年，腾云驾雾，日行千里，可在千里取人首级。”
“那，那不是和神仙一般？”
孙德宗摇了摇头，道：“不，先天之上，还有更高的阶段，但，那已经不是我们能够企及到的东西。”
“哦。”
孙德宗突然看向张玄：“即时我不能达到先天，也许你能够达到，我从未有听说过，一天内可以感悟到真力这种天才，你的天分，也许能让我看到我一生中无法看到的事情。”
“我？”
张玄挠挠头：“我也不知我为何能感到真力，只是每次脱力之时，便有一股气流流过身体，能补充我体内耗损的体力，于是我就开始控制住这股气流。”
“恩，真力其实很简单，普通人身体里都含有这种真力，但是寻常人都不能抓住它而已。”
孙德宗轻松转身：“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立下如此战功，虎营是留不住你了。”
张玄惊讶道：“这不过是一次小功为何虎营留不住我？”
“呵呵，小功？你以一己之力在大羽城上打开了一个口子，更是拖住了两刻钟，为我们赢得了时间，连我也跟着你沾光，升了一级，现在参军，统帅虎营和豹营两个营。”
张玄咬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去哪。”
孙德宗走过来，拍了拍张玄的身体：“郑王要把你留在身边做亲兵。”
“什么？！”
张玄即使再没有头脑也想到，接近一个王爷身边，即使是最低下的护卫也能算得上是“人上人”了。
张玄突然明悟了什么，直接跪了下去：“孙将军在上，受张玄三拜。”
张玄朝着孙德宗叩了下去：“一拜，孙将军授我武艺，形同师傅。”
再次，张玄朝着孙德宗再拜：“二拜，孙将军教我知识，如同父母。”
“三拜，孙将军视我手足，青囊相授，如同兄长。”
“好！好！好！”
孙德宗热泪盈眶，双手平抚，将张玄扶起：“你我以后以兄弟相称，没想到，我年过半百的人，竟然还得遇你这样兄弟！”
冬天的骄阳，如同火一般艳丽，在一片真诚，坦荡之中，绽放出血一般的色彩！
第二天，张玄便接到传令兵消息，要他进入大羽城授功，郑王将亲自颁功授奖。
大羽城一如既往般森严，不过城墙上的楚旗换成了郑王旗，骑着红枣马，在一片艳羡目光中，张玄走进了大羽城。
大羽城内还是炊烟袅袅，一袭繁荣，过往商旅，普通百姓对于朝廷认识颇为单薄，只要有饭吃，有衣穿，平平淡淡生活，他们才不会管是那个朝廷来管束他们。
传令兵一直带着张玄走到了郑王将军府会客厅，这里原来是楚国大羽城太守府邸，大羽城被攻破，这大羽城最气派的建筑自然用来作为郑王临时府邸。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门外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如沐春风，张玄只听见：“楚国皇帝韩殇要把他女儿嫁给我，以求和平，这个老狐狸听到大羽城被攻破，终于坐不住了么？”
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将军铠甲的中年人出现在张玄眼前，国字脸，八字须，一双睿智的眼睛里充斥着高贵的气质。
他就是郑王！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金色铠甲的卫士，沉寂内敛，只是跟在郑王身后，神色间不时撇过周围的环境。
“属下参见郑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张玄单腿跪下。
这些礼节，自然有郑王府邸的人教他。
“哈哈，壮士赶快请起！我在后方军营看到你以一己之力，独抗楚军包围，连斩十人楚兵，真乃英雄矣！”郑王抬起手，示意张玄起身。
“王爷折煞属下了。”
“哈哈，壮士何名？乃何方人士？”
“禀报王爷，属下姓张，单名一个玄字，乃燕州县人。”
“哦？燕州县？那里民风彪悍，勇士出了不少，你祖山有什么出名勇士吗？”郑王问道。
张玄略微一顿，立刻知道，郑王这是要把自己往高处提拔，问及祖辈，乃求一个好的出身。
“家父张恺之，曾任翰林学士！”
“哦？张恺之？”郑王扫视了一番张玄全身：“张爱卿是不可多得的谏臣呐，可惜，可叹···没想到，他这个文臣倒培养出了你这么一名悍将！”
张玄没有说话，他倒是没想到，朝廷之中，还有敢赞颂他父亲的人。
“张玄，你可愿意在我身边留任幕僚一职？”
郑王开口问道。
幕僚？比侍卫又高了一个档次，可要知道，郑王幕僚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令人眼红的差事，有些事情，郑王都得问过幕僚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果然，张玄余光扫视到郑王身边两个侍卫炙热的眼光。
不假思索，张玄便开口道：“属下定会为王爷尽心尽责！”
“好！”郑王站了起来，开口笑道：“本王有张玄做幕僚，算是多了一个谏臣，张爱卿黄泉下有知，定会欣慰不少！”
“属下替家父，叩谢王爷知遇之恩。”
“好！好！好！”郑王连说三个好字：“知恩图报，有勇有谋，张幕僚，你家中尚有人在？何不把她接到这大羽城来？”
“启禀王爷，臣下家中尚有一姐。”
身份改变，自谦称谓也开始改变。
“恩，我赐你黄金百两，让你衣锦还乡！将你姐姐接来这大羽城，将原太守府另外一处宅子赐予你们姐弟！”
张玄立刻俯身，大声道：“王爷知遇之恩，属下来生衔草当报！”
“哈哈！张幕僚，我可需要你的来生，整个大顺王朝疆域还需要你呢。”
说完，郑王拍着张玄肩膀，带头走出会客厅。
郑王府，宣德亭。
下人讨好的将上好的宣纸展开，然后旁边的侍妾开始研墨，郑王接过毛笔，龙飞凤舞的在白纸上写着：忠上畏主，四个大字。
一旁的贴身侍卫走上前，将写好的大字拿起，默念了一遍。然后小声道：“王爷，为何你会对一个流放之臣子嗣如此照顾？”
郑王看了一眼他，然后背手向后对着侍卫，道：“流放之臣？张凯之是我最尊敬的谏臣，他在父王流放之前，就是给我写了这四个字，忠上畏主，他曾跟我讨论过天下局势，说我们最后做到的只能灭楚国，这个王朝将会步入暮年陈钟，一蹶不振，而且，还精准预测大羽城破，天下英雄尽揭竿而起，这个王朝，彻底衰败。”
侍卫忙回头驱散几个侍妾，俯身过去：“王爷，是不是太过忧虑了？”
“忧虑？”郑王冷笑一声：“天云州已经开始有人动了。”
“斐王爷？”
郑王嘘叹一声，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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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疼痛已经开始蔓延，张玄竭尽全力压制住这股气流，但是这次，气流开始乱窜，在体内横行，根本不容他指挥。
“静心，仔细看我梳理经脉。”
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孙德宗声音。
张玄立刻遵照，忍住疼痛，保留心灵宁静。
一股柔和的气流从身体外流进体内，开始抓住那些乱窜的气流，沿着丹田汇集，但是体内乱窜的气流太过庞大，那股流进来的气流根本不足以抑制，忽然，一股强大的气流再次流了进来，这次，终于让整个筋脉里乱窜的气流安静下来。
“我要替你打开任督二脉，你守好丹田。”
张玄意识赶紧向丹田飘去，猛烈的疼痛感让他几乎昏厥。
如针扎一般，万针穿心，那种疼痛只经历了片刻，身体某处一层膜被捅开，所有的气流找到出口，朝着那处涌出，然后身体好像空气中的微笑分子一员，一股强大的气流再次冲了进来身体好像接受不了这种冲击，一些杂物开始向外拥挤。
“任督开，从此你与普通人多了一份保命技法。”
张玄慢慢睁开眼睛，身后的孙德宗也张开眼睛：“你何时感应到真力？”
张玄道：“真力？难道体内的这股气流就是真力。”
孙德宗道：“气流，对，就是这股气流，这就是我所说的真力。”
“哦，就在你教我斩刀三式的第二天。”
“什么？！”孙德宗突然震惊了，他站起身来，眼神射出强烈的光芒，刺进张玄的眼睛里，几乎让他睁不开眼。
随即，孙德宗平复下来，向外踱了两步：“练就出真力的人，就是被人称为真力高手，当打通任督二脉，功夫更进一步，肉体与外界沟通，吸取外界之力，淬炼肉体，我们成为淬炼期。而真力境共分为九层，淬炼、洗伐、云燕、破结、凝聚、缩骨、变身、争命、先天。”
孙德宗看向张玄：“你就是出于淬炼期，只要经过多次淬炼肉体，你就会进入洗伐期，洗去浑身污垢，身体变得纯粹，像刚出生的婴儿，再是沟通外界，感悟自然，成为云和燕一般，飞檐走壁，最后吸收过多外界真力，破去身体外七处大结，真力外放，凝聚神兵。”孙德宗顿了顿：“我就是处于破结巅峰，只差一步，迈进凝聚期，凝聚神兵，天下无所不破。”
张玄惊讶的吸收着他从未接触过的知识，咽了咽口水，问道：“那么进入先天期会怎么样？”
孙德宗看了看张玄，再次说道：“先天，我此生已经无望，据说，达到先天的人，寿命比普通人增加两百年，腾云驾雾，日行千里，可在千里取人首级。”
“那，那不是和神仙一般？”
孙德宗摇了摇头，道：“不，先天之上，还有更高的阶段，但，那已经不是我们能够企及到的东西。”
“哦。”
孙德宗突然看向张玄：“即时我不能达到先天，也许你能够达到，我从未有听说过，一天内可以感悟到真力这种天才，你的天分，也许能让我看到我一生中无法看到的事情。”
“我？”
张玄挠挠头：“我也不知我为何能感到真力，只是每次脱力之时，便有一股气流流过身体，能补充我体内耗损的体力，于是我就开始控制住这股气流。”
“恩，真力其实很简单，普通人身体里都含有这种真力，但是寻常人都不能抓住它而已。”
孙德宗轻松转身：“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立下如此战功，虎营是留不住你了。”
张玄惊讶道：“这不过是一次小功为何虎营留不住我？”
“呵呵，小功？你以一己之力在大羽城上打开了一个口子，更是拖住了两刻钟，为我们赢得了时间，连我也跟着你沾光，升了一级，现在参军，统帅虎营和豹营两个营。”
张玄咬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去哪。”
孙德宗走过来，拍了拍张玄的身体：“郑王要把你留在身边做亲兵。”
“什么？！”
张玄即使再没有头脑也想到，接近一个王爷身边，即使是最低下的护卫也能算得上是“人上人”了。
张玄突然明悟了什么，直接跪了下去：“孙将军在上，受张玄三拜。”
张玄朝着孙德宗叩了下去：“一拜，孙将军授我武艺，形同师傅。”
再次，张玄朝着孙德宗再拜：“二拜，孙将军教我知识，如同父母。”
“三拜，孙将军视我手足，青囊相授，如同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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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参见郑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张玄单腿跪下。
这些礼节，自然有郑王府邸的人教他。
“哈哈，壮士赶快请起！我在后方军营看到你以一己之力，独抗楚军包围，连斩十人楚兵，真乃英雄矣！”郑王抬起手，示意张玄起身。
“王爷折煞属下了。”
“哈哈，壮士何名？乃何方人士？”
“禀报王爷，属下姓张，单名一个玄字，乃燕州县人。”
“哦？燕州县？那里民风彪悍，勇士出了不少，你祖山有什么出名勇士吗？”郑王问道。
张玄略微一顿，立刻知道，郑王这是要把自己往高处提拔，问及祖辈，乃求一个好的出身。
“家父张恺之，曾任翰林学士！”
“哦？张恺之？”郑王扫视了一番张玄全身：“张爱卿是不可多得的谏臣呐，可惜，可叹···没想到，他这个文臣倒培养出了你这么一名悍将！”
张玄没有说话，他倒是没想到，朝廷之中，还有敢赞颂他父亲的人。
“张玄，你可愿意在我身边留任幕僚一职？”
郑王开口问道。
幕僚？比侍卫又高了一个档次，可要知道，郑王幕僚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令人眼红的差事，有些事情，郑王都得问过幕僚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果然，张玄余光扫视到郑王身边两个侍卫炙热的眼光。
不假思索，张玄便开口道：“属下定会为王爷尽心尽责！”
“好！”郑王站了起来，开口笑道：“本王有张玄做幕僚，算是多了一个谏臣，张爱卿黄泉下有知，定会欣慰不少！”
“属下替家父，叩谢王爷知遇之恩。”
“好！好！好！”郑王连说三个好字：“知恩图报，有勇有谋，张幕僚，你家中尚有人在？何不把她接到这大羽城来？”
“启禀王爷，臣下家中尚有一姐。”
身份改变，自谦称谓也开始改变。
“恩，我赐你黄金百两，让你衣锦还乡！将你姐姐接来这大羽城，将原太守府另外一处宅子赐予你们姐弟！”
张玄立刻俯身，大声道：“王爷知遇之恩，属下来生衔草当报！”
“哈哈！张幕僚，我可需要你的来生，整个大顺王朝疆域还需要你呢。”
说完，郑王拍着张玄肩膀，带头走出会客厅。
郑王府，宣德亭。
下人讨好的将上好的宣纸展开，然后旁边的侍妾开始研墨，郑王接过毛笔，龙飞凤舞的在白纸上写着：忠上畏主，四个大字。
一旁的贴身侍卫走上前，将写好的大字拿起，默念了一遍。然后小声道：“王爷，为何你会对一个流放之臣子嗣如此照顾？”
郑王看了一眼他，然后背手向后对着侍卫，道：“流放之臣？张凯之是我最尊敬的谏臣，他在父王流放之前，就是给我写了这四个字，忠上畏主，他曾跟我讨论过天下局势，说我们最后做到的只能灭楚国，这个王朝将会步入暮年陈钟，一蹶不振，而且，还精准预测大羽城破，天下英雄尽揭竿而起，这个王朝，彻底衰败。”
侍卫忙回头驱散几个侍妾，俯身过去：“王爷，是不是太过忧虑了？”
“忧虑？”郑王冷笑一声：“天云州已经开始有人动了。”
“斐王爷？”
郑王嘘叹一声，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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