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相忘于江湖
“本王愿意娶她。”坚定不移。
朱祐樘的坚定让两人同时都受了惊吓，没想到堂堂明朝的太子竟然对一个女子痴情到这种程度，就算这个女子如今其丑无比，也无法改变这种情谊。
“既然太子愿意，杬儿，你还有什么想法吗？”无法控制自己，头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儿臣没有意见……父皇，不知父皇为儿臣指婚的是……”已经失去她了吗？为什么自己无法坚持……
“慕容将军的女儿慕容嫣儿，杬儿，你们两人可是青梅竹马吧。”皇上带着一丝笑意，将将军之女许给这个皇子，目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看来皇上有意另立储君了。
“儿臣……”谢恩的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杬儿不愿意么？”带着一丝责备，皇上抬眼望着眼前的男子，那张俊逸的脸上有些纠结，从前的顽劣都消失殆尽了。
“儿臣谢恩——”跪倒在地，双膝碰地，冰冷的刺骨之寒直入心底，心痛肆意蔓延……
朱祐樘看着地上的男子，心里的忐忑放下了。
“佳儿——”若馨对着空荡的屋子无力的唤着，却没有人回应。若馨撑着桌角，小心的挪动着自己的步子，看着这间原本华丽的青舞阁，如今因为自己的落魄而变得萧条，若馨不禁心底一寒，冷笑滑过嘴角。突然，手下一滑，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痛顺着左腿蔓延开来。
“馨儿——”门口的男子看着若馨摔倒急忙跑过来，身上的玉佩也跟着晃动，男子墨色的发丝在空中飘动着。抓住若馨的双臂，将她拉起，看到的不是那张倾城的脸，而是一章如黑墨般的脸，再也没有那种清丽那种美丽，女子憔悴的面孔跟让原本就失色的脸显的有些恐怖。
“馨儿，你没事吧……”男子拉着若馨走到椅子边，小心的将她扶她坐下。
“多谢太子，我没事……”没有任何表情，这些天的冷清，已经让她没有力气和热情与他人讲话了，除了佳儿，再没有人让她倾诉。
朱祐樘看着若馨，这张脸真的是让人心痛，好好的面孔，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了？“郡主是不是忘了些事情？”看了看女子的发髻，那只青簪不见了踪影，自己曾说过，希望看到她戴着青簪等他回来。
“太子。”缓缓从袖中拿出一块丝绸手帕，帕子上绣着青色的玉簪花，“这个……还给太子，我现在这样，实在无法配得上太子……”
“父皇已经将你指婚给本王了，不久圣旨就会传来，郡主好好准备一下。”丢下这句话，朱祐樘转身离开，刻意忽略若馨手中的丝帕，他知道，里面是那只青簪，是他对她的情谊。
“我……”若馨看着悬在半空的手，那丝帕上的青簪闪着金光，我怎么能嫁给你……一滴泪落在地上。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从小，那副美貌的面孔就伴着自己，虽然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但失去了便觉得非常的心痛，就像是曾经的初恋。
“郡主——”佳儿委屈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你去哪里了？”若馨懒懒抬头，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泪水，“佳儿，你这是……”看到佳儿脸上的掌印，那红色的五根手指印还没有消退，心里一阵痛惜，难道自己落魄了，连自己身边的人也无法保护了吗？
“郡主……呜呜……”佳儿泣不成声，抽泣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别急别急，告诉我怎么了。”若馨用手轻轻拍着佳儿的脸，想要给她一点安慰。
“奴婢刚才看郡主睡着了，便想去给郡主找点吃的，就去了御膳房，可谁知刚到那里，就被几个宫女给骂了，说郡主如今落魄了就不要想吃好的，奴婢就与她们争执，这时又来了一个女子，自称是二皇子的侧室，说奴婢不懂规矩，就，就打了奴婢……”佳儿委屈着，便抹眼泪，边看着若馨，看到女子的眼神突然空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郡主……”
“你说，那个女子自称是……是谁的侧室？”若馨看着佳儿，不想听到那个回答。
“是……是二皇子……”佳儿低着头。
祐杬娶了侧室，什么时候的事？
“郡主……二皇子从塞外带回一个女子，他对外宣称那是二皇子侧妃，奴婢不知……”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这个消息对郡主会是一个最大的打击。
“呵呵——”若馨的嘴角不禁上扬，“朱祐杬……你……负我……”若馨的泪再一次滑落，滴落在青色长裙上，晕开了淡色的花……
突然，推开面前的佳儿，若馨发疯似的跑了出去，“郡主——你去哪里——郡主，等等我……”佳儿心里想不通，几天滴水不进，怎么还能跑那么快，郡主要是再失踪怎么办……
“和硕郡主接旨——”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御书房太监的声音。
“公公——郡主她……”佳儿满脸通红，“公公，是什么事啊？”
“皇上将和硕郡主指婚于太子，下个月初六成亲。”小太监尖着嗓子说，眼神里却充满了不屑，谁都知道这个郡主如今其丑无比，怎么与慕容郡主相比，加上二皇子立功皇上重用，这下朝上可算是大动荡喽！
“什么？指婚太子？那……那二皇子……”佳儿急的满头大汗。
“哼，二皇子娶的自然是慕容郡主，这还用说吗？二位皇子同日完婚。”太监一脸的不耐烦，“既然郡主不在，那这个就交给你了。”将手中的圣旨丢给佳儿，小太监急忙逃似的离开青舞阁，这青舞阁不如改名清无阁算了，冷清的像是没有人住一样。
哼，你们这些太监，总有一天有你们好受的，佳儿不服气的努努嘴，这才回过神来，“郡主要嫁给太子，太子不喜欢郡主，如今的郡主又是这幅容貌，可怎么办啊！”佳儿急得不知所措了。
“你家郡主去哪里了？”冷漠的声音响起，震动了院内安静的青树，“太子——太子吉祥，郡主她刚才跑出去了，奴婢不知……”佳儿低着头，上一次被二皇子训，这个太子恐怕就不是训这么简单了，郡主，你快回来呀！
“你去帮郡主收拾嫁妆，衣物不用带太多，首饰也不用，只要带上那只青簪即可。”冷淡的语气，在旁人听来，这位太子果然对即将过门的太子妃漠不关心，也是，天下男子皆爱慕美色，这位长得如墨的郡主怎么入得了太子的眼？
“是——”心里一凉，郡主如今丢了太子却不着急，还不给郡主带嫁妆，郡主以后即使成了太子妃恐怕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看着佳儿进屋，朱祐樘眯起眼，你是去找他了吗？也好，让你看清他，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二皇子寝宫清轩阁
“夫君今日怎么愁眉不展？”女子娇声嗔道，双手拿过桌上的瓷杯，轻轻吹气，热气氤氲着在空中打转。
“侧王妃现在可是满足了？”朱祐杬挑眉看着女子，“这些日子侧王妃是不是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呢？”
桌边的女子手一停，继而微笑着继续品茶，“不知夫君说的是什么责任？”
一把推掉女子手中的瓷杯，瓷片在地上瞬间崩开，变成碎片，拉过女子靠在自己的肩头，温热的呼吸打在女子脸上，“你说呢？”朱祐杬小声问郑金莲，那好听的声音在门外的人听来，却句句滴血……
“夫君说的是这个？夫君难道忘了我们在塞外时，妾身可是每日都尽责的。”感受到屋外有人，女子的声音更加娇柔，令人的骨头都酥软了。“这几日夫君可是忙着娶王妃，哪里还记得妾身在这里独守空房呢？”委屈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侧王妃别急，本王会补偿你的。”嘴角一扬，如今自己再没有什么值得珍惜的了，任凭自己堕落，没有了她，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只要你们能帮我夺得皇位，我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朱祐杬打横抱起女子大步向床上走去，将女子丢在软榻上，右手扯过女子的外衣，里面那件红色的丝绸裹胸露了出来，白皙的肩膀映在眼前，朱祐杬扯掉身上的腰带，压在女子身上，沉重地喘息声响起。
“嘭——”门被推开。床上的两人同时转头，朱祐杬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刻，门口的若馨，浑身凌乱，被风吹散的发丝披散在脸上，墨色的脸因为憔悴而变得失色，再也没有了那份美丽，女子的泪滴早已干涸在脸颊，闪着微光的眼失去了光芒……
“馨儿……”男子喘着气，心痛如刀绞，身下的女子用手撑着头，面色如桃，满脸春风，像是在看一场自己预知结局的好戏。
“朱祐杬……二皇子……我，张若馨从此与你一刀两断，是你负我，我永远也不会再原谅你，从此，你我陌路，既然无法相濡以沫，那我们就相忘于江湖……”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身体，若馨靠着门框倒下，泪水滴落，朱祐杬慌忙跑去，而若馨已经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如花美眷，也敌不过似水流年；心若磐石，也敌不过过眼云烟。这世间有太少的相濡以沫，太多的相忘于江湖。曾经深深爱过的一些人，把朝朝暮暮当作天长地久，把缱绻一时当做深爱一世。于是承诺，于是奢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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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的坚定让两人同时都受了惊吓，没想到堂堂明朝的太子竟然对一个女子痴情到这种程度，就算这个女子如今其丑无比，也无法改变这种情谊。
“既然太子愿意，杬儿，你还有什么想法吗？”无法控制自己，头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儿臣没有意见……父皇，不知父皇为儿臣指婚的是……”已经失去她了吗？为什么自己无法坚持……
“慕容将军的女儿慕容嫣儿，杬儿，你们两人可是青梅竹马吧。”皇上带着一丝笑意，将将军之女许给这个皇子，目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看来皇上有意另立储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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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杬儿不愿意么？”带着一丝责备，皇上抬眼望着眼前的男子，那张俊逸的脸上有些纠结，从前的顽劣都消失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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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儿——”门口的男子看着若馨摔倒急忙跑过来，身上的玉佩也跟着晃动，男子墨色的发丝在空中飘动着。抓住若馨的双臂，将她拉起，看到的不是那张倾城的脸，而是一章如黑墨般的脸，再也没有那种清丽那种美丽，女子憔悴的面孔跟让原本就失色的脸显的有些恐怖。
“馨儿，你没事吧……”男子拉着若馨走到椅子边，小心的将她扶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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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看着若馨，这张脸真的是让人心痛，好好的面孔，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了？“郡主是不是忘了些事情？”看了看女子的发髻，那只青簪不见了踪影，自己曾说过，希望看到她戴着青簪等他回来。
“太子。”缓缓从袖中拿出一块丝绸手帕，帕子上绣着青色的玉簪花，“这个……还给太子，我现在这样，实在无法配得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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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去哪里了？”若馨懒懒抬头，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泪水，“佳儿，你这是……”看到佳儿脸上的掌印，那红色的五根手指印还没有消退，心里一阵痛惜，难道自己落魄了，连自己身边的人也无法保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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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个女子自称是……是谁的侧室？”若馨看着佳儿，不想听到那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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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二皇子从塞外带回一个女子，他对外宣称那是二皇子侧妃，奴婢不知……”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这个消息对郡主会是一个最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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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儿……”男子喘着气，心痛如刀绞，身下的女子用手撑着头，面色如桃，满脸春风，像是在看一场自己预知结局的好戏。
“朱祐杬……二皇子……我，张若馨从此与你一刀两断，是你负我，我永远也不会再原谅你，从此，你我陌路，既然无法相濡以沫，那我们就相忘于江湖……”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身体，若馨靠着门框倒下，泪水滴落，朱祐杬慌忙跑去，而若馨已经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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