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珠光宝气同人之无巧不成珠

正文 17旧闻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很久没看原剧,好多细节完全忘光,要是重要情节有和原剧相悖的地方,请大家提醒我。可能真的没精力再去啃一遍碟,都是按照原来的大纲信手写的,细节考据党只能说抱歉了,因为新文下月16号之前要感到6万字,所以之前可能不能日更,请亲们见谅。大家enjoy!<hr size=1 /></div>  白筱柔和康雅思在作息方面都是典型的香港人,晏睡晚起是常态。而康雅思则已经养成了九点睡觉的习惯,一样都要靠安眠药,为什么不选对健康稍微好一点的方式?虽然很多时候连雅思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健康可言。只是没想到重活一世一些生活小细节竟也随着转生。

    “妈咪,二姐。我实在撑不住了,睡去先。”当时针指向十点的时候,哈欠连连的雅思放下手中的牌宣布放弃。

    “这么早,你最近一到晚上就乏乏的,不会是……?”白筱柔脸色一白,镜子后堪比X光的射线直接扫向了雅思的肚子。

    “妈咪你想太多了!”明白了白筱柔意为何指的雅思简直哭笑不得,“我只是想去睡觉而已!”

    “真的?”白筱柔依然有些狐疑。

    “要不要我以高跟鞋发誓?”雅思煞有介事地举起了右手。

    “算了,信你一次。既然没事过来继续玩。赢了就想跑,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看着低下头仔细插牌的白筱柔,雅思不禁一笑。前生一直以为妈咪在三个女儿里最疼二姐,后来才知道其实为人父母最疼的都是他们以为最弱势的一方,他们总盼望儿女个个都好,对你关注少了是因为觉得你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了,如果你有余力的话不妨帮帮过的不那么好的手足。妈咪现在一定是觉得自己和大姐都有潜在的下家了,只有二姐被人骗得惨惨身无分文归家,工作感情都没着落,所以一有时间就拉自己玩牌,希望能不动声色地输给她些钱。偏偏二姐一向长于直觉乏于计算,就算自己和妈咪拼命放水依然输多赢少。天下父母心,雅思不觉幼稚只觉可怜,便故意用极不耐烦的口气道:“赢了的钱我不要了,妈咪你和二姐继续玩,你输的钱都记我账上。”

    果然白筱柔接口道:“我是为那几个钱吗?不过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娱乐,找你们来杀一下时间嘛。哦,陪贺峰就神采奕奕,陪妈咪就昏昏欲睡,果然是女生外向!”

    “妈咪,别这么说小妹嘛!”果然康雅瞳紧张兮兮地握住白筱柔的手臂,“她真的压力好大,不是还有我陪你的吗?通宵都没问题哦!”

    “还是你乖啊!”白筱柔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一会妈咪赢的钱全给你当零用。”

    “那我岂不是很占便宜?”只为妈咪不再生小妹气而高兴的康雅瞳甜甜地笑了。

    雅思眼中泛起湿意,这样家常亲密的交谈,宛然是前生最后那段时光的再现,满是寻常和睦人家的稳实安好,更好的是,这样的幸福每个人还没有付出惨痛的代价就已得到。

    一切不过如轻烟过眼……

    雅思闭上眼,跟着满屋的甜蜜入睡。

    一夜好眠,被早起的鸟鸣唤醒。拉开窗帘,初夏清晨的清冽之气立刻飘来道早安,手表显示不到6点。给还在熟睡的妈咪和二姐重新拉了拉被子,雅思决定先去这家著名的温泉酒店泡泡澡再去享受早餐。

    果然一个人都没有!雅思哼着歌挂好浴袍准备下水。

    “Jessica!……”熟悉的女声带着毋庸置疑的惊喜。

    “Catherine?”雅思惊讶到失礼,食指一直抵到了对方的下颌。

    “你怎么也在这里?”异口同声喊出这句话的两人愣了一下后相顾而笑。

    “Jessica,没想到能在这里再碰到你,怪不得古人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都是有缘人啊!”沈之橙亲热地拉雅思在身边坐下,高兴地叽叽喳喳。

    “Catherine,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陪在你哥哥身边的吗?”雅思觉得不可思议。

    “我就是陪在哥哥身边啊!”沈之橙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

    “你,你是说……”雅思脱口而出“天啊,你哥哥他不要命了……啊,不好意思,我只是……”

    “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哥哥啊!”沈之橙眼睛一亮。

    “这个不是重点好不好。”雅思看到沈之橙调皮地向她眨眼,仿佛俩人共同拥有了什么秘密似地,无力地撑住了额头,“好吧,那你可不可以告诉很关心你哥哥的我,他为什么没有回法国治疗?”

    “因为这几天二郎山会有佛光啊。”沈之橙的脸上忽然笼罩上一层悲戚,“哥哥答应嫂嫂的事,不要命也会做到的。”

    “我很抱歉。”雅思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是否问到了不该问的话题?”

    “没什么,你就像我姐姐一样,我对你总是坦诚的。”沈之橙挤出了一丝笑,“想听听这个故事吗?”

    你都这样了我还可以说不想吗?雅思以同样挤出来的笑回应,“我的荣幸。”不可否认,她心里是有些蠢蠢欲动的,自从贺峰亲口承认沈柏棠和他很像以后。同样是壮年丧妻,同样是有一个不省心的骨血,同样是丧妻后鳏寡孤独。雅思能感到沈之橙对于亡嫂那发自内心的崇敬,就像她下意识地觉得贺哲男对自己顽固的拒绝是根源于亡母一样。她不由得就对沈柏棠的亡妻有了强烈的好奇,这到底是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们家祖籍就是四川雅安。早年跑到越南讨生,多年繁衍,日子称不上好,总算还平安。哥哥比我大17岁,从小看顾我,与其说兄妹,不如说是父女。他19岁那年结婚,嫂嫂也是华裔,同哥哥一见钟情。婚后感情像蜜里调油,只是没要孩子,因为哥哥说家里条件不太好,要再奋斗几年等有了积蓄再添baby。大家都打算得好好的,勤勤恳恳向前奔。谁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76年越南内乱,人们都觉得末日来了一窝蜂地买船买票到香港走难。我爸爸妈妈为了保护怀里的船票和人争执被打死在家门口,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哥哥和嫂嫂抱着我拿着爸妈用命换来的船票上了船。”

    “你一直活在平安的世界里,不知道难民有多惨。海盗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了肥羊,肆意劫杀。一旦被他们堵到,所有人连藏在肠子里的金戒指都要被扒出来,然后男人和孩子被踢进大海,女人被侮辱后也被投进大海,十条船里不知道有没有一条可以幸免,有一条船上所有的人都被杀了,然后海盗把一个小女孩绑在桅杆上,想她慢慢被晒死渴死饿死折磨死。那个女孩被救了,可更多的人是全船覆没葬身鱼腹,一百条船里不知道有没有一条可以幸免。我们是幸运的,船长经验丰富一次次避开了海盗,因为这一次次地避开,路线也被一次次拉远,仓皇避难的人能带多少东西,渐渐地食物开始短缺。我们从海里抓鱼吃,哥哥真的好聪明,每次都抓到最多,还教我们生喝海鱼的血来止渴。可惜,我和嫂嫂实在是太累赘了,如果他不呆在我们身边就有人来抢我们的鱼,他呆在我们身边等我们吃完就很难再抓到鱼,尤其是在我吃得特别慢的情况下。后来他们不得不先让嫂嫂吃,然后由嫂嫂来喂我,我还记得嫂嫂每次把我护在怀里喂我吃东西的情景,有人来抢,她就蜷成一团任凭别人怎么揍她怎么抓她都死死地顾着我不放。但是情况还是不可避免地恶化了,路线越拖越长,人却越来越没力气,坏血病让所有人牙龈出血,全身浮肿,甚至渗血,每天都有人痛苦地死去。人们开始是靠储存下来的臭鱼干维生,后来没有储存那么多食物的人就开始吃尸体。哥哥存的鱼干很多,但再多总有快吃完的时候。嫂嫂总是说自己吃不下把食物留给哥哥和我说哥哥吃了才有力气保护食物,我吃了才能不生病,再后来,她就不再吃东西了。哥哥一开始好愤怒,把鱼肉嚼碎了硬塞到她嘴里,直到有一天我受不了饿跟在了一群撕扯一个妇女尸体的人后面……”

    雅思露出不忍卒听的神色,温泉水汩汩浸润,整个身子却从皮肤凉到血液再从血液凉到骨髓。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哥哥那么愤怒,那么无助,他给了我一个巴掌,还要打我的时候被虚弱的嫂嫂死死抱住。哥哥五体投地趴在甲板上号啕,却怎么也流不出泪,我们身体里的水分都快被蒸发干了。嫂嫂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给我,打开一看全是嚼烂的鱼肉,原来哥哥塞到她嘴里的她都趁哥哥不注意吐了出来,那种滋味是我一生中尝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哥哥不再劝说嫂嫂进食,他只能一边喂我吃一边看妻子一点点衰弱,更要命的是他自己还要吃,否则没有男人保护我和嫂嫂就只有死路一条,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那种日子虽然只有两天可真是难熬啊,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一样。哥哥抱着嫂嫂,断断续续给她讲他们的初识,讲过去美好的日子,讲我们谁都没见过只是一辈辈传下来的故乡,讲那林海茫茫,讲那满山杜鹃,还有只有福泽深厚的人才能看到的佛光……嫂嫂一开始还带着微笑听,后来就是昏迷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了。有一天,她忽然张开眼睛一下子从哥哥怀里做起来嘴里嘶嘶哑哑喊着什么,我和哥哥凑过去听,她喊的是“我看见佛光了,我看见佛光了!”。哥哥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搂着她说“是,你看见了,你回家了,我们要在老家安家,就在二郎山下面……。”我们都以为她是出现了幻觉,其实她是真的见到了佛光,我们到香港了!所有幸存的人都欣喜若狂,除了我和哥哥,因为嫂嫂去了,在经历了那么多艰险之后,在还有一秒就能到达香港以前……哥哥求到宗教慈善组织那里,给他们下跪愿意无偿为他们服务只求把嫂嫂的尸骨单独焚烧……后来的事你可以轻易从商业杂志上查到,哥哥功成名就。每当听到二郎山会有佛光出现的预报,我们都会来这里。这一次他更是一定要来,因为他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随身携带着嫂嫂的骨灰,如果他真的撑不住,让我把他的骨灰和嫂嫂的混合就洒在这山上……。”

    雅思已经泪流满面,为那素不谋面已经故去多年的女人,也为沈柏棠。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得到真的比从未得到还要残酷很多。可如果再来一次,雅思相信他还会拼命去努力,就像自己虽然也常常想不与贺峰遇合会不会幸福得多,可对方真的伸出手,自己还是忍不住接过,打起全副精神,挥鞭纵马过断涧,去寻那一脉微路。

    “那时候你多大?”良久,雅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三岁。怎么奇怪我记忆力这么好?不是,其他的事我都忘记了,只有这些我记得,不敢不记得。”雅思第一次从沈之橙的声音里听出了坚韧。

    “我真的好佩服你嫂嫂。难怪你哥哥再也没有结婚。”雅思已经敏感地发觉了贺峰对于沈柏棠难以言说的醋意,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可以毫无顾忌地和沈柏棠沈之橙来往了,据说人吸毒后就不会想再抽烟,因为没味道。有过这样的妻子,经历过这样的爱情,世间所有的女子,所有的爱情还有什么滋味可言?

    “都说男人的爱深沉如海,厚重如山。原来女人的爱也可以成山成海。我自负也算经历多多,可现在才发觉那些要死要活的爱在你哥哥嫂嫂的爱面前是多么微不足道。”

    沈之橙张了张嘴口,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悦耳的铃音打断。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妈咪和姐姐醒来了,我先上去,一会再见。到时电话联系。”雅思从水里站了起来。

    沈之橙像是强自把什么东西压下去似得咳了一声才道:“好的,see you。”

    ……

    “知道了,你已经说了太多遍,你可千万好好工作,否则我不是成了贺家的千古罪人?还来,已经吻了那么多遍,好了好了,败给你,么么。快去吃饭!”

    关上走廊的窗子,贺峰的morning call 像室外的花香吹开了屋里的水汽一样驱散了雅思心中的阴郁。狡猾的老男人,不在身边还不忘遥控我的心思!又嗔又喜的雅思一回头眼神恰恰和走廊尽头的人影撞个正着。

    沈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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