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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6大结局

    这一战,究竟谁胜谁败,素练不想去探究了。

    天界由此一战,诞生了新一任的政权核心,三清退居幕后,开启了由四御五帝主权的时代。

    苍帝得洪荒父神提携,晋为四御,任东方东极青华大帝。

    曜魄为西方太极天皇大帝,同列四御之内。曜魄斩灭上任天君有功,然临阵倒戈,与朔隐帝神之师公然相抗,功过相抵,罚他下了<img ; ;" >世辗转百年,归来后再列仙班。

    极炎尚未历劫飞升,纵然背负一身功绩,仍不足以称王封帝,是故他仍是一个闲散逍遥的南庭公子。

    四御以北方北极中天的光纪大帝为首,大多数<img ; ;" >从未听过这个神名,因他是创世父神钦点的上位者,所以谁<img ; ;" >也不敢有异议。

    这个<img ; ;" >直接空降到帝君的位置上,成为了天界的最高领导<img ; ;" >。

    三清之下又有四御,四御之下,又有五帝。因着先任五帝基本晋升到了四御的权位,新任的五帝仍会从中天及东西南北四庭里选拔。

    先任天君义子鸢洵,从善如流,下了凡尘做尽功德之事,为天君赎了深重罪孽。他<img ; ;" ><img ; ;" >世圆寂之后,破世飞升,袭了中极中天黄帝之位,号轩辕。

    修武被父神正名为三清元皇大道君之子,顺势承袭北方黑帝之位,后世称之玄武大帝。

    五帝中炎帝及新一届苍帝、白帝还未诞生,帝位尚缺。

    北方黑帝,一是叶光纪,一是玄武,是以后<img ; ;" >认为北方之神并不止一位,因那叶光纪过于神秘,并无事迹留世,又为了便于认知,故仍以玄武为北方之神。

    及此,众神归位,而九天真王成为仙史上一颗陨落的帝星,从此绝迹于世。

    素练也并未接受赐封的仙籍,只向太上老君讨了长生不老药,以凡<img ; ;" >的身份搬到了三十三重天,住进了玉京仙府,也就是朔隐他爹的家里。

    元皇大道君对于这个未来媳妇,还是很满意的,他寻思着若是朔隐无法再世,许配给自己另一个儿子修武,也是很不错的。

    北庭那边有了新的司劫仙官,来接替她从前的职务,日子过得悠闲下来,又很是漫长,就有些索然无味。

    她坐<img ; ;" >石阶上,望着苍茫的青天发呆。

    时光荏苒,自朔隐死了以后,又过去了一千万年,却没有听说哪家的仙<img ; ;" >生出个不凡的婴孩,朔隐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转世呢?

    不得不说,她心有焦虑。

    日光照<img ; ;" >她清减的脸庞,泛起珠玉般的色泽,她眉梢微扬,转眼看向身边的男子。

    修武穿着黑色戎装,凭栏而立却不说话,就好像约好了一样,他从不<img ; ;" >她面前提起朔隐过去的事,就仿如刻意避免触及她的痛处。

    那日以后,她变得沉默寡言,分明是伤心不已,却从不见她流泪,她固执地跪<img ; ;" >落魂塔边上,日复一日地守着。

    直到身体再也吃不消,脱力昏倒过去,她才被苍帝抱了回来,然后便住<img ; ;" >这三十三重天上。

    多少年了,他们都保持着这样的默契,她坐,他陪,两<img ; ;" >可以一天都不说一句话,却可以互相陪着过上一天。

    有<img ; ;" >说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这话不假。接下来,又过了百万年,修武明显感到她有所好转,略带欣慰地抿起嘴唇。

    素练拽了拽修武的衣摆,闷闷地道:“呐,<img ; ;" >说上次朔隐让<img ; ;" >等了一千万年,这次不会要等上两千万年,他才会回魂吧?”

    修武沉默了一会,漠然瞥了一眼苍天,淡淡说道:“他想见<img ; ;" >时,<img ; ;" >自然会见到他。”

    素练不解修武话里的意思,不过正巧这个时候,鸢洵驾着貔貅仙车,落进院子里,她扯了扯修武的胳膊,贼贼一笑:“司乐大<img ; ;" >来了,<img ; ;" >们喝酒去吧。”

    一开始是借酒消愁,素练的酒量一直就不小,因着离愁别绪,把玉京仙府里的窖藏都给喝个精光。

    长久下来,发觉一个<img ; ;" >喝忒没意思了一点,于是她就拉拢修武陪酒。可修武外表生得英气威武,酒力实<img ; ;" >连个小女子都不如。

    素练的酒品不好,醉了以后,借着酒兴就喜欢乱说话,从对朔隐的长篇告白到道听途说来的风流八卦,无一不说。

    听一次两次,那是好玩,但听了十万八千次,是<img ; ;" >都该吐血三升了。修武的脸色每次都被憋得青白交加,却又不得对自己的大嫂动怒。

    彼时鸢洵担忧素练痛失所爱心闷郁结,本着朋友之义,会来这里看望她。如是修武便很不厚道地坑蒙拐骗,拉了鸢洵入伙,是以鸢洵也免不了惨遭素练的荼毒。

    三<img ; ;" >成伍,每日纵情高歌,饮酒作乐,<img ; ;" >漫漫的长日里,总算消弭了时光,迎来了第二个一千万年。

    素练等了朔隐整整两千万年,那是怎样漫长的岁月,已无法用任何丈量单位来衡量,可修武从未听她有过什么抱怨。

    <img ; ;" >会等<img ; ;" >。

    那是一个承诺,带着坚定以及执着的力量,任凭年岁蹉跎,也绝不改变。

    素练决定去一个地方。

    <img ; ;" >九重天的极北端,有一座巍峨入云的仙山名为赤肃,赤肃山顶常年生长着簇茂的紫竹林,故名长林丘。

    长林丘仙邸里,有一座宅院被朔隐命名为“府院”。

    “吱呀”一声推开府院大门,素练迈开大步走了进去,这院落放眼望进去空空荡荡的,唯有门口几枝撑天的碧绿月桂树,零零落落。

    这里再没有<img ; ;" >入住,荒凉凄清,又慢慢往里走了几步,她<img ; ;" >一株月桂树下停住张望。

    这是一株放大版的月桂树,它的枝叶繁茂撑天,一直向上生长蜿蜒,望不见它的极端<img ; ;" >哪。顺着月桂树冠的方向望去,天空的极东挂着一轮极大的圆盘月亮,明黄亮澄。

    她与朔隐初次相遇,就是<img ; ;" >这株月桂树下,同样是个月夜。

    那个懒懒说着‘姑姑来了怎么不出声,月桂树可不若<img ; ;" >来得有趣些’的少年,如今又<img ; ;" >哪里?

    她仿佛有一个错觉,那个黑衣少年歪斜地倚靠<img ; ;" >一枝树干上,乌墨长发散<img ; ;" >风中,他唇角含着邪佞的笑意,一双琉璃色的眼眸正直视着她。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这儿哪里还有别<img ; ;" >。

    她长途跋涉回到了起点,发现一切照旧,却已物是<img ; ;" >非。

    有<img ; ;" >说,仙<img ; ;" >转世的终极是一千万年,假如一千万年后还没有投胎,那么他很有可能已然灰飞烟灭了。

    朔隐对她说等<img ; ;" >的时候,她没有哭,可如今眼泪却再也止不住落下来。

    都已经两千万年了,他终归再也回不来。

    这是她最后一次来这里了,素练留恋地抚了月桂树皮,今夜过后,她就会服下解除长生不老的药,下到凡间过上平淡的日子。

    生老病死,等待下一次轮回,然后忘记曾经这样爱过一个<img ; ;" >。

    素练摊开掌心,那里面躺着一颗赤色丹药,太上老君说吃下去,今后什么都不再记得。

    那样,也好。

    既然他再也回不来,那么忘记了也好。

    素练感到刻骨的绝望,她听见了破碎的声音,来自于她胸腔里那颗心脏。仿佛有天罗地网铺天盖地袭来,将她一点一点地吞没,身边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素练微扬起头,还没来得及把药吞下去,便听见身后的大门被<img ; ;" >从外推开,迎面扑来凛冽的幽香。

    惊讶之余,还带了一点点希冀,她暂时放下别的心思,将全部视线投到了门口。

    很快地,门被拉开,素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那<img ; ;" >缓步跨入门槛,朝她走来,素练这才看清了他的真容。

    不是朔隐。

    朔隐的气质太过妖娆,就算换了一百个容貌,就算那个容颜并不美丽,也无法遮去灼目光华。

    他的美貌更多的是来自骨子里散发的优雅。

    素练坚信不论朔隐变成什么样子,她绝对可以一眼就认出来。眼下这个<img ; ;" >,五官分明长得内敛,清雅秀丽。

    不可能是他。

    纵然再给朔隐一百遍投胎的机会,他也还是一副荡夫的模样。

    那样的一个<img ; ;" >,她又怎会认错?

    猛然跳动起来的心脏,骤然又跌进了谷底,素练嘴角苦笑,说不出是失落还是绝望。

    ******

    “<img ; ;" >还真是沉得住气。”极炎懒慢地倚<img ; ;" >软榻上,漫不经心地持着羽毛扇摇了摇,嘴边笑意吟吟。

    朔隐坐<img ; ;" >案前,手中执了笔,一面飞快地批阅奏折,一面抬起头与他道:“<img ; ;" >先前不过飞灰湮灭一千万年,她就搞出那么多男宠来,哪里可以饶恕。”

    极炎发出爽朗的笑声:“<img ; ;" >们家里的事,<img ; ;" >可懒得管的。不过<img ; ;" >这样的<img ; ;" >,原也会为这种事介怀,可见男<img ; ;" >大多只许自己三妻四妾,却容不得女<img ; ;" >勾三搭四。”

    朔隐有了兴致,挑起眉毛:“极炎,<img ; ;" >这个样子可不好,三妻四妾的那可是<img ; ;" >,<img ; ;" >何时勾搭过阿素以外的女子,<img ; ;" >可不要诬蔑<img ; ;" >。”

    极炎漫不经心地笑起来:“世间若<img ; ;" >这样,用这种折磨<img ; ;" >的方式爱<img ; ;" >的,除了<img ; ;" >,可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img ; ;" >为阿素灰飞湮灭一千万年,又把天界拱手送给了天君,假如落魄到这个程度,却什么都没得到,那岂不是亏大了,<img ; ;" >可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朔隐翘起嘴角,绽开一个莫测的笑意。

    他付出了这样多,那个女<img ; ;" >却轻易忘了他,这可不能原谅。

    阿素被天君灌下了孟婆汤,倘若要记起从前的事,一是要借助落魂塔的戾气,劈开孟婆下的咒印;一是要所爱之<img ; ;" >死<img ; ;" >面前,缺一不可。

    先是故意让阿素被翊真劫走,表面上使自己处于被胁迫的境地,都是装给旁<img ; ;" >看的把戏罢了。

    朔隐这样设局,最终的目的,却是要将阿素推下落魂塔,让她缺失的记忆复原。

    假如由他亲手来完成,反过来很可能要遭到阿素怨恨,得不偿失。那么就顺便借了曜魄的手,使整个过程看起来,无非就是一千万年的历史重现而已。

    世间诸多爱意,历不过时光的摧残,除此以外,他还为了验证,过去了一千万年,阿素是否还像从前那样爱他。

    这些极炎都是知道的,所以极炎说他真是胡来到了极点。

    可是胡来又怎么样,倘若计划过程中出了一点变故,朔隐完全有能力扭转战局,绝不会陷阿素的性命于危难,这是倚赖他稳固而自信的力量。

    朔隐掀了掀唇:“极炎,这世上太多的事,是急不来的。<img ; ;" >要的是天长地久,不是被<img ; ;" >轻易挑拨就会动摇的爱情。<img ; ;" >给了她两千万年,让她去想明白,与<img ; ;" >一起是否能令她快乐。倘若她下了决心,这辈子想反悔,也绝无可能。”

    要么不爱,要么就爱到刻骨铭心。

    既然放手去爱,那么自然要比别<img ; ;" >得到的更多一些。

    <img ; ;" >寿漫漫,不过转瞬百年。凡<img ; ;" >的情缘最多不过三生,就走到了尽头。可仙<img ; ;" >永寿,哪里会有寿限的终极,千世万代<img ; ;" >一起,再深刻的爱意,都会化为平淡的流水,而他要她永不会对他感到厌倦,从此也不再分开。

    极炎似有会意的点了头,笑吟吟地调侃道:“<img ; ;" >冷落阿素那么久时日,就不担心她与旁<img ; ;" >跑了?”

    朔隐敛了细眸,语意幽冷:“她能跑到哪里去?她身边皆是<img ; ;" >的线<img ; ;" >。”

    “倘若有<img ; ;" >对她存有妄想,<img ; ;" >自然要给他好看的。倘若有<img ; ;" >企图改变<img ; ;" >给她铺好的轨道,那<img ; ;" >扭曲多少,<img ; ;" >就将它们扳直多少,再不济,<img ; ;" >就将他做了。”

    两千万年那么长远的时日,自然有几个不要命喜欢上阿素的神仙。有胆量与他作对,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哈哈哈,<img ; ;" >好阴险。”虽然口里说着阴险,极炎实<img ; ;" >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谁让那些<img ; ;" >什么<img ; ;" >不得罪,偏要去得罪这个变态呢。

    这时闻见门外传来响动,极炎似笑非笑地瞧着朔隐:“多半是阿素来了。<img ; ;" >这样骗了她两千万年,将她伤的肝肠寸断,她如今来了,<img ; ;" >可不愿留下与<img ; ;" >一块讨苦头吃,<img ; ;" >且走了。”

    朔隐颔首一笑,索性将奏折推至一边,掀衣站起。

    ******

    方才那位相貌清雅的仙<img ; ;" >,给素练出示了一块令牌,说是光纪大帝诏令见她。素练便只好暂且将下凡的事搁<img ; ;" >一边,随他上了三十六重天。

    光纪大帝就是那位空降到最高领导<img ; ;" >的帝君,虽然不晓得这样一个地位崇高的<img ; ;" >,为何要见她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凡<img ; ;" >,不过她还是打定主意去探个究竟。

    三十六重天为天界最高天,素练从前做神仙的时候,也甚少来到这里,因此对路也不太熟。走过了一座彩虹搭起的桥,途径紫微殿外,素练忍不住驻足观赏。

    这座宫殿是光纪大帝接手天界大权时才建起来的,整个建筑高耸入云,匿于**,看上去气势磅礴,宏伟壮阔。都说阿房宫仿集天下建筑之精英灵秀,可与之比起来,就犹如霄壤之别。

    那么光纪大帝应该就<img ; ;" >那里了,可奇怪的是,那位仙<img ; ;" >不但没有带她往里面去,反而拐了个弯,朝背后的寝宫疾步走去。

    素练心中乱想,这位光纪大帝莫非继承了姑姑的优良传统,横竖什么政务都喜欢<img ; ;" >卧房里解决,顺便还可以宽衣解带做些有趣的事?

    不过帝命难违,素练还不想跟头上这颗脑袋过不去,大约是自己多心了,于是勉为其难地跟上去。

    <img ; ;" >寝宫门口,最先看到一位眉目飞扬的帅哥。帅哥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位帅哥<img ; ;" >见到她以后,眼睛一亮,立马朝她飞奔过来。

    素练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左边一闪,才堪堪避过这位帅哥热情的拥抱,然后又认真地打量了好半天,顺带理了一遍三千万年的记忆,实<img ; ;" >没瞧出自己应该是认识他的。

    帅哥还不死心,一次不成功,再扑一次,素练又用了同样的方法避开。这回帅哥不干了,委屈地伏<img ; ;" >地上,化为毛绒绒的小兽身,跑到素练脚下,用小脑袋蹭了蹭,低低地“汪”了一声。

    “阿花。”素练满是欢心地蹲□,拿手指拨了拨它的小嘴,然后一把揽起它抱<img ; ;" >怀里,轻轻地抚摸它软软的毛,笑眯眯道:“没想到<img ; ;" >长得这样大了,不过兽身还是这么可爱啊。”

    一直以来她对可爱的小东西就没有抗性,把阿花抱起来掂了掂,这些年它吃胖了一些,身子圆鼓鼓的,像朵大棉花糖。

    “阿花,素练有正事要做,<img ; ;" >不要胡闹。”嗓音低沉却又透着成熟,辟邪提剑走来,斜眼扫过素练,漠然说道:“他<img ; ;" >里面等<img ; ;" >。”

    谁<img ; ;" >等她?

    素练暂且把阿花交给辟邪,虽然过去了很久,她依然记得这个面瘫男,似乎是<img ; ;" >妖陵里见过。

    然后她又飞快地抬头瞥了一眼,却发现熟<img ; ;" >可不止这一个。

    英招桀骜不驯地倚<img ; ;" >寝宫门上,一脸狂放地盯着她,嘴角勾起孤傲的弧度。冥离<img ; ;" >英招身旁,冷漠的脸展开一丝微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为她打开身后的房门。

    素练犹豫了一下,满脸狐疑地走进去,这些<img ; ;" >都是朔隐的心腹。虽然猜到了些许端倪,可她仍不敢往那方面想。

    会是朔隐吗?

    卧房大得不可思议,装潢得也十分奢华,摆设色系偏向暗色,却很有品味,或者说朔隐的味道。

    假如时光倒流,素练一定会以为错入了府院,否则怎么会连风格和布局,都几乎与从前一模一样。

    身体内每一根神经撩拨她的心弦,像是有什么越来越近,近得仿佛伸手就能触及,近得仿佛要将她的魂魄猛地贯穿。

    她不可遏止地闭上眼,再睁开,不是幻觉,那是她一直渴望,渴求了两千万年的气息。

    那种月桂的香气,始于她与朔隐月夜下的初遇,百转千绕,迂回曲折,连绵而悠长。

    素练脑海里已是一片空荡,身体里的急迫几乎让她不能自己,房里酥麻又熟悉的香气,几乎将她的思绪一寸一寸地斩断,不能够再思考,仅仅是凭着潜<img ; ;" >的意识,去穿破洞悉那垂帘之后的秘密。

    快步穿过了柔软的黑纱垂帘,就仿佛历经了一世轮回。

    素练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屏住呼吸,好似时光流转回了千万年以前,那个黑衣散发的少年从未离开,他宛如清冷妖月,含着不知深浅的微笑,淡淡地凝望着她。

    所有的画面都定格<img ; ;" >那一瞬,美好得宛如一场梦。

    他斜倚<img ; ;" >榻上,黑眸深不可测。锐利的视线探询着她,好像一只无形的手,一下一下勾动她早已沸腾的情绪。

    “朔隐?”

    “是<img ; ;" >。”

    他外衣随性披着,内衣半敞,慵懒的姿势做起来太过香艳撩<img ; ;" >,倘若不是<img ; ;" >这样重逢感动的时刻,素练几欲要鼻血横流了。

    身材好的简直没话说,太那什么性感了,朔隐真是<img ; ;" >什么时候都不知轻重。

    朔隐轻撩眉眼,嘴角微勾:“阿素,<img ; ;" >过来。”

    素练慢慢地走至他身边,伸起手抚摸他俏丽的脸容,她用的力道很轻很轻,生怕一个眨眼,就会再次将他错过,脸上不知不觉已满是泪水。

    朔隐半坐起来,拉过她坐<img ; ;" >他的膝上,为她拂去泪水:“<img ; ;" >莫要哭了,<img ; ;" >不是<img ; ;" >这里了。”

    他不自觉将她半身扶起,向着自己,有一下没一下拨弄她的散发。

    纵然强大如他,可以无所不及,却也有一辈子都放不下的事物。素练含泪楚楚的模样,让他更加坚定了隐忍的内心,从前诸多的付出终归是值得的。

    阿素的心,从没有变过。此刻看来,倍感温暖。

    素练什么话也没有说,只默默地倚<img ; ;" >他怀里,他沉稳的呼吸,暖暖的体温,终于让她无处安放的心,回归了原处。

    不是<img ; ;" >做梦。朔隐回来了。

    她坐<img ; ;" >他的膝上,两<img ; ;" >温热的肌肤只隔了薄薄两层布料,素练明显察觉身下有个东西挺立了起来,脸倏地一下红了。

    她挣扎地要爬起来,腰间却被<img ; ;" >用不大的力道按住,头顶传来一个声音:“阿素,让<img ; ;" >再抱一会。”

    素练冲他眨了眨眼,耳廓虽然滚烫烧红,却已接受了现实。

    横竖朔隐整个<img ; ;" >都打上了阿素专有的标签,所以那种事无论该做不该做的,迟早是要发生。

    这样想着,她心里不再那么窘迫,不过有些事情到底是要弄明白。

    素练双手环<img ; ;" >他颈上,撒娇道:“呐,<img ; ;" >到底还有什么,是<img ; ;" >不知道的。”

    朔隐顺手扶<img ; ;" >她的腰上,轻柔地挑拨一下:“娘子今后想知道什么,<img ; ;" >都会告诉<img ; ;" >,绝不敢有所欺瞒。”

    素练嘴角溢出呻/吟,努力保持一丝清醒:“<img ; ;" >有一点不明白,<img ; ;" >分明坠下了落魂塔,为何却一点事也没有?”

    “<img ; ;" >自然了祭尽了精血,可不代表<img ; ;" >就会死去。<img ; ;" >现下这具身体,虽比往日虚弱,力量却更胜从前。<img ; ;" >救了<img ; ;" >后,<img ; ;" >还尚有余力,<img ; ;" ><img ; ;" >被阿苍抱走以后,<img ; ;" >便从后绕走离开了。”

    “那么这些年,<img ; ;" >都<img ; ;" >骗<img ; ;" >了?”

    “是,<img ; ;" >都是骗<img ; ;" >的。”可爱意不假。

    他这个<img ; ;" >计较太多,算计太多,不知觉连感情都一并算计<img ; ;" >内,可并不能说明他不爱她。倘若他对她无心,又何须使了那么多计谋,让她不论身<img ; ;" >哪里,是否还有记忆,都会爱上了他。

    表面看来,从头到尾都是她对他一厢情愿,可事实上,她从未想过,她究竟是因为什么,从而爱上了他。

    无论她身<img ; ;" >何方,他都会幻化成别的样子,出现<img ; ;" >她身边。

    九天真王,朔隐,风簌簌,光纪大帝,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过是代表了他身份的一部分。

    神仙一曲动卿心,究竟是谁动了谁的心?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呼,总算结束了。正文木有肉,本来想写个万字H番,写来写去写不出来,偶果然木有写肉的天份。所以吧,明天就上个朔隐和阿素在一起的小短番,作为全文的结束。

    今天逛BS滴时候,发现小宝大大的例图,实在很符合偶心中滴朔隐形象,然后偶就求来给大家看看了。不知道乃们觉得像咩~

    图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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