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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5(1)

    漫天的反抗声响彻着整个大殷帝国,就如同一个个细小的炮仗纷纷炸响在每个角落,引起了轩然大波。大殷武帝尸骨未寒,兄弟二人便展开了皇位之争。

    一个是弑君杀父的皇帝,一个是握有先帝遗诏以及传国宝玺的先帝太子殿下。先帝就遗留下来的皇位之争因一女子延续到了今朝。

    江山未定,百姓请愿。

    即便是四日后就是大殷王朝最盛大的祭天大典,整个京城都依旧没有停息的动向。

    “弑杀南宫紫!还殿下皇位!”

    “红颜祸水!江山易主!”

    “用南宫紫的头颅祭奠先皇灵位!”

    愤怒的呐喊声痛彻着两个男子的心。即便他是一国之君,即便他是这次请命的指挥者,却都没有办法去停止百姓对南宫紫的憎恨。兄弟之仇,政变之仇,夺爱之恨,让这两个可以掌控天下的男子束手无策。

    龙正殿空旷而华丽,却因蓝稷危险的气息变得诡异。他站在华丽宽敞的门边,抬头望着那逐渐明亮的天空,一语不发。

    又是一夜未眠。

    现在,连踏入凤春宫的大门,都会让他因绞痛而想要窒息。

    就这样看着天渐渐亮了起来。蓝稷面无表情。

    然而只有石扬知道,皇上的心痛苦万分。

    “皇上,天明了,今日免朝的。四日后便是祭天大典,今日您和贵妃娘娘就应起程前往东西两处皇家寺院,以备明日起三日的吃斋净体。”

    “她呢?”蓝稷的喉结动了动,挤出了一丝沙哑。

    “回皇上,玲珑已经服侍贵妃娘娘洗漱了。”

    蓝稷不再说话,抬腿走向那浩荡的龙驾队伍。石扬急忙跟上,小心翼翼的服侍着蓝稷上了轿子,才高喊道:“皇上摆驾回御前宫!”

    一切都是那样的寂静,华丽的裕隆翼皇城回荡着石扬尖细的声音。

    这里是皇宫,是皇帝居住的地方,是掌控天下的圣地!

    如今的你我,不仅仅为了天下,还为了一个女子而争夺!

    蓝殇,我的十四弟殇儿……如今负着如此仇恨的我们,是否已经忘记曾经斑驳的童年。好怀念那时牵着你的小手走向靶场的样子。那时拼命保护你的我和迷恋着我的保护的你,似乎已经消失在了夕阳的尽头。被我的母亲,被我们的父皇,被那忽然间闯入我们生活的南宫紫绞杀得连痕迹都不曾保留。

    如今的你我,带着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决心,站在了权利的两侧。

    我似乎已经看到了这场战争的结局。

    然而,我们究竟有多么的自私,让南宫紫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子变成了天下人叱骂的对象。不知道我还能走多久,但是我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南宫紫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还未出世就已经有了悲剧的命运!

    天际一丝艳红的破晓,太阳随之冲出了地平线。美得无法形容。

    红剑誓挑碧蓝玉,雁惊起,展羽跃。

    望似秋心痛君颜,清池美人倍凄凉。空却了人间,断却了弦。

    那惊心触目的朝阳,映在蓝稷冰冷的眼眸中,看不出因缘。

    同此时紧紧地盯着眼前穿着奇异的吴天平静的述说着事情的蓝殇一样,没有波澜。

    “太子殿下,就是这样,是皇后娘娘让贫道带给您的话,说希望紫贵妃怀的是您的骨肉,我们才能胜券在握。”

    蓝殇没有情绪,但是复杂的心情只有他自己才明白。此时的南宫紫,就像一个被政权操控的玩具,被无情的摧残着,在背负着全天下的骂名之时,还必须为给她带来如此灾难的蓝殷皇室诞下血脉。

    他的紫儿,却因他……

    伤痕累累……

    良久,蓝殇带着他那冰冷的声音,说道:“明白了,你回去吧!”

    风华是一指流砂,苍老是一段年华。几段唏嘘几世悲欢 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

    转身,一缕冷香远,逝雪深,笑意浅。来世你渡我,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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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刚刚升起,南宫紫就已经醒来。那美若雾的眸平静得毫无波澜。空旷的寝殿,没有平儿也没有翠儿,没有那高大冰冷的身影,也没有玲珑平静得似乎没有情感的面孔。

    今天……

    已经没有什么抉择,她的结局,早已注定的。

    起身,轻盈而脆弱。

    这柔软迷人的身躯,白嫩得仿佛要滴出水的肌肤,这迷惑了江山之主的身躯。是罪,无法救赎的罪孽。

    今日,她即将变成永生的罪人。

    一丝冰凉,南宫紫感觉到下体的湿润。

    一道红色的触目从大腿根部沿着她白皙修长的腿滑下。

    感觉不到疼痛,仿佛滴落下来的不是血液,而是红色的墨水而已。

    这,是她和蓝稷的孩子,在她毫无知觉的时候,静静死去。

    然而又可知,此时心中的痛楚,远远超过了身体上原本应该拥有的痛苦。

    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让自己可以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作为一个母亲,她痛到可以窒息。就仿佛一个残忍的侩子手,无情地杀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南宫紫感觉自己的心脏反复即将窒息,然而她依旧平静着,冷漠着,看着自己的身体不住的流血,麻木得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血。

    两个时辰以后,南宫紫起身,无焦距的眸望着那一滩触目的红,看了看自己沾满血迹的身子,连笑容都凄凉。她平静地退下身上那薄如翼的寝衣,那美丽的玉体带着斑斑血痕,让人沉醉,挥手将那华丽的床榻上的被单掀起,所有的带着血的东西都被仍作了一团。

    “娘娘,娘娘,起了吗?”门外,玲珑小心翼翼地敲着门,生怕惹恼了南宫紫。

    “出去!”仿佛是从齿间咬出来字眼,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玲珑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南宫紫今天会如此排斥她,可是她怀有龙孕,玲珑不敢多反抗,若是有了差错,她就算是十条命都赔不起。

    “让翠儿跟平儿来伺候!”声音依旧冰冷,甚至让人听了不禁会感觉到彻骨的寒意,不容拒绝。

    “可是娘娘,皇上……”

    “让翠儿跟平儿来!”容不得玲珑多说,南宫紫又冰冷的命令道。

    玲珑打了一个莫名的寒战,只得应道:“是,奴婢就去。”

    玲珑的脚步远去,南宫紫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堆沾着鲜血的衣物,心中仿佛有些什么已经碎掉,再也不回。

    平儿和翠儿进入寝殿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全身赤 裸的南宫紫雪白的肌肤上四处的血迹,旁边地面上对着一堆被鲜血染得透红的衣物床单,简直触目惊心。

    两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嗓子里几乎发不出一点声音。

    南宫紫转过头,看见了她们,凄惨地笑了笑,“将这些烧了,灰烬埋了。”

    翠儿晃过神,急忙跑过去,抱起那一堆带着腥味的东西,急忙带去处理。平儿也反应过来,说道:“平儿去给小姐烧水沐浴。”

    又是两个时辰的清洗,那洁白的肌肤已经看不出一丝血迹,除了南宫紫那微微苍白的面色让人感觉她有不适之外,没有任何痕迹会让人怀疑方才蓝稷的孩子已经死去。

    由于失血过多,南宫紫的脸色的确不好,玲珑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床上沉睡。平儿和翠儿在一旁呆呆的守着,心痛不已。

    “娘娘怎么了?”玲珑诧异地问道。

    翠儿抬头,“无大事,只是身子乏了,念着我跟平儿而已,才哄着睡着。”

    玲珑仔细看了看,也没发现异样,便点头:“即使这样,也无妨,毕竟你们也是娘娘昔日陪在身旁的贴心,看娘娘脸色不大好,我去吩咐御膳房做些补血养神的食膳来给娘娘补补,怀着身孕,不能怠慢了。”

    平儿跟翠儿点点头,看着玲珑匆匆离开,两人对视,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南宫紫,满眼心痛的哀伤挥之不去。

    这究竟是前世的债还是天命难违……竟让一个柔弱美好的女子遭受这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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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紫的身子真的回复的奇快,若不是知内情,怕平儿和翠儿都不敢相信两日前的南宫紫刚刚滑了胎。斋忌三日的前一日大早,蓝稷跟南宫紫就应按祖制分别赶往京城东西两座皇家寺院。蓝稷向东寂安寺,南宫紫向西永晨寺。

    一路上翠儿跟平儿陪伴,玲珑一旁一同服侍。本蓝稷不让翠儿跟平儿跟随的,但是南宫紫的执着跟冰冷这次连蓝稷都不得不妥协。

    也罢也罢,一个皇家的偏远寺庙,任她南宫紫也翻不出一片天来,让翠儿跟平儿跟着也无妨吧!被困在宫中这般久了,让两个贴心的跟随也好的。

    永晨寺坐落在距离京城外500里的一座山坳之间,之所以建寺于此时因为此处有一个仙瀑,飞流直下仙气弥漫,带着若寒般的灵气,据说用此水沐浴能够驱除三生罪恶,清洗心里最深处的灵魂。因此除了皇室之人,其余人没有皇帝允许绝不能接近瀑布,平日里除了永晨寺方丈可面对瀑布坠入的河流修行,吸取仙瀑的水汽外,任何人不允许踏入瀑布林半步的。

    蓝殷王朝祭天大典,女子首次亚献,自然需要仙瀑除恶,已近百年未曾对外开放的仙瀑林因南宫紫的到来而敞开,迎接南宫紫紫贵妃的驾到。

    虽说是只是佛门清净之地,但永晨寺却因是皇家寺院而没有平常寺庙的清苦,烟火佛像都是上等制材,气派之极就连释迦牟尼的即身相都是集聚了所有少有的佛印姿态。

    南宫紫换上了素色的纱衣,卸下了两眼美丽的头饰,跪在了佛像前,听取方丈诵佛经。

    或许是麻木了,或许真的希望自己能够被佛祖救赎,闭眼静心的南宫紫是那般的专注。长而卷的睫毛,精致素净的面庞,娇柔迷人的身子,纤细优美的手指,即便一身素衣,竟也这般迷人。

    那传言果不虚传。

    负责南宫紫在寺庙一切起居的伴随朗勇暗想道。

    千里奢华裕隆翼,倾国倾城南宫紫。

    这话真是毫无夸张啊!

    “娘娘,仙瀑水清而寒,因娘娘怀有龙孕在身,不便亲淋,微臣便命人将仙瀑的水灌入瀑布旁的仙华池中烧热,供娘娘沐浴净体,斋房现已备好了斋饭,娘娘先用些斋,便可去沐浴了。”朗勇看到方丈诵经结束,便恭敬地对南宫紫说道。

    南宫紫缓缓睁眼,点头。

    平儿跟翠儿小心将她扶起,转身向斋房走去。

    如此安静的女子,如此淡然美丽的女子,朗勇始终想不通她可以和“红颜祸水,蛊惑君心”相连。没有丝毫妖娆的南宫紫,如同樱花般沁人心脾,又怎会迷惑帝王呢!怕是那君王无法自拔这般轻柔的美丽吧!

    “平儿,我的那把红木马尾琴可否带来了?”

    出了大门,南宫紫淡淡地问道,仿佛心如止水般。

    “带来了,平儿知小姐不舍那把琴,即便不用,也让人带着了。”

    南宫紫点头,“怕也有一年了,即便拨弄琴弦,那听曲的人怕也听不到的。今日,就再将它拿出吧!”

    平儿没问原因,只是轻轻点头,“是,平儿一会儿就去拿。”

    我用一把古筝,弹出一段伤悲。摆弄着的琴弦,回不去的那轮月夜。

    那年盛世,掩不去你风华绝貌。我在丛间,早已沦陷了灵魂。

    蓝殇,即便如此,为了你,我宁愿付出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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