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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3(1)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冬季的寒冷已经被春风送走,春暖花开,整个皇宫都复苏着春季的温暖。四处的奇花异草都仿佛复活了一半盎然生机。

    四月的天,带着微凉的暖意。

    凤春宫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春色满园。

    南宫紫很早就醒了,可能是春天的到来,让人总是感觉身子很乏,却又睡不安稳。

    平儿安静地为她穿着蓝稷昨日差人新送来的大红宫装,细心地打理着她的头发。

    “小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平儿轻声地问道。

    南宫紫摇头,“今日咱们有事情做。”

    平儿诧异,“都一个月了,小姐怎么会今儿才……”

    南宫紫刮了刮平儿的鼻子,“不是你想的那个,委屈了翠儿那么久,该把她接回来了。”

    平儿又惊又喜,“小姐想到什么法子了吗?”

    南宫紫笑而不语,任由平儿为她整理着衣衫。

    是的,四个月,不短也不长,可以了。蓝稷想要问的,想他也问不出什么,已经足够。

    早膳很是清淡,南宫紫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块,便不想动筷,平儿有些忧心,近日小姐的食欲都不是很好。

    “小姐,再吃些吧,这香莹卷可是平儿做了许久才做好的,淡雅清新。”平儿担忧地劝道。

    然而,南宫紫却摇摇头,“罢了,吃不下,或许是季节的缘故吧!平儿你准备准备,还有,差人把袁太医叫来,让他在殿中等我,一会儿我回来找他。”

    平儿行礼,“是。”说罢,便出去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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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深蔓延的小道有着别样的阴森。整个小径就只有轿夫抬脚的“吱嘎”声,不禁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斑驳破旧的高大建筑,斑点的锈迹和血迹,还有树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牢头。天牢一年四季都是这般寒冷阴森,不禁让南宫紫都紧了紧衣服。

    长长地走廊似乎没有尽头一般,没有一丝光亮,四处都是哀嚎和喊冤声,此起彼伏。

    牢头拿着哗啦啦的钥匙,弓着腰陪着笑脸在前面带着路,南宫紫紧紧地拉着披风,皱着眉头跟着牢头向前走着。

    这样一个地方,竟然让翠儿煎熬了四个月……

    南宫紫不禁皱起了眉头。

    在长廊的最尽头,那间牢房黑暗得没有一丝阳光。一个弱小的身影缩在角落里,紧紧地抱着双膝,身子蜷缩得像一只小虾米。她的头发蓬乱,衣服很脏,脚上、手上、胳膊上都是伤痕累累的印子,新的旧的鞭痕和烙痕触目惊心。

    平儿塞给了牢头一个金色的元宝,牢头双眼顿时大放光芒,开心地接过银子,急忙打开了牢门,乐呵呵地走了。

    南宫紫双唇颤抖着打开牢门,走进了牢中。

    “翠儿……”她的声音颤抖低哑,满是痛心。

    翠儿茫然地抬起头,眼前的朦胧变得渐渐清晰起来。

    清新的身影,绝美的容貌,那心疼地笑容,那熟悉的声音。

    “太子妃……”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她,声音都是沙哑的,很小很小,十分吃力。

    南宫紫心痛,上前蹲在她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好翠儿,让你受苦了……”

    霎时间,翠儿的眼泪如同无法抑制的大雨,潸然而下,她呜呜地哭了起来,“太子妃,你终于来看翠儿了……”

    “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的身不由己……对不起……”南宫紫喃喃地自责着,痛哭着,“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若是让你太子爷看到,得多心疼啊……”

    翠儿摇头,“奴婢不怪太子妃,奴婢知道太子妃疼翠儿,奴婢知道太子妃有难处……”

    南宫紫松开翠儿,为她拨着头发,想要看清翠儿的脸。

    翠儿不住地躲避着,逃避着。

    那张原本清秀的脸,有着好几道深深的鞭痕,脏脏的,憔悴不堪。

    “翠儿放心,太子妃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南宫紫的眼眸痛心而坚定,“你再忍几日,太子妃就来接你!”

    翠儿急忙点头,“翠儿谢太子妃……”

    南宫紫起身,“平儿,去那些银子给老头,告诉他们,本宫吩咐的,给翠儿做些好的吃的,还有,把这里的稻草都换新的,再去凤春宫那两条上好的棉被来。若是谁亏待了她,本宫定是不会饶的!”

    平儿急忙抹着眼泪,“是,平儿这就去。”

    回头望向翠儿,南宫紫抹去眼泪,“好翠儿,现在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你也理解些吧,多坚持两日,太子妃定会来接你出去。”

    “太子妃厚爱,翠儿感激不尽。”翠儿哭着,急忙要给南宫紫磕头。

    南宫紫扶住她,“翠儿不必这样,你为我跟太子爷无辜受了这般苦,是我们该谢你呀!”

    “太子妃,蓝稷现在迫切想要知道传国宝玺的下落,他来这里来了都不下十回,次次都拷问奴婢那宝玺的去处,您要小心,怕是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紫点头,“你放心,我跟太子爷自有安排的。现在皇宫巨变,蓝稷谋权篡位,现已是当今圣上,好在当初我们安排妥当,助太子爷逃走,否则我们便再无出头之日了。”

    翠儿焦急,“那他有没有对太子妃你……”

    南宫紫的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她撇开头不看翠儿,“不要问了,你好好在这里等我来接你便是,哪日太子爷回来,也是要你照料的。”

    见南宫紫在逃避,翠儿也猜到了几分,便不再追问下去,她支起笑脸说道:“奴婢会好好等太子妃来接奴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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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凤春宫的时候,袁甄已经在等候。

    南宫紫笑着让他就坐,还让平儿沏来上好的铁观音。袁甄惶恐地谢恩,南宫紫也是让他不要介意。

    “袁太医,是否每一日都在为后宫那位怀有身孕的妃嫔煎熬安胎药?”南宫紫幽幽地问着,细细地啄了一口茶。

    袁甄急忙回答道:“回娘娘,是的,自那日得了娘娘的吩咐,微臣就尽忠职守地监督着,丝毫都不敢怠慢。”

    南宫紫满意地点头,示意了平儿,平儿会意,端来了一个暗红色的托盘,多盘上盖着金色的帕子。

    “辛苦你了,小小心意,袁太医笑纳吧,也是让本宫心里好过些。”

    袁甄惶恐起身,“微臣不敢,此乃微臣本职,理应尽职,哪里敢收娘娘的赏赐。”

    平儿笑着上前,“袁太医您就收着吧,也是我家娘娘的心意。”

    袁甄想了想,也不敢多推脱,便躬身接过托盘,“微臣谢娘娘赏赐。”

    南宫紫笑着,“太医不必多礼,日后本宫有些什么事,也需要太医协助呢!”

    “不敢不敢,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袁太医,说话间,本宫也是有件事想要你去做。”

    “娘娘有事吩咐便是,收了娘娘的赏赐,微臣也自是娘娘的人。”

    南宫紫笑着,暗暗想着,“这袁甄虽年轻,但也是明理之人,有些聪慧,知道她想要些什么。”于是她点头,说道:“前些日子,本宫想到瑶景宫也是特殊的寝宫,便命霓裳苑为瑶景宫的宫女做了新的宫装,算算日子,也是差不多完工了,原本交给他们一瓶消毒的熏香的,也不知她们用了没有,那熏香只有太医是认得的,你代本宫去看看,若是都妥当了,就看着他们分发下去吧!”

    袁甄有些不解,这分发宫装之事又怎么会关他太医的事情,为何贵妃娘娘要让他去监督,“娘娘,此乃小事,微臣去办也无妨,只是微臣不懂,为何是身为太医的微臣呢?此乃后宫内命妇之事啊!”

    南宫紫笑着说道,“同你说也无妨,那药,只有本宫、平儿、胡太医和行医世家的你认得,但此事事关大局,不能让平儿出面,所以只有你去,你要以太医检查消毒的名义去,可知?”

    袁甄也明白了大概,他也懂得那香薰之中必定是有奥秘的,他也不敢多问,便鞠躬:“微臣这就去办,娘娘放心便是。”

    南宫紫满意地笑了,深深地望着袁甄,又啄了一口茶,“既是这样,本宫就不多留你了,做事小心些,本宫少不了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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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茫茫无期。

    门外一声长喊,整个裕隆翼都陷入了无奈。

    皇上不出所料,又翻了南宫紫的牌子。自从封妃宴后,皇上整日都睡在了凤春宫,一晚都不肯留给其他妃子。妃嫔们都很无奈,皇上对贵妃的宠爱难以言辞,封妃宴上那班对待皇上,甚至掌掴皇上,皇上非但没有将她打入冷宫,甚至当日就宠幸了她。

    何等的荣耀与气魄。何等的让人羡慕嫉妒。

    南宫紫就仿佛一只妖精,迷失了皇上所有的心智,只为她沉迷。

    铜镜前,南宫紫闭着双眼静静地让平儿为她歇下头发上的钗花,面无表情,眸中也冰冷如暗沉的湖底。

    蓝稷大步走进寝殿,直直地向她面前走去。平儿见到了蓝稷,急忙要行礼,可是蓝稷却打断了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看了一眼正闭眼的南宫紫,平儿无奈,行礼退了出去。

    蓝稷抬起他修长的带着分明的骨节的手,轻轻地为南宫紫卸下金钗。一枚一枚,一支一支,他卸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平儿,明日去做些酸梅汤吧,近日总是燥,喝些酸的,舒畅些。”

    蓝稷的唇角顿时划过鬼魅地笑容,“即使这样,让御膳房做不更省事。”

    南宫紫猛然睁开双眼,铜镜中的她已经卸下了所有的钗花,身旁高大的身影细细地为她笼着头发。

    她急忙起身,习惯性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刺向蓝稷。

    蓝稷的表情有些受伤,他黯然地望着她,“何时你才肯不用这般敌视地望着朕呢?”

    南宫紫冷笑,“这臣妾可不知,或许是永远。”

    南宫紫的话像一把无形的刀子,锋利地刺向蓝稷的心脏,恶狠狠地刺醒了他。那受伤的眼眸转而变得冰冷。

    “看来,你是不想让你的翠儿活着从天牢出来了。”

    南宫紫暗惊,消息传得这般快,白天她才去探望了翠儿,晚上他就知晓,看来,在她身边安插的眼线不少啊!恐怕袁甄的事都瞒不到他何时,一语惊醒梦中人,她才明白,日后她行事定要更加小心谨慎,蓝稷太过危险。

    “既然皇上知道,那臣妾也不隐瞒,却是,皇上还是早日放了翠儿为好,也不要逼得臣妾走投无路。”

    蓝稷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目光凛冽如刀锋,他冷冷地看着南宫紫,让南宫紫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即将被逼到极致的忍耐。她不仅暗叹,防备他,提防他,甚至全身竖起毒刺去刺向他,以至于使她忘记了他的危险是她难以预测的。她的生存,只是因为他心底那份对她无法磨灭的爱。那是她孤注一掷的唯一筹码,可是却如此虚幻,抓不住任何她能抓住的东西。

    “想要她出来也可以。”忽然,蓝稷鬼魅地笑了,眸中带着浓浓的玩味。

    南宫紫顿时激动起来,“是吗?”

    蓝稷更加的开心,“没想到朕还能看到你这样发自内心的信息啊!”

    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南宫紫狼狈地整理着自己的表情,“皇上若是不说就算了,天色已晚,皇上还是早些回御乾宫吧!”

    蓝稷的笑容诡异危险,他一步步走向南宫紫那华丽的床上,大大方方地坐下。

    “谁说朕不想说呢?”他的声音如同来自虚幻的梦境,带着浓浓的雾气,“可是就怕你不肯牺牲呢!”

    南宫紫顿时紧绷起神经,眯起眼睛打量着蓝稷,“皇上不说,臣妾怎么会知道要不要做这个牺牲呢?”

    蓝稷笑得更加鬼魅,他起身走到南宫紫面前,霸道地一只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只要你这一晚上对朕温柔体贴,就像其他妃嫔一般对朕百依百顺,想要变着法让朕欢喜,只要你让朕满意,明日,朕就放了翠儿!”

    南宫紫皱眉,一把推开蓝稷,“皇上是在想些什么,臣妾可有些不懂了,时候不早了,皇上也不要讲些不好笑的笑话吧,早些回去歇息,龙体为重。”

    蓝稷的笑容越发的迷人,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南宫紫,“看来,翠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宫婢罢了,既是这样,朕也不为难你,差人来给朕更衣吧!”

    南宫紫皱眉,可是她还是拉住了蓝稷,脸上扬起了妩媚性感的笑容。

    “臣妾本就是皇上的妃嫔,怎会让皇上对臣妾有这般要求呢?这是臣妾的职责啊!”

    见南宫紫瞬间变得体贴温顺,蓝稷甚至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这样,朕反而还不适应呢!”

    “皇上这么说话,让臣妾都有些惭愧。不过皇上,除了翠儿的事,臣妾到真的有正事要皇上帮助臣妾呢!”

    蓝稷的眼眸变得深邃,他深深地望着南宫紫,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透。忽然,他收紧了抱着她的手,突如其来的紧缩让南宫紫不禁轻哼了一声。

    “想要出宫去?朕看你还是不要异想天开吧!”

    南宫紫大惊,她没想到蓝稷竟然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想要说什么!

    “你折腾了些什么事朕自然可以不管,可是你不能出宫,朕想要看看,你在这不肯争宠的后宫能翻出怎样的云雨。”

    南宫紫猛然推开蓝稷,这样一个男子太过聪明,他甚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既是这样,皇上还是快回吧!”她的声音也不再妩媚性感,一如往日的冰冷。

    “不过……”蓝稷顿了顿,“你休想对朕后宫的妃嫔动手,那安胎药,朕会日日命人监督的!”

    南宫紫愣了一下,随之笑了,“皇上查便是,这怀孕的妃嫔是谁皇上都不告诉臣妾,这手脚臣妾下了也是毫无意义不是吗?”

    蓝稷又忽然搂住了南宫紫的身子,嘴巴轻轻地贴在南宫紫的耳边,他呵气如兰,轻轻地说道:“任你在这皇宫中覆 雨 翻云,朕把这皇宫拿给你翻,你也翻不过朕的手掌心的!”说着,他开始亲吻南宫紫,炙热的呼吸如同高温的蒸汽呼在了南宫紫的脖颈,不禁让南宫紫全身战栗。

    “南宫紫,你是朕的!”

    夜已深,没有月亮的漆黑有着浓浓的神秘。

    凤春宫的寝殿内隐隐能听到女子的呻吟声和男子沉沉喘息的声音。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风很凉,雕栏玉砌之间细细穿梭着,听不清那忧伤地哀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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