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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嘉冬(下)

    解开了他的衣襟之后,入手便是一片温热的胸膛,我的老脸不住红了一红。

    实际上这是我第一次这样亲密地触碰一个异性,或者说,一个生灵。就算我没有性别的时候,也从未如此去触摸一个男子或者一个女子。

    怕被他瞧出失态,我故作邪魅一笑。

    想要报一箭之仇的心理胜过了羞涩,我的手指沿着他的锁骨描摹,渐渐将他的衣领撑开,他的外衣滑落,现下这个场景必然是香艳至极,只可惜看不到美男被这样□的场面。

    他的肌肤很柔滑,面部五官也很精致,组合在一起更加妖艳,倒也不输给上古的一些神祗,只是妹的不同罢了。等我戏弄他完,是该探一探他的灵识,瞧瞧修为究竟有多深。

    手继续向下,捉着他的左臂,游移着来到他刚刚被我划开又结痂的伤疤上。

    却不想那么快就结束这场调戏。

    于是我继续向下,他的衣袖被我完全拉出,左半边肩膀完全□,温度灼人。

    我右手一抬,又从洞中的湿气中抽出冰刃,贴在他的□的手臂上。

    他的手臂很结实,和他的容貌一样,妖娆但不柔弱。我锋利的冰刃贴着他的肉,一手抬起他的下巴道:“怎么样,红珠的这张脸?”

    他的体温渐渐升高,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我故作停留,刀柄在那道疤上一遍一遍摩挲,疤痕周围还有一些尚未干涸的血渍,我用指甲轻轻抠挖,他的体温越来越高。

    我轻笑出声:“怎么,顶着一张红珠的脸,对你做这般事情,受不住了?”

    放下他的下巴,冰刃移至左手,将他右半边的衣服一点一点划破。

    我故意放满速度,享受纤维撕裂的声音。

    他的衣服是上好的丝绸,被划开时发出的声音极其悦耳,不过这上好的衣料还是逐渐在我手下变成了一滩破布。

    现下他的整个上半身完全□了。我手指不敢碰,便用冰刃的刀柄一寸一寸地扫过他腹部的肌肤。野兽对腹部极为敏感,想来他一只狐狸修成的妖也是。

    随手拿来他方才放在床头的苹果,一下冻成冰球,在他身上滚动。

    这辈子从来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事情,只是心中想要报复的火焰越烧越旺,完全无视尚存的一丝羞涩。或者我这个长到十万岁才知道何为性别的魔物从来就不该有什么姑娘家的羞涩,我只是把他当成我手下的玩具。

    我说:“你大概还是想问我是谁吧?”

    他被我封住了感官无法回答,我将冰球丢到一边,恶作剧道:“我就不告诉你。”

    接着冰刀继续朝他的左臂上去,刀柄在他身上留下一滩水渍,若是能看见,必定相当银靡。

    我又问:“想知道红珠到底在哪里?”

    手中运力,让冰刀在我手里化为一团蒸汽,这拉风的架势当然是摆出来吓唬他的。

    “我当然不会告诉你。”

    说着,便将那条刚刚结的疤一下子揭掉。

    心中顿时有种报复的快感!

    估摸着时间九幺应该快到了,我也玩得差不多了,决定将他钳制起来,送我出洞去接九幺。

    于是便直起身,刚要在他身上结一个水缚咒,摸到他后颈却发现初时扎上去的冰针居然融化了。

    我暗叫不好,正要补上一针,他却低吼一声,原本无力耷拉在地上的手臂蓦地抬起,抓住我的脚踝,将我一扯,使我重重倒在地上。

    我左手运力又要凝出一把冰刀,他翻身扣住我的手腕,压在地上,随即一个转身化为一只体型娇小的狐狸冲出洞去。

    我挣扎起身,我对这片洞不熟,只能勉强记下他脚步声传去的方向找到出口的位置。

    方才玩得太过开心没有注意,倒让他用我原先对付他的方式摆了一道。真让我哭笑不得。想来他刚才体温升的那么快,原来是想融了我的冰针。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融化我的冰针的,恐怕修为不弱,至少年龄应该是比洪迟还要大了,此妖有些棘手。

    而九幺还没到,他的能力远在此妖之下,恐怕正面遇上嘉冬会吃亏。

    我急忙摸索着朝出口的方向走去,幸而刚才他逃窜时留了个心眼,记得脚步声远去的方向,他的洞很大,好在空旷平坦,很快摸到那个狭小的入口,出去后便又是狭长幽深的甬道。一阵湿冷。

    洞外似乎尚未传来打斗声,我摸着岩壁疾步走去,一边回忆他抱我进来是经过的拐弯,七弯八拐后终于来到一个稍微宽敞点的隧道,此处的岩壁干燥了些。

    狐族的洞穴真是迷宫一般。

    岩壁上都是湿滑的青苔,我尽量放轻脚步声可还是有重重的回音,继续朝着前方走去,突然听得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又是嘉冬气喘吁吁的怒吼:“杂种!”

    这个词在树林里听过一次,便是他吼九幺的。

    我心下一惊,凭他的修为,九幺远远不是他的对手,我加快了步伐,此处离最终的洞口不远,我摸着岩壁快速冲出去,夜风一下子吹到我脸上,手上因为粗糙的岩壁摩擦而划伤,隐隐地痛,刚走出去,就听见一声巨响,像是粗壮的树木倒地发出的声音。

    接着,就听见九幺一身哀鸣,声音竟然带着一丝龙吟的感觉!

    但我仍能真切得分辨出那就是九幺。

    不知是否是那酷似龙吟的哀鸣激怒了我,一股杀气从我胸中腾起,凝神细听嘉冬的脚步游移,抓住一瞬间,抬手朝那个方向一记鲸波咒,波流所过之处所有树木的汁液都被调动,汇成一波凭空出现的潮水,带着树木土腥味的水柱呼啸着朝狐妖扑去。

    紧接着,又使出全力念了一个燃,刚刚被抽干汁液的树木极度易燃,瞬间四周都是哔哔剥剥的木材燃烧声。

    这一招是我母妃传授给我的,她在我印象中是个极温婉的女子,却用得了这样的大杀招。这一招数所经过之处,万物尽燃,她虽然教了我,却限制我使用。

    我母妃原先就是主攻火系术法,她告诉我,这招名为落日,因为所到之处万物尽燃,可将天边映衬得如同夕阳西下时的红艳。

    她告诉我这招便是为了我所创,早先也是从未名字中获得灵感。假如我遇见什么危险,实在无法抵挡,便用此招,叫天下苍生陪葬。

    很难想象一向温柔的母妃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是我一万岁上被天庭俘虏的时候并未领略它的威力,因为我本是水生,水克火,此招远没有母妃施用来得威力大。

    但对付嘉冬早已足够。

    林子里火光冲天,想必此刻已经将天边映衬得如同傍晚。

    顾不得嘉冬是否中招,我朝刚才龙吟声的方向走去,拉起九幺。

    九幺已经奄奄一息,我扶着他,他在我耳边断断续续留下两个字:“西贺……”

    我却双目尽盲,更何况完全不知道西贺在何处,没办法送他去西贺。

    他侧头靠着我,身体的温度急剧下降,我连忙运力想保住他的元神,他却再一次虚弱道:“不用了……我……元神其实在夕峡城……现下,现下不过……损一具……一具肉身……只是不能……同你一块回去。”

    我抓着他,觉得阿牛死时那一瞬间的无助又一次扑面而来,我在他耳边尽量呼唤:“九幺?九幺?”

    他却只是解脱一笑道:“……答应我?……”

    我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连忙应声:“我回去夕峡城找你。”

    他放心了,身体渐渐失力,抓住我衣襟的手就松开滑落。

    周边燃烧的树木发出灼人的热气一波一波烫在我脸上,我依旧握着九幺,却觉得好像是我身体的另一部分在流失。

    这种奇怪的感觉。

    他的身体渐渐变轻,越发轻,轻得好像已经不在我手里了。

    这么多年……

    九幺已经像是一个好友故交一般的存在,他的脸,还有他和红珠,红珠和我,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越发觉得心里的悲伤蔓延,阿牛的死带给我的只是一瞬间的震颤,当我意识到那不过是洪迟的一世后,便云淡风轻了。

    但是九幺的离去,却让悲伤在我心中堆叠,尽管他说,这不过是一具肉身,他的元神仍然在夕峡城。

    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我连忙将手伸入衣襟,摸出九幺的那颗本命珠。

    圆润的两千年修为仍然温热。

    顿时有些欣慰。

    修为仍在,九幺并未死去,不过是肉身受到了重创,只是要养好这伤,恐怕得费一些时日。

    我依旧扶着完全没有重量的九幺,感觉他的皮肤慢慢消散,蒸汽一般从我手中溜走。

    我继续在他耳边喃喃:“我一定去夕峡城找你,替你疗伤……”

    热浪依旧扑在我的脸上。

    待得九幺完全消失在我的手中,我站起身,树木还在燃烧。

    落日,残阳如血。或许只有我母妃才想得出这样残酷而美丽的招数了吧……

    九幺已经消失,我听了下树林里四处枯枝的燃烧声,被狐妖嘉冬这么一搅合,我必须马上回落遐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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