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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闪耀的灯光

    初夏,金色的阳光照在教学楼旁那一排葱郁的梧桐树上,经过枝叶的筛滤,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洒落在课桌上面,亦有枝叶婆娑的样子,格外亮丽。这是一个令人神往的季节,然而对于马上面临高考的学生来说,这个五月无疑是黑色的。

    高三的那些时光,总令人心中不免苦涩,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不过这个战场更多的让人想起年少时曾经许下的承诺立下的誓言,这里留下太多青涩的痕迹,太多汗水酿就的芳香,这里的青春承载了太多太多的希望与梦想……这里,有着十八岁永不老去的容颜。从经历它的那一刻起就无路可退,只有昂首阔步地迈向自己的前程,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痛,并快乐着。

    早上刚来到教室,童超解下书包就趴在桌子上便呼呼大睡起来,并嘱咐了成文箫一句:“小麦,老师来了叫我一声,先眯一会,嚎~!”

    童超和成文箫是铁打的兄弟,哪有臭味就往哪里投,两个人都很喜欢篮球,只是成文箫喜欢麦迪,而童超喜欢科比。

    “刚来就睡觉!你想‘家里尊’啊!”成文箫对童超近似无语。

    “我也就‘家里尊’的份了,不像你,那么牛逼。”童超迷迷糊糊道。

    “大哥——有点出息行不!”成文箫拉长了语调说。

    “等我打进NBA,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出息了。”

    “快别做梦了撒——”

    成文箫彻底被雷到了,等他靠近童超细细一看,童超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了,还打起了鼾声,成文箫瞬时觉得自己头上多了三道黑线。

    上课铃声一响,数学老师就走进教室,开始一板一眼地讲起课来,毕竟是上午第一节课,放眼望去,整个班不只是童超一个人幽会周公去了。

    数学老师上了些年纪,一般是不会轻易动怒的。他很热情地在讲台上讲着,在黑板上写着,可是当他不止一次回头看到这不堪的场面时,总是会把他那几句经典的台词搬出来:“大早上就睡觉!有木有?!”

    看不出来数学老师虽然上了些年纪,还勉强赶得上时代,他这一声狮吼将所有正在睡觉的学生从梦中惊醒。接着他边说又边用食指比划道:“像你们这样的,扁担倒在地上都不知道那是个一!”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在上面声嘶力竭地呐喊,你们却始终无动于衷!”

    不少学生还跟着数学老师一起附和,大家对于他这句经典名言简直是烂熟于胸,对于这群调皮的孩子老头子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还亏了他这么苦口婆心。

    终于熬完了周六,一个星期就放那么半天假,明天下午又要继续上课。

    成文箫和童超走在回家的路上,成文箫依旧是戴着耳机,永远给人酷酷的感觉。童超则习惯性的叼着一根烟,全然一副痞子相。不过跟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童超为人仗义,而且是个阳光十足的家伙,抽烟这个毛病不知是哪时候养成的,总之他的瘾很大。

    “小麦,好久没打球了……”童超吐了一口烟雾,然后对成文箫说。

    “可是天都快黑了……”成文箫稳了稳耳机,好像忽然想到什么,“难道你想去灯光?”

    “当然了!”童超肯定地回答。

    他们所说的灯光是灯光篮球场,露天的,白天这里看起来很平静,但是一到晚上,尤其是周末,便会有很多篮球高手来这里打球,原因很简单——这里有夜灯,会把整个篮球场照得雪亮雪亮,在这样的气氛下切磋起球技来也会让人异常兴奋。不过这里鱼龙混杂,而且只有一个篮球场,很多人去了也只能是在场下当个观众。有的人更是为了争场地而大打出手,当然更多的是——强者上,弱者下!剑客之间只用手中的剑来对话,球场上的事自然应该用球的方式来解决。

    “可是——”成文箫欲言又止。

    “怎么?难道你害怕?”童超又吐了一口烟。

    “拜托!你还不了解我,真是……”成文箫一副知疼着热的样子说,“怕太激烈了对你身体不好。”

    “开玩笑啦!你化成灰我都认识,怎么会不了解呢?我没事!”童超大笑道。

    “切~少来!那我现在给Jack打电话。”成文箫说着便掏出手机,突然好像又想起什么,然后问童超,“对了,你带药没?”

    童超有先天的哮喘,曾经和成文箫打球时就好几次发作过,不过好在没出什么大事。

    “哎呀~你事真多!带了的,走吧!”说着童超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习惯性的把烟头往地上一弹,烟头恰好稳稳地立在地上,还带着火星冒着青烟,虽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但绝对也属奇葩一类的了。

    成文箫和童超还没走到灯光球场,只见那里灯火通明,人语马嘶。不少人已经走进了球场,还有一些小朋友趴在围栏外面观看——说不定他们中的某个将来就是篮球王子。

    “小麦!大超!”不远处是Jack在围栏门口向成文箫和童超招手。Jack没有什么特长,打球也只能算是中等水平,但由于从小跟成文箫和童超一起长大,让他渐渐变得自信不少,每每跟成文箫和童超走在一起时,从来都是昂首挺胸。

    “这么快就到了?”童超对Jack说。

    “咱们好久没一起玩了嘛!”Jack说道。

    “走,进去吧!”成文箫先进了围栏的大门。

    今晚的天气很好,很清凉,月亮堆了一脸的微笑,星星快活地眨着眼睛,它们和球场上这片灿烂的灯光共同衬托着镇郊的夜晚,见证这些孩子们撕闹的场景。

    “喂,哥们!加一队行吗?”童超对场上正在三对三的人说。

    场上的几人乐在其中没有搭理童超,倒是场下有个扎着小辫的人没好气地说:“已经三队了,去对面场子吧!这也不是你来的地方!”

    连同扎着辫子的一共有五个人,包括三男两女,两个女的穿着暴露,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上的闲散人等。

    刚刚进来的时候童超和成文箫大概对比了一下两个场子的实力,感觉这边更强劲一点,于是选择来这个场子打球。听着刚才这个人说话这么冲,童超血液里的有一种不安分的因子蠢蠢欲动,他就是这样的人,每每遇到挑衅时,反而会不自觉兴奋起来。

    成文箫知道童超一向有些冲动,见此番情景,他便对那个扎着小辫的人说:“兄弟,要不这样,你们先上,我们在你们后面一队,如果等会我们上去之后被打下来,那我们立刻就走,场子让给你们,怎么样?”

    扎着小辫的人想了一下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在上面等你们。”

    很显然这个家伙很自信。

    “哼——”童超白了一眼,不屑一顾。

    很快扎辫子的那个人便和另外两个人上了场,球传到了扎辫子的那个人手里。听别人叫他黑狼,大概一米八五的样子,另外一个大概有一米九四,暂且叫他九四,还有一个大概一米八零,暂且叫他八零。

    黑狼将球传给八零,八零运球向右两步,发现对方贴防很紧,于是又将球敲回给黑狼,黑狼开始策动进攻。

    只见他上身持球连续左右小幅度地晃动了三四下,对方显然判断不出他真正的突破意图,看对方正在愣神之中,黑狼很轻松地甩掉了防守他的人,向前运了两步球之后拔起准备投篮。

    防守九四的那个人见形势不妙,马上扑了出来,九四一下子没有了人防守,黑狼在空中将球从背后妙传给篮下的九四,九四双手接球后,原地拔起将球放进篮筐。对!你没有看错!是原地拔起,当双手和球都超过了篮筐,然后双手轻轻一放,皮球落入篮筐!

    成文箫和童超对目而视,相信他们一定在惊讶刚才那个进球,包括黑狼的妙传,还有九四的身高以及劲爆的弹跳。

    “那个高个怎么办?”成文箫想到几个人的身高,便问童超。成文箫有一米八三,童超有一米八七,而Jack只有一米七八。

    “我来防!”童超看起来很淡定,成文箫也一直比较相信童超,无论是进攻端还是防守端。

    就在两人短短的谈话间,黑狼迅速杀进禁区,三步腾起后手腕在空中轻轻一抖,将球放入篮筐,看起来很轻松。

    场下的两个女孩马上尖叫起来:“黑狼好棒!”

    那声音真的是尖得刺耳,Jack立马用手捂住了耳朵。一看就明白,黑狼在场上场下都是个主。

    迎着呐喊声,伴随着华丽的灯光,黑狼渐入佳境,最终5:1将对手下马,其中黑狼包办了后面的四粒进球,实力可见一斑。

    其实与黑狼对抗的那一队并不算很弱,只是因为黑狼这一队确实很厉害,相比之下也只能算弱的了。就好比NBA乐透区的球队与排名靠前的球队一样,虽然乐透区算是弱旅,但要是拿到CBA来,可能想赢下任何一支球队估计都很容易。

    终于轮到了成文箫、童超和Jack上场,在走上场时,黑狼不屑一顾地朝着他们说道:“你们要是想反悔还来得及,不要等会输得太难看!”

    成文箫表现得无所谓,就好像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童超长眉一横,然后冷冷地说道:“我们输了,马上离开这里,但要是你们输了,也请你们爽快地离开!”

    这句话带着冷气直逼黑狼和九四,虽然比赛还没开打,但这句话似乎已经让自己占了下风,黑狼咬了咬牙,皱了皱眉说:“好!一言为定!”

    Jack将球发给成文箫,黑狼马上迎上前,八零跟着Jack,九四自然防守童超。

    成文箫带着球一直往右走,突然他压低身位,一个右弓步后右肩和手中的球均倾向右前方,黑狼迅速跟上后才发现自己被骗了,成文箫突然将球拉回,如果你见过乔丹在九八年季后赛对阵爵士终场前晃倒拉塞尔并完成绝杀的那个球你就会明白,黑狼彻底失去了防守位置。不过由于刚上场,手还没热,成文箫没有选择贸然投篮,而是正对篮筐左手运球直直地杀向禁区。

    童超见状便为他挡住九四,成文箫开始起跳,上篮,这个球原本应该就这样很轻松的进了,然而就在他上升的过程中眼前忽然出现一个身影。

    是九四!他借助自己的身高优势强行拔起,童超也是无能为力。成文箫身在半空已完全来不及躲闪,就这样硬生生地吃了一记火锅,球被狠狠地扇出界外。

    落地后的九四一阵咆哮,场下的两个女的也开始大叫起来:“man哥好帅——”

    黑狼和八零也过来和九四击掌叫好。

    成文箫明显有些沮丧,可能在为自己刚刚没有选择投篮而暗自懊恼,不过童超靠过来说:“这个球算我的。”

    不过倒也是,要是童超将九四卡死,刚刚这个球是可以很轻松打进的。两个人又看了看对方,仿佛在意会什么,究竟是什么?谁也不清楚。

    Jack再次将球发给成文箫,黑狼这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大意,眼睛凝视着前方。成文箫故技重施,他仅仅只拍了一下球就突然他压低身位,一个右弓步后右肩和手中的球均倾向右前方,黑狼立刻跟了过去,成文箫也同样把球拉了回来。黑狼心里一喜,暗暗想到——

    “哼哼,你也就只会这招了。”

    黑狼迅速向右,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防守位置上,可是这一次他又错了——成文箫将球拉回后,整个身体绕着黑狼的身体绕桩式的做了一个左转身,简直不可思议!

    黑狼再次被成文箫过掉,而且这次用的时间比上次更短。过掉黑狼之后成文箫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选择突破,而是在左转身之后直接拔起——

    随着手腕轻轻抖动带动指尖将球拨出,皮球在璀璨的夜空中带着一道美丽的光晕,随着“噌”的一声美妙声响,皮球落入铁网之中。整个动作自然连贯,如行云流水般带给人一种柔和轻盈的美感。

    此时的黑狼一脸发黑,好在是晚上,不过夜再黑他的脸也还是被灯光照亮了。

    比赛在继续,皮球发到黑狼的手上。黑狼的控球技术还真是无可挑剔,不仅华丽,而且稳健,成文箫几次想断他的球都没有成功,只能紧紧地跟着,丝毫不敢怠慢。

    黑狼快速地做着胯下运球,一直在寻求突破的机会,来回做了五六个胯下之后,黑狼突然发力向右路逼近,成文箫反应极快,马上抬起左脚准备跟上。

    然而就在成文箫抬脚的这零点零零零几秒的时间里,黑狼迅速将球击地,皮球按照它特定的轨道准确地从成文箫的胯下穿过。就在成文箫还在惊讶球到哪去了的时候,黑狼已经上前一步拿到球,直接将球抛向空中,皮球朝着篮筐飞去。

    但这很显然不是一个投篮,童超看明白了这是一个空中配合,他奋力地跃起,同时九四也跳了起来。童超伸起的手臂的高度并不比九四低,甚至比他要高,可是由于童超是绕前防守,而黑狼将球给得恰到好处。只见皮球从童超的指尖越过,刚好落在九四的手中,九四在空中将皮球稳稳地放进篮筐,1:1平。

    这时场下继续躁动起来,两个女人开始再次兴奋地叫喊着“黑狼……man哥……黑狼……man哥……”

    对于打球的人来说,被穿裆可以算得上是奇耻大辱,更何况下面还有女观众。不过成文箫不是那种好冲动的人,一般情况下他都很冷静,倒是童超,看到兄弟这样被戏耍,他非常不爽。

    Jack把球传给成文箫,成文箫向前推进了两步,然后把球吊回给Jack,Jack运了几步之后发现没有机会,遂又把球传给成文箫。

    面对黑狼的近身防守,成文箫不急不躁,将球稳稳地控制在手中。

    待到时机成熟,成文箫轻轻将球托起,一个小幅度的耸肩,黑狼终究没有猜到成文箫的意图,成文箫突然一个加速,黑狼勉强还能从侧面跟上,可是开倒车怎么能跟得上加足马力的顺风车呢!成文箫第二度勇闯禁区!

    毫无疑问,九四扑出来补防,在九四行动的那一刻,成文箫几乎没有多想,他甚至没有看童超,而是撇头看着场下——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成文箫将球抛向空中,童超则高高跃起,同样在空中将球稳稳地放进篮筐,而回过头的九四只能望球心叹。

    这,就叫以牙还牙!

    进球之后童超向成文箫竖了一个大拇指,没有话语,亦没有表情。

    比赛继续进行,黑狼控球,篮下的九四和童超虽然无球在手,但是两人厮扭在一起,场面异常激烈。突然八零跑出了一个空位,黑狼迅速把球直传给他,起跳——出手——球进!简单轻松。

    “Jack,跟上了!”童超叮嘱道。

    “嗯!”Jack点了点头。

    成文箫持球,这次他没有选择进攻,而是把球传给三分线外的Jack。

    Jack做了一个向右的试探步,八零并没有为之所动。

    Jack想到在和上一队的对抗中,面前防守自己的这个家伙几乎没有任何表现,刚才他的进球或许也只是昙花一现,为了“戴罪立功”,Jack开始大胆地运球行进。可是球刚拍了两下,八零就闪电般地将球断下,然后又以闪电般地速度发起反击,场上立即形成三打二的局面,在来回倒了两次球之后,最终黑狼上篮成功。

    3:2!就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童超一队的优势已荡然无存。那个八零身高算不上高,但是速度奇快,不可小觑。

    “注意点!”在Jack把球发给成文箫时,成文箫在Jack耳边说道,Jack也意会了。

    成文箫控球前进,童超和九四由开始的禁区对抗扩大到三秒区外的比拼。童超的右胳膊扛着九四,左手高高地扬在空中,成文箫心领神会,将球吊给童超。

    童超拿到球后,先是用身体的后背顶了顶九四,他这样做其实是为了顶出一个空间好让自己转身。

    虽然童超矮了九四半个头,但是力量绝对不在九四之下,很快童超便得到了一个相对舒服的进攻空间,他转过身子正对着九四。

    童超连续向右做了两个试探步,然后只拍了一下球,猛地向右跨了一大步,皮球就像王怜花腰中的宝剑一样,随着童超向右的身子隐藏在剑鞘之中。

    跨过一步之后,童超立即拔起,准备出鞘,九四毕竟有着身高臂长,弹跳不差,反应也不算迟钝,他怎么轻易让童超出手,就这样,九四瞬间扑了过去。

    童超借着向右的力量身体轻轻地向后飘着,九四也借着向前冲的力量微微地向前飘逸,这个画面已经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撼了,可是后面的一幕绝对会让九四、黑狼,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忘记。

    九四的手已经快碰到童超手中的球了,是的,快碰到了!

    他肯定以为自己将祭出第二记火锅,可是!可是……童超的身体却开始慢慢地向后倾斜,九四开始感觉球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在下落,而童超却还在空中飘着。

    童超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手腕上,并流经指尖将球送出,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飘进篮筐——童超一剑封喉!

    全场寂静了,这种效果不比任何劲爆的扣篮差。

    皮球已经落地了,九四仍然看着篮筐,始终不敢相信这个球已经进了。黑狼和八零同样如此,眼睛里写满了讶异。当然,成文箫也觉得刚才那个球不可思议。

    接下来的几分钟童超越打越顺,成文箫也再贡献一球,最终比分定格在5:3。

    最后的画面——黑狼一行人开始收拾衣服挎包之类的,灰头土脸的准备走了,临走时不忘对童超说了句:“哥们,你很diao!咱有空再会会!”

    “没问题,随时奉陪!”童超自然是来者不惧。

    夜色莽苍,成文箫、童超和Jack三人正踏着月光走在回家的路上,星星在朦胧的夜色中睁着惺忪的眼睛,仿佛也有了三人的疲惫。

    “哈哈哈——”Jack一路笑声不断,“看他们很牛逼的样子,我还以为很厉害呢!”

    “好了啦!被别人抢断得分还好意思说。”成文箫说道,Jack也马上不好意思起来。

    “好久没这么爽了!”童超吐了口烟。

    “对了,大超,你刚刚那个后仰真的很厉害!谁教你的?教教我呗!”成文箫开始向童超取起经来。

    “那还用说,当然是科比了!”童超很得意道,“没问题啦,咱们兄弟来日方长,一定教你。”

    成文箫回想刚才的场景,那个后仰的确是有几分科比的神韵。

    “一言为定!”成文箫说道。

    “定啦!”童超说,“对了,你节目准备得怎么样了?到时哥几个给你捧场哈!”

    “是啊是啊!”Jack也连忙和道。

    “没问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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