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2】你这样是何苦
“小凉。”梁妈跑过去，挡住了舒凉头顶的雨。
她现在还是有知觉的，看到梁妈，以为是有了希望，扶着墙想要站起身，没想到腿还处于半弯的状态，整个人就跌下去了，摔了一个措手不及。
她的双腿已经麻木地站不直了。
梁妈满眼疼惜地看着舒凉，眼角的皱纹又多了几条，层层叠叠的胜过鱼鳞。
“小凉，你这又是何苦，夫人让你走，你就走，不要逞强，很多事情没必要急着这一时证明，等时机成熟了，一切就浮出水面了，你这样是何苦……”
她默然地勾起了唇角，大家其实并不知道她坚持的目的，她的目的是什么呢？等陆之北回来，等陆之北和李浣抗争，等陆之北给她想要的一切。
虽然只是一簇小火星，在绝望深渊里的人还是要紧紧地握住，在小火星彻底熄灭之前，不能先言放弃。
何况，石青还在监狱。
舒凉对梁妈摇了摇头，“外面冷，梁妈你先进去吧，我没事，我在这里等少爷回来，少爷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小凉，夫人的话是没有人敢违背的，计算少爷也不能。”
“呵呵，那我就试试。”
真的就只是试试，也不差这一次的伤。
“哎……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倔！”
梁妈把伞扔在她的旁边，跑着进去了。
其实，梁妈对她真的很好，从那双昏黄的眼球可以看出来。
舒凉本想伸手抓住那把黑色的伞，伸长了手臂去拿，手指还没有碰到伞沿，一阵风刮来，伞就被风带着跑走了。
就像要迫不及待离开她一样。
连伞都嫌弃她，她也没力气再爬过去捡，靠着墙壁，继续等。
等是一种姿态，久了，便会麻木。
“夫人，少爷今天晚上要回来吗？”梁妈听得屋外的雨声渐小，大厅中央的时钟已经指向二十三点。
舒凉已经在外面五个小时了。
李浣不紧不慢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细密的雨丝打在翠绿色的葡萄叶上。
“人啊，就像外面那颗葡萄上，虽然可以结果子，可不是什么好果子，酸涩得不行，所以，这样的葡萄树就应该尽早除掉，没得到时候尝到一些酸果子，我得趁早移植一株优良品种种到花园里。”
显然，舒凉就是李浣眼中只会接酸果子的葡萄树。
“今天晚上少爷不会回来了，我就在这里歇息，梁妈你去整理一间客房出来。”
“是。”梁妈匆匆上了楼。
翌日。
连绵的雨一直下着，愁煞了一干上班的人，都市白领们在挤上公交车之前总是小心翼翼地提着裤脚，生怕沾上了一裤腿的污泥，惹得上头老板的嫌弃。
在这个纸醉金迷寸土寸金的城市，生存已经极不容易，别说是生活。
可是有的人还是可以将红色的毛爷爷像豆子一样扔出去，只为一瓶上等的红酒，亦或一只看似普通的咖啡杯。
这就是差距，是光速也追赶不上的天上地下。
舒凉打了个寒颤，拉紧了身上的被子。
怎么会是躺着的？而且还有被子？是被梁妈接进别墅了吗？
她这才睁开了眼，看到一室的陌生。
暖色调的房间，从窗帘到被套都市橙色的，让人看了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当然，这种颜色如果是大晴天就不适合。
“小姐，你醒了？”
一个打扮居家的女人开门走进，脸上画着装，不浓烈也不清素，看起来只觉得温婉。
用温婉形容一个太太级的人物，自然是不太好，可是她想不到其他的词。
舒凉想掀开被子坐起身，被女人快步走过去摁住，“别起来，还烧着，需要休息。”
她不再挣扎，躺在床上，清冽的眸子打量着女人。“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不认识……”
“呵呵，别怕，我不是坏人，只是昨天晚上凌晨回来的时候看见你躺在路中间，就把你带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是被救了。
她抿着唇笑，“谢谢你。”她还想说，未曾遇见过这样好心的人。
女人笑笑，眸海深处是淡淡的微光，“我丈夫型孙，你可以叫我孙太太。”
“孙太太，谢谢你救了我。”
“哪里的话，只是昨晚正巧回来地迟，只能说是缘分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多了个人多一份生气，最重要的是，你让我重温照顾病人的方式，再不练练，以后都不知道怎么照顾人了。”
看来是一只被囚禁在豪华笼子里的金丝雀。
这样的女人，舒凉也遇见过，当然是在那个四角监狱，豪门正太太杀了丈夫在外面的情人，最后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厨房里煮了粥，快好了，我给你盛一碗端上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下去就是。”舒凉说着已经掀开了被子，再次被孙太太拦住。
“已经好几年没有照顾病人了，就让我照顾照顾你吧！”孙太太说我，快步走出了房间。
女人总是悲哀的，看他们落寞的背影，看他们暗淡的眸子，这些，都是失望之后滋生的产物。
爱情，可以让一个女人美丽动人不可方物，也可以让女人失了青春，变成一个黄了脸皮的老太婆。
舒凉常常地叹了口气，幸好，她还没有被爱情摧残，最好是一辈子都没有爱，她不相信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在床上编织的谎言可以把天上的星子都比下去。
就像陆之北说的，他愿意给她想要的一切，只要她死心塌地地留在她的身边，只要她的身体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要的不过就是她这副还算优质的皮囊而已。
舒凉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还在发烧，喝完粥，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感觉天旋地转的。
“哎呀！”孙太太不小心碰到她的额头，吓得尖叫出声，还没有碰过这么滚烫的额头，简直和沸腾的开水一般。
她倒是安慰似地笑，“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我身体好着呢，太太不用担心。”
不是她让别人不担心别人就不担心的，孙太太走上去扶住了她的肩膀，“看你脸都白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很好的。”她就是不想麻烦别人，连连拒绝。
“发烧的人，还坚持什么，我打电话给司机，让她送你去医院。”
舒凉还是上了孙太太的车，死心眼儿的人遇上死心眼儿的人，就看谁更健康了。
所以她才处了下风。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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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还是有知觉的，看到梁妈，以为是有了希望，扶着墙想要站起身，没想到腿还处于半弯的状态，整个人就跌下去了，摔了一个措手不及。
她的双腿已经麻木地站不直了。
梁妈满眼疼惜地看着舒凉，眼角的皱纹又多了几条，层层叠叠的胜过鱼鳞。
“小凉，你这又是何苦，夫人让你走，你就走，不要逞强，很多事情没必要急着这一时证明，等时机成熟了，一切就浮出水面了，你这样是何苦……”
她默然地勾起了唇角，大家其实并不知道她坚持的目的，她的目的是什么呢？等陆之北回来，等陆之北和李浣抗争，等陆之北给她想要的一切。
虽然只是一簇小火星，在绝望深渊里的人还是要紧紧地握住，在小火星彻底熄灭之前，不能先言放弃。
何况，石青还在监狱。
舒凉对梁妈摇了摇头，“外面冷，梁妈你先进去吧，我没事，我在这里等少爷回来，少爷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小凉，夫人的话是没有人敢违背的，计算少爷也不能。”
“呵呵，那我就试试。”
真的就只是试试，也不差这一次的伤。
“哎……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倔！”
梁妈把伞扔在她的旁边，跑着进去了。
其实，梁妈对她真的很好，从那双昏黄的眼球可以看出来。
舒凉本想伸手抓住那把黑色的伞，伸长了手臂去拿，手指还没有碰到伞沿，一阵风刮来，伞就被风带着跑走了。
就像要迫不及待离开她一样。
连伞都嫌弃她，她也没力气再爬过去捡，靠着墙壁，继续等。
等是一种姿态，久了，便会麻木。
“夫人，少爷今天晚上要回来吗？”梁妈听得屋外的雨声渐小，大厅中央的时钟已经指向二十三点。
舒凉已经在外面五个小时了。
李浣不紧不慢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细密的雨丝打在翠绿色的葡萄叶上。
“人啊，就像外面那颗葡萄上，虽然可以结果子，可不是什么好果子，酸涩得不行，所以，这样的葡萄树就应该尽早除掉，没得到时候尝到一些酸果子，我得趁早移植一株优良品种种到花园里。”
显然，舒凉就是李浣眼中只会接酸果子的葡萄树。
“今天晚上少爷不会回来了，我就在这里歇息，梁妈你去整理一间客房出来。”
“是。”梁妈匆匆上了楼。
翌日。
连绵的雨一直下着，愁煞了一干上班的人，都市白领们在挤上公交车之前总是小心翼翼地提着裤脚，生怕沾上了一裤腿的污泥，惹得上头老板的嫌弃。
在这个纸醉金迷寸土寸金的城市，生存已经极不容易，别说是生活。
可是有的人还是可以将红色的毛爷爷像豆子一样扔出去，只为一瓶上等的红酒，亦或一只看似普通的咖啡杯。
这就是差距，是光速也追赶不上的天上地下。
舒凉打了个寒颤，拉紧了身上的被子。
怎么会是躺着的？而且还有被子？是被梁妈接进别墅了吗？
她这才睁开了眼，看到一室的陌生。
暖色调的房间，从窗帘到被套都市橙色的，让人看了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当然，这种颜色如果是大晴天就不适合。
“小姐，你醒了？”
一个打扮居家的女人开门走进，脸上画着装，不浓烈也不清素，看起来只觉得温婉。
用温婉形容一个太太级的人物，自然是不太好，可是她想不到其他的词。
舒凉想掀开被子坐起身，被女人快步走过去摁住，“别起来，还烧着，需要休息。”
她不再挣扎，躺在床上，清冽的眸子打量着女人。“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不认识……”
“呵呵，别怕，我不是坏人，只是昨天晚上凌晨回来的时候看见你躺在路中间，就把你带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是被救了。
她抿着唇笑，“谢谢你。”她还想说，未曾遇见过这样好心的人。
女人笑笑，眸海深处是淡淡的微光，“我丈夫型孙，你可以叫我孙太太。”
“孙太太，谢谢你救了我。”
“哪里的话，只是昨晚正巧回来地迟，只能说是缘分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多了个人多一份生气，最重要的是，你让我重温照顾病人的方式，再不练练，以后都不知道怎么照顾人了。”
看来是一只被囚禁在豪华笼子里的金丝雀。
这样的女人，舒凉也遇见过，当然是在那个四角监狱，豪门正太太杀了丈夫在外面的情人，最后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厨房里煮了粥，快好了，我给你盛一碗端上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下去就是。”舒凉说着已经掀开了被子，再次被孙太太拦住。
“已经好几年没有照顾病人了，就让我照顾照顾你吧！”孙太太说我，快步走出了房间。
女人总是悲哀的，看他们落寞的背影，看他们暗淡的眸子，这些，都是失望之后滋生的产物。
爱情，可以让一个女人美丽动人不可方物，也可以让女人失了青春，变成一个黄了脸皮的老太婆。
舒凉常常地叹了口气，幸好，她还没有被爱情摧残，最好是一辈子都没有爱，她不相信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在床上编织的谎言可以把天上的星子都比下去。
就像陆之北说的，他愿意给她想要的一切，只要她死心塌地地留在她的身边，只要她的身体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要的不过就是她这副还算优质的皮囊而已。
舒凉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还在发烧，喝完粥，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感觉天旋地转的。
“哎呀！”孙太太不小心碰到她的额头，吓得尖叫出声，还没有碰过这么滚烫的额头，简直和沸腾的开水一般。
她倒是安慰似地笑，“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我身体好着呢，太太不用担心。”
不是她让别人不担心别人就不担心的，孙太太走上去扶住了她的肩膀，“看你脸都白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很好的。”她就是不想麻烦别人，连连拒绝。
“发烧的人，还坚持什么，我打电话给司机，让她送你去医院。”
舒凉还是上了孙太太的车，死心眼儿的人遇上死心眼儿的人，就看谁更健康了。
所以她才处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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