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壮士不还
【七】壮士不还
将墨眉传给了天明，也就意味着又一个萧萧不愿意接受的事情成为了事实。
天明成为了新一任的墨家巨子，同时得到了巨子的功力。
天明因为太小出手不了这么大的力量而昏迷过去，被盖聂接住带了出去，同时巨子让其他人也都出去，只留下了萧萧，又让小高他们请逍遥子和张良进来。
首先是与逍遥子的谈话，萧萧心中紧张不安，到底谈的什么一点也没听到，等逍遥子出去之后，巨子叫了几遍她的名字才反应过来。
“师父。”萧萧注视着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的巨子，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问一句，“巨子，有何吩咐？”
巨子也注视着她，等了许久，才说道，“萧萧，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去替我完成。”
“巨子尽管吩咐，弟子一定做到。”
“其一，关于天明，我虽然已经将墨眉和功力都穿给了他，但要他真正掌握，还需要你……将我教给你的，全部……全部教给他……”
“什……么……？！”萧萧心中一震，这是什么意思？要她把从巨子那学到的东西再全部教给天明，才能让天明真正掌握。意思就是说，难道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从巨子那学到了……那么多重要的东西……？可她，却一直觉得自己资质平平实在是学不到什么精髓啊，真的能行吗？
巨子好像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继续道，“不用迷茫……你学到了，我知道。记住，要全部再教给天明。”
萧萧心中还是觉得自己不大可能真的学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巨子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只有点头许诺。
见她点头，巨子才继续往下说，“其二，我要你去蜀山。”
“蜀……蜀山？”怎么回事？怎么又扯上了蜀山了？而且只告诉她去蜀山其他什么都不说，那她要怎么办？她可没身边的这位张良那样能看透人心，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做。
“只要到了那里，会有人告诉你接下来的事情的。那个人……你也认识……”
萧萧继续点头。
虽然，她现在已经越来越搞不懂怎么回事了，又是蜀山，又是有认识的人在那，但她的记忆里确实除了她自己原本就是巴蜀之地的人，其他还真是想不到什么能和蜀山有关系的事情了。
“还有……已经这么多年了，萧萧，我早已经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一样了……月儿，希望你也能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照顾。”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萧萧受师父大恩才能活到今日，也是从母亲将我送到太子妃那时便将月儿当作亲妹妹看待。一定，纵然萧萧再怎么不愿意参与这些斗争也一定会以救出月儿为先的。”
萧萧跪下如当初拜他为师时一样一拜，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尽管她确实很不喜欢做反秦这种事，也不希望和阴阳家这种奇怪的门派有纠缠，一直嚷嚷着要拜晓梦大师为师，但她亦是有自己的原则，如果让她放任月儿不管，那也是做不到的。
“我放心不下月儿，也同样放心不下你，怕不能完成对你的父母的承诺……子房，不知为何，在我想着应当拿萧萧怎么办的时候，我竟是想到了……把她……托付给你……”
……
一阵沉默。
萧萧以为今天什么刺激她都这样接受了、已经挺过来了，她以为没什么刺激她还不能抗住了的，但这句话，还是让她很受刺激……
雪女不行吗？小高不行吗？就是小跖也可以啊，如果不是墨家的人，那逍遥子、项氏一族，或是把她托付给她从前一直念叨着的晓梦大师都可以啊，这些人不管怎么样要么比张良大许多经验更多，要么是一群人足够可靠，怎么就偏偏是……张良？
倒也不是说张良不可靠，可并非是因为不怎么喜欢他，只是……他毕竟也就这样的年级，而且还是儒家的三当家，难道真的要她进儒家不成？
一阵地动山摇，石块开始大块地滚落。
“萧萧？”
“萧萧不解。”
“到时候，你会明白的……只是子房，你可愿意……咳咳！……接受这个……”
“只要易水姑娘不介意，子房自当全力照顾好易水姑娘。”
“巨子！”小高突然冲了进来。
巨子看了小高一眼，又转过头来对萧萧说，“子房，麻烦你了……跟萧萧一起去蜀山。”
“巨子！巨子不要再说了，先离开吧。”萧萧站起身来，想要过去扶着巨子一起走。
然而巨子给她的回应却只是告诉他们青龙已经启动，让他们赶快撤离，告诉他们在到达终点之前，船长是不会离开自己航船的。
萧萧没有办法，只有被张良拉着离开。
那一日，萧萧生活了十年的墨家机关城，已经建成了百年是这乱世最后一片乐土的墨家机关城轰然崩塌。
飞鸟惊起，匆匆离去它们原本的栖身之地，去寻找新的住所。
而萧萧的师父，墨家的巨子，却静静地坐在机关城中，安然地等待与机关城共亡。
萧萧心中似乎是想感慨什么的，却也说不出什么有哲理的话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十多年前，燕国易水河畔，壮士同着漫天的飞雪离去，再也未还。
后来，萧萧的父亲不知去了哪里，回来之后却患上了重病，临终前却还是硬撑着走到了易水河畔，就在那里病故。
如今，换作自己离开这座城，却要看着留在这里的人辞世。
终究，这三个人，都不能算是还。
看来，自己的父亲，是错的，还是那位让萧萧这辈子都记不住名字的壮士说的对，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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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墨眉传给了天明，也就意味着又一个萧萧不愿意接受的事情成为了事实。
天明成为了新一任的墨家巨子，同时得到了巨子的功力。
天明因为太小出手不了这么大的力量而昏迷过去，被盖聂接住带了出去，同时巨子让其他人也都出去，只留下了萧萧，又让小高他们请逍遥子和张良进来。
首先是与逍遥子的谈话，萧萧心中紧张不安，到底谈的什么一点也没听到，等逍遥子出去之后，巨子叫了几遍她的名字才反应过来。
“师父。”萧萧注视着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的巨子，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问一句，“巨子，有何吩咐？”
巨子也注视着她，等了许久，才说道，“萧萧，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去替我完成。”
“巨子尽管吩咐，弟子一定做到。”
“其一，关于天明，我虽然已经将墨眉和功力都穿给了他，但要他真正掌握，还需要你……将我教给你的，全部……全部教给他……”
“什……么……？！”萧萧心中一震，这是什么意思？要她把从巨子那学到的东西再全部教给天明，才能让天明真正掌握。意思就是说，难道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从巨子那学到了……那么多重要的东西……？可她，却一直觉得自己资质平平实在是学不到什么精髓啊，真的能行吗？
巨子好像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继续道，“不用迷茫……你学到了，我知道。记住，要全部再教给天明。”
萧萧心中还是觉得自己不大可能真的学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巨子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只有点头许诺。
见她点头，巨子才继续往下说，“其二，我要你去蜀山。”
“蜀……蜀山？”怎么回事？怎么又扯上了蜀山了？而且只告诉她去蜀山其他什么都不说，那她要怎么办？她可没身边的这位张良那样能看透人心，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做。
“只要到了那里，会有人告诉你接下来的事情的。那个人……你也认识……”
萧萧继续点头。
虽然，她现在已经越来越搞不懂怎么回事了，又是蜀山，又是有认识的人在那，但她的记忆里确实除了她自己原本就是巴蜀之地的人，其他还真是想不到什么能和蜀山有关系的事情了。
“还有……已经这么多年了，萧萧，我早已经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一样了……月儿，希望你也能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照顾。”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萧萧受师父大恩才能活到今日，也是从母亲将我送到太子妃那时便将月儿当作亲妹妹看待。一定，纵然萧萧再怎么不愿意参与这些斗争也一定会以救出月儿为先的。”
萧萧跪下如当初拜他为师时一样一拜，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尽管她确实很不喜欢做反秦这种事，也不希望和阴阳家这种奇怪的门派有纠缠，一直嚷嚷着要拜晓梦大师为师，但她亦是有自己的原则，如果让她放任月儿不管，那也是做不到的。
“我放心不下月儿，也同样放心不下你，怕不能完成对你的父母的承诺……子房，不知为何，在我想着应当拿萧萧怎么办的时候，我竟是想到了……把她……托付给你……”
……
一阵沉默。
萧萧以为今天什么刺激她都这样接受了、已经挺过来了，她以为没什么刺激她还不能抗住了的，但这句话，还是让她很受刺激……
雪女不行吗？小高不行吗？就是小跖也可以啊，如果不是墨家的人，那逍遥子、项氏一族，或是把她托付给她从前一直念叨着的晓梦大师都可以啊，这些人不管怎么样要么比张良大许多经验更多，要么是一群人足够可靠，怎么就偏偏是……张良？
倒也不是说张良不可靠，可并非是因为不怎么喜欢他，只是……他毕竟也就这样的年级，而且还是儒家的三当家，难道真的要她进儒家不成？
一阵地动山摇，石块开始大块地滚落。
“萧萧？”
“萧萧不解。”
“到时候，你会明白的……只是子房，你可愿意……咳咳！……接受这个……”
“只要易水姑娘不介意，子房自当全力照顾好易水姑娘。”
“巨子！”小高突然冲了进来。
巨子看了小高一眼，又转过头来对萧萧说，“子房，麻烦你了……跟萧萧一起去蜀山。”
“巨子！巨子不要再说了，先离开吧。”萧萧站起身来，想要过去扶着巨子一起走。
然而巨子给她的回应却只是告诉他们青龙已经启动，让他们赶快撤离，告诉他们在到达终点之前，船长是不会离开自己航船的。
萧萧没有办法，只有被张良拉着离开。
那一日，萧萧生活了十年的墨家机关城，已经建成了百年是这乱世最后一片乐土的墨家机关城轰然崩塌。
飞鸟惊起，匆匆离去它们原本的栖身之地，去寻找新的住所。
而萧萧的师父，墨家的巨子，却静静地坐在机关城中，安然地等待与机关城共亡。
萧萧心中似乎是想感慨什么的，却也说不出什么有哲理的话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十多年前，燕国易水河畔，壮士同着漫天的飞雪离去，再也未还。
后来，萧萧的父亲不知去了哪里，回来之后却患上了重病，临终前却还是硬撑着走到了易水河畔，就在那里病故。
如今，换作自己离开这座城，却要看着留在这里的人辞世。
终究，这三个人，都不能算是还。
看来，自己的父亲，是错的，还是那位让萧萧这辈子都记不住名字的壮士说的对，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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