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截肢体
我的双脚终于接触到了地面。
那一刹那，钻心的酸痛侵袭而来。随着“咔咔咔”的响声后，我掰动了关节才让僵硬的身子部位舒适了点。
微微发麻的身子，伴随一路来我砰砰直跳的心跳。
再苦，我终于找到一个入口。
我装上我的触角电筒在肩膀上，然后慢慢随着肩膀上的光源踱步向前。而此刻我越走一步，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伸手不见五指的眼前越来越暗。
“啪-啪-啪”脚步声在荒无人烟的下道分外清晰。我的心脏微微加快了跳动，肾上腺素分泌的变得多了起来。左右的漆黑黑壁石。
似乎，我被一阵强烈的气息和世界隔离了开来。这处地方，给我一种孤矗与世的感觉。
洞口里根根本本没有一点光源，只是重重复复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气氛。
走的越深，氧气愈来愈稀疏。那喉咙连接肺部的呼吸道愈来愈困难了起来，此刻，不争气的脑袋又晕涨了起来想吐。
这一刻，不敢回头的我，只能拖沓着沉重的步伐。不恐惧完全是我骗人的话。绷紧神经的我，似乎可以感觉到脉搏一条一条的感觉。我还在怀疑这一路有没有眨过眼
“啪......”现在，我尽量把脚步声控制在最小，喉咙里一直咽下甘甜的唾液。
眼前的景物，根本没有随我走过的进程而变化，仿佛无底洞般，永远是两面粗糙的墙壁，交织出一条通道。
这下。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使我双腿微微软了起来。
进医院的那一刻以来，我从没想过医院会有这种地方。而且更没有想过是否有一只血淋淋的手会拍我的肩膀。
随着脚步声，氧气越来越稀疏。
而突然，眼前，让我稍稍诧异的是，先前一直没有在意，山洞里打理的一干二净，没有异味和杂质赃物。
好奇心，像仙人一样驱使我往前走。
我再也忍受不住恐惧，手指迅速解开了袖子的纽扣，慢慢随着习惯摸着刀柄。
突然，眼前，在黑漆漆的一片下，突然出现了一处忽闪忽闪的烛光。
还有一股樱花的味道。
我仔仔细细地嗅到，确确实实是樱花的味道。同我在日租界里的印象一模一样。
只是，居然夹杂着丝丝我所熟悉的异味。
这一下，心跳被刺激跳动到了极点。我的脚步加快。而滴着汗的手脚，已经是冰凉凉的一片，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温度。
听着“啪啪！”的脚步声，走了大约二十米左右后。终于，晓得光源处是来自蜡烛。而且仿佛波浪一样漂浮不定在墙壁上，仿佛两只在跳舞的鬼。
我下意识攥紧了刀子的刀柄，舔了舔干裂得出血的嘴唇。
光源处越来越近，可以说是越来越亮。那股莫名而来的樱花的味道，随之同样越来越扑鼻。可，氧气也越来越稀疏。我呼吸需要大口大口。想呕，却又无力。
一滴汗水，划过刀柄落在了地面上。
我紧接着往光源前走。像是看到了希望般。
终于。眼前，有一扇半开的门。
我观察了下，这扇门是由精心修整过的木门，依然散发着檀香。而门面上，写着同我在入口看到一样。
Okasan。欧卡阿桑。日文的意思代表的是母亲。
这无疑像一支可卡因般扎入了我的血管内，我把刀子慢慢从衣袖里取了出来，戴上手套仔仔细细观察着檀木门。
没有任何的蹊跷。
唯一的蹊跷是。我闻到了我所熟悉的味道。
正当我把门打开的时候。
“恍————铛”袖里刀掉在了几乎一尘不染的地板上。
眼前的一幕。是我见过最为震撼，不带任何的修饰。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樱红色的妖娆。妖娆确确实实一大片一大片花瓣。或枯萎，或鲜艳。一堆樱红色美丽的樱花在暖色调蜡烛的衬托下显得非常妖娆。
可，美丽的花瓣下。顿时间令我感到震惊且惊悚。
樱花瓣下，居然是数以百计的一截截**裸的骨头。
这堆一丝不挂的骨骼，没有肉体所遮盖，甚至没有一丁一点的遮挡，唯有樱花瓣高高在上所践踏着。
一截截大小不一，几近旧得发黄的骨骼，一一毫无保留裸露在我的面前。
稀薄的空气中，一具具骨骼，发出的异味和樱花瓣的香味交织在空气里。包括那插手的蜡烛味。
恐惧，使我几乎整个人跪了下来。
那是什么啊？！
那是一截截骨骼。头颅骨、脊椎股、肋骨、胸骨、腕骨、股骨、腓骨。它们不带修饰，一一毫无保留呈现在我的眼前。骨头有的是新鲜，有的是已经老而泛黄。这一切，正杂乱无章堆积在一起。
那骨骼上的肉片，早已经被切割的一丝不剩。1.2.3.4.5.......眼花缭乱的骨骼让我几乎晕厥。
可至少，有一百具以上。
所有的骨骼，在两站快烧灭的蜡烛当中衬托下，显得阴暗无比。而通过骨头的孔所看到里面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回忆里，我从来没有见过至少一百具骨骼堆积在一起的场面，而且还是已经切割完毕的骨骼。
还是那么整洁。
那一颗颗犀利的头颅骨，好比无形的子弹“砰砰砰！”穿过了我的心脏。还有，那一截截长骨，犹如一把把无形的尖锐刺刀，稳稳扎入我的皮肤里。还有还有，那一截截脊椎骨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我的喉咙，撕开了气管扎破了动脉。
眼下，骨骼还板上钉钉地堆积着。
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人味。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交织在根部被截断的樱花瓣里。
蜡烛上两点漂浮不定的光源正点亮着这堆毫无生机的皑皑白骨。不少已经泛黄，漂浮不定的光源犹如是他们的灵魂。
此时此刻的，我再也无法强忍着胃部的不适。
已经瞪得巨大的眼球，在微弱飘忽的光线下，以及恐惧的景象中眼球开始变得浑浊起来。
突然。一阵排山倒海般。
“呃....啊！”胃部仿佛扑通一声响，一股暖流我滑腻腻的胃部，经过食道完完全全吐出了酸酸苦苦的食物。
“呕....呕...呕！！！”一而再再而三不停地吐出。
眼眶，强烈刺激下，泪腺瞬间分泌出一滴接着一滴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呃.....”我接着吐在了地上。
我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我捂着肚子将食物风起云涌般呕吐了起来。
那一刹那，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只留下一具完整的躯壳。
直到我将胃部清理得一干二净我才缓缓用拳头撑起地面喘着气站了起来。
此时，晕眩布满了我的触觉。
眼下，没有扬起可言。
我站了起来，艰难扭动了下筋骨。双臂抹了抹眼泪后，我脱出一件衣服包裹了呕吐物。然后眯着眼，擦了擦地面。
不能给凶手任何的信息。
氧气的稀疏已经到了极点。必须拿到最高的收获。
凑上前，我开始观察我眼前的骨骼。
鼓起勇气的我，往杂乱无章的骨骼里随手拿起了一根骨头。
眼下，这是人的腓骨。我观察到，这根腓骨起码在两年前已经存在。而那曾经连接着腓骨的肉被剔得一干二净。
我紧接着观察其他骨骼，所有的骨骼上的肉都被剔得一干二净，而且年份不一。有的已经存放了七八年，有的甚至还只是一个月前。
望着这些毫无生机的骨骼，仿佛“叮！”的一声。一个规律油然而生。眼下的这一切布局，骨头的年份不论或长或短，手法和凶手杀死徐定安是一样的。
干净利落，切口平整。而从切割口的深度和痕迹来看，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踌躇。只是在切割口画上记号后，二话不说就狠狠地截下。还有原本连接起的关节便似乎这么轻而易举被截下。
眼下，我还发现了一个规律。这里所有的骨骼都呈现为男性。而通过左右肩骨来判断，男性有十二根，八根长四根短。女性则有十四跟。
此时此刻，我忽然又担惊受怕了起来。这是一种源自心底里的恐惧，当我换过腓骨和肋骨观察的时候。
我回忆起截肢过程。尝试推测死者的犯罪心理。
首先，凶者将死者开膛，然后拿起刀子划过动脉、断神经组织和静脉。拿起刀子把一颗颗内脏慢慢剜了下来。我的脑海里瞬间掠过肠胃啊肾脏啊睾丸啊心脏啊阳物啊一类类。
凶手一一所切割下来。剩下的只是骨骼。
血液的或多或少我无法估计。这下，望着这像削铅笔一样，被削的整齐的骨骼。到底是需要拥有多强的心理素质？到底是多久的蓄谋？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我拿着一截腓骨，剔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的腓骨。相对于老的腓骨沉思。
在这等景象下。一个想法仿佛十万伏特般电醒了缺氧的我。
我想起了袭击我的那名壮汉。
咀嚼着一种种重口血腥食物的他，现在，是否和这漂浮的烛光下，那一堆堆骨骼有关呢？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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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发麻的身子，伴随一路来我砰砰直跳的心跳。
再苦，我终于找到一个入口。
我装上我的触角电筒在肩膀上，然后慢慢随着肩膀上的光源踱步向前。而此刻我越走一步，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伸手不见五指的眼前越来越暗。
“啪-啪-啪”脚步声在荒无人烟的下道分外清晰。我的心脏微微加快了跳动，肾上腺素分泌的变得多了起来。左右的漆黑黑壁石。
似乎，我被一阵强烈的气息和世界隔离了开来。这处地方，给我一种孤矗与世的感觉。
洞口里根根本本没有一点光源，只是重重复复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气氛。
走的越深，氧气愈来愈稀疏。那喉咙连接肺部的呼吸道愈来愈困难了起来，此刻，不争气的脑袋又晕涨了起来想吐。
这一刻，不敢回头的我，只能拖沓着沉重的步伐。不恐惧完全是我骗人的话。绷紧神经的我，似乎可以感觉到脉搏一条一条的感觉。我还在怀疑这一路有没有眨过眼
“啪......”现在，我尽量把脚步声控制在最小，喉咙里一直咽下甘甜的唾液。
眼前的景物，根本没有随我走过的进程而变化，仿佛无底洞般，永远是两面粗糙的墙壁，交织出一条通道。
这下。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使我双腿微微软了起来。
进医院的那一刻以来，我从没想过医院会有这种地方。而且更没有想过是否有一只血淋淋的手会拍我的肩膀。
随着脚步声，氧气越来越稀疏。
而突然，眼前，让我稍稍诧异的是，先前一直没有在意，山洞里打理的一干二净，没有异味和杂质赃物。
好奇心，像仙人一样驱使我往前走。
我再也忍受不住恐惧，手指迅速解开了袖子的纽扣，慢慢随着习惯摸着刀柄。
突然，眼前，在黑漆漆的一片下，突然出现了一处忽闪忽闪的烛光。
还有一股樱花的味道。
我仔仔细细地嗅到，确确实实是樱花的味道。同我在日租界里的印象一模一样。
只是，居然夹杂着丝丝我所熟悉的异味。
这一下，心跳被刺激跳动到了极点。我的脚步加快。而滴着汗的手脚，已经是冰凉凉的一片，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温度。
听着“啪啪！”的脚步声，走了大约二十米左右后。终于，晓得光源处是来自蜡烛。而且仿佛波浪一样漂浮不定在墙壁上，仿佛两只在跳舞的鬼。
我下意识攥紧了刀子的刀柄，舔了舔干裂得出血的嘴唇。
光源处越来越近，可以说是越来越亮。那股莫名而来的樱花的味道，随之同样越来越扑鼻。可，氧气也越来越稀疏。我呼吸需要大口大口。想呕，却又无力。
一滴汗水，划过刀柄落在了地面上。
我紧接着往光源前走。像是看到了希望般。
终于。眼前，有一扇半开的门。
我观察了下，这扇门是由精心修整过的木门，依然散发着檀香。而门面上，写着同我在入口看到一样。
Okasan。欧卡阿桑。日文的意思代表的是母亲。
这无疑像一支可卡因般扎入了我的血管内，我把刀子慢慢从衣袖里取了出来，戴上手套仔仔细细观察着檀木门。
没有任何的蹊跷。
唯一的蹊跷是。我闻到了我所熟悉的味道。
正当我把门打开的时候。
“恍————铛”袖里刀掉在了几乎一尘不染的地板上。
眼前的一幕。是我见过最为震撼，不带任何的修饰。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樱红色的妖娆。妖娆确确实实一大片一大片花瓣。或枯萎，或鲜艳。一堆樱红色美丽的樱花在暖色调蜡烛的衬托下显得非常妖娆。
可，美丽的花瓣下。顿时间令我感到震惊且惊悚。
樱花瓣下，居然是数以百计的一截截**裸的骨头。
这堆一丝不挂的骨骼，没有肉体所遮盖，甚至没有一丁一点的遮挡，唯有樱花瓣高高在上所践踏着。
一截截大小不一，几近旧得发黄的骨骼，一一毫无保留裸露在我的面前。
稀薄的空气中，一具具骨骼，发出的异味和樱花瓣的香味交织在空气里。包括那插手的蜡烛味。
恐惧，使我几乎整个人跪了下来。
那是什么啊？！
那是一截截骨骼。头颅骨、脊椎股、肋骨、胸骨、腕骨、股骨、腓骨。它们不带修饰，一一毫无保留呈现在我的眼前。骨头有的是新鲜，有的是已经老而泛黄。这一切，正杂乱无章堆积在一起。
那骨骼上的肉片，早已经被切割的一丝不剩。1.2.3.4.5.......眼花缭乱的骨骼让我几乎晕厥。
可至少，有一百具以上。
所有的骨骼，在两站快烧灭的蜡烛当中衬托下，显得阴暗无比。而通过骨头的孔所看到里面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回忆里，我从来没有见过至少一百具骨骼堆积在一起的场面，而且还是已经切割完毕的骨骼。
还是那么整洁。
那一颗颗犀利的头颅骨，好比无形的子弹“砰砰砰！”穿过了我的心脏。还有，那一截截长骨，犹如一把把无形的尖锐刺刀，稳稳扎入我的皮肤里。还有还有，那一截截脊椎骨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我的喉咙，撕开了气管扎破了动脉。
眼下，骨骼还板上钉钉地堆积着。
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人味。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交织在根部被截断的樱花瓣里。
蜡烛上两点漂浮不定的光源正点亮着这堆毫无生机的皑皑白骨。不少已经泛黄，漂浮不定的光源犹如是他们的灵魂。
此时此刻的，我再也无法强忍着胃部的不适。
已经瞪得巨大的眼球，在微弱飘忽的光线下，以及恐惧的景象中眼球开始变得浑浊起来。
突然。一阵排山倒海般。
“呃....啊！”胃部仿佛扑通一声响，一股暖流我滑腻腻的胃部，经过食道完完全全吐出了酸酸苦苦的食物。
“呕....呕...呕！！！”一而再再而三不停地吐出。
眼眶，强烈刺激下，泪腺瞬间分泌出一滴接着一滴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呃.....”我接着吐在了地上。
我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我捂着肚子将食物风起云涌般呕吐了起来。
那一刹那，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只留下一具完整的躯壳。
直到我将胃部清理得一干二净我才缓缓用拳头撑起地面喘着气站了起来。
此时，晕眩布满了我的触觉。
眼下，没有扬起可言。
我站了起来，艰难扭动了下筋骨。双臂抹了抹眼泪后，我脱出一件衣服包裹了呕吐物。然后眯着眼，擦了擦地面。
不能给凶手任何的信息。
氧气的稀疏已经到了极点。必须拿到最高的收获。
凑上前，我开始观察我眼前的骨骼。
鼓起勇气的我，往杂乱无章的骨骼里随手拿起了一根骨头。
眼下，这是人的腓骨。我观察到，这根腓骨起码在两年前已经存在。而那曾经连接着腓骨的肉被剔得一干二净。
我紧接着观察其他骨骼，所有的骨骼上的肉都被剔得一干二净，而且年份不一。有的已经存放了七八年，有的甚至还只是一个月前。
望着这些毫无生机的骨骼，仿佛“叮！”的一声。一个规律油然而生。眼下的这一切布局，骨头的年份不论或长或短，手法和凶手杀死徐定安是一样的。
干净利落，切口平整。而从切割口的深度和痕迹来看，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踌躇。只是在切割口画上记号后，二话不说就狠狠地截下。还有原本连接起的关节便似乎这么轻而易举被截下。
眼下，我还发现了一个规律。这里所有的骨骼都呈现为男性。而通过左右肩骨来判断，男性有十二根，八根长四根短。女性则有十四跟。
此时此刻，我忽然又担惊受怕了起来。这是一种源自心底里的恐惧，当我换过腓骨和肋骨观察的时候。
我回忆起截肢过程。尝试推测死者的犯罪心理。
首先，凶者将死者开膛，然后拿起刀子划过动脉、断神经组织和静脉。拿起刀子把一颗颗内脏慢慢剜了下来。我的脑海里瞬间掠过肠胃啊肾脏啊睾丸啊心脏啊阳物啊一类类。
凶手一一所切割下来。剩下的只是骨骼。
血液的或多或少我无法估计。这下，望着这像削铅笔一样，被削的整齐的骨骼。到底是需要拥有多强的心理素质？到底是多久的蓄谋？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我拿着一截腓骨，剔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的腓骨。相对于老的腓骨沉思。
在这等景象下。一个想法仿佛十万伏特般电醒了缺氧的我。
我想起了袭击我的那名壮汉。
咀嚼着一种种重口血腥食物的他，现在，是否和这漂浮的烛光下，那一堆堆骨骼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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