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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5 最美的手

    三月的江南,是最爱飘落细雨的江南,飘落的细雨,如丝如缎。

    三月的江南,是最爱氤氲雾霭的江南,蒸腾的雾霭,如梦如幻。

    三月的江南,是最妩媚最醉人的江南,冰清而玉洁,让人迷恋。

    雨后的江南,如刚刚沐浴过的美人,更加的清新秀美。一片幽静的竹林,一条石砌的小路,一路缓缓的行人。行人并不太多,太多的行人,怎么会在这样幽静的小路经过,幽静的小路,又怎么能承受得住太多的行人?

    这一行人的前面,是四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全都穿着一身翠绿衣衫,一张张脸蛋清秀可爱,面如新月,目若秋水,浅画双眉,眼珠微碧,樱桃小口,鲜艳欲滴。秀发垂肩,皮肤雪白,犹如羊脂白玉,映雪生辉。身段苗条,婀娜多姿,犹如清水莲花,随风摇摆。

    四个少女的后面,是一台翠衣小轿,小轿由同样妆扮的四个少女抬着,轿子扶手旁边,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这少女端的与其她少女不同,湖水碧色的绉纱衣裳,白绫束腰,凤簪镇发,秋水为神,伊人似玉,长眉入鬓,体态轻盈。莲步微移,宛如仙子凌波,衣带轻飘,又恰似九天玄女下凡。世人常以“美若天仙”四字形容女子之美,但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谁也不知,此时一见那少女,每个人心头都会不自禁的涌出“美若天仙”四个字来。

    那少女不但美到极点,眉宇之间,还隐隐有一股令人震慑的英气,绝世容颜,刚健婀娜,兼而有之。小轿后面,却只有一人,一个男人,一个木头一样的男人。那人葛布麻衣,面色蜡黄,神情漠然,走路时上身纹丝不动,如一截木桩,让人觉得怪异之极。更让人觉得怪异的是他身后插着的一把剑,之所以让人觉得怪异是因为他身后的那把剑严格来说根本就不能叫做剑,倒像是一块铁片,上面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缺口,更让人诧异的是这把剑竟然没有剑柄。一把没有剑柄的铁片,能不能叫做剑?这样的一个人,插着这样的一把剑,怎么看都不应该和那些少女走在一起。但他们这样的走着,从一个遥远的地方走来,已经走了几千里,而且还要走下去。

    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他们从什么地方来?要到什么地方去?轿子,翠衣小轿,那顶翠绿的小轿之内,又是何人?是一位绝色佳人吗?

    这一行人缓缓地走着,脚步很慢,即便是脚步很慢,也一定能走到某个地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座酒楼旁。再美的少女,再怪异的男人,也一样的会饿,也一样的要吃饭。解决饥饿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吃饭,吃饭最好的去处当然是酒楼。千百年来,沧海桑田,世事 变幻,连皇家的宫殿和坟冢都已更替了不知多少遍,唯一不变的是酒楼和酒店。

    这样的一行人,好像不太适合到一家小酒店,买两个馒头三块大饼,就着一瓢冷水大吃一顿,填饱肚子了事。于是,轿子就停在了一家酒楼前。

    酒楼是锦城最大的酒楼,最大的酒楼当然也是最好的酒楼,最好的酒楼当然便是人最多的地方,人最多的地方当然也是最热闹的地方。然而,往日这最热闹的地方在今天却突然地清静了下来。清静不是因为没有客人,而是因为客人太多。除了往日来这里的常客,今天,还多了一行人,一顶小轿。一行人,一顶小轿并不能让偌大的酒楼变得安静。因为来这里的又何止是一行人,又何止是一顶小轿。

    让酒楼变得安静下来的是这一行与众不同的人,这一行里美艳无比的少女们让所有的人都已经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和酒杯,停止了猜拳行令的吆喝和旁若无人的谈论。这样的酒楼,平日里也并不缺少少女,不但不缺少,而且还很多,自古以来,一直都是这样,谁也无法改变。但是如果拿那些少女和眼前的少女相比,那些少女只能是老太婆,满脸皱纹、满脸黄斑的老太婆。这些绝色少女已经让酒楼安静了下来,但是让酒楼更加安静的却是那顶小轿,那顶翠衣小轿。

    翠绿的轿帘终于掀开,掀开帘子的是一只手,帘子里伸出的一只手。当这只手伸出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便再也无法移动,都静止在了这只手上。这只手形状是纤细的,纤细得只要再多一点点,再少一点点都会影响到它的完美。这只手的颜色是白皙的,白皙得只要再重一点点,再轻一点点,都会使它黯然。这只手的质感是温润的,润得只要再糙一点点,再细一点点,都会让人痛惜。

    翠帘掀动,轿中之人便缓缓走出。她那纤弱而动人的美丽身躯,被裹在一件纯白的长袍里,春风拂动,白袍飞舞,她身躯竟似也要随风飞去。她是人间的精灵,还是下凡的仙女?她轻抬莲足,自轿中缓缓跨出,袍袖之下,掩住她一双玉掌,一步一步走向酒楼。她体态轻盈,曼妙多姿,款款而行,如凌波仙子飘过湖面,如冰川玉女踏雪无痕。她面上罩着一块翠绿的轻纱,轻纱之下,又会是一张怎样的面容?

    一行人虽然走得很慢,却已经在酒楼里最豪华的大厅坐下。酒楼最豪华的大厅面积当然很大,平日里摆一百张桌子都很宽敞,但今天却突然拥挤不堪。因为其它大厅里的客人都一个劲地往这儿挤,二十个店伙计拦都拦不住。

    精美的饭菜端上了桌,这一行人就要开始吃饭。可就在这时,四个人突然走到了这张桌子跟前。走过来的是四个男人,四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的微笑着的男人。四个人长得都非常好看,甚至可以说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四个人的腰间都挂着一把剑,每一把剑都是千金难买的好剑。剑柄上都镶着一块巨大的宝石,剑鞘上都嵌着七颗珍珠。这四个人无论往那儿一站,都如玉树临风,一定会吸引许许多多女孩子的目光,一定会让许许多多的女孩子面红心跳,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这四个人本来也以为他们自己往那儿一站,也一定会让所有的女孩子先是都抬头看看他们,然后再羞涩地低下头去。可是他们却错了,虽然他们从来没有错过,但今天却错了,而且错得很可笑,因为这一桌子的少女根本就没有人看他们,一个也没有。

    这四个人倒是好修养,并不觉得尴尬,依然微笑着。为首的一个一抱拳,朗声道:“锦城四公子打搅各位仙姑!不知能否肯赏脸让我等尽一下地主之意,请各位用一顿薄餐?”他本来以为自的己话说得很漂亮、很有涵养和风度,他说过以后,别人就会微笑着看他们,就会和他们一起用餐。然而他们还是错了,一桌子的少女还是没有一个人看他,好像他这个人就是一粒灰尘,一缕空气,或者根本就不存在。

    这下,他的脸就红了起来,红得赛过剑柄上的宝石。为了让少女们看一看他,他就把剑抽了出来,抽出剑后,他做了一个动作,手腕一抖,挽起一串剑花,剑尖就闪电般朝少女们刺去。可少女们还是没有一个人动,也没有一个人看他。因为他的剑刺中的是盘子里的汤圆,十七个圆圆的汤圆,像冰糖葫芦一样地串在他的剑上。这一下,掌声雷动,掌声雷动来自其他的客人,少女们一个人的手指也不曾抬一下。

    好,你们自己不动,我就让你们自己动!华衣公子的剑就对准了少女中十八中九岁的那个,在所有看得见脸的少女之中,她实在是最能先让人注意的一个。华衣公子的剑指着他的鼻尖,道:“你知道不知道一眨眼有多快?”没有人回答他,所以他就自顾自地说下去,“一眨眼我就可以刺出十三剑,割下你的眉毛,还有你的鼻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光并没有看着少女的眼睛,也没有看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却始终在盯着男人们最想看却又是最不应该看的地方。他觉得这话很有意思,至少他自己觉得很有意思。他说这话的时候他就想笑,就想很大声地笑,于是他就发出了很大很大的声音,可这声音却不是笑声,而是很大很大的哭声,凄厉的哭声好像不应该是他这样的人应该发出来的,可又确实是他发出来的。他发出这样凄厉的惨叫是应该的,如果你突然间就没有了眼睛,你说不定比他叫的还要凄厉。

    原来,那一直坐着没动的碧衣少女突然间好像站起了一下, 手指好像伸了一下,当她坐下时, 正拿白色的手帕擦拭着白皙纤秀的手指。洁白洁白的手帕上,赫然沾染了几点炫目的血红。沾染血红的手帕被少女扔在了地上。当人们的目光去看那地上的手帕时,才发现掉落在地上的不仅仅是手帕,竟然还有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地上怎么会长出两颗眼珠?地上当然不会长出眼珠,如果你早晨起来,推开你家的门,往地上一看,一颗颗眼珠子从地上长出来,长得茁茁壮壮的,长得满地都是,你会怎么样?眼珠是怎么来的?眼珠是从哪华衣公子的眼眶里被抠出来扔在地上的。

    看到地上两颗新鲜的眼珠,锦城四公子除了一位捂着眼睛惨嚎外,另外三位全都铮地拔出了剑,狂呼声中,三道剑光同时刺向碧衣少女。眼看着三把剑就要刺中少女。这样的绝色少女,如果就这样香消玉损,未免可惜之极。就在人们将要发出惊呼之际。一道铁片的光芒一闪。当当当三声脆响,三只剑尖已经落在地上。葛布麻衣,木头一样的人端坐在那里,似乎动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动过。

    面色惨白的四个人中三个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目瞪口呆,仿佛着了魔一样,当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又一齐拔腿向外狂奔,丝毫不再去管惨嚎着的同伴。

    “好快的剑!”

    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高大威猛的老者,老者身后,赫然背着两柄斧子。看到这两柄斧子,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呼。在这样的酒楼,并不是没有背斧子的人,别说背两柄斧子,就是背四柄斧子,背四十柄斧子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但是如果一个人背着的是两柄八十六斤的斧子,值不值得大惊小怪?再如果这八十六斤的斧子是黄澄澄的金子做成的,值不值得大惊小怪?

    “金斧头黄老帮主一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那是,金斧帮黄老帮主金斧一挥,还不把那木头人的脑袋一下给砍西瓜一样砍了!”

    “就是,不过把那木头人给砍了,那些美人儿可怎么办啊,黄老帮主也不能都——”话没说完,声音却戛然停住了。

    金光闪过,说话那人眼前飘过两道黑影,细看处,原来是两簇眉毛。两簇被金斧砍掉的眉毛。

    黄老帮主七尺高的身躯挺得笔直,看也不看掉了眉毛的那人一眼,看上去像是一个很高傲的人。高傲并没有什么不对,如果你也能背着八十六斤的黄澄澄的金斧子,如果你也能用八十六斤的斧子砍掉别人的眉毛,你也应该会是很高傲的吧?

    黄老帮主双手一抱拳,声如洪钟道:“在下金斧帮帮主黄金宝 ,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木头人还是木头一样地坐着,俨然真的是一截木头。

    黄老帮主面色一凛,提高了声音道:“尊驾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恐怕是不好说话!”

    “走!”木头人终于开口,不过只有一个字,冷冰冰的一个字。

    “哈哈哈!”黄老帮主仰天一阵大笑,“要想让在下走也行,不过仅靠斩断几把不中用的剑好像还是不够!黄某就不相信朋友不会说第二个字!”

    “找死!”木头人终于说出了两个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黄老帮主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实在是不能不笑,他本来并不是一个爱笑的人,一个二千三百六十人的帮主,怎么也不能随意地大笑吧!可今天的事实在是太好笑了,居然有人说他找死。多少年了,锦江一带,都是他说别人找死,别人就得死,而今天,居然,居然有人说他找死!所以,他就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了。不过,他的笑声并不太长,因为木头人已经拔出了他的剑。

    看到木头人拔剑,黄老帮主也就立刻把背上八十六斤的金斧握在了手中。剑影闪过,金斧砰然坠地。一道血痕从黄老帮主的脖子周围慢慢渗出,接着又喷射如箭。然后,一颗人头就滚落在地。

    再看木头人,剑已经插在了身后,依然面色木然,如木像一般。

    看到血淋淋的人头,许多人开始尖叫,许多人开始反胃,许多人开始拥挤,拥挤不是想挤进来,而是想挤出去。

    可就在人们都想挤出去的时候,一个人,一个很平凡的人却突然很平凡地挤了进来。说他平凡,是因为他长的很平凡,是你每天都会见到一千个、见过之后又会马上想不起来的那种人。他穿着的衣服很平凡,是你家里随处乱扔又随时会穿上的那种衣服。他的剑也很平凡,是一把随处都可以找到的枯木刻成的那种剑。他说的话也很平凡:“我想看看你的脸。”

    他这句话显然不是对木头人说的,对谁说的你当然也知道。这句话确实很平凡吧?翠绿轻纱之下的容颜,你不想看看吗?他不想看看吗?我不想看看吗?既然他说的话是每个人都想说的话,那就当然是一句平凡的话,一句再平凡不过的话。

    然而令人惊异的是这句平凡的话说出来的时候,木头人的眉毛竟然动了一下,十八九岁的少女的睫毛也眨了两眨。可还是没有人说话。

    “我想看看你的脸是不是很美。”这句话还是那样的平凡,就像你好吗、我爱你、我想你、你也爱我吗、你到底爱不爱我那样的平凡,可就是这极为平凡的话,却起到极不平凡的作用,因为碧衣少女的手,那只剜掉锦城公子的手已经伸出,纤美的手指已经向着平凡人的眼睛伸去。

    人群里一阵惊呼,光滑的地面之上,会不会再度落下两只新鲜的眼珠?

    人们仿佛等了很久,又仿佛在很短的时间里就知道了答案,地上并没有再次落下眼珠,不要说新鲜的 ,就连隔夜的也没有。碧衣少女秀美的手指在伸到平凡人眼前的时候就自动停住了。她看着对面的眼睛,那是一双很平凡的眼睛,既不太大,也不太小;既不是蓝色,也不是绿色;既不炯炯有神,也不暗淡无光;既没有盯着碧衣少女身上男人最想看的地方,也没有盯着碧衣少女身上男人最不想看的地方。

    这样的眼睛,倒让碧衣少女的眼睛里多了些好奇。一个人好奇的时候,特别是一个女孩子好奇的时候,往往就会说话。

    “你如果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她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声音真是好听到了极点,却又是难听到了极点。

    “我只是想看看她的脸美不美,你为什么要挖我的眼珠子?”

    碧衣少女的眉头忽然皱了一下,小嘴忽然咬了一下。幸好,很快她的眉头舒展,樱唇轻启,竟然微笑了。这样的少女微笑起来的时候究竟有多美?究竟有多迷人?问一问你的女朋友可能会知道。

    “你走,我不想再挖你的眼珠子了!”

    “我不走。”

    “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还没看她的脸。”

    “你——”碧衣少女的眉头皱得很厉害,不过她皱眉的样子很好看,声音也很好听,“你的眼睛要是真的没有了,恐怕就没法看了吧?”

    “是。”

    “你还要看吗?”

    “要。”

    “哎,你为什么一定要看呢?”

    “我想看。”

    “你一定要看吗?”

    “一定。”

    “那好,我就让你看近一点!”碧衣少女的修长的手指突然向前一伸,尖尖的指甲闪电般就插向了平凡人的眼睛。可是,平凡人的眼珠并没有冒出来,也没有很大很大的叫声。倒是那碧衣少女的眼睛几乎要冒出来了,张开的嘴巴几乎要发出很大很大的叫声了。本来她知道自己的手指已经挨着那人的睫毛,她感觉就要插进那人的眼眶了,甚至她都已经用另一只手掏出了另一只手帕,准备擦拭手指上的血迹了。可突然之间,她又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莫名其妙地就凝固到了那人的睫毛边上,怎么用力也插不进去。要命的是,不但插不进去,而且也缩不回来,就像着了魔一样。所以,她就只好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大叫出来了。她瞪大眼睛的样子虽然还很好看,张开嘴巴几乎要喊叫的样子虽然也很好看,但最好还是不要这样。这样,对一个女孩子,总不大好。

    平凡人的手并没有动,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他只问了碧衣少女一个问题,却几乎把那碧衣少女吓哭了。

    他问的问题是:“你一共有八十七根眉毛,好像是有点多了,要不要我用剑替你砍掉几根?

    这话听来好像是开玩笑,可只有那碧衣少女知道,这绝不是开玩笑。因为她自己曾经对着镜子仔细地数过,至少十六次数过自己的眉毛,不多不少,恰恰是八十七根。为此,她还伤心过好几天,自己的眉毛为什么是单数而不是双数?所以,当平凡人把这个令她伤心的秘密的数字说出来时,她的脸几乎都绿了。

    幸好这时又有人说话了:“你为什么要看我的脸?”

    这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可那声音却不知道有多好听。碧衣少女的声音已经是非常非常的好听了,可如果和这个声音比起来,碧衣少女最好还是闭上嘴巴。所以她那原来张开着的嘴巴就闭上了。

    平凡人的眼睛已经转向蒙着翠绿轻纱的人,他看着那块美丽的轻纱说道:“我想知道你的脸好不好看?”

    “你为什么想知道”

    “我心里想知道?”

    “你是谁?”

    “我是我?”

    “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

    “你怎么会没有名字?”

    “我不知道,我师父只叫我徒儿。”

    “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我师父。”

    “你很厉害吗?”

    “我不很厉害,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那,我叫你平凡好不好?”

    “好,简直太好了!”平凡突然就笑了,非常开心地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倒也很好看。“我下山以来,很多人都问我的名字,我告诉他们说我没有名字,他们都不相信,都说我骗他们,可我真的没有骗他们,我最怕骗人了,骗人一点都不好。这下,我可以告诉他们我的名字了,我叫平凡。”他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一旦说起来,竟然说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好像还嫌不够,就又加了一句,“谢谢你!我想看看你的脸。”

    “你不能看。”

    “我想看。”

    “你不能看。”

    “ 我一定要看。

    “你做的到吗?”

    “做的到。”

    “你还是不能看。”

    “为什么?”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你要是看了我的脸,你就要娶我。”

    “哦——”

    “你愿意娶我吗?”

    “我,我不知道。”

    “你还要看我的脸吗?”

    “不要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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