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合奏
八月的阳光洒在雨花池的水面上，闪烁着鱼鳞般的光亮。风中夹杂着悦耳的琴声和笛声，空中飞舞着俊俏的身姿。那声音，像是天地间最原始的乐符，包含了万物的声音美，又像从梦中传来的一样，空灵且动听。那身姿，俊逸非凡，像是抹掉了所有的繁芜，只剩下它的耀眼。蓝若的目光锁定在琴间，嘴角不经意露出倾城之笑，发丝被风吹得停靠在她脸颊；夜影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指尖在玉笛上轻轻跳动；风澈专注于舞剑，将那俊逸的剑法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弹琴，他吹笛，他舞剑，配合得默契十足，三个人就像画中的人儿般，美得叫人不能直视。
蓝冥和林紫寰来到美人亭，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
当琴声和笛声停止，风澈舞出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掌声响起。“啪啪啪”
蓝若听到掌声往后望去，只见蓝冥和林紫寰拾阶而上，向自己走来。蓝若连忙起身，走向前去。“父亲，二娘”夜影放下嘴边的玉笛，恭敬地朝蓝冥行礼，风澈瞧见这边的动静也走了过来。
蓝冥高兴地看着他们三个，笑道：“我原本只是陪紫寰来散步的，没想到会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真是大饱眼福啊，哈哈。”
“让父亲和二娘见笑了，我们只是一时兴起，随便玩玩而已。”蓝若挽过蓝冥的胳膊，蓝冥看着夜影说：“灵师的笛吹得真好。”
夜影谦虚一笑：“堡主过奖了。”
继而，蓝冥又转向风澈，说：“澈儿的剑也是舞得漂亮啊。”
风澈挑眉一笑：“谢伯父夸奖。”
蓝若听了蓝冥的话不高兴了，有点撒娇地说：“父亲，若儿的琴就弹得不好吗？”
蓝冥听了，对她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哈哈，我忘了说，我的若儿是三个人中最棒的。”
蓝若心满意足地笑了。
这时，林紫寰开口了：“我说若儿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两个优秀的男子陪在身边，冥，你说是吗？”她挽过蓝冥的另一只胳膊，眼睛却在蓝若，夜影和风澈之间打转，眼神及其暧昧。
听她这么一说，蓝若倒是脸红了，“二娘，你又取笑若儿了。”
林紫寰抿嘴一笑：“你们刚才一琴一剑一萧配合得天衣无缝，实在让人艳羡啊。”
“素闻娘娘舞艺极精，曾经以一曲惊鸿舞名震四方，我们在娘娘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啊。”风澈走上前，对着林紫寰嬉笑道。
蓝若的眼皮抬了抬，淡淡地看了风澈一眼，她以前便听堡中的人说过林紫寰精湛，曾获称号“天下第一舞女”，父亲和她也是因舞结缘，可是风澈似乎很了解林紫寰，这是为何？蓝若心中的疑惑来得很突然。
像是知道蓝若在看自己一样，风澈头一偏，刚好与她四目相对，漆黑的眸子闪过笑意。蓝若被他这么一看，有种偷看别人被抓的感觉，当下便匆忙转移视线，下一秒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这样的反应过于敏感，又把视线移了回来，毫不闪躲地与他对视，只见他眼里的笑意更浓了，还多出一丝东西，像融化开来的雪。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眼神是…宠溺？
夜影不动声色地把他们的对视收在眼底，眸中多出一丝深沉。
“呵呵，澈儿真会哄人开心，只是我这陈芝麻怎么比得上你们呀，况且现在的我早就不如当年那般意气风发了。”
“娘娘虽然意气不再，但风韵犹存啊。”风澈继续说道。
蓝冥听了心中一动，想起当年初见林紫寰时的那一抹芳华光彩，那时的她只用一曲惊鸿舞便征服了自己，而后佳人的身影映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把手放在林紫寰肩上，看着她：“澈儿说的没错，寰儿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光彩照人，无人能及。”
“冥…”林紫寰听后低吟着他的名字，脸上充满甜蜜。
蓝若看着他们这样，心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若是母亲如今还在世，见父亲对别的女子用情至深，她会不会黯然伤神？
过了一会，蓝冥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着正在出神的蓝若道：“若儿，今日是你生辰，父亲晚上会为你在凝香阁设宴。”
“对啊，到时很多大臣们的千金和公子都会来，你可以和他们好好玩一番了。”林紫寰附和着。
“若儿谢过父亲。”
蓝冥又对着风澈和夜影道：“你们也去吧，人多也热闹些。”
“若儿，二娘准备了好多你喜欢的东西，我带你去看看。”说着，林紫寰拥着蓝若走了。“有西域的珍贵首饰，那些首饰都是万里挑一的好东西，你戴了一定好看，还有南海的夜明珠……”林紫寰的声音越来越远，不一会儿，她们的衣摆便消失在莲花池边。
“若没什么事，澈儿便先行退下了。”风澈道。
“嗯。”随即，蓝冥看了夜影一眼，“灵师，你跟我来一下。”他朝云轩房的方向走去，夜影跟在后面。
一进云轩房，夜影便开口道：“堡主是否有烦心事？”
刚刚在美人亭中的时候夜影便察觉到了蓝冥眼中的异样，虽然他掩藏得很深，但还是被自己看到了。
蓝冥径直走到书架旁，手在一个花瓶上轻轻一转，一个暗格便显现出来。他从暗格中取出一张纸，放在书桌角，眼神更为凝重。“你看看。”
夜影取了那张纸细细看起来，在看完纸上的内容后，眉头轻轻一皱，竟也有了凝重。“暗城想要攻打古堡？这消息属实吗？”
“这是我安放在暗城城主身边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应该不为假。”
暗城，是古堡的邻国，地广人茂，一向与古堡交好，今年来为扩充疆土，不断向周边小城发动战争。蓝冥没想到的是，暗城城主暗冷会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按兵力和国力来说，古堡和暗城不分上下。如今，暗冷突然想攻打古堡，一点预兆都没有，确实是事有蹊跷啊，会不会有人故意造谣，想制造混乱呢？蓝冥陷入沉思。
“依灵师之见，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造谣？”
夜影摇摇头，想也没想便否决了他的猜测。“不会的，如今东陆势力三分，谁也不会轻举妄动。但是这消息不会空穴来风，一定有它的源头，我们先派人去暗城打探一下暗城内部的情况，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在准备攻堡。若是真的，我们就准备充分，先行一步，攻它个措手不及。若是假的，我们就顺势制造噱头，说暗城有心统一东陆，到时，不止是我们，恐怕天鹰堡和其它小城也会视他为敌，对他多加防范，这个罪名他想赖也赖不掉了。”
“如此甚好啊！灵师不愧足智多谋，我真要感谢灭兄给了我这么一个好帮手！”
蓝冥一听完夜影的分析，马上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心里对他的信任更上一层楼。
夜影谦虚地低头：“为堡主效劳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
“好！我马上飞鸽传书，要潜伏在暗城里的探子打探一下暗城内的情况。”蓝冥在书桌前坐下，挥笔便在宣纸上写字，眉目间已没了原先的凝重。
夜影微微颔首，桌上香炉的烟腾升，萦绕在他眼底，也许是被熏染的缘故，他的眼眸里有挥之不去的雾气。
待夜影退下，蓝冥又扭动书桌上的一个按钮，墙壁前的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扇门来。蓝冥推开门，提步走进去。
里面是一间摆设齐全的房间，其豪华程度不亚于外面，蓝冥向最里面走去，一张金雕的床出现在他视野里。此时，那张床上躺着一个身着白色里衣的人，他原本是身子朝里，背朝外，在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后，他慢慢地翻过身子，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咳咳…堡主，你来啦…”
他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咳嗽。蓝冥赶忙过去扶住他，手顺着他的背，想帮他顺气。“幕星，你有伤在身，就别行礼了，这里也没外人，我们之间不用那套礼数。”
“这怎么行，你是主我是仆，行礼是应该的，咳咳…”没说几句话，幕星又咳得厉害。
蓝冥看着他这副病怏怏的模样，忍不住内疚：“唉，都怪我，要不是我把你安排在暗冷身边当眼线，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幕星那双如大鹰般尖锐的眼睛少了几分锐气，他摇摇头：“去暗城是我心甘情愿的，被暗冷发现也是因为我的不谨慎，这都不怪堡主。”
蓝冥把手放在他的肩头上，“总之，是我害你受苦了。”
幕星低头，没有说话，他在回想着那晚在城外树林里发生的事，那些追杀自己的银衣人在一瞬间全部无声无息地死去，这绝对不是意外，肯定是有人暗中出手杀了他们。可是，什么武功这么精妙，可以杀人于无形，且一招毙命呢？天底下，谁又有这种武功？
“你真的听见暗冷说要起兵攻打我堡？”
蓝冥的话把幕星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很肯定地点头道：“我听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也不会被他发现是奸细，更不会被他追杀。”
蓝冥皱眉，半响，他起身准备离开。“你好好休息，这里不会有人打扰你。你先把身子养好，日后我会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幕星点点头，蓝冥随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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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冥和林紫寰来到美人亭，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
当琴声和笛声停止，风澈舞出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掌声响起。“啪啪啪”
蓝若听到掌声往后望去，只见蓝冥和林紫寰拾阶而上，向自己走来。蓝若连忙起身，走向前去。“父亲，二娘”夜影放下嘴边的玉笛，恭敬地朝蓝冥行礼，风澈瞧见这边的动静也走了过来。
蓝冥高兴地看着他们三个，笑道：“我原本只是陪紫寰来散步的，没想到会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真是大饱眼福啊，哈哈。”
“让父亲和二娘见笑了，我们只是一时兴起，随便玩玩而已。”蓝若挽过蓝冥的胳膊，蓝冥看着夜影说：“灵师的笛吹得真好。”
夜影谦虚一笑：“堡主过奖了。”
继而，蓝冥又转向风澈，说：“澈儿的剑也是舞得漂亮啊。”
风澈挑眉一笑：“谢伯父夸奖。”
蓝若听了蓝冥的话不高兴了，有点撒娇地说：“父亲，若儿的琴就弹得不好吗？”
蓝冥听了，对她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哈哈，我忘了说，我的若儿是三个人中最棒的。”
蓝若心满意足地笑了。
这时，林紫寰开口了：“我说若儿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两个优秀的男子陪在身边，冥，你说是吗？”她挽过蓝冥的另一只胳膊，眼睛却在蓝若，夜影和风澈之间打转，眼神及其暧昧。
听她这么一说，蓝若倒是脸红了，“二娘，你又取笑若儿了。”
林紫寰抿嘴一笑：“你们刚才一琴一剑一萧配合得天衣无缝，实在让人艳羡啊。”
“素闻娘娘舞艺极精，曾经以一曲惊鸿舞名震四方，我们在娘娘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啊。”风澈走上前，对着林紫寰嬉笑道。
蓝若的眼皮抬了抬，淡淡地看了风澈一眼，她以前便听堡中的人说过林紫寰精湛，曾获称号“天下第一舞女”，父亲和她也是因舞结缘，可是风澈似乎很了解林紫寰，这是为何？蓝若心中的疑惑来得很突然。
像是知道蓝若在看自己一样，风澈头一偏，刚好与她四目相对，漆黑的眸子闪过笑意。蓝若被他这么一看，有种偷看别人被抓的感觉，当下便匆忙转移视线，下一秒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这样的反应过于敏感，又把视线移了回来，毫不闪躲地与他对视，只见他眼里的笑意更浓了，还多出一丝东西，像融化开来的雪。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眼神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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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澈儿真会哄人开心，只是我这陈芝麻怎么比得上你们呀，况且现在的我早就不如当年那般意气风发了。”
“娘娘虽然意气不再，但风韵犹存啊。”风澈继续说道。
蓝冥听了心中一动，想起当年初见林紫寰时的那一抹芳华光彩，那时的她只用一曲惊鸿舞便征服了自己，而后佳人的身影映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把手放在林紫寰肩上，看着她：“澈儿说的没错，寰儿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光彩照人，无人能及。”
“冥…”林紫寰听后低吟着他的名字，脸上充满甜蜜。
蓝若看着他们这样，心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若是母亲如今还在世，见父亲对别的女子用情至深，她会不会黯然伤神？
过了一会，蓝冥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着正在出神的蓝若道：“若儿，今日是你生辰，父亲晚上会为你在凝香阁设宴。”
“对啊，到时很多大臣们的千金和公子都会来，你可以和他们好好玩一番了。”林紫寰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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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冥又对着风澈和夜影道：“你们也去吧，人多也热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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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什么事，澈儿便先行退下了。”风澈道。
“嗯。”随即，蓝冥看了夜影一眼，“灵师，你跟我来一下。”他朝云轩房的方向走去，夜影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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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城，是古堡的邻国，地广人茂，一向与古堡交好，今年来为扩充疆土，不断向周边小城发动战争。蓝冥没想到的是，暗城城主暗冷会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按兵力和国力来说，古堡和暗城不分上下。如今，暗冷突然想攻打古堡，一点预兆都没有，确实是事有蹊跷啊，会不会有人故意造谣，想制造混乱呢？蓝冥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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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摇摇头，想也没想便否决了他的猜测。“不会的，如今东陆势力三分，谁也不会轻举妄动。但是这消息不会空穴来风，一定有它的源头，我们先派人去暗城打探一下暗城内部的情况，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在准备攻堡。若是真的，我们就准备充分，先行一步，攻它个措手不及。若是假的，我们就顺势制造噱头，说暗城有心统一东陆，到时，不止是我们，恐怕天鹰堡和其它小城也会视他为敌，对他多加防范，这个罪名他想赖也赖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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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冥一听完夜影的分析，马上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心里对他的信任更上一层楼。
夜影谦虚地低头：“为堡主效劳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
“好！我马上飞鸽传书，要潜伏在暗城里的探子打探一下暗城内的情况。”蓝冥在书桌前坐下，挥笔便在宣纸上写字，眉目间已没了原先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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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夜影退下，蓝冥又扭动书桌上的一个按钮，墙壁前的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扇门来。蓝冥推开门，提步走进去。
里面是一间摆设齐全的房间，其豪华程度不亚于外面，蓝冥向最里面走去，一张金雕的床出现在他视野里。此时，那张床上躺着一个身着白色里衣的人，他原本是身子朝里，背朝外，在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后，他慢慢地翻过身子，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咳咳…堡主，你来啦…”
他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咳嗽。蓝冥赶忙过去扶住他，手顺着他的背，想帮他顺气。“幕星，你有伤在身，就别行礼了，这里也没外人，我们之间不用那套礼数。”
“这怎么行，你是主我是仆，行礼是应该的，咳咳…”没说几句话，幕星又咳得厉害。
蓝冥看着他这副病怏怏的模样，忍不住内疚：“唉，都怪我，要不是我把你安排在暗冷身边当眼线，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幕星那双如大鹰般尖锐的眼睛少了几分锐气，他摇摇头：“去暗城是我心甘情愿的，被暗冷发现也是因为我的不谨慎，这都不怪堡主。”
蓝冥把手放在他的肩头上，“总之，是我害你受苦了。”
幕星低头，没有说话，他在回想着那晚在城外树林里发生的事，那些追杀自己的银衣人在一瞬间全部无声无息地死去，这绝对不是意外，肯定是有人暗中出手杀了他们。可是，什么武功这么精妙，可以杀人于无形，且一招毙命呢？天底下，谁又有这种武功？
“你真的听见暗冷说要起兵攻打我堡？”
蓝冥的话把幕星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很肯定地点头道：“我听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也不会被他发现是奸细，更不会被他追杀。”
蓝冥皱眉，半响，他起身准备离开。“你好好休息，这里不会有人打扰你。你先把身子养好，日后我会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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