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洛州城内闻名的月如霜挂出各种精美绝伦与雍容华贵的刺绣，护城河内生翠碧绿的荷叶与浑然天成的莲蓬比夏日时生长得更加旺盛，香雾缭绕的柳树浓荫覆地，苍翠扑人的亭台楼阁里情人们低低碎语，杏花烟雨，小桥流水，比起黄沙缭绕的京师，洛州更多一份优雅与精美，少一分粗犷与彪悍。洛州一切远远超过百里芷与上官羽蔷的想象，繁闹的大街上车水马龙，走在大街上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铺洒在这满眼都是绿瓦红墙之间，高高飞扬的商铺招牌旗帜，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无一不反衬出洛州民众对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到了。”小灵子一丢马鞭，焦急冲进屋内：“娘亲。”
“那就是小灵子的娘亲？”上官羽蔷踮起双脚看向屋内。
“终于回来了。”周边邻里妇人无不议论纷纷：“大夫说她过不了今晚，可是她硬撑着一口气等她儿子归来。”
“娘亲。”里屋传来小灵子悲恸的哭泣之声。
“好像有人追来了。”百里芷一抬头望见转角处烟尘滚滚。
上官羽蔷猛地冲上前，将里屋的门，重重关上。
“你干什么？”百里芷担心看着上官羽蔷。
“就让小灵子和他娘亲，好好度完这最后的时光。”上官羽蔷语气笃定护住门。
转眼间一大群人马将小小村屋重重包围，敏公公翻身下马，神色严峻。
“敏公公。”百里芷上前急匆匆跪倒在敏公公脚下：“小灵子的娘亲就快走完最后一程，你就让小灵子安安静静将她送走好不好？”
“放肆，我们王府的事情，岂容你们这些刁民，在这里插手管，还不快些让开。”敏公公大声喝道，疾言厉色。
“敏公公，我们乃是淳于大人手下的陪嫁宫女，奉旨随范家小姐来到洛州。”百里芷着急拉住敏公公袍脚：“因为被小灵子挟持，所以知道他的事情，小灵子已经马不停蹄赶回家，还请敏公公念在他一片孝心，给他这一炷香的时刻。”
“就算你们是淳于大人的人，范家小姐还没嫁入我们王府，这也是我们王府的家事，而且拖延时间已久，你们若要求情，便到淳于大人面前去求。”敏公公抬脚向内：“本公公已经等不及，这最后一炷香的时刻了。”
“什么事情这么嘈杂？”一辆马车停在小灵子家门前，平姜环佩款款走出马车。
“娘娘吉祥。”敏公公面色一惊：“娘娘这么早怎么来这里？”
“她们是什么人？”平姜环佩的目光落在百里芷与上官羽蔷身上。
“我们是京城皇宫里的陪嫁宫女，只是初来乍到不识规矩，不知道如何求人，我姐妹已经跪着苦苦哀求，可是敏公公这样也不通融。”上官羽蔷护在小灵子家门前，气恼大声说道：“需知道我们范小姐嫁入王府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敏公公却说轮不到我们外人插手管，说不定来日让小姐听到这番话，不知作何他想？”
“你倒很嚣张。”平姜环佩似笑非笑看着上官羽蔷。
“虽然小灵子做错事，但不可以让他送完娘亲最后一程才受罚吗？”上官羽蔷抬头说道。
“虽然她们毫无规矩礼仪，但小灵子的事确实是个意外，敏公公，你就看在我的份上，让小灵子好好送她娘亲走吧。”平姜环佩转向敏公公。
“主子吩咐，奴才不敢不从。”敏公公顿了顿：“不过小灵子生来俊俏，娘娘又如此袒护，传回王府之内，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娘娘不守本分，界越规矩，娘娘入府之后，王爷已经饱受流言蜚语的困扰，娘娘难道还想让王爷更加烦心一点才够开心？”
“敏公公这么说就是欺我出生不好，要知道王府太监和青楼女子，也说不准谁的出生更好。”平姜环佩并不恼怒：“就像敏公公所说，我正嫌王爷不够烦，出府前已经派人通知了王爷，王爷目前正在赶来的路上，我看有我平姜环佩在，有谁敢动我的下人一分一毫？”
“娘娘这么有福，出生风尘这么多年，都让你挨过来了，奴才岂会不知道娘娘的厉害呢？”敏公公面色一惊，转而低头：“怕只怕王爷来到此地，娘娘不单不能为小灵子洗脱罪名，还要白白为自己蒙上一份冤屈。”
“敏公公看来倒是有备而来。”平姜环佩嫣然一笑：“那就无妨等王爷到了再说。”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百里芷和上官羽蔷连声说道。
“需知王爷处事公正，绝无偏袒。”敏公公脸色越发难看：“娘娘是否要估量一下，这样冒险救小灵子值不值得？”
“若没完全的把握，我敢跟敏公公你斗吗？”平姜环佩缓缓说道。
“奴才只是一个阉人，娘娘是想以奴才为踏脚石，直接与正皇妃娘娘斗吧？”敏公公皮笑肉不笑：“奴才倒是很有信心，日后正皇妃娘娘可以长久得到王爷的宠爱，而不是不像娘娘这样，爬得越高跌得越重。”
“我只知只要我有飞上枝头的一日，便有我下人平步青云的一日。”平姜环佩压低声音：“我是真心将下人当成亲人看的，敏公公的正皇妃娘娘不知道是否也将敏公公视作为亲人呢？”
“不知道娘娘想听到什么样的结果？”敏公公目光悠远深长：“娘娘想当正皇妃娘娘的梦，早就应该醒了，王爷的妃嫔，是为王爷充裕府邸，繁衍后代，侍奉的女子，都必须是血统纯正的贵族少女，讲究出生高贵，仪容出众，纵使娘娘偶能迷惑王爷，不受甄别进入王府，但正皇妃娘娘的位置，娘娘是绝对坐不上去。”
“驾，驾。”一阵勒马声，一个男子迅速走出马车。
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上官羽蔷和百里芷只是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千辰逸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驾，驾。”转眼间淳于泽若也已经带着大队人马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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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灵子一丢马鞭，焦急冲进屋内：“娘亲。”
“那就是小灵子的娘亲？”上官羽蔷踮起双脚看向屋内。
“终于回来了。”周边邻里妇人无不议论纷纷：“大夫说她过不了今晚，可是她硬撑着一口气等她儿子归来。”
“娘亲。”里屋传来小灵子悲恸的哭泣之声。
“好像有人追来了。”百里芷一抬头望见转角处烟尘滚滚。
上官羽蔷猛地冲上前，将里屋的门，重重关上。
“你干什么？”百里芷担心看着上官羽蔷。
“就让小灵子和他娘亲，好好度完这最后的时光。”上官羽蔷语气笃定护住门。
转眼间一大群人马将小小村屋重重包围，敏公公翻身下马，神色严峻。
“敏公公。”百里芷上前急匆匆跪倒在敏公公脚下：“小灵子的娘亲就快走完最后一程，你就让小灵子安安静静将她送走好不好？”
“放肆，我们王府的事情，岂容你们这些刁民，在这里插手管，还不快些让开。”敏公公大声喝道，疾言厉色。
“敏公公，我们乃是淳于大人手下的陪嫁宫女，奉旨随范家小姐来到洛州。”百里芷着急拉住敏公公袍脚：“因为被小灵子挟持，所以知道他的事情，小灵子已经马不停蹄赶回家，还请敏公公念在他一片孝心，给他这一炷香的时刻。”
“就算你们是淳于大人的人，范家小姐还没嫁入我们王府，这也是我们王府的家事，而且拖延时间已久，你们若要求情，便到淳于大人面前去求。”敏公公抬脚向内：“本公公已经等不及，这最后一炷香的时刻了。”
“什么事情这么嘈杂？”一辆马车停在小灵子家门前，平姜环佩款款走出马车。
“娘娘吉祥。”敏公公面色一惊：“娘娘这么早怎么来这里？”
“她们是什么人？”平姜环佩的目光落在百里芷与上官羽蔷身上。
“我们是京城皇宫里的陪嫁宫女，只是初来乍到不识规矩，不知道如何求人，我姐妹已经跪着苦苦哀求，可是敏公公这样也不通融。”上官羽蔷护在小灵子家门前，气恼大声说道：“需知道我们范小姐嫁入王府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敏公公却说轮不到我们外人插手管，说不定来日让小姐听到这番话，不知作何他想？”
“你倒很嚣张。”平姜环佩似笑非笑看着上官羽蔷。
“虽然小灵子做错事，但不可以让他送完娘亲最后一程才受罚吗？”上官羽蔷抬头说道。
“虽然她们毫无规矩礼仪，但小灵子的事确实是个意外，敏公公，你就看在我的份上，让小灵子好好送她娘亲走吧。”平姜环佩转向敏公公。
“主子吩咐，奴才不敢不从。”敏公公顿了顿：“不过小灵子生来俊俏，娘娘又如此袒护，传回王府之内，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娘娘不守本分，界越规矩，娘娘入府之后，王爷已经饱受流言蜚语的困扰，娘娘难道还想让王爷更加烦心一点才够开心？”
“敏公公这么说就是欺我出生不好，要知道王府太监和青楼女子，也说不准谁的出生更好。”平姜环佩并不恼怒：“就像敏公公所说，我正嫌王爷不够烦，出府前已经派人通知了王爷，王爷目前正在赶来的路上，我看有我平姜环佩在，有谁敢动我的下人一分一毫？”
“娘娘这么有福，出生风尘这么多年，都让你挨过来了，奴才岂会不知道娘娘的厉害呢？”敏公公面色一惊，转而低头：“怕只怕王爷来到此地，娘娘不单不能为小灵子洗脱罪名，还要白白为自己蒙上一份冤屈。”
“敏公公看来倒是有备而来。”平姜环佩嫣然一笑：“那就无妨等王爷到了再说。”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百里芷和上官羽蔷连声说道。
“需知王爷处事公正，绝无偏袒。”敏公公脸色越发难看：“娘娘是否要估量一下，这样冒险救小灵子值不值得？”
“若没完全的把握，我敢跟敏公公你斗吗？”平姜环佩缓缓说道。
“奴才只是一个阉人，娘娘是想以奴才为踏脚石，直接与正皇妃娘娘斗吧？”敏公公皮笑肉不笑：“奴才倒是很有信心，日后正皇妃娘娘可以长久得到王爷的宠爱，而不是不像娘娘这样，爬得越高跌得越重。”
“我只知只要我有飞上枝头的一日，便有我下人平步青云的一日。”平姜环佩压低声音：“我是真心将下人当成亲人看的，敏公公的正皇妃娘娘不知道是否也将敏公公视作为亲人呢？”
“不知道娘娘想听到什么样的结果？”敏公公目光悠远深长：“娘娘想当正皇妃娘娘的梦，早就应该醒了，王爷的妃嫔，是为王爷充裕府邸，繁衍后代，侍奉的女子，都必须是血统纯正的贵族少女，讲究出生高贵，仪容出众，纵使娘娘偶能迷惑王爷，不受甄别进入王府，但正皇妃娘娘的位置，娘娘是绝对坐不上去。”
“驾，驾。”一阵勒马声，一个男子迅速走出马车。
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上官羽蔷和百里芷只是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千辰逸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驾，驾。”转眼间淳于泽若也已经带着大队人马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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