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王富回家了
严凤鸣憧憬着有一天有一个男孩也会这样对她说：”嘿，姑娘，你的爱情掉了”。她把故事抄写在一张精美的卡片上，一直带着，希望能想她想象的那样，尽管世界是如此的大，但有一个人是为自己而活的。
严凤鸣恨，可她没地方发泄，我相信她只能将那些令她困惑、痛苦的东西埋藏在心理的最深处，我们都知道，她没有朋友，没有红颜知己，甚至没有人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因为他们和严凤鸣不是同一个世界上的人，他们也不会想到在他们的领域里还生活着这样的一个人，是不是不幸的人就该不幸，幸福的人就应该一直永远的幸福下去，严凤鸣不知道，她有时候想要是自己出生在一个和睦富裕的家庭，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
我相信灵灵和我一样，喜欢吵闹的生活，害怕孤独也害怕寂寞，要不然她也不会整天和我们私混在一起，无法想象哪天自己独自一个人在乡间的小道上行走，听着那被风欺负的树木所摇晃出来的那种凄厉的沙沙声，也无法想象那种生活的背后所隐藏着的辛酸。吵吵嚷嚷的生活能赋予我们正能量，我们喜欢那样的生活方式。
严凤鸣最怕的课可能没人能想到，因为她最怕上的课是所有人都想上的体育课，这节课每次让她上得都很痛苦，她甚至想开这一门课的人一定是个残疾人，不然呢，她找不到一个更具说服性的理由来解释心中的疑惑，因为没人理解她的痛苦，其实她也喜欢这门课，只是对于一个不被人关注、内心脆弱的人来说，她需要的是更多的鼓励、更多的支持，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为她做，他们给她的就只有一个轻蔑的眼神，不屑一顾的表情，他们何成想到只要一个鼓励的眼神她就会让她记住那个人一辈子，在心理永远感激她。面对别人鄙视的眼神，嚣张的尖叫声，我想严凤鸣想找一个洞藏起来。
马思说：”严凤鸣真可怜，捏着衣角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唉…要是我，早晚得疯掉”。
灵灵不满地瞪着马思说：”可怜她，你去和她玩啊”。
马思低着头不说话，灵灵就一个劲地推着马思说：”去啊，去啊，怎么不去啊，你不是可怜她吗，没关系，去啊”。
马波一向都护着马思，看到灵灵这样，很不爽，拉住灵灵的胳膊道：”我说灵灵，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家马思是你欺负的吗，你没看到她哥在吗”。
灵灵觉得委屈，拉着我的胳膊摔，让我帮她说句话，我憋足了劲道：”我说马波，你又是什么意思啊，和着我没在这里啊，你少欺负人”。
马波有点冲，从台阶上跳下来道：”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啊，我不喜欢别人欺负我们家马思有问题吗”。
我心平气和地对怒气冲冲挽着衣袖的马波道：”我不也是不喜欢别人欺负我们家灵灵吗，有问题吗”。
马波疑惑地问道：”灵灵啥时候成你们家的了，我怎么不知道哇”。
灵灵见我们扯到这个话题上，在这么说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站出来道：”行了，不就说了玩嘛，这么认真干什么”。她走过去，拉着马思的手很诚恳地说：”马思，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没别的意思，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你生气我会难过的”。
马波笑了笑道：”灵灵，我没生气，你别在意”。”哥，我没事，你就不要和灵灵计较了”。灵灵撒娇地对着马波道。
见马思这么说，马波把挽上去的衣袖放了下来道：”没事了，灵灵我跟你说啊，以后可不许在欺负我们家马思了，虽然我喜欢你，可这是两码事，知道吗”。
坐在高高的小山上，仰望蓝天白云，严凤鸣的心理有苦涩也有酸甜，她多想自己是一只小鸟，展翅飞翔，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飞多高就飞多高，然而生活不会因为别人的改变而改变，别人也不会因为你的可怜来怜悯你，什么样的人终究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是的，有些东西只能往肚子里咽，多苦、多咸、多辣只有自己知道。严凤鸣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空很美很美。
凄凉的东西多了，快乐的东西也多不到哪里去。
灵灵的前途一片光明，没有任何阻挠，她顺顺利利地上了高中，留下我们几个人独自神伤，我和马思小一点，比他们晚上了一年学，印象中我一直在追赶着灵灵，等我赶上她的时候，她又要走了。是不是命中注定了我这辈子无法与心爱的灵灵有交集。
这期间马波也不闲着，为了能一路追随灵灵，固执地缠着要去上学，马叔当然不答应，能供他读到这份上算是对得起他了，再说，这小子拉出去溜溜，赶明儿就该结婚生孩子了，还可以帮着家里干活，他们也轻松些。在他们看来，这不，净瞎整一些没用的东西，你说你读那么多书干嘛，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应该知足了。你读书去了，家里的活谁干，老子没那闲功夫，不能一辈子养着你吧。
马波见跟马叔说不通，就去求爷爷奶奶，让他们劝劝马叔。兴许可以说得通。马叔出了名的孝子，对两位老人家有求必应，更何况只有马波这么一个孙子，这次爷爷奶奶怎么求都没用，马叔还是不让马波去上学。马波就和马叔杠上了，整天吊儿郎当的，啥事也不做，大清早地就从村西口晃到村东口，就这么悠着，有时马叔看得烦了，抄起路边的棍子就跟着在屁股后面追，常常被村里人笑话。饿了，马思给他送吃的，每次吃饭前，马婶就会提前盛一碗饭出来，等马叔出去溜达了这才叫马思给送去，晚上就睡在他家的猪圈里。灵灵还说，马波跟她说了，因为睡得太死，他差点没掉在他家的猪身上，逗得灵灵一直拿这事笑话他。
就这样过了几天，马叔还是不同意马波上学的事，马婶也劝了几次，马叔铁了心就是不同意，这天，吃过午饭，像以前一样，马叔喜欢溜达溜达才会去干活，没出家门几步，就听村口闹哄哄的，像过年似的，一连串的鞭炮声直响个不停，心想，什么事，这又不是过年，非得放那么多炮火，这没哪家娶媳妇办殇事的，放鞭炮干什么，正纳闷呢，周围听到鞭炮声响的邻居也出门来一探究竟，马婶也出了门，一问才知道，出去打了两年工的王富从外面风风光光地回来了，看样子捞了不少金，还从外边带了个妞回来。这么一说，让大伙更加心急了，自个老婆都不要了，非得看看他王富混成啥样子。
这王富真会挑时间，这个时候回来，村里人大多都在家待着，鞭炮一响，这不都出来看热闹了，邻居都啧啧称赞，不简单呐，想当初他家穷得连盐巴都买不起，现在可神气了，看他那一身行头，跟明星似的，不过人倒是胖了很多，看来是富得流油啊，肚子上堆的肉比自家喂的小母猪都肥。马叔寻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才两年的时间，这小子混得不错嘛”。在看王富的老婆，弄得跟洋妞似的，都认不出来了，扭着水蛇腰，就跟画上下来的一样，光着两个膀子，一头的黄发，衣服里面那两个东西，晃来晃去，还若隐若现的，很多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稍不留意，被自己老婆逮个正着，一巴掌拍下去，都找不着北了。有的干脆被老婆掐着耳朵回家了，时不时地还缰着回过头来看，眼睛里流露出深深遗憾， 二流子王耗还撞电线杆上了。
这天饭后，村里人出奇的怪，都不去地里干活，都跑王富家待着去了，满院子，慢篱笆边上都站满了人，一个个听王富天南海北的吹，听得可认真了。听到精彩的地方还有人鼓掌。王富老婆也不闲着，忙前忙后照顾外边的人吃糖果。儿子出息了，爹妈都挨着高兴，这不站在一旁看着满脸的笑容，从儿子进门到现在，王富的妈嘴巴就没合拢过，呲着满嘴龅牙，陪着众邻居乐着呢，仿佛这幸福来得太快，还没反应过来。这要在平时，打个喷嚏都用手捂着嘴巴，生怕别人看到她的龅牙，听我妈说，媒婆带人来提亲的时候，王富的妈一高兴，多说了两句话，结果满嘴的龅牙把人家吓跑了，为了能嫁出去，王富妈的妈，也就是王富的外婆，叫王富的妈不要说话，见见面就可以了，剩下的由他们处理，这王富的爸去提亲的时候，王富的妈一句话都没说，羞羞答答地蒙着嘴巴说嗓子痛，王富的外婆在一旁打圆场，说王富的妈最近感冒了嗓子有点痛，说不了话，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不说话王富的妈看起来还不籁，媒婆问什么只管摇头点头的，有什么问题，王富的外婆来处理，就就这样成了一门亲事。王富的妈在办事那天，也不说话，王富的爸见王富的妈一脸娇羞的样子，以为新娘子怕害羞，就没多说什么。在说这方圆百里，除了我们村有个哑巴，没听说还有那个村有哑巴的。第二天，一大早，王富的家里闹腾腾的，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去看了才知道，原来王富的妈早上起来，叫王富的爸起床，这王富还想懒在床上不起来，意犹未尽呢！一看王富的妈一开口满嘴的龅牙，当场从床上摔了下来，说要把媒婆叫来问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媒婆没叫来，娘家倒来了一大伙人，才结的婚，新郎第二天就要退人，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这叫人家姑娘以后怎么过，在说又不是人家硬逼着你娶的，要不满意当时怎么不啃声呢，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欺负人呢，王富的爸只能自认倒霉，要吼吼不过人家，再说娶个媳妇也不容易，就这样拖着，直到王富的妈有了王富。王富的爸还经常嬉皮笑脸地说”就是嘴巴丑了点，要女人有的她也有，关上灯都一样，都一样……将究了”。
大伙在王富家听得意犹未尽，恨不得把王富知道的东西一下子从他脑袋里全部掏出来，这王富站着在外面知道的趣事多，老吊大伙的胃口，这不人家都吃饭了，还舍不得走，家里的老婆都打发孩子来叫了几遍了，还想从王富嘴里听点不一样的东西。这时，王富就会酸溜溜地说，”明天再来，明天再来”。得到王富的承诺，大伙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马叔也是，见大伙一块散去，才起身离开。一回家就叫马思把她哥哥找回来，说是同意他去读书了，人家王富说了，要想富裕，要想赚大钱就得先要识字，斗大的字都不认识，还谈什么赚钱，人家就是因为不识字，在外面糟了很多罪，受了很多苦。要是多认识点字，可能比现在还要有钱。眼看着家里的房子在住几年就不能住了，马叔就琢磨着让马波去识几个字，到外面去溜达溜达，大凡村里有几个钱的人都是到外面混过的。
就这样，严凤鸣，萧灵灵还有马波他们三人走进了校园。
灵灵她们不在，我和马思玩得很没意思，所以我就一直盼着能快点毕业，和她们一道在一起玩，我和马思在一个班，显得很单薄，灵灵和马波不在，我和马思嚣张不起来，这会轮到别人欺负我和马思了，马思比我还胆小，别人欺负她，她就老爱躲在我身后，我也只能在她面前充充老大，最后还不是被别人暴揍一顿，马思就会一边哭一边给我擦鼻血，直擦得我满脸是血。
渐渐的我和马思学会了逃课，整天在外面东游西逛，到放学的时间就回家，爸爸和妈妈一直没发现，我和马思越逃越起劲，看哪个老师不顺眼，就逃那个老师的课，到后来一整天都逃，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有一天，我跟马思和别人打架了才被发现。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马思那天一早出门去上课，人已经做在教室里了，突然就不想上了，眼看着马上就要上课了，我和马思赶紧收拾书包准备走人，没想到，我们班的学习委员说她要去班主任那里告状，我气不过，推了那妞一把，那妞没想到我会推她，一个捏缺就倒在了地上，头撞到桌角，鲜血哗哗地就流了她一脸，那妞流血了也不哭一声，狠狠地用眼睛瞪着我，很恐怖。我当时就吓懵了，现在都还记得她当时的那眼神。
晚上我被暴揍了一顿，这件事家里花了很多金钱在上面才搞定，差点没让我家倾家荡产，那妞的父母还不乐意，说要是以后落下什么病根，还得找我。从小没受过委屈的我觉得这事很窝囊，不愿再去上学，因此辍学在家休养了一个月。在去上学以后，妈妈不让我和马思在在一起玩，说和她混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出息，叫我离她远一点。从哪以后我和马思各走各的。也因为这样，我才走进了灵灵所在的学校，可惜的是，当我走进去的时候，灵灵她们又要辗转到另一所学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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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凤鸣恨，可她没地方发泄，我相信她只能将那些令她困惑、痛苦的东西埋藏在心理的最深处，我们都知道，她没有朋友，没有红颜知己，甚至没有人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因为他们和严凤鸣不是同一个世界上的人，他们也不会想到在他们的领域里还生活着这样的一个人，是不是不幸的人就该不幸，幸福的人就应该一直永远的幸福下去，严凤鸣不知道，她有时候想要是自己出生在一个和睦富裕的家庭，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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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凤鸣最怕的课可能没人能想到，因为她最怕上的课是所有人都想上的体育课，这节课每次让她上得都很痛苦，她甚至想开这一门课的人一定是个残疾人，不然呢，她找不到一个更具说服性的理由来解释心中的疑惑，因为没人理解她的痛苦，其实她也喜欢这门课，只是对于一个不被人关注、内心脆弱的人来说，她需要的是更多的鼓励、更多的支持，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为她做，他们给她的就只有一个轻蔑的眼神，不屑一顾的表情，他们何成想到只要一个鼓励的眼神她就会让她记住那个人一辈子，在心理永远感激她。面对别人鄙视的眼神，嚣张的尖叫声，我想严凤鸣想找一个洞藏起来。
马思说：”严凤鸣真可怜，捏着衣角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唉…要是我，早晚得疯掉”。
灵灵不满地瞪着马思说：”可怜她，你去和她玩啊”。
马思低着头不说话，灵灵就一个劲地推着马思说：”去啊，去啊，怎么不去啊，你不是可怜她吗，没关系，去啊”。
马波一向都护着马思，看到灵灵这样，很不爽，拉住灵灵的胳膊道：”我说灵灵，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家马思是你欺负的吗，你没看到她哥在吗”。
灵灵觉得委屈，拉着我的胳膊摔，让我帮她说句话，我憋足了劲道：”我说马波，你又是什么意思啊，和着我没在这里啊，你少欺负人”。
马波有点冲，从台阶上跳下来道：”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啊，我不喜欢别人欺负我们家马思有问题吗”。
我心平气和地对怒气冲冲挽着衣袖的马波道：”我不也是不喜欢别人欺负我们家灵灵吗，有问题吗”。
马波疑惑地问道：”灵灵啥时候成你们家的了，我怎么不知道哇”。
灵灵见我们扯到这个话题上，在这么说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站出来道：”行了，不就说了玩嘛，这么认真干什么”。她走过去，拉着马思的手很诚恳地说：”马思，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没别的意思，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你生气我会难过的”。
马波笑了笑道：”灵灵，我没生气，你别在意”。”哥，我没事，你就不要和灵灵计较了”。灵灵撒娇地对着马波道。
见马思这么说，马波把挽上去的衣袖放了下来道：”没事了，灵灵我跟你说啊，以后可不许在欺负我们家马思了，虽然我喜欢你，可这是两码事，知道吗”。
坐在高高的小山上，仰望蓝天白云，严凤鸣的心理有苦涩也有酸甜，她多想自己是一只小鸟，展翅飞翔，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飞多高就飞多高，然而生活不会因为别人的改变而改变，别人也不会因为你的可怜来怜悯你，什么样的人终究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是的，有些东西只能往肚子里咽，多苦、多咸、多辣只有自己知道。严凤鸣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空很美很美。
凄凉的东西多了，快乐的东西也多不到哪里去。
灵灵的前途一片光明，没有任何阻挠，她顺顺利利地上了高中，留下我们几个人独自神伤，我和马思小一点，比他们晚上了一年学，印象中我一直在追赶着灵灵，等我赶上她的时候，她又要走了。是不是命中注定了我这辈子无法与心爱的灵灵有交集。
这期间马波也不闲着，为了能一路追随灵灵，固执地缠着要去上学，马叔当然不答应，能供他读到这份上算是对得起他了，再说，这小子拉出去溜溜，赶明儿就该结婚生孩子了，还可以帮着家里干活，他们也轻松些。在他们看来，这不，净瞎整一些没用的东西，你说你读那么多书干嘛，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应该知足了。你读书去了，家里的活谁干，老子没那闲功夫，不能一辈子养着你吧。
马波见跟马叔说不通，就去求爷爷奶奶，让他们劝劝马叔。兴许可以说得通。马叔出了名的孝子，对两位老人家有求必应，更何况只有马波这么一个孙子，这次爷爷奶奶怎么求都没用，马叔还是不让马波去上学。马波就和马叔杠上了，整天吊儿郎当的，啥事也不做，大清早地就从村西口晃到村东口，就这么悠着，有时马叔看得烦了，抄起路边的棍子就跟着在屁股后面追，常常被村里人笑话。饿了，马思给他送吃的，每次吃饭前，马婶就会提前盛一碗饭出来，等马叔出去溜达了这才叫马思给送去，晚上就睡在他家的猪圈里。灵灵还说，马波跟她说了，因为睡得太死，他差点没掉在他家的猪身上，逗得灵灵一直拿这事笑话他。
就这样过了几天，马叔还是不同意马波上学的事，马婶也劝了几次，马叔铁了心就是不同意，这天，吃过午饭，像以前一样，马叔喜欢溜达溜达才会去干活，没出家门几步，就听村口闹哄哄的，像过年似的，一连串的鞭炮声直响个不停，心想，什么事，这又不是过年，非得放那么多炮火，这没哪家娶媳妇办殇事的，放鞭炮干什么，正纳闷呢，周围听到鞭炮声响的邻居也出门来一探究竟，马婶也出了门，一问才知道，出去打了两年工的王富从外面风风光光地回来了，看样子捞了不少金，还从外边带了个妞回来。这么一说，让大伙更加心急了，自个老婆都不要了，非得看看他王富混成啥样子。
这王富真会挑时间，这个时候回来，村里人大多都在家待着，鞭炮一响，这不都出来看热闹了，邻居都啧啧称赞，不简单呐，想当初他家穷得连盐巴都买不起，现在可神气了，看他那一身行头，跟明星似的，不过人倒是胖了很多，看来是富得流油啊，肚子上堆的肉比自家喂的小母猪都肥。马叔寻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才两年的时间，这小子混得不错嘛”。在看王富的老婆，弄得跟洋妞似的，都认不出来了，扭着水蛇腰，就跟画上下来的一样，光着两个膀子，一头的黄发，衣服里面那两个东西，晃来晃去，还若隐若现的，很多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稍不留意，被自己老婆逮个正着，一巴掌拍下去，都找不着北了。有的干脆被老婆掐着耳朵回家了，时不时地还缰着回过头来看，眼睛里流露出深深遗憾， 二流子王耗还撞电线杆上了。
这天饭后，村里人出奇的怪，都不去地里干活，都跑王富家待着去了，满院子，慢篱笆边上都站满了人，一个个听王富天南海北的吹，听得可认真了。听到精彩的地方还有人鼓掌。王富老婆也不闲着，忙前忙后照顾外边的人吃糖果。儿子出息了，爹妈都挨着高兴，这不站在一旁看着满脸的笑容，从儿子进门到现在，王富的妈嘴巴就没合拢过，呲着满嘴龅牙，陪着众邻居乐着呢，仿佛这幸福来得太快，还没反应过来。这要在平时，打个喷嚏都用手捂着嘴巴，生怕别人看到她的龅牙，听我妈说，媒婆带人来提亲的时候，王富的妈一高兴，多说了两句话，结果满嘴的龅牙把人家吓跑了，为了能嫁出去，王富妈的妈，也就是王富的外婆，叫王富的妈不要说话，见见面就可以了，剩下的由他们处理，这王富的爸去提亲的时候，王富的妈一句话都没说，羞羞答答地蒙着嘴巴说嗓子痛，王富的外婆在一旁打圆场，说王富的妈最近感冒了嗓子有点痛，说不了话，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不说话王富的妈看起来还不籁，媒婆问什么只管摇头点头的，有什么问题，王富的外婆来处理，就就这样成了一门亲事。王富的妈在办事那天，也不说话，王富的爸见王富的妈一脸娇羞的样子，以为新娘子怕害羞，就没多说什么。在说这方圆百里，除了我们村有个哑巴，没听说还有那个村有哑巴的。第二天，一大早，王富的家里闹腾腾的，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去看了才知道，原来王富的妈早上起来，叫王富的爸起床，这王富还想懒在床上不起来，意犹未尽呢！一看王富的妈一开口满嘴的龅牙，当场从床上摔了下来，说要把媒婆叫来问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媒婆没叫来，娘家倒来了一大伙人，才结的婚，新郎第二天就要退人，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这叫人家姑娘以后怎么过，在说又不是人家硬逼着你娶的，要不满意当时怎么不啃声呢，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欺负人呢，王富的爸只能自认倒霉，要吼吼不过人家，再说娶个媳妇也不容易，就这样拖着，直到王富的妈有了王富。王富的爸还经常嬉皮笑脸地说”就是嘴巴丑了点，要女人有的她也有，关上灯都一样，都一样……将究了”。
大伙在王富家听得意犹未尽，恨不得把王富知道的东西一下子从他脑袋里全部掏出来，这王富站着在外面知道的趣事多，老吊大伙的胃口，这不人家都吃饭了，还舍不得走，家里的老婆都打发孩子来叫了几遍了，还想从王富嘴里听点不一样的东西。这时，王富就会酸溜溜地说，”明天再来，明天再来”。得到王富的承诺，大伙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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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灵她们不在，我和马思玩得很没意思，所以我就一直盼着能快点毕业，和她们一道在一起玩，我和马思在一个班，显得很单薄，灵灵和马波不在，我和马思嚣张不起来，这会轮到别人欺负我和马思了，马思比我还胆小，别人欺负她，她就老爱躲在我身后，我也只能在她面前充充老大，最后还不是被别人暴揍一顿，马思就会一边哭一边给我擦鼻血，直擦得我满脸是血。
渐渐的我和马思学会了逃课，整天在外面东游西逛，到放学的时间就回家，爸爸和妈妈一直没发现，我和马思越逃越起劲，看哪个老师不顺眼，就逃那个老师的课，到后来一整天都逃，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有一天，我跟马思和别人打架了才被发现。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马思那天一早出门去上课，人已经做在教室里了，突然就不想上了，眼看着马上就要上课了，我和马思赶紧收拾书包准备走人，没想到，我们班的学习委员说她要去班主任那里告状，我气不过，推了那妞一把，那妞没想到我会推她，一个捏缺就倒在了地上，头撞到桌角，鲜血哗哗地就流了她一脸，那妞流血了也不哭一声，狠狠地用眼睛瞪着我，很恐怖。我当时就吓懵了，现在都还记得她当时的那眼神。
晚上我被暴揍了一顿，这件事家里花了很多金钱在上面才搞定，差点没让我家倾家荡产，那妞的父母还不乐意，说要是以后落下什么病根，还得找我。从小没受过委屈的我觉得这事很窝囊，不愿再去上学，因此辍学在家休养了一个月。在去上学以后，妈妈不让我和马思在在一起玩，说和她混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出息，叫我离她远一点。从哪以后我和马思各走各的。也因为这样，我才走进了灵灵所在的学校，可惜的是，当我走进去的时候，灵灵她们又要辗转到另一所学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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