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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朋友

    严凤鸣有朋友了,这在我们看来,简直就是爆炸性新闻,为了灭灭严凤鸣的威风,和我冷战数月的灵灵开始和我说话了。我们又像以前那样在一起玩了,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才没几天,我就觉得晃如隔世,如初见太阳一样。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意志,长大了就娶灵灵回家做老婆。

    前不久,村里搬来一个寡妇,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听妈妈说,寡妇是严爸在外面一个朋友的老婆,因为当年的一次意外事故,死了男人,这不投奔严爸来了。朋友临死前,交代严爸帮忙照顾孤儿寡母,严爸顾及和朋友的交情,答应了。我们都知道前些年,严爸在外面做活,整了几个钱,回来的时候也风风光光的,这么说,大伙就信了。这不,寡妇来到我们村,人生地不熟的,就只见严凤鸣和那寡妇带来的小女孩整天玩在一起。小女孩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王月思,寡妇叫她望月思,因此我们都叫她望月。

    后来,有人问起,为什么要给她女儿起这么个名字时,寡妇就不厌其烦地像大家像解释,为什么要给她女儿取这样一个名字?她说因为是在有月亮的晚上出生的,孩子跟她姓,不幸的是孩子出生没多久,孩子他爸就走了,寡妇说得声情并茂,大家误以为她说的走了是像严爸说的那样---死了,这是后来才弄清楚的,寡妇说,为了给孩子一个念想,自己也日日月月思念孩子的爸爸,所以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每每说起王月思名字的来源时,寡妇就会留下情意绵绵的泪水,让大家也跟着难受,叹息她命苦,就像鲁迅先生文章里的祥林嫂,可以博得大家的可怜和同情。

    看着严凤鸣不在是一个人,我们几个都有点落寞感,尤其是灵灵,她说,她嫉妒严凤鸣,像她那样内心丑陋的人怎么可以配拥有朋友,瞧她那熊样,看着就特别不舒服。有的时候我们看到别人有的东西,自己也要有,我们都想方设法地想把望月挖过来。软磨硬泡地骗望月,可她死活不干。这样坚定的友情,让灵灵更加眼红。在她的眼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寒光,也许在她看来,像严凤鸣这样的人真的不配拥有友情,她不值得拥有任何东西,我们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就那么讨厌严凤鸣。

    自从望月来了以后,严凤鸣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天都笑容满面,活泼了很多,也不一个人呆在教室了,还和大伙玩得很开心,我们都挺纳闷的。马思还说了句至今让我们都很郁闷的话。是这样的,那天,严凤鸣和望月放学回来,正巧碰上我们在路上玩,严凤鸣那个得意,还冲我们笑,她不知道这是在挑战灵灵的耐心和嫉妒心,尽敢牵着望月的胳膊从我们面前走过,马思还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感叹了一句:”她严凤鸣还会笑啊,不过还挺好看的,要我有她那笑容,学校的帅哥指不定都排大马路上去了”。就这么一句话,害得严凤鸣第二天放学的时候,被灵灵带者我们打了一顿,还拔了她的裤子。

    好景不长,没多久村里就传出来,严爸和寡妇有染,是不是真有染,这不好说,关键是要有证据,不能空口无凭,说瞎话,这关系到一个家庭的和睦和幸福。

    可有的人就爱扑风捉影,怕事情不够乱,凭空捏造事实,来点刺激,村里就有人说严爸,别看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骨子里比谁都贱,这往往看起来最不会犯事的人,他就最容易给你来个措手不及。

    也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说严爸最会装孙子,说什么是朋友的娘们,自己倒会享受,先把人家给办了。

    当事人还没发话,村民们就到处议论纷纷起来,矛头多指向严爸。李叔说:”自己有老婆有孩子,招惹人家寡妇做什么,瞧他这是做的什么孽”,村里的二流子王耗也嘻皮笑脸的调侃说:”人家不是说了吗,什么,什么,什么”二流子挠了头皮显出尴尬随后润了润嗓子很认真地又道:”怎么说来着,瞧我给忘了,好像是这么说,前边我给忘了,后面那一句我记得,是这么说的,我给大伙说说,什么,什么,做鬼也风流”。大家都好奇地盯着二流子,看他能说出什么不一样的见解,话一出口,把大伙乐得够呛,他老子忍不住说了他两句:”你小子,弄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嗔透,白吃了那么多饭了”。

    那寡妇有名字,叫王萍,大家伙记不住,也懒得记,闲叫着名字碍事,干脆就直接叫寡妇得了,和着她本来就是寡妇。

    有批评寡妇这样做是不对的,自己死了男人,要么就好好守寡,要么就找一个好男人改嫁,带着孩子好好的过日子,整天就想着勾三搭四的,算什么事,这下到好了,专勾引人家有老婆的男人,本来寡妇门前就是非多。

    这件事在村里一传十,十传白,在经过简单的加工。就这样被大家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目的是想让严妈知道,要不人家怎么说,男人出轨最后知道的是自家老婆呢,我看这是真的,没多久村里的大人小孩都知道了,严妈自然少不了要和严爸打上一仗,要不闹得个鸡犬不宁,这事就别想着结束。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严妈娘家那边来人了,把严凤鸣家围了个水泄不通,爸爸是村长,自然也在。氛围很糟,仗着有娘家撑腰,严妈坐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流,看样子要有多惨就有多惨。我以为严凤鸣这次还像以前那样躲在后院的墙角哭,这次她没有,一个人又坐在我家旁边的那座小山上,一直抬着头看漫天乌云的天空,一脸的倦容,神情迷茫带着惆怅,那时我就想,她活该有这样的爹。

    本来事情不严重,被严妈娘家这么一闹,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严爸一口咬定没这回事,是别人造他的谣,说:”严妈娘家实在要闹,就拿出证据来,不要血口喷人,坏他名声”,严妈也不依不挠地也说:”平白无故的,人家造你什么谣,不是你不检点,你有那么多闲话让人家说的吗”?严爸两口子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职责着,邻居们只管交头接耳地看笑话,没人出来说句话,先看看他两口子能搞出啥名堂来。

    就这么嚷嚷着过了好一会,吴大爷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抖抖肩上的尼龙大衣站出来说道:”我说是什么事呢,大伙放着活不做,原来是跑这看热闹来了”,吴大爷四下里瞅瞅,不慌不忙地又道:”我说,各位,热闹看够了,得有人出来说说啊,就这么看着闹下去,像什么话”,吴大爷说完,特意瞥了爸爸一眼,爸爸面子上挂不住,好歹他还是个村长。

    爸爸笑得十分勉强,凑到吴大爷面前说道:”大爷,您说的是,您说的是,你看这,您老也知道,不是不管,你也看到了,这事还得您老才能摆得平”,听爸爸这么说,吴大爷很满意,本来爸爸还想往下说,吴大爷摆摆手,示意爸爸不用往下说了,爸爸暗地理捏了把冷汗。

    严爸和严妈恶语相象,很难让人想象这两人在一起至少也生活了十多年,严妈娘家的人也不示弱,叫骂声嚷成一片,还差点动起手来。

    ”有什么话好好说,放着理不讲,嚷什么嚷,还嫌不够乱?都这么大的人了,嚷着好看是不是”,吴大爷嗓子一吼,顿时安静了下来,严妈抹抹挂在脸上的泪水,上前就给吴大爷下跪,泣不成声地哭着说:”大叔,你得为我做主啊”,老大妈们手忙脚乱地扶起跪下的严妈,劝说严妈想开点,吴大爷抖抖肩上的大衣,说道:”这像什么话,我说,张梅你也别哭了,要真有这事,大叔会为你做主的”,吴大爷对着看似委屈的严爸道:”大锁,你和那什么,叫什么来着”,吴大爷一时忘了寡妇叫什么,旁边的人提醒道:”叫王萍”,吴大爷接着说:”王萍是吧,有没有这会事,有就给张梅认个错,往后还得好好过日子”。

    严爸一口咬定没这回事,不耐烦地向大伙强调说:”大叔,没有,真没有这回事,我都说几遍了,你们怎么就不信呢,还要我怎么说你们才信”。

    吴大爷真不愧是吴大爷,处理事情合情合理,让大伙拍手称好,吴大爷说:”那好,大锁,你说没这回事是吧,这么着吧,既然没这回事,杨平你去把王萍叫来,当面对质一下,要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可管不了了”,吴大爷对爸爸说道。我看出来严爸有点心虚,他说:”大叔,这个就不用了吧”,吴大爷不满地吼道:”既然没有,你怕什么”。

    在吴大爷的吩咐下,爸爸把寡妇找来了,寡妇出奇的镇定,她也一口咬定没这回事,说这是个误会,叫大家以后不要乱说,实在不行的话,她可以带着孩子搬走,还大家一个清净,还一个劲地给严妈陪不是,说没想到她影响到了严爸和严妈的生活。对寡妇诚垦的道歉,大家都比较受用,严妈还有点不好意思,也给寡妇道歉,叫寡妇安安心心地住下来。

    吴大爷还说了严妈娘家几句,吴大爷说:”以后不要听到风就是雨的,不把事情弄个清楚,大老远的跑来瞎闹,这不闹笑话不说,还给大伙难看”,意识到错了,严妈娘家人一个劲地应道:”是是是是”头点得跟啄食的鸡似的。吴大爷还说了严妈几句,吴大爷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不要老是疑神疑鬼的,不得安宁”,严妈破涕为陪笑道:”大叔说的是,以后会注意的,劳烦你老人家了”。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大伙也满意的下地干活去了。

    之前严凤鸣还一直不明白,一向温柔大方的寡妇为什么一看到她就会咬牙切齿,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表面上佯装着对她笑,其实眼睛是在狠狠地盯着她,这样的事出现过好几次,她不明白寡妇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是仇恨的表情,对她的仇恨,她今天总算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想她的心肯定很疼很疼,看她一蹶不振,很颓废的样子就知道了。

    原来严妈知道寡妇要来,起初很反对,劝严爸给她点钱算了,可严爸不同意,说他不能背信弃义,扔下朋友的孤儿寡母不管,说什么也要接回家来,严妈肯定不同意,最后,严爸说了一番让严妈动情的话,严妈一下子心软答应了,我问妈妈严爸到底说了些什么。妈妈说:”严爸说,要是出事的人是他,他那朋友也会这么做的”,就这么一句话,严妈同意了。

    这寡妇一来到好,人长得漂亮不说,嘴巴也甜,碰到谁叫谁,这个也好,那个也好的,很快就和大伙混熟了,人也勤快,干活手脚麻利。这不刚来,对村里的环境不熟悉,严妈还张罗着不是送棉被就是送吃的,有时间还经常坐在一起拉拉家常的,一来二去,两人就像亲姐妹一样,恨不得能穿上同一条裤子。谁知道人家是有目的的,事已至此,严妈只有打掉牙往肚里咽的份。

    严妈和寡妇成了好朋友,严凤鸣和望月自然是好朋友,也是因为这个关系,所以严爸每次带她出去买东西都要买双份,一样的,而且每次都要先去望月家,严爸会变魔术似的拿出糖果来哄她和望月出去玩,然后严爸会把门关上,留下站在院子里发愣的严凤鸣和望月,然后听到的就是严爸和寡妇的笑声,那时严凤鸣不解,望月有和她一样的东西,都是严爸给买的,因为她和我们一样有自己的私心,不喜欢和别人拥有同样的东西,这些她从来没在严妈面前提到过。她怕严妈骂她自私、小气,以后会嫁不出去。

    只有严凤鸣知道事情的真相,这一切只不过是寡妇精心策划的一场戏而已。严凤鸣甚至想如果没有那一天该多好,什么事都不会变,她和望月还是好朋友。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往她所能想象的方向发展,又或者是对那样宁静、祥和的日子早就埋下了定时炸弹,只是她还沉醉在细无飘渺的幸福里-做着美梦,等一切都不留痕迹的放在她面前时,除了惊恐的尖叫声就只剩下那无尽的痛苦折磨着她和她的心。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严凤鸣和我们一样,对男女之间的事逐渐清晰起来,她越来越怀疑严爸和阿姨之间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因为严爸每次从望月家回去的时候都会对严妈说谎,路上严爸会给她很多糖果,教她说如果严妈要是问什么的话就说:”不知道”。

    也许在诚惶诚恐中,严风鸣早就预料到了事情的结果,只是她不愿意承认望月所带给她的伤害,她宁愿自己是一个白痴,也不愿意相信事实的真相。是因为她太渴望友情,还是她根本不配拥有别人的友情,还是你越想得到什么东西,上天就给你开玩笑,考验你的真心,偏不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呢。

    那天严凤鸣感冒了,没去上课,索性请假回了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身上没带钥匙,可能是走得急钥匙还在书桌里没拿呢。严爸严妈平时比较忙,几乎不在家里,只有晚上才回家。严凤鸣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去了望月家,两家离得不远,只是中间隔了一座长满竹子的小山丘,要绕很大一个弯。当初为了避嫌,严爸就把寡妇安顿在以前住的老房子里,收拾出来还跟新的一样,寡妇也没说什么,忍着气住下了。

    望月家门口站了很多鹅,脖子伸得老长,嘎嘎嘎嘎乱叫着。院子里很乱,满地的鹅屎臭哄哄的,精力旺盛的鹅一扑腾翅膀,颜色不一的鹅毛就弄得到处乱飞,弄得严凤鸣一阵一阵地恶心。为了生计,寡妇特意到镇上买了一群鹅喂着,总靠别人救济不是个办法。说好听一点,别人送一次两次还行,时间久了,谁还愿意送啊,在说了也不能光吃白食啊。

    严凤鸣寻着空地捏手捏脚的轻轻穿过鹅群,她怕走急了会惊动鹅群。她受不了一大群鹅在她跟前扇动翅膀。

    隐隐约约严凤鸣听到有人在呻吟,声音听起来好像不是那么痛苦,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有点怪怪的,严凤鸣站住,怔住耳朵仔细听:”宝贝,我爱你…”,说话的人是个男人,声音听起来很急促。严凤鸣迟疑了一下,她疑惑这声音听起来不是严爸的吗?他来这儿干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地里的么?一连串的问题从严凤鸣的脑海里冒出来,人也瞬间傻掉了,她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浑身冰冷。

    严凤鸣克制住自己,不要乱想,眼泪却不听话似的往下掉,她小声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是愚蠢的,她轻轻地跳到窗户下面的台阶上,想探过究竟,她知道阿姨的卧室就在这窗户里面。窗户是用报纸糊着的,时间长了,有的地方被风吹破了,前段时间还听到严妈对严爸说:”有时间的话就去给寡妇家的窗户按上玻璃”,她忐忑不安,心理咚咚响个不停,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只希望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就好。

    对于中学快毕业的她来说,她已经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也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面对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她想她可以选择不看,可追寻事情真相的欲望让她止不住自己,严凤鸣头脑里一片空白,她是那么渴望窗户里的那个男人不要是严爸,她无法接受,也无法承受,其实这样的事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透过被风吹破的报纸,她差点没叫出声来,严爸还是让她失望了。那个此时正抱着阿姨睡在床上,还把头仰起来的男人让严凤鸣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天像塌了一样盖下来,让她浑身无力,无法思考。

    愣了好一会儿,严凤鸣才回过神来,她拔腿就往学校跑,跑累了就停下来喘口气,接着又跑,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猜测望月有可能是她的妹妹,她头疼,这怎么可能,可严爸说了,他对不起寡妇和王月思她们母女两,他是因为有事才离开的她们。

    这样的秘密太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严凤鸣开始不吃不喝,还发着高烧,直到昏迷不醒了,才被老师送进医院,好了以后,就再也没理过望月,望月以为严凤鸣的脑子烧坏了,才这样,并不往心里去。严凤鸣可不这么想,她是严爸背着严妈在外面生的野种,她害怕望月会和她抢严爸,她无法想象没有爸爸的生活,也不敢想象没有家的生活,因为太害怕,所以这些东西在她看来,是带给她恐惧的源头,因为比起望月,她得到的很多,可人就是这样,往往得到的越多,才会害怕失去。

    当做了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别人的事的时候,我们往往忘记了,即便是现在不被别人知道,也会有东窗事发的时候。经过严爸的事,我明白了什么叫”纸是包不住火的”道理。严爸带来的伤害不仅仅是给家人精神上的伤害,也让我们深深的感叹,什么是爱情?村里人也无法理解严爸这样的作法,用伤风败俗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严凤鸣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有时候家也不回,严爸严妈急了,叫上村里的人到处找,怕被人贩子拐去卖了。人找到以后,严妈就是一顿打,严凤鸣话也不说,就只知道哭,这往后几天,连严爸严妈都不会叫了,严妈看到她那样子,就心疼,一心疼就忍不住骂,一骂就闭不上嘴巴,只给严凤鸣骂哭。有时候自己也跟着哭,严妈往往难过地就说:”生你的时候你不哭,现在哭得比谁都凶,你这样,以后要怎么过才好哦,在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哎……

    有的时候,你忍不住也要忍,就像严妈,她才是这段婚姻的受害者,严妈大可以不折手段的对付寡妇,这是村里那些安分守纪,勤勤恳恳劳作的老大妈,循规蹈矩的老太太给提的意见,在这件事情上她们和严妈持一样的看法,在大家的舆论下,这期间。严爸和寡妇也收敛了很多,忙于生计严妈也没有多过问什么,对严爸和寡妇的事只字不提,村里爱嚼舌头的人多,严妈听见了也装听不见,实际上她们都等者看严妈的笑话,严妈的做法让老太太们有些失望,因为她们看到严妈时不时的还给寡妇送点东西过去,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连妈妈都说:”真没见过这么能忍的女人,都欺负到家里了,还真承得住气,要是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那有这么臭不要脸的女人呢”。

    很快灵灵她们就要中学毕业了,留下我和马思单独苦熬我们大都是同龄人,差不多一起进的学校,因为种种的原因,我晚了一年进学校,马思不长进,被迫留级,这才和我一起,我暗暗庆幸,还好有一个人给我垫背。我们村里的人大多只上过小学,上过初中的没几个,有两个还只上了一半就回家娶老婆的。

    在严凤鸣上学的问题上,严爸和严妈有了分歧,严爸的意思是让严凤鸣小学毕业就与村里的哑巴订婚,到18岁就嫁过去。严妈不乐意,嫁人她同意,要是嫁给哑巴就不行。

    正在严爸和严妈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严凤鸣发话了她说:”我要读书”,严凤鸣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说话语气坚定,非读不可。严爸严妈这才安静下来,一想到用钱,刚冷静下来的严爸又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道:”你上学,哪来的钱啊,你以为钱这么好挣啊,一点也不上进”。

    也许是严凤鸣肚子里憋了太多的气,又或许是在严爸和寡妇的事情上受了很大刺激,又或者是她看清了一件事,就是她要给自己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想严凤鸣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终于像火山爆发那样吼道:”不让上就不让上,你吼什么?你嗓子大吗?”严爸气极了,甩手就要打严凤鸣,严妈反应过来,赶忙去挡没挡住,严凤鸣狠狠挨了严爸一记耳光,这一记耳光打得她头脑发麻,面红耳赤,严爸更加得意忘形,对着严妈怒道:”你让开,有她这么对老子说话的吗?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女儿”。严爸说这句话说得阵地有声,让严凤鸣忘记了疼痛,心也一下子跌入谷底,也让严妈的心寒到极致,看看一脸凶神恶煞的严爸,只平静地道:”你没有资格说我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不要为你的不负责任来找借口,我没有像你这样的爸爸”,说完,严凤鸣跑出了大门。在她心里,也许从看到不该她看到的那一幕开始,她的心理就已经没有这个爸爸了。

    严凤鸣觉得也许别人的叛逆期刚刚结束,或即将走进成熟行列,而她的叛逆期才刚刚到来,她就像被闷了很久很久的火山,不爆发不行。

    这一切,都被喜欢在夜晚散步的灵灵和灵灵爸听见了,父女俩各怀鬼胎,各自想着自己的事,第二天,灵灵告诉了灵灵爸和灵灵妈自己的想法,她想继续读书。当然,对于灵灵的选择,灵灵爸和灵灵妈一向都是很支持的,他们在思想上也比较开明,只要灵灵提的要求合理,我们都很羡慕她有这样的家庭,虽然灵灵妈凶了点,可她也只对灵灵爸才凶,灵灵说了,她妈说,不凶点,怎么管得住她爸,她还说,她以后也要像灵灵妈一样,对男人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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