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情人？
经过一个月时间的准备，学校终于在广播里通知了A市第一高中学生代表的选举章程和具体要求。四月的最后一周定为了‘学生代表’选举周，这下全校学生都沸腾了！
中午休息时间，学校的布告栏外围满了人，童瑶和妮可、莫莉也在其中。A市高中学生代表选举如下：
1。 各班级选出品学兼优、最受欢迎学生一名，公布名单；
2。 优秀的学生为自己拉票；
3。 广大学生开始投票，每人一票，计时五天；
4。 星期五广播电视大会校领导公布结果
下课的时候有人拿着宣传单为自己喜欢的人拉票，中午放学时间有人开始在学校拉横幅，写着——‘支持xx’字样等等，像高研枫这样受欢迎的人，学生还自发成立了后援会，拥有自己的粉丝团，只要没课，大家热烈讨论的还是谁最有可能成为‘学生代表’。
俨然发展成了一场全民狂欢会！
第二天学校最受欢迎学生名单公布，布告栏里满满的有五十个人的名字！附着人物简介及宣言。但大家讨论最多的分别是：韩城、高研枫、李薇安、江博和程焕。
再看看大家的竞争情况，高研枫被大家亲昵称为‘钢琴王子’，负责学校的宣传工作，人帅、脾气好积累了不少好人缘；而冷美人李薇安工作能力强、美丽自信颇受男生欢迎，作为女生代表被选出；排名第一的韩城对学校的这次活动属于不屑型，不像前两位一样十分配合自己的宣传工作，为了避免被女生围堵要签名，直接‘隐形’，除了上课都找不到他人影。
江博属于自荐行，充分配合学校工作；
而程焕因家境贫寒、成绩优秀被老师推荐，受到学校‘平民学生’的支持——即家境一般、勤奋努力型。
童瑶和没被提名的学生会成员负责票数的统计情况，但这很微妙，虽然是学生投自己支持的选手，但最后一个环节学校广播电视增加了学生演讲和校领导投票的环节。
也就是说，同学们选出的种子号选手，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校领导手中，但学生的投票可以影响领导的决定。
莫莉天天念叨学长高研枫的优点，妮可属于低调型，选票发下来她就工工整整填写了韩城的名字，并用粉色的信封封好，还是被童瑶和莫莉瞟到了。而童瑶拿到选票谁也没选，随便塞进了牛仔裤兜里，每天除了例行到学生会办公室统计票数，就是准备期盼又矛盾的法国之行。
放学后程焕会在学校的操场上等她，穿着黑色的校服外套，白色的球鞋，斜挎着自己的单肩包。
逛街、散步都是如此有趣，聊不完的话题。他们实在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童瑶又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有点患得患失的畏惧感。对于程焕先前冷漠的态度，童瑶一直没有弄清楚原因，但那种彻骨的害怕她却还深深记得。
像一只受过伤的小鹿，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与狮子共舞，满是欣喜却又害怕再次受伤。这一只勇敢又迷糊的小鹿，会再收获她的爱情吗？
好久没有坐在程焕的自行车后座了，难道是那些夜夜划过天际的流星听到了童瑶的愿望？还是半月林里的那棵古老的许愿树听到了她的哭诉？总之，如期盼的那样，他们真的变得像童年那样要好。
自行车前面的五彩风筝‘呼啦啦——’地随风转动，童瑶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手环着程焕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散发的薰衣草香。蓝天下专注地看着自己校服裙上的格子，无忧无虑地上下晃动着自己的双脚。
如果所有的美好可以这样一直到老该多好，像路没有尽头，童瑶不切实际地想。
两人的关系很微妙，比好朋友关系好像亲密一点，但又没有达到男女朋友那种，微妙地在两者间徘徊着。
也许不去拜访将帅就不会有那次争吵。
天气晴好的日子，程焕提出去拜访蒋帅，童瑶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欣然前往。
蒋帅也是他们一起小学长大的同学，三人关系不错，后来蒋帅转学了，和家人搬到了A市。蒋帅为人开朗，对朋友十分仗义，属于女生倒追的抢手型！但奇的是，童瑶却和这么优秀的人绝缘，反倒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他的新女朋友你见过吗？”路上，程焕打趣地问。
“啊？他又换女朋友了吗？”童瑶微微的惊讶，“唉，意料之内啊。”
到了蒋帅家，蒋帅和她年迈的奶奶热情地接待了童瑶和程焕。
倒上热茶，三个人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不见聊开了，而老人家就坐在门口晒太阳，偶尔插谈几句，是个热情且健谈的老奶奶。
“程焕你太不够意思了啊，还有童瑶你，这么久不来找我！”蒋帅佯装生气。
“我的错。”童瑶微笑着道歉。一年不见，蒋帅还是那么瘦，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穿一套黄色的运动服，充满了活力，眼里透出不服输的性格。
“你平时忙些什么？”蒋帅问程焕。
“高中了嘛，学习比较紧，整天闷在教室里啊。”程焕翘着腿，双手十指交错放在膝盖上笑谈。
嗯？学习紧？我怎么没觉得啊童瑶想，估计自己落后了。一直以来她的追求都不是好的成绩，而是学习之余可以做一点自己钟爱的事情，比如随意写写日志、收集植物标本。
“许晴好吗？”程焕抿了一小口茶，淡淡地问。
童瑶静静地听着，那个甜美女孩的面孔浮现在脑海。
“嗯，蛮好的，就是有时候很任性，闹气脾气来没办法。”蒋帅抱怨地说，拿出手机发短信。
这么说，蒋帅的新女朋友就是那个‘晴子’？这让童瑶有些难过，她深切记得程焕看许晴的目光，那种崇拜与凝望，程焕那时可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目光看过她。
童瑶开始有点嫉妒许晴了，有种挫败感。她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另一端的程焕，安慰自己说，没关系，现在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喝茶的是我。
蒋帅实在是忙，不一会又出去接电话了，童瑶和程焕倒是不在意，老奶奶开始和童瑶闲谈，嘘寒问暖。
“童瑶今年多大了啊？有没有我们家蒋帅年龄大？”老人家银白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用发卡卡在脑后，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笑容显得和蔼可亲。
“过了下个月就十八岁了，好像比蒋帅大几个月。”童瑶微笑着如实回答。她曾给老人家修剪过头发，加上爸爸以前和蒋帅的爸爸是好朋友，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但上学之前，童瑶对蒋家没什么印象。
老人家语重心长地说道，“大一点没关系啊，女孩大一点懂事。”
“呵呵&#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童瑶干笑了几声，笑容有些尴尬，想老人家估计想歪了。
童瑶咽了一口水，有些被吓到了。不过无所谓啦，老人家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孙子在学校有多受欢迎，不然就不会操心这个了。
“没有，蒋帅年纪小也很懂事的，成绩又优秀！在学校&#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可受老师器重了。”童瑶搜肠刮肚地想着溢美之词。
“哪有你懂事，你每次回家还帮你爷爷奶奶做农活，每次你奶奶谈到你都高兴的合不拢嘴。以后谁要娶到你就有福气了，听你奶奶说你还会做饭？”
“那个&#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懂一点点。”童瑶谦虚地说，眼睛瞟向一旁的程焕，他坐在那维持着一个淡淡的微笑。
看了看蒋帅还在门外接电话，童瑶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下次再来找蒋帅聊天。”
接下来老人家说的话真的让人太意外了！老奶奶一听童瑶要走，拉着童瑶的手一脸认真地说，“你和蒋帅从小念书关系就这么好，如果以后有缘分的话，我是不会反对的。”
“您误会了，我和蒋帅真的只是好朋友。”童瑶解释道。但那一刻，她好想是程焕的家人这样握着她的手说这样的话。
“我懂我懂。”可爱的老奶奶一脸明白事理的样子，生怕给未来的孙媳妇增加心理负担的样子，童瑶又是感动又是想笑。下意识看了一下程焕，额，好吧，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天天打电话要我去打球，真麻烦。”蒋帅边说边进门，一脸懊恼的样子。
我的天，你总算回来了。童瑶热情地走过去说，“我们要回去了，下次见。”
“这么快就要走了？那你们路上小心啊，我也正好要出去，同学约了打球。”蒋帅道别。这个可怜的孩子，完全不知道有人刚对他的终身大事讨论了一番。
“再见。”童瑶微笑着告辞，程焕跟在她身后。
经过树林，童瑶‘咯咯’地笑了。想着如果蒋帅在场的反应，他一定会跳起来说，“奶奶，你有没有看错？童瑶那么凶，哪里像适合做孙媳妇的样子！”
“蒋帅的奶奶好像很喜欢你，听上去好像想你做老人家的孙媳妇。”程焕酸酸地说。
童瑶停下，转身看着程焕，“我跟蒋帅？不可能啦&#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等下，你吃醋了？”童瑶捧着程焕的脸问。
虽然只是玩笑，程焕躲避着童瑶伸过来的双手，而是搂着她的腰，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说，“见到你的人都会喜欢你，你就像大众情人一样。”
童瑶听得出这绝对不是什么恭维的话，她脸上的笑僵住了，但还是急着解释说，“我的心你不知道吗？”
“我不确定。”程焕痛苦地看着童瑶。
大众情人？这是什么意思？这跟说一个女生‘人尽可夫’有什么区别！童瑶感觉到强烈的屈辱，她万万没有想到程焕会说这样的话。他在剜她的心，而自己刚还傻傻想证明什么啊！？
童瑶从惊讶到屈辱，再到愤怒、失望，不解地看着她曾经不顾一切喜欢的男孩，他精致的面孔。什么叫见到我的人都喜欢我？说得好像我很受欢迎一样，我自卑封闭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见到了我不受欢迎，被人欺负的时候吗？
连最亲的爸爸去世了，也只有蒋帅来看过我。他确实没有你优秀，但作为一个朋友真的好得无话可说。你现在是要因为他的事跟我吵架吗？就因为老人家的几句话？
“不要这样看着我。”程焕双手用力，将童瑶转过身背对着自己，他拒绝再看那样一双眼睛，他试着坚定自己的想法。
童瑶没有转过身，只是冷冷的说，“抱歉，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说完逃也似的跑开了。不然怎样，当什么事都没有，强颜欢笑吗？她做不到。
程焕没有阻拦，也没有追上来，跟路上遇到的同学打招呼、聊天，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跑开的那一刹那童瑶就后悔了，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掉落。也许我该跟他解释清楚，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但她又很委屈、很生气，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去哄他，吵架了也是自己先道歉。她好希望他会追上来，这样她就会牵着他的手，先揍他一拳，再吻他，酷酷地吼一句：我喜欢的是你！
但现在因为尊严，童瑶不会这样做了。尊严是种很薄很透的东西，有时它因为喜欢的人一文不值，却是支撑童瑶生活的勇气。虽然如此痛苦，但她还是努力遏制着自己的心。
也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泪珠不停地坠落，像断了线的珍珠，模糊了眼前的景象。
童瑶掏出手机，短短地写道：五一不去看电影了。给程焕发完信息她又很恼火，像每次心情不好一样，跑去那片繁茂的半月林。
课真多啊，要准备考试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中午休息时间，学校的布告栏外围满了人，童瑶和妮可、莫莉也在其中。A市高中学生代表选举如下：
1。 各班级选出品学兼优、最受欢迎学生一名，公布名单；
2。 优秀的学生为自己拉票；
3。 广大学生开始投票，每人一票，计时五天；
4。 星期五广播电视大会校领导公布结果
下课的时候有人拿着宣传单为自己喜欢的人拉票，中午放学时间有人开始在学校拉横幅，写着——‘支持xx’字样等等，像高研枫这样受欢迎的人，学生还自发成立了后援会，拥有自己的粉丝团，只要没课，大家热烈讨论的还是谁最有可能成为‘学生代表’。
俨然发展成了一场全民狂欢会！
第二天学校最受欢迎学生名单公布，布告栏里满满的有五十个人的名字！附着人物简介及宣言。但大家讨论最多的分别是：韩城、高研枫、李薇安、江博和程焕。
再看看大家的竞争情况，高研枫被大家亲昵称为‘钢琴王子’，负责学校的宣传工作，人帅、脾气好积累了不少好人缘；而冷美人李薇安工作能力强、美丽自信颇受男生欢迎，作为女生代表被选出；排名第一的韩城对学校的这次活动属于不屑型，不像前两位一样十分配合自己的宣传工作，为了避免被女生围堵要签名，直接‘隐形’，除了上课都找不到他人影。
江博属于自荐行，充分配合学校工作；
而程焕因家境贫寒、成绩优秀被老师推荐，受到学校‘平民学生’的支持——即家境一般、勤奋努力型。
童瑶和没被提名的学生会成员负责票数的统计情况，但这很微妙，虽然是学生投自己支持的选手，但最后一个环节学校广播电视增加了学生演讲和校领导投票的环节。
也就是说，同学们选出的种子号选手，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校领导手中，但学生的投票可以影响领导的决定。
莫莉天天念叨学长高研枫的优点，妮可属于低调型，选票发下来她就工工整整填写了韩城的名字，并用粉色的信封封好，还是被童瑶和莫莉瞟到了。而童瑶拿到选票谁也没选，随便塞进了牛仔裤兜里，每天除了例行到学生会办公室统计票数，就是准备期盼又矛盾的法国之行。
放学后程焕会在学校的操场上等她，穿着黑色的校服外套，白色的球鞋，斜挎着自己的单肩包。
逛街、散步都是如此有趣，聊不完的话题。他们实在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童瑶又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有点患得患失的畏惧感。对于程焕先前冷漠的态度，童瑶一直没有弄清楚原因，但那种彻骨的害怕她却还深深记得。
像一只受过伤的小鹿，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与狮子共舞，满是欣喜却又害怕再次受伤。这一只勇敢又迷糊的小鹿，会再收获她的爱情吗？
好久没有坐在程焕的自行车后座了，难道是那些夜夜划过天际的流星听到了童瑶的愿望？还是半月林里的那棵古老的许愿树听到了她的哭诉？总之，如期盼的那样，他们真的变得像童年那样要好。
自行车前面的五彩风筝‘呼啦啦——’地随风转动，童瑶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手环着程焕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散发的薰衣草香。蓝天下专注地看着自己校服裙上的格子，无忧无虑地上下晃动着自己的双脚。
如果所有的美好可以这样一直到老该多好，像路没有尽头，童瑶不切实际地想。
两人的关系很微妙，比好朋友关系好像亲密一点，但又没有达到男女朋友那种，微妙地在两者间徘徊着。
也许不去拜访将帅就不会有那次争吵。
天气晴好的日子，程焕提出去拜访蒋帅，童瑶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欣然前往。
蒋帅也是他们一起小学长大的同学，三人关系不错，后来蒋帅转学了，和家人搬到了A市。蒋帅为人开朗，对朋友十分仗义，属于女生倒追的抢手型！但奇的是，童瑶却和这么优秀的人绝缘，反倒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他的新女朋友你见过吗？”路上，程焕打趣地问。
“啊？他又换女朋友了吗？”童瑶微微的惊讶，“唉，意料之内啊。”
到了蒋帅家，蒋帅和她年迈的奶奶热情地接待了童瑶和程焕。
倒上热茶，三个人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不见聊开了，而老人家就坐在门口晒太阳，偶尔插谈几句，是个热情且健谈的老奶奶。
“程焕你太不够意思了啊，还有童瑶你，这么久不来找我！”蒋帅佯装生气。
“我的错。”童瑶微笑着道歉。一年不见，蒋帅还是那么瘦，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穿一套黄色的运动服，充满了活力，眼里透出不服输的性格。
“你平时忙些什么？”蒋帅问程焕。
“高中了嘛，学习比较紧，整天闷在教室里啊。”程焕翘着腿，双手十指交错放在膝盖上笑谈。
嗯？学习紧？我怎么没觉得啊童瑶想，估计自己落后了。一直以来她的追求都不是好的成绩，而是学习之余可以做一点自己钟爱的事情，比如随意写写日志、收集植物标本。
“许晴好吗？”程焕抿了一小口茶，淡淡地问。
童瑶静静地听着，那个甜美女孩的面孔浮现在脑海。
“嗯，蛮好的，就是有时候很任性，闹气脾气来没办法。”蒋帅抱怨地说，拿出手机发短信。
这么说，蒋帅的新女朋友就是那个‘晴子’？这让童瑶有些难过，她深切记得程焕看许晴的目光，那种崇拜与凝望，程焕那时可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目光看过她。
童瑶开始有点嫉妒许晴了，有种挫败感。她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另一端的程焕，安慰自己说，没关系，现在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喝茶的是我。
蒋帅实在是忙，不一会又出去接电话了，童瑶和程焕倒是不在意，老奶奶开始和童瑶闲谈，嘘寒问暖。
“童瑶今年多大了啊？有没有我们家蒋帅年龄大？”老人家银白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用发卡卡在脑后，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笑容显得和蔼可亲。
“过了下个月就十八岁了，好像比蒋帅大几个月。”童瑶微笑着如实回答。她曾给老人家修剪过头发，加上爸爸以前和蒋帅的爸爸是好朋友，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但上学之前，童瑶对蒋家没什么印象。
老人家语重心长地说道，“大一点没关系啊，女孩大一点懂事。”
“呵呵&#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童瑶干笑了几声，笑容有些尴尬，想老人家估计想歪了。
童瑶咽了一口水，有些被吓到了。不过无所谓啦，老人家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孙子在学校有多受欢迎，不然就不会操心这个了。
“没有，蒋帅年纪小也很懂事的，成绩又优秀！在学校&#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可受老师器重了。”童瑶搜肠刮肚地想着溢美之词。
“哪有你懂事，你每次回家还帮你爷爷奶奶做农活，每次你奶奶谈到你都高兴的合不拢嘴。以后谁要娶到你就有福气了，听你奶奶说你还会做饭？”
“那个&#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懂一点点。”童瑶谦虚地说，眼睛瞟向一旁的程焕，他坐在那维持着一个淡淡的微笑。
看了看蒋帅还在门外接电话，童瑶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下次再来找蒋帅聊天。”
接下来老人家说的话真的让人太意外了！老奶奶一听童瑶要走，拉着童瑶的手一脸认真地说，“你和蒋帅从小念书关系就这么好，如果以后有缘分的话，我是不会反对的。”
“您误会了，我和蒋帅真的只是好朋友。”童瑶解释道。但那一刻，她好想是程焕的家人这样握着她的手说这样的话。
“我懂我懂。”可爱的老奶奶一脸明白事理的样子，生怕给未来的孙媳妇增加心理负担的样子，童瑶又是感动又是想笑。下意识看了一下程焕，额，好吧，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天天打电话要我去打球，真麻烦。”蒋帅边说边进门，一脸懊恼的样子。
我的天，你总算回来了。童瑶热情地走过去说，“我们要回去了，下次见。”
“这么快就要走了？那你们路上小心啊，我也正好要出去，同学约了打球。”蒋帅道别。这个可怜的孩子，完全不知道有人刚对他的终身大事讨论了一番。
“再见。”童瑶微笑着告辞，程焕跟在她身后。
经过树林，童瑶‘咯咯’地笑了。想着如果蒋帅在场的反应，他一定会跳起来说，“奶奶，你有没有看错？童瑶那么凶，哪里像适合做孙媳妇的样子！”
“蒋帅的奶奶好像很喜欢你，听上去好像想你做老人家的孙媳妇。”程焕酸酸地说。
童瑶停下，转身看着程焕，“我跟蒋帅？不可能啦&#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等下，你吃醋了？”童瑶捧着程焕的脸问。
虽然只是玩笑，程焕躲避着童瑶伸过来的双手，而是搂着她的腰，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说，“见到你的人都会喜欢你，你就像大众情人一样。”
童瑶听得出这绝对不是什么恭维的话，她脸上的笑僵住了，但还是急着解释说，“我的心你不知道吗？”
“我不确定。”程焕痛苦地看着童瑶。
大众情人？这是什么意思？这跟说一个女生‘人尽可夫’有什么区别！童瑶感觉到强烈的屈辱，她万万没有想到程焕会说这样的话。他在剜她的心，而自己刚还傻傻想证明什么啊！？
童瑶从惊讶到屈辱，再到愤怒、失望，不解地看着她曾经不顾一切喜欢的男孩，他精致的面孔。什么叫见到我的人都喜欢我？说得好像我很受欢迎一样，我自卑封闭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见到了我不受欢迎，被人欺负的时候吗？
连最亲的爸爸去世了，也只有蒋帅来看过我。他确实没有你优秀，但作为一个朋友真的好得无话可说。你现在是要因为他的事跟我吵架吗？就因为老人家的几句话？
“不要这样看着我。”程焕双手用力，将童瑶转过身背对着自己，他拒绝再看那样一双眼睛，他试着坚定自己的想法。
童瑶没有转过身，只是冷冷的说，“抱歉，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说完逃也似的跑开了。不然怎样，当什么事都没有，强颜欢笑吗？她做不到。
程焕没有阻拦，也没有追上来，跟路上遇到的同学打招呼、聊天，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跑开的那一刹那童瑶就后悔了，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掉落。也许我该跟他解释清楚，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但她又很委屈、很生气，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去哄他，吵架了也是自己先道歉。她好希望他会追上来，这样她就会牵着他的手，先揍他一拳，再吻他，酷酷地吼一句：我喜欢的是你！
但现在因为尊严，童瑶不会这样做了。尊严是种很薄很透的东西，有时它因为喜欢的人一文不值，却是支撑童瑶生活的勇气。虽然如此痛苦，但她还是努力遏制着自己的心。
也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泪珠不停地坠落，像断了线的珍珠，模糊了眼前的景象。
童瑶掏出手机，短短地写道：五一不去看电影了。给程焕发完信息她又很恼火，像每次心情不好一样，跑去那片繁茂的半月林。
课真多啊，要准备考试了。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