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初见
“啊切！”打个喷嚏，童瑶吸了吸鼻子，“谁骂我啊。”
星期五最快乐的事不是上体育课拿着球拍对韩城一阵猛抽，而是小乔姐姐打电话说控制狂这个周末去国外出差了，这意味着这个周末她可以回乡下奶奶家度过了，她真的好想好想爷爷奶奶！
上完第三节课，童瑶火速收拾完背包，计划着买点水果带回家，再顺路去菜市场买点菜回家做饭。
出教室门的时候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让了让，但她往左那人也往左，她挪到右边那人也移到右边。
“不好意思，借过。”童瑶抬头，直视，呆住了。
“我们能谈谈吗？”说话的人不正是程焕吗！他穿一件薄薄的咖啡色外套，黑色的运动裤，斜背着一个单肩包。眼神有些胆怯地看着童瑶，好像很怕她拒绝的样子。
“好啊，我肚子饿了，我们边吃边聊吧。”童瑶快步走在前面，没有等他的意思。
程焕带她去了一家他们以前约会的餐厅。
餐厅摆设依旧，只是心情不再相同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如果那份卑微地爱长久得不到回应，最后只会像开着暗影里的花，逐渐枯萎——这用来形容自己和程焕的关系再合适不过了。
没有太多的话说，点的菜还没上，童瑶喝着水，无聊地翻看着菜谱，她是个阅读控。
“好久不见。”程焕生涩的打招呼。
“好久不见。”童瑶淡淡地笑着看了他一眼，低头喝水。若换做以前见到程焕，她一定笑得像花痴一样，看着程焕的脸说，“今天见到你真的太高兴！”
“我下午看到你和那个男生打球了。”程焕试探着打破沉寂。
“哦。”童瑶继续喝水。我和别人打球难道还要征得你的同意吗？
程焕听她这么说，显得有些局促，右手食指和拇指揉按着自己的左手，有些愧疚地望着童瑶。
“关于我妈妈那样对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蒋帅已经跟我说了，我、我很抱歉。”程焕鼓起勇气说，眼睛不敢看她。
“哦，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童瑶想起来自己郁闷的时候，是有对蒋帅抱怨过。
“你还生我气吗？”程焕又问，显得有些担心。童瑶都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两年前的程焕，到底是她被洗脑了，还是程焕被洗脑了？
童瑶抬头看他，平静地回答他，“没有。没什么事好生气，日子一直往前，我不会总活在过去。”
程焕觉得很失望，他宁可听到她说生气、恨他，这样反而证明童瑶还在乎他，但如果一个女孩淡淡地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告诉你——你做任何事都不会影响我的心情。
程焕有些错愕，童瑶的回答超出了他的意料。换做以前问关于男生的问题她一定急急的解释说，“我和那个人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你别乱想啦。”然后淘气地在他脸上吻一下。
“瑶瑶，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程焕，你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来这可不是怀旧的，童瑶手指勾着玻璃杯的杯沿补充道，“我们都过的很好不是吗？”
程焕看着她不说话。
饭菜上来了，童瑶饱饱的吃了一顿，程焕提出回家顺路去镇上的中学逛逛她也答应了。
阳光下，童瑶坐在球场的观众席上吹泡泡，色彩绚烂的泡泡慢慢地升到空中，越来越高，然后破碎，无影无踪。
“你还记得我们初中的事吗？”程焕坐在她旁边，深情地问。
“记得啊，”童瑶嘴角浮起笑，看着远方说，“我们在操场一起散步，躺在操场上晒太阳，像操场躺在的那些学生那样。”
程焕笑着看她，一起沉浸在过去的甜蜜时光。
突然，童瑶话锋一转，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直视着程焕继续说道，“我还记得去医院找你，可怜巴巴的看着你。将水果偷放在你课桌里你冷漠的——”
“别说了。”程焕央求道，一脸愧疚。
童瑶不再提那些让她想起来就讨厌程焕的事。
“你还在怨恨我？”
“没有，只是偶尔会想起这些事而已。”童瑶说得很平静，“有时我在想，我这么会如此疯狂喜欢一个人，这太不正常了！喜欢得没有自我，如此卑微，一点原则都没有。”
程焕淡然一笑，笑容有些苦涩，“如果有原则就不叫真的喜欢了。”
“嗯？是这样的吗？”她像是自问自答。
程焕安静的听她说着。
“我想我当时脑袋一定是短路了才会那样，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决不会那样。我宁可重来都不认识你，没有任何的惊喜和悲伤。”
程焕的心“嗑——”一下疼了，眼前的这个女孩那时该有多喜欢他啊，现在才会对他如此绝望，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是不愿相信呢。
“如果有原则就不是喜欢了。”程焕说，“当时我以为你和那个男生——”
“对于那个男生的事，我拒绝再想你解释。”童瑶打断他的话，显得很生气，“因为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相不相信是你的事，这对我来说不重要。只希望你，不要再试图左右我的思想。”
“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一样的，我相信只有亲情才是最长久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当成我的妹妹&#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我不愿意。”童瑶冷冷的看着他，“以前我以为我可以，因为我一直把你当家人一样，可你总是莫名奇妙的生气。一不理人就冷眼相对，我才知道像亲人那样的关系是不可能的，你都说了是‘像亲人’而不是‘是亲人’。只有真正血脉相连的亲人，才会即使吵架也很快无条件和好。”
也许是阳光晒的有些乏，童瑶倾了倾身体，程焕将手拿开，任她叠着双臂趴在自己的腿上。这样亲密地动作却也只是在告诉他：虽然我离你这样近，但你不在我心里。程焕不得不承认，她比以前更迷人了。以前她只有漂亮的脸蛋，但现在——有自己的想法和强大的内心。
像一朵妖冶的花，开得浓烈、活得灿烂、自由自在。
程焕羡慕她，因为童瑶再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在意别人看他的眼光——包括他的。
程焕宠溺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说，“圣诞节收到你发的信息，我很难过。”
“哦，你说那个啊，那天我是真的蛮生气的，你知道我讨厌什么。”童瑶任性的说。童瑶想起程焕的圣诞祝福短信以及自己的回信；再次谢谢你的祝福。但请你以后都不要给我发信息了，我、很、不、喜、欢。
“我知道，长时间不联络，突然发信息，像跟你很熟的人。”程焕用手背轻触了一下她白皙的脸。
“对啊，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喜欢的时候就哄一哄，不喜欢的时候就丢一边。”他还记得？心里有微微地惊讶。
“那天我才知道什么事心碎的感觉。鼓起很大勇气发信息给你，没想到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那天下午又有课，完全没心情上，收到信息的时候心真的疼了，一抽一抽的，才知道——”
“才知道以前那样对我的感觉了对吗？”童瑶像是看到了他心里。
程焕无奈地笑了笑，表示认同。
“我一直觉得我和你是一样的，在我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自己更像自己，敏感、要强，有一点自卑。我爱你超过爱自己，全心全意。所以我不后悔，没有遗憾，因为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喜欢你——大胆、疯狂。只有你会后悔，因为你从来没有试过努力。”
“偶尔想起来，我都很佩服我自己。但我想，我这么关心你，谁来关心我呢？不对我的好，我都还你了，我并不欠你什么。你的傲慢和冷漠只因我太喜欢你，卑微渺小如蝼蚁，你对一个陌生人都比对我好。当我发现我不再喜欢你的时候，我发现你没有任何骄傲的权利，我何苦何苦&#8226；&#8226；&#8226；&#8226；&#8226；”
“何苦作践自己对吗？”程焕像是看到了她的心里。
“我对你的家人像自己的家人一样对待，可你妈妈，还有你是怎么对我的？我不求什么，只希望人很多时候能够将心比心。”突然提起旧事，童瑶委屈得想哭，但还是忍住了眼泪。
“对不起&#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程焕喃喃地说。
“你妈妈总担心我是看上你们家钱，或是房产，我只是想你知道，”童瑶目光坚定的说，“我想要的东西我会用自己的双手去挣，爱情很简单，请别想得太复杂。”童瑶伤心的看着程焕，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是很痛心，你连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都这么难相信，我不知道你还会相信谁。”
“是我误会你了。我妈妈当时说看到你和别的男生牵手走在一起，我就相信了。”
说起这件事童瑶就生气，“不要总怪别人，你自己没有判断力吗？那些不重要了，你不是选择相信了吗？你妈妈不是成功的将我们分开了吗？错过的时光是不会再回来的。我并不怪她，我能理解她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对你隐瞒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敢作敢当。”
“只是你并不相信我。”童瑶起身，看着他的眼睛说。程焕开口想辩驳，但还是默认了。
童瑶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又恢复一贯无所谓的口吻“哦，我该回去了。”她站起身，拍了拍牛仔裤上的灰尘。
程焕，起身拥抱了她，抱得紧紧的不肯放手，轻声在她耳边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童瑶笑着回答，没有嘲弄的意思，真诚的环住他，“当然。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虽然不知道这友情能维持多久，姑且怀着美好的期待吧。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因为它不会重来。但分开了也不用可惜，只当缘分不够。始终相信会遇到那个对的人，我爱他如同他爱我，把所有空白的时间填满。”
爱若平等，自会长久。委屈是不能求全的，彼此有意见藏着不说，只会加快分开的时间。爱也只有同时付出，才能维持得更久。
“那你以后还会抱我吗？”程焕把下巴埋进他的颈窝问，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当然会啊，我可喜欢抱着你了，只要你不拒绝的话。”童瑶搂着他的背安慰说。然后又补充道，“但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包容你了，你对我不好我可是会生气的。”
“不会，我会对你好的。”程焕保证说。
一直就不喜欢什么‘凄美’的爱情故事，童瑶终于成功的翻身啦！她终于赢得了程焕的尊重。事情也像原来想的那样——有一天，她和程焕会像小时候一样好。
“嗯乖，我先走啦。”童瑶催促他松手。
夕阳正以它最美的颜色染红天空，红彤彤的云朵大片大片的游走，像甜甜的棉花糖一样让人眼馋，又像梵高笔下的画，绚丽迷人。落日是新一天的朝阳，是沉默后焕然一新的光。
一次错过，回首已是百年身。
童瑶，我一定会让你再次爱上我。而且，再也不会松手！我要你把逝去的时光都赔给我——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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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焕淡然一笑，笑容有些苦涩，“如果有原则就不叫真的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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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焕的心“嗑——”一下疼了，眼前的这个女孩那时该有多喜欢他啊，现在才会对他如此绝望，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是不愿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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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一样的，我相信只有亲情才是最长久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当成我的妹妹&#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我不愿意。”童瑶冷冷的看着他，“以前我以为我可以，因为我一直把你当家人一样，可你总是莫名奇妙的生气。一不理人就冷眼相对，我才知道像亲人那样的关系是不可能的，你都说了是‘像亲人’而不是‘是亲人’。只有真正血脉相连的亲人，才会即使吵架也很快无条件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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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那个啊，那天我是真的蛮生气的，你知道我讨厌什么。”童瑶任性的说。童瑶想起程焕的圣诞祝福短信以及自己的回信；再次谢谢你的祝福。但请你以后都不要给我发信息了，我、很、不、喜、欢。
“我知道，长时间不联络，突然发信息，像跟你很熟的人。”程焕用手背轻触了一下她白皙的脸。
“对啊，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喜欢的时候就哄一哄，不喜欢的时候就丢一边。”他还记得？心里有微微地惊讶。
“那天我才知道什么事心碎的感觉。鼓起很大勇气发信息给你，没想到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那天下午又有课，完全没心情上，收到信息的时候心真的疼了，一抽一抽的，才知道——”
“才知道以前那样对我的感觉了对吗？”童瑶像是看到了他心里。
程焕无奈地笑了笑，表示认同。
“我一直觉得我和你是一样的，在我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自己更像自己，敏感、要强，有一点自卑。我爱你超过爱自己，全心全意。所以我不后悔，没有遗憾，因为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喜欢你——大胆、疯狂。只有你会后悔，因为你从来没有试过努力。”
“偶尔想起来，我都很佩服我自己。但我想，我这么关心你，谁来关心我呢？不对我的好，我都还你了，我并不欠你什么。你的傲慢和冷漠只因我太喜欢你，卑微渺小如蝼蚁，你对一个陌生人都比对我好。当我发现我不再喜欢你的时候，我发现你没有任何骄傲的权利，我何苦何苦&#8226；&#8226；&#8226；&#8226；&#8226；”
“何苦作践自己对吗？”程焕像是看到了她的心里。
“我对你的家人像自己的家人一样对待，可你妈妈，还有你是怎么对我的？我不求什么，只希望人很多时候能够将心比心。”突然提起旧事，童瑶委屈得想哭，但还是忍住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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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瑶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又恢复一贯无所谓的口吻“哦，我该回去了。”她站起身，拍了拍牛仔裤上的灰尘。
程焕，起身拥抱了她，抱得紧紧的不肯放手，轻声在她耳边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童瑶笑着回答，没有嘲弄的意思，真诚的环住他，“当然。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虽然不知道这友情能维持多久，姑且怀着美好的期待吧。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因为它不会重来。但分开了也不用可惜，只当缘分不够。始终相信会遇到那个对的人，我爱他如同他爱我，把所有空白的时间填满。”
爱若平等，自会长久。委屈是不能求全的，彼此有意见藏着不说，只会加快分开的时间。爱也只有同时付出，才能维持得更久。
“那你以后还会抱我吗？”程焕把下巴埋进他的颈窝问，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当然会啊，我可喜欢抱着你了，只要你不拒绝的话。”童瑶搂着他的背安慰说。然后又补充道，“但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包容你了，你对我不好我可是会生气的。”
“不会，我会对你好的。”程焕保证说。
一直就不喜欢什么‘凄美’的爱情故事，童瑶终于成功的翻身啦！她终于赢得了程焕的尊重。事情也像原来想的那样——有一天，她和程焕会像小时候一样好。
“嗯乖，我先走啦。”童瑶催促他松手。
夕阳正以它最美的颜色染红天空，红彤彤的云朵大片大片的游走，像甜甜的棉花糖一样让人眼馋，又像梵高笔下的画，绚丽迷人。落日是新一天的朝阳，是沉默后焕然一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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