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纯翼第一次体验到了分离：分离时心中的苦，不可言喻；招安成功后的每一次战役，甚至每一天，都充满哀伤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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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凉凉的秋日，攻打方腊的一战已几近结束。纯翼身边曾经的哥哥们在一个个离开。
那日一早，众人攻下杭州，千军入城，城内方腊之人仍到处分布，所有人都看见了立在之歌城市正中的金碧辉煌，如同圣殿的宫銮。
纯翼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想起自己的身份，点了点头。“怕什么，进吧。”
进了那宫銮，才发现这儿与皇宫没什么两样：一样的辉煌、一样的龙椅、一样璀璨的柱子……甚至纯翼还发现了放在墙边的龙袍。
‘我去。这方腊胆子不小啊！龙袍？龙袍是一般人能穿的么？他也没想到有今日吧。’纯翼正暗暗感叹方腊的胆量，忽然想到自己曾在《水浒》中看到，阮小二和阮小五就是在今日——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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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哄堂大笑。将纯翼的思路拽回。静静叹了口气‘历史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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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才看见阮小七穿上了龙袍，纯翼惊了一下，“呵呵，七哥，你穿着龙袍倒还真有几分像皇上呢……”
话没说完，耳边宋江责怪的声音传来：“小七，快脱了。若有人传出去，你的命还要不要？”阮小七没说话，倒是纯翼回头狠狠地顶撞道：“七哥穿了又怎样，哥哥不就是怕皇上么？众人若都走了我看你一人怎么办？”话说完纯翼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纯翼……”宋江叹了口气，“小二、小五、小七你们仨跟上，别让她出什么事。”
三人点了点头，跟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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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翼在路边无聊的踢着石头，心里有怨恨，还有担心。突然觉醒，自己如此，岂不是亲手将阮小二、阮小五带进墓穴么。但纯翼又不甘心就此回去。一时间进退两难。
身后传来了笑声“纯翼，这么小心眼啊！哥哥不过说了我两句，我都不生气。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听出是阮小七，纯翼眼眶中滚动的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们逃不出他的命数，终究要离开。我留也留不住啊。’
阮小七见她没答话，快走几步转到纯翼面前，见她哭了。打趣地笑道：“哟，小公主怎么哭了。哥哥要是知道了，可饶不了我们兄弟啊。”
三个人都笑了。纯翼看着眼前的三人，也笑了。但三人都看出纯翼笑容中的牵强。
四人一同往前走，正撞上了一大队人马奔了过来，一个熟悉的人映在纯翼眼前。
“方腊——”
那个人一抬头，一愣。速命人后退，并发箭，只射那个喊他名字的人。
几箭飞了过来，阮小七推过纯翼“小心——”
阮小二、阮小五霸道砍折一支支箭。方腊军撤走，三人呼了口气，责怪纯翼道：“你呀。一惊一乍，要不是我们三人，你这小命就没了。”
“可他真的是……方腊……。”
“真是？”
纯翼点头。阮小二思量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仨回去搬救兵，我去追，一路给你们留下痕迹。”
纯翼笑了笑，见阮小二走得远了。推推阮小七。“七哥，你快回去。我和五哥去给二哥搭把手。”
阮小七点点头，纯翼和阮小五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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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二走着走着，居然越走越怕。突然希望小五、小七和纯翼都在身边……正想着，一只手搭在肩上，阮小二抓住，倒摔了过来。突然看清了面孔，急忙扶住。“纯翼……小五……你们……小七呢？”
“回去搬救兵了，我俩来陪陪你。”
阮小二笑了“来了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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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久，在一个亭子边上，三人正要休息，两边两只挠钩抓来，正巧抓住了阮小二和阮小五的盔甲。两人被抓了过去。
纯翼突然觉醒，一个筋斗翻到一旁，拔刀砍折了绳子，挑下了挠钩头。
两人摇摇头，恢复了清醒。
纯翼用眼角瞥了一下，‘什么？这么多人？’这意味着，一人要对付四人。一对四，赢得几率对于他们来说很大，但她呢？
12人拔刀冲了过来，三人也抽剑应劝。你来我往，如同龙虎争餐；我去你来，好像凤凰呈祥。
纯翼专心的对着四人，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活下来，他们才有机会活下来，自己才不是累赘。
突然四人一同并刀，冲向纯翼。纯翼一惊，被一个人拽到身后“纯翼……小心……”
纯翼的眼泪刹那间落下“二哥……！”
又一波冲了上来，阮小五替阮小二挡住了，两个人死死拽住插入身体的刀。“纯翼……该怎么做……你……知道……”纯翼突然间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生命，金钱……一切一切。
剑，只是轻轻划过。12个人一同倒下。同时她身后，那两个哥哥也倒了下来。
纯翼跪在了二人身边“哥哥……”阮小五已经断气；阮小二，轻轻的说了一句“保重！”
纯翼伤心的号哭起来，这时时间已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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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载着纯翼与二人的尸体上岸，岸边，阮小七跪着，强忍着伤心问道：“是哪个？”
“都没了。二哥，五哥。”
阮小七一时泪下，纯翼轻轻道：“七哥，我想让你就此告个大假，回石碣村住几人吧。”
阮小二摇了摇头“我不走。。。。。。”
纯翼站在码头，一字一句道“当年我只是一个道女，一无所有。和学究去石碣村游说，劝你三人劫这生辰纲。记得当初你说过，‘死之前能做这样一桩义举，不枉了人世做一回好男儿。’如今二哥、五哥还了愿心，你呢？”
阮小七还是不说话。
“当年我们八个人聚室举义。八人中，天王哥哥先走了，公孙哥哥下山云游，不知下落；刘唐哥哥战死；如今二哥、五哥也走了；学究不在眼前，八人间只剩下你和我。让你回去，我也不好受，但是你不回去，八人间谁回到当年的水泊去点一盏烛光，来日方长啊！”
阮小七摇摇头，“我不回去。如今我若是临阵脱逃，该叫阮家兄弟笑话我。不回。”
纯翼轻轻摇了摇头，心中不尽空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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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翼坐在窗边，轻轻看远方的那片的似乎如同雪山一般的美丽的亮点。心中有一些不知名的酸涩，想哭、但似乎泪已流尽，不会落下。
取出一本封面上标着《水浒传》的书，纯翼知道这本书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这本书是她靠零碎记忆拼出的，静静拿笔在书前108将的位置划去阮小二、阮小五。看108将一个个离去，纯翼心中倒有少许的欣慰，无论如何，他们终究去了他们应该去的地方，没留在这里，没在这个不应该呆下的地方呆太久。
自己总算学会了长大，总算学会了忍耐，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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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凉凉的秋日，攻打方腊的一战已几近结束。纯翼身边曾经的哥哥们在一个个离开。
那日一早，众人攻下杭州，千军入城，城内方腊之人仍到处分布，所有人都看见了立在之歌城市正中的金碧辉煌，如同圣殿的宫銮。
纯翼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想起自己的身份，点了点头。“怕什么，进吧。”
进了那宫銮，才发现这儿与皇宫没什么两样：一样的辉煌、一样的龙椅、一样璀璨的柱子……甚至纯翼还发现了放在墙边的龙袍。
‘我去。这方腊胆子不小啊！龙袍？龙袍是一般人能穿的么？他也没想到有今日吧。’纯翼正暗暗感叹方腊的胆量，忽然想到自己曾在《水浒》中看到，阮小二和阮小五就是在今日——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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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才看见阮小七穿上了龙袍，纯翼惊了一下，“呵呵，七哥，你穿着龙袍倒还真有几分像皇上呢……”
话没说完，耳边宋江责怪的声音传来：“小七，快脱了。若有人传出去，你的命还要不要？”阮小七没说话，倒是纯翼回头狠狠地顶撞道：“七哥穿了又怎样，哥哥不就是怕皇上么？众人若都走了我看你一人怎么办？”话说完纯翼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纯翼……”宋江叹了口气，“小二、小五、小七你们仨跟上，别让她出什么事。”
三人点了点头，跟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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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翼在路边无聊的踢着石头，心里有怨恨，还有担心。突然觉醒，自己如此，岂不是亲手将阮小二、阮小五带进墓穴么。但纯翼又不甘心就此回去。一时间进退两难。
身后传来了笑声“纯翼，这么小心眼啊！哥哥不过说了我两句，我都不生气。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听出是阮小七，纯翼眼眶中滚动的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们逃不出他的命数，终究要离开。我留也留不住啊。’
阮小七见她没答话，快走几步转到纯翼面前，见她哭了。打趣地笑道：“哟，小公主怎么哭了。哥哥要是知道了，可饶不了我们兄弟啊。”
三个人都笑了。纯翼看着眼前的三人，也笑了。但三人都看出纯翼笑容中的牵强。
四人一同往前走，正撞上了一大队人马奔了过来，一个熟悉的人映在纯翼眼前。
“方腊——”
那个人一抬头，一愣。速命人后退，并发箭，只射那个喊他名字的人。
几箭飞了过来，阮小七推过纯翼“小心——”
阮小二、阮小五霸道砍折一支支箭。方腊军撤走，三人呼了口气，责怪纯翼道：“你呀。一惊一乍，要不是我们三人，你这小命就没了。”
“可他真的是……方腊……。”
“真是？”
纯翼点头。阮小二思量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仨回去搬救兵，我去追，一路给你们留下痕迹。”
纯翼笑了笑，见阮小二走得远了。推推阮小七。“七哥，你快回去。我和五哥去给二哥搭把手。”
阮小七点点头，纯翼和阮小五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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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二走着走着，居然越走越怕。突然希望小五、小七和纯翼都在身边……正想着，一只手搭在肩上，阮小二抓住，倒摔了过来。突然看清了面孔，急忙扶住。“纯翼……小五……你们……小七呢？”
“回去搬救兵了，我俩来陪陪你。”
阮小二笑了“来了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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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久，在一个亭子边上，三人正要休息，两边两只挠钩抓来，正巧抓住了阮小二和阮小五的盔甲。两人被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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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摇摇头，恢复了清醒。
纯翼用眼角瞥了一下，‘什么？这么多人？’这意味着，一人要对付四人。一对四，赢得几率对于他们来说很大，但她呢？
12人拔刀冲了过来，三人也抽剑应劝。你来我往，如同龙虎争餐；我去你来，好像凤凰呈祥。
纯翼专心的对着四人，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活下来，他们才有机会活下来，自己才不是累赘。
突然四人一同并刀，冲向纯翼。纯翼一惊，被一个人拽到身后“纯翼……小心……”
纯翼的眼泪刹那间落下“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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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了。二哥，五哥。”
阮小七一时泪下，纯翼轻轻道：“七哥，我想让你就此告个大假，回石碣村住几人吧。”
阮小二摇了摇头“我不走。。。。。。”
纯翼站在码头，一字一句道“当年我只是一个道女，一无所有。和学究去石碣村游说，劝你三人劫这生辰纲。记得当初你说过，‘死之前能做这样一桩义举，不枉了人世做一回好男儿。’如今二哥、五哥还了愿心，你呢？”
阮小七还是不说话。
“当年我们八个人聚室举义。八人中，天王哥哥先走了，公孙哥哥下山云游，不知下落；刘唐哥哥战死；如今二哥、五哥也走了；学究不在眼前，八人间只剩下你和我。让你回去，我也不好受，但是你不回去，八人间谁回到当年的水泊去点一盏烛光，来日方长啊！”
阮小七摇摇头，“我不回去。如今我若是临阵脱逃，该叫阮家兄弟笑话我。不回。”
纯翼轻轻摇了摇头，心中不尽空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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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翼坐在窗边，轻轻看远方的那片的似乎如同雪山一般的美丽的亮点。心中有一些不知名的酸涩，想哭、但似乎泪已流尽，不会落下。
取出一本封面上标着《水浒传》的书，纯翼知道这本书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这本书是她靠零碎记忆拼出的，静静拿笔在书前108将的位置划去阮小二、阮小五。看108将一个个离去，纯翼心中倒有少许的欣慰，无论如何，他们终究去了他们应该去的地方，没留在这里，没在这个不应该呆下的地方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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