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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将行至飞虎峪时,纯翼抬了羽扇,阻了大军行进。李逵见状,立时问道:“纯翼妹妹,作何喊停啊!”纯翼并未理会李逵,抬了羽扇,远远看了看飞虎峪,沉吟少许转头唤过花荣,说道:“花荣哥哥,传令弓箭兵备好火弩。”

    “是。”

    秦明眯起眼看了看前方的地形,低声道:“莫不是这飞虎峪,有埋伏?”

    “埋,埋伏?”李逵听言,登时来了兴致:“嘿嘿,又是这飞虎峪,前次也是俺当先锋,也是攻到这飞虎峪,那日还是索超兄弟阻了俺,今日俺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挡俺!”说完,便打头冲了出去,秦明见状,急忙喊道:“铁牛!不可鲁莽!”可李逵哪听得进他说话,秦明见李逵根本没有回头之意,紧忙夹了马腹,带着自己麾下部卒,速速追了上去。果真,李逵将将至山路狭窄之地,伏于两旁的官军便杀将出来,带头之人正是闻达,闻达见李逵只身前来,笑道:“梁山贼人,纳命来!”李逵听言,无赖的笑笑,晃了晃手里的板斧,高声喝道:“哈哈哈哈!奶奶的,前次你们阻了俺叫俺吃了憋,这一次,叫你们看清梁山泊的黑爷爷!”抄起板斧,便杀进人群。

    秦明带兵赶来,看李逵被围当中,速率兵卒从外围突进,杀出一条缺口。

    关胜见官军冲出,正欲上前,却被纯翼以羽扇拦下,向一旁花荣使过眼色,花荣点了点头,率弓箭兵绕过山林悄悄靠近飞虎峪。

    少时,并未见官府援兵,觉时机已到,纯翼便点燃了手中的火信抛掷空中,立时飞虎峪一旁的树林里火光乍现,花荣伸手扯过六支羽箭撑于弓弦,眯起眼,高喝一声:“放!” 立时六支羽箭伴随着的火箭密如雨下,六支箭分毫不差的夺了六名骑兵的性命,火箭纷落,登时乱了官军阵脚。闻达还未反应,花荣便一箭断了他的阵旗,见这般状况,闻达紧忙勒了马缰,转身向大名府逃去。

    李逵见闻达落逃,刚想上步去追,却被秦明喝住:“铁牛!穷寇莫追!”李逵扁了扁嘴,拎了板斧走了回来,这时,纯翼与关胜已带大军上前,花荣也带领弓箭兵迎了上来。

    “李逵!”纯翼厉声喝道,李逵一听纯翼这般语气,浑身打了个激灵,抬头看见纯翼盛怒,赶紧垂了头向前蹭了两步:“纯翼妹妹。”

    “你若再这般莽撞,我便不与你做这大军先锋。”纯翼冷言道。

    “啊,那……别别!俺听话,俺听话就是了!”李逵急忙说软话。

    “当真听话?”

    “当真!当真听话!”李逵闻言,点头如捣蒜。

    “那好,你便夺下这大名城门,将功折罪。”

    “好,好!哈哈哈哈!”李逵心里乐开了花,只要不受罪责,能让他上前线杀个痛快,怎般说辞都行。

    兵临城下,此时的大名府已是火光冲天,恐是那时迁见闻达逃回城中,已率部从城内破门,纯翼转头看向早已心焦的李逵,道:“由你突袭,攻陷大名城门,令官军防守不能!”挥羽扇,直指大名城门,李逵闻言便率部冲杀上去,关胜、秦明、花荣握紧缰绳亦随时准备冲锋。少时,李逵便已冲至门下,城门官军大乱想要回军关闭城门,李逵见状厉声高喝:“杀!”这般喊声,仿若洪钟入耳,惊得守城官兵手脚发软,登时乱了方寸,还未来及还手,便被杀将而来的梁山兵卒全数抹杀。

    见已城门已破,关胜便为首冲了上去,秦明、花荣也一时带着部卒随着关胜蜂拥而上,冲入大名城池,好一般夺人的气势,震得天地动摇。

    少时,纯翼便见戴宗急匆匆前来:“妹妹!”

    “戴宗兄弟,城内情况如何。”

    “那卢员外与石秀兄弟皆已救下,眼下燕青去讨那陷害卢员外之贼人,柴大官人已赴卢员外家帮辅收拾细软,量不时便可出城。”

    “好!现军中无事,戴宗兄弟速去接应城内兄弟。”

    “得令!”戴宗拱手得了令,转身扬长而去,稍时便不见了身影。吴用看着城中烈火硝烟,摇了摇羽扇,今日之战成败已见分晓,看了看天色,估摸时至天明,便可举兵回寨。

    约摸过了个把时辰,纯翼见一行人渐行渐近,便下了马迎向众人。李逵领着杨雄、石秀二人归了军阵。未有拖延,纯翼忙嘱咐杨雄立时带石秀上了准备好的马车休养,待回过头来,李逵便笑道:“嘿嘿,妹妹,那鸟的梁中书可真是阔绰的很啊,反正也是那贪官儿的钱,我就让兄弟们,啊,都给运了回来。”纯翼听言,并未言语以示默许。紧随着李逵归阵的花荣见状,便开口说道:“那梁中书与李成、闻达,寻侧门落逃,我等未能追上。”纯翼听闻缓缓点头。

    “妹妹!”正此时,时迁引了两人走至纯翼面前:“妹妹,这两位是蔡家兄弟,哥哥铁臂膊蔡福,弟弟一枝花蔡庆,这两位兄弟本是大名府牢狱节级,为救卢员外可是出了不少力。如今,他兄弟二人也愿投入咱梁山旗下,我便将他们带来了。”

    “见过纯翼妹妹。”蔡福、蔡庆二人拱手欠身。纯翼急忙将二人扶起:“既是兄弟,便不需这般多礼。卢员外一事,谢过二位兄弟定力相助。”纯翼拱手相谢。

    “诶,哪里哪里。”兄弟二人见状,忙扶了纯翼,蔡福开口说道:“我兄弟二人也是看不过像卢员外、石秀兄弟这般好汉被那帮狗官欺压,做的分内之事而已。”

    “就是,既然纯翼都已说既是兄弟便不可多礼,这又是为的哪般客套,万万莫折煞了小弟二人啊。”蔡庆也紧忙说道。

    “纯翼妹妹!”此时戴宗也归了军阵,纯翼见他身后便是卢俊义与燕青二人,急忙上步,拱手道:“卢员外,受苦了。”

    卢俊义刚要拱手还礼,看见来人心中顿时惊诧,这双手竟停在空中,没了动作。“你怎认得我?”

    “那为你算卦的道人,是我的相公。”

    “你……”

    纯翼见卢俊义这般,登时明了他心中所想,再次欠身:“日前小生虽欺瞒于员外,却并无恶意,望员外莫怪。”卢俊义闻言,拱了手,道:“纯翼哪里话,你率众兄弟舍命营救在下,卢某感激不及,怎会怪罪。”正要欠身,却被纯翼拦下:“员外不怪罪小女相公已是大度,纯翼怎敢接此大礼。”转身道:“为卢员外备车,”继而又将视线转回,看着卢俊义道:“迎接玉麒麟卢俊义,回梁山。”

    “得令!”

    纯翼突地想到什么,转身说与戴宗:“戴哥哥且先行一步,将形势告于梁山知晓。”

    “是。” 戴宗得了令,便起身离去。

    估摸了时辰,这时吴用恐已转醒,不知吴用若未见纯翼身影将是如何心境,怕是会焦急难抑,这眼下城池已然攻破,也已救下那玉麒麟,便及早将消息传回才好。

    待众人安置妥当,纯翼便率军,启程返寨。

    远远看去便见得众首领皆迎于寨门前,当头之人便是宋江和吴用,张顺将船只停妥,纯翼便先上了岸,走于吴用身边,吴用关切的看着纯翼,纯翼只是垂眸浅浅笑过,摇了摇头以示无事,好令吴用和宋江宽心,而后稍稍侧身,身后便是卢俊义。

    宋江见卢俊义已被救出,心中自是欣喜,上前拱手寒暄:“卢员外,别来无恙啊。”卢俊义细细打量,见来人恭敬有加,然眉宇间英气颇深,迟疑了少许,拱手道:“莫不是及时雨宋江?”

    “正是在下。”

    “你我素未谋面,怎说别来无恙?”宋江闻言,低声笑笑,说道:“宋江与卢员外虽未谋面,却神交已久啊。”言毕,未敢怠慢,便将卢俊义引入山寨大厅。

    卢俊义刚要拱手还礼,看见来人心中顿时惊诧,这双手竟停滞在空中,没了动作。这眼前这人分明就是那日为自己算测的先生,万没有想到他竟是梁山泊的军师,智多星吴用。

    入了正厅,众兄弟见卢俊义被救回,皆起身相迎,卢俊义见这般状况只得一一拱手回礼。待众人站定,宋江竟无二话的言说要将梁山泊主之位让与卢俊义。

    此话一出,原本欣喜的众兄弟皆变了脸色,卢俊义听得此言,断不能应允,出言推辞:“我卢俊义何德何能,岂能捷足先登?”转而说与众人:“众兄弟在救卢某之时,那是不舍不弃,我只做梁山一卒,自此金戈铁马,来报答诸位的救命之恩。”

    好一番推脱之词,吴用和纯翼站于一旁听得真切,现如今卢俊义初上得梁山,即便宋江百般说辞,卢俊义也定不会应了这般请求。未出战,未立功,如若真这般接了梁山第一把交椅,绝不会得人心,这个位子,定不会坐的安稳。

    宋江却未曾这般思量,言语间似是心意已决不容反驳,卢俊义岂是愚鲁之人,只得再次推辞。

    二人你来我往辞来让去,这般客套之举先惹急了李逵,他转头看了眼吴用还有纯翼,吴用只是垂眸,轻轻点了下头,李逵便大步走到厅上,高声道:“哎哟!这这……哥哥,这事好没道理嘛!那前些日子坐了这个座位了,啊?今日让给这个,明日让给那个,让来让去的!咋的!这椅子烫屁股啊!”这番莽撞的言行登时激怒了宋江,上前两步斥道:“你这黑厮,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李逵只觉得窝气,众兄弟已寨为家,既不分上下,怎就不能说得心中之话。众兄弟心中只认宋江一人,现如今这梁山泊却要交与他人来做,任谁心中也是不忿,李逵思量自己只是说出了大实话,众兄弟心中也定与自己想的一样,想到这,李逵便喊道:“哥哥!员外!你们不坐是吧!那俺铁牛坐!”说罢,一屁股坐到当中的位子上。

    “铁牛!”林冲见状急忙上前将李逵拉下:“铁牛,莫要胡闹捣乱,趁哥哥没法活,赶快走!”,这玩笑断然开不得,这正位之后一直供奉着晁天王的牌位,既是宋江也未曾坐过。

    见林冲将李逵拽开,吴用和纯翼方上前劝说,这时这番说辞方能奏效,如若没有方才李逵那般胡闹,吴用和纯翼再怎么游说恐也无济于事。宋江果真听了吴用之词,决定这让位之事稍迟再做打算,并定于明日午时,大摆酒宴,为卢俊义接风洗尘。

    待众兄弟散去,吴用走向望台,心事重重。

    纯翼本想讨个清静,谁想走至望台便看见吴用眉头深锁,甩过长长的头发,上前站与吴用一旁:“相公因何愁眉啊?” 吴用抬头,见来人是纯翼便浅浅笑道:“娘子分明心知肚明,却还要讨个烦劳。”纯翼闻言,低低笑了,转头看向天边:“公明哥哥之心,明眼人都能看的真切,今日若不是你引李逵开口发难,恐今日,这梁山便已易主了罢。” 吴用垂眸,摇了摇羽扇:“纯翼何以说铁牛是受我指使?”

    “哈哈哈,你我之间就莫要再这般遮掩了,若是往日那黑厮闯了这般祸端,你定是为首斥之,然今日却不闻不问,还是那林教头上前将铁牛拦下。这般算计,量尚难不倒我冰纯翼罢。”

    “这梁山,断不能易主。”吴用眯起眼,看向天边落日。

    “公明哥哥虽不似心机之人,但若要他认定之事,定有借口为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他百般缘由,我亦不能随了他这桩心愿。”映着夕阳余晖,吴用眼神中尽是决然之色。纯翼见状,缓缓笑了,未再言语,转身走到台上跪坐当中,理好头发,闭目冥思。

    风袭过望台,向不知名的远方渐行渐远,望台上,两个人影,各怀心事,却是一般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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