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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小生孜然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有被和谐的字和错别字一定要告诉我哦!

    我爱你们,谢谢你们!<hr size=1 /></div>  木筏渐渐靠近沙岛,就如沐子隐所推测的那般,眼前这些还在不断冒出水面的鲨鱼脊背都是些道具。鲨鱼群就是个精心设计的幌子,从远处看,这些道具的确非常逼真。人人都怕死,看到这么多鲨鱼的第一个反应肯定是远远避开,还会有谁去探究这些鲨鱼是真是假呢?其实这只是个非常简单的陷阱,水下纵横交错了许多的水管,管中连接了电线,电源直接带动这些脊背道具上下运作。

    望着那些道具,季莫深深松了口气:“呼!还好都是道具,不然用我刚才的方法也未必能过这道关卡。”

    “不管它们了,我们还是快点到那个什么基地吧,我的手好疼。”沐子隐正苦着一张脸站在木筏上对着那些道具撇嘴。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受伤的。你的伤口必须快点消毒上药,要是发炎就不好办了。”季莫满脸内疚的看着沐子隐那双被包的惨不忍睹的手。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也不会害她受伤,还说要保护她,结果自己倒成了第一个伤害她的人。

    “没关系啦!反正我都习惯了,其实也不是很疼啦!”见季莫这么内疚,沐子隐急忙忍痛摆摆手,装出一副不会很疼的样子。

    其实受伤这样的事情对沐子隐来说,真的已经习惯了。十五岁那年,她作为哥伦比亚大学的交流生,前往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学习。刚开始的一个月里,每一天她都会受伤,那个时候就算摔的骨折她也没有喊过一声疼。为了能回到中国,完成母亲的遗愿,她什么都能坚持下去。如今能像现在这样,受伤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喊疼,还有人心疼,这样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季莫当然不知道沐子隐经历过什么,对她而已,沐子隐就是个有着高学历的将门之后。以她的认知,这样身份的女孩一定从小娇生惯养,恐怕擦破点皮都会哭天喊地。现在她居然害她两只手都割破了,还流了那么多血,她一定是怕她内疚所以才没有喊出来吧。想到这,季莫更加内疚心疼,便使劲划动木桨往前。

    木筏缓缓航行着,平静的水面被弄出层层涟漪。由于季莫划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划过了第一个沙岛,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等划过第四个沙岛,再穿过两道岛屿之间的缝隙后,往前九百米就是secret的基地了。

    “上天处事不公,小生何必在这乱世苟活!”

    就在木筏即将划过第四个沙岛时,不知是谁忽然大叫一声,悲愤的声音离的太近,把木筏上的两人都吓了一大跳。季莫被吓,手没拿稳木桨,差点把它掉进海里。而站着的沐子隐被惊的条件反射,直接就扑倒在木筏上,她仰起头奇怪的向四周张望。

    “莫姐,你刚才有听到谁在大叫吗?”

    季莫抓牢了木桨左看右看,然后就看到旁边的沙岛上椰树后似乎有个人站在那,于是便叫了一声:“谁在那里!”

    闻声,椰树下的人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名二十出头的青年。就只见他套着件裤衩,浑身脏兮兮的满是沙土,怀里还抱着一堆破破烂烂的衣服。

    眼见有人青年似乎愣了下,接着他放开衣服,右手拿着把椰树叶做的扇子在那摇啊摇的:“小生姓叶,名……”

    “变态!”季莫怒喝一声,一桨拍了过去。

    青年反射性的要出手,临到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慌忙忍住,任由那把木桨重重拍在身上。

    “啪”的一声巨响。

    “哎哟!”青年吃痛的抱着自己的胳膊躲到椰树后。

    “拍死你个流氓!se狼!登徒子!”季莫收回桨杏目圆睁。

    一切发生的太快,事情都结束了,沐子隐还维持着傻兮兮的姿势趴在木筏上。她惊愕的仰头望着季莫,再把目光移到那柄木桨上。实木的啊!拍在身上一定很疼吧!她正在内心惊叹着,前方又传来青年可怜兮兮的声音。

    “小生只是要向两位姑娘问好,这位姑娘为何要对小生下此毒手?”青年躲在椰树后露出个脑袋,正满脸委屈的凝视着季莫。后者瞪眼怒喝:“谁让你不穿衣服的!有衣服为什么不穿,要抱在怀里?看到我们,还把挡着你身体的衣服给扔了,不是se狼是什么!还有,你说话也阴阳怪气的很!”

    “看来姑娘误会小生了,待小生把衣服穿上解释清楚便是了。”青年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双桃花眼楚楚可怜的望着季莫,后者用恶狠狠的目光回敬。对视片刻后,青年移开目光缓缓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抓过那堆衣服“窸窸窣窣”的穿了起来。

    “莫……莫姐。”沐子隐已经站起身了,她站在季莫身边叫她,接着伸手指向椰树后问道:“那是谁啊?”

    “神经病!”季莫想也不想的回答。

    “啊?”沐子隐反应不过来。这时那方的青年已经穿好了衣服,但他还是躲在椰树后,探着颗全是沙土的脑袋向这边张望。

    “姑娘,这次请你务必不要冲动,先弄清楚情况再说。你若是再用凶器对小生下手,那小生就要一命呜呼了!”

    季莫没有回答,她抬手把木桨架到肩上,再摆出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立在那。某个双手包的像馒头的少女见状,虽然不懂接下来要干什么,但她也站到了季莫身边并把双手放在胸前,再昂头以示威性的目光撇向椰树后的青年。

    这两人的姿势,前者目光凌厉面带威胁之意,就像个君临天下的女王。而后者,完全就是颗白花花的大馒头,她还傻呼呼的作“西子捧心”状。有没有搞错!青年在椰树后憋笑憋的面容扭曲,要不是为了接下来的游戏,他肯定要抱着肚子狂笑了。至于那颗馒头,她见青年面色不好,还以为他在害怕自己。

    “废话少说,出来吧!”女王扬眉命令,馒头在旁边附合着重重点头,青年继续扭曲面孔慢慢走了出来。

    “……”

    “……”

    待青年完全走出来后,木筏上的两人无语了。

    望沙岛上立着一名疑似济公的不明人士,身着一套千疮百孔的灰色迷彩衣,丝丝缕缕布条正顺着海风销魂的飘摇。此人左手拎着顶烂了个大洞的帽子,右手拿着一把椰树叶做的扇子,以饱受折磨万分悲戚的眼神凝视着季莫沐子隐两人。在两人还瞪着眼没回神之际,他又可怜兮兮的开口了。

    “小生姓叶,名孜然,杭州人士,今年刚满二十六。十年寒窗苦读,一心要考个功名光宗耀祖!不料父命难违,一声令下,小生便被迫参与本次secret的选拔。小生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能来此受此磨难?不过小生定是真命天子,所以跳伞之后直接飘落到了secret基地上方,成了第一个到达之人。本以为就此皆大欢喜,不料secret的教官实在狠毒,居然把小生一人丢于此处说重新来过!小生独自一人在此蛮荒之地,无限凄凉的待了几日,为了生计上下奔波,因此才会弄成此副狼狈模样。”

    某疑似济公的青年无视一切自顾自的诉说起来,字字句句饱含悲切之意,边说还边用身上的破布条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至于他所说的内容,坦白说,木筏上的两人压根没听懂,就光听见他在那一口一个“小生”的了!不过好歹明白了点意思,此人叫叶孜然,跟她们一样,也是参加选拔的人。跳伞之后他直接就飘到了secret上空,到达之后,本次负责主训的教官不承认他以这样的方式完成任务,所以便把他一人丢在此处。

    “原来是这样。”明白一切之后,季莫便放下木桨,不再用目光瞪着青年。沐子隐也放下手同情的看着他:“听起来你好像很可怜。”

    “此乃天妒英才!小生真是命苦啊!”见沐子隐两人不再防备着他,叶孜然便仰头假装悲哀的大叫,低头便看见季莫正划动木筏准备离开,他愣住忙道:“等……等等!你们去哪?”

    “secret啊!”沐子隐坐在木筏上用非常认真的语气回答。

    “你们不带我一起走?”叶孜然有些错愕的张大嘴。

    “公鸭已经没有名额,等那个恶霸来接你就可以了,我们现在要赶去secret,不然我们也会没有名额。”沐子隐继续认真的回答。

    “……”叶孜然无语,看来是他低估了这两个内定人员的智商啊!思及此他挑唇微微笑了,接着又垮下脸凄惨的跑到沙岛边沿,朝沐子隐那方喊:“可我把那个狗圈丢了,蒋……那个恶霸没办法找到我了!”

    闻言木筏立刻停下了,季莫扭过头望向叶孜然,对方脖上身上果然没有那个GPS定位圈。半响她低下头问坐着的少女:“子隐,怎么办?”

    沐子隐回头去看叶孜然,后者立刻装出无比期待的样子盯着她,于是沐子隐便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小生!你在这等着!我们到了secret就让他们派人来接你!”

    叶孜然望着笑得灿烂的少女,在心中给了初次判断:一个把心思隐藏的很深的女孩,演起戏来,绝对不会比他差。刚才一番接触,表面看起来,她毫无主见,事事都以那个女子为中心。其实他已经发现她在谈话中默默观察他了,若不是自己有敏锐的观察力,恐怕难以觉察她隐藏在表面下的真实。她和他一样,把自己伪装成弱者,再在暗地里观察对手,先把对手的一切摸个清楚再下决定。这样的人很适合secret,他喜欢这样的人,他要定她了!

    叶孜然正在心里分析着,一个湿湿黏黏的东西滑过脚背,低头一看——

    “哇靠!好大一只王八!救命啊!”某人像女人一样的尖叫,然后跳起来猛地扎进海中。

    “……”

    “……”

    木筏上的两人无语,季莫只好把木筏划了过去。

    “上来吧。叶……叶公子。”

    季莫站在木筏上,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到底是不忍心让叶孜然一人泡在海水中。她这人,虽然表面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其实心地善良,很有人情味的。她极少与陌生男子打交道,从小到大也仅限于那些雇佣她的老板们,此刻还真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叶孜然好。最后看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讲话也总是文质彬彬的,便称他为“公子”。

    “小生谢过姑娘,敢问姑娘芳名?”叶孜然在海水中划拉着,仰起头冲季莫勾唇一笑道谢。其实木筏上两人的名字他早就知道了,不过为了游戏能成功的进行下去,多此一举也是必要的。

    木筏上的女子闻言淡淡答道:“季莫。”

    “哦……”叶孜然常“哦”一声接着道:“好名字!季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叶孜然说完便要行礼,季莫嘴角抽搐的望着在海水中沉浮的他,一边的沐子隐忍无可忍的大吼:“不要废话了!快点上来!”

    刚才季莫把木筏划回来的时候,沐子隐在心中是反对的。她觉得叶孜然城府极深,让她无法看透他,本能的她就觉得他在演戏。至于那个为何在此的原因,以她对中文的理解能力要全部明白确实有点困难,不过她觉得他所说的原因漏洞百出。

    首先,沙岛这边是secret设的陷阱和幌子,怎么可能把他丢在这里?难道secret不怕有人靠近这边的时候,他会泄密吗?其次,她觉得他身上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危险感,他的目光仿佛能把人看透。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他们之间的对话和会发生的事情。一个操控能力这么强的人,落到他的手中,下场一定会很惨。

    当然,这一切不是说沐子隐讨厌或者反感叶孜然,她只是本能的对未知的危险保持距离而已。不过现在,大家都要在一条船上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没人觉察到沐子隐的心中所想,季莫正控制着木筏好让叶孜然爬上来,此刻他正以极其笨拙的模样往木筏上爬着。费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终于爬上了木筏,沐子隐立刻缩起脚与他保持距离。

    到底还是上来了,叶孜然笑得一脸春风得意。脸颊上的沙土随着肌肉蠕动不断的往下掉,再配合着他一身难民的模样,不得不说,以别人的视觉来看,他笑的特别惊悚恐怖。季莫假装没看见划动木筏向岛屿间的缝隙前进,她有些后悔让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上来了,而且此人看起来似乎脑子有问题。

    “小生孜然,这厢有礼了!”

    木筏开动后,叶孜然摇着破扇子无限妖娆的对着两人行礼。

    季莫手抖,一桨划空直接载进海中。木筏一边的陡然一空导致平衡被打破,某个以妖娆姿势行礼的小生直直扑向了沐子隐,把她压在身下。

    “哇啊啊啊!!!”

    一道凄厉的尖叫声立刻在平静的海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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