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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小鬼难缠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终于能够斩钉截铁的保证!再有几章我就能完结小时候的部分了!

    好吧,继续求支持TVT

    求动力啊!<hr size=1 /></div>  自从那个从天而降的女孩来到A大队之后,“馒头”一词迅速蹿红,出现的频率绝对是百分百的。

    “袁朗,你能说说你家馒头吗?我晒在阳台的鞋子被她拿走了,我穿什么啊?”

    “……”

    “袁朗,你能说说你家馒头吗?我们在训练射击,她非在靶子面前拎着只鞋子玩泥巴!”

    “……”

    “袁朗,你能说说你家馒头吗?我食堂外边晒的萝卜干全被她给偷了!你们还要不要吃腌萝卜了?”

    “……”

    “袁朗,你必须说说你家馒头!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拿脱水的萝卜干给兔子吃呢,生病了怎么办!”

    “我靠!那不是我家的馒头!”

    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袁朗冲抱着只兔子的生产基地人员咆哮。被他喷了满脸唾沫的战士怕怕的看着他,然后抱着兔子飞快逃走,兔子嘴里还咬着食堂大叔晒的萝卜干。

    望着绝尘而去的战友,袁朗欲哭无泪的狠狠掐自己的额头,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接到这种小报告了。一切罪恶的来源都是他家那颗馒头,不对!是从天而降的那颗死馒头死包子!

    回顾这一星期的日子,从第三中队到整个A大队,再到食堂,甚至离A大队甚远的生产基地……通通跑到他的面前告状,内容无非是他家馒头又去干了什么“好事”。比如拿了第一中队XX的鞋子跑到第二中队的靶子面前去玩泥巴;又比如偷了食堂大叔的萝卜干去喂生产基地的兔子;再比如现在又不知道跑到哪去干坏事了。

    他不是奶妈!为什么要负责照顾个毛孩子!负责照顾就算了,为什么他还得为这个毛孩子做的坏事负责???而且,每次他义正言辞的想教训,啊不,是教导这个毛孩子的时候……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毛孩子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还得担心声音会不会太大吓到她!天啊!这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个毛孩子一定是天上掉下来惩罚自己的!

    “可她的确是从天而降,掉到你怀里的啊!”

    以上便是肖杭等人听了袁朗的哭诉所回答的话。

    “……”

    好吧,他不该对自己那群战友抱有太大期望,妄想能博取他们的同情好分担自己的“重任”!他们没有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

    最后,饱受全基地人员诉苦埋怨的袁公子冲到214峰狂嚎了一通,完了回来之后他到张医生那要了根用布条做成的绳子。很好,绳子一头拴在某颗总是跑的不见踪影的馒头腰上,一头由他自己牵着。就这么牵着,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就不用担心她会趁他训练的时候不见了。

    于是A大队又出现了新的情况——

    袁朗去靶场射击的时候,众人看到靶场不远处的树下拴着个馒头,她搂着袁朗的被子卷缩在那里睡大觉。

    袁朗去214峰训练的时候,众人看到魔鬼队长车里拴着个馒头,她趴在车窗上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

    袁朗去打球的时候,众人看到有颗馒头被拴在一边的椅子上,她拿着两个装着沙子的矿泉水瓶边跳边唱。

    Buddy,you're a boy

    Make a big noise playing in the street

    Gonna be a big man someday

    You got mud on your face

    You big disgrace

    Kicking your can all over the place

    Singing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we will, we will rock you

    ……

    “她在唱什么?还挺好听的。”望着又唱又跳好像很开心的女孩,王讯不明就已的摸摸头。

    一边的肖杭一个转身起跳投篮,落地之后看了那边的女孩一眼道:“皇后乐队的《We Will Rock You》,NBA球场经常放这首歌,估计看咱们打球她就唱了吧!”

    “这样啊,不错,是挺适合球场。”王讯笑眯眯的点点头,然后又扯过运球的袁朗说:“袁朗,你家馒头除了搞破坏之外也是有一技之长的啊!这歌唱的不错,以后咱们打球就让她在边上做啦啦队!多洋气,还是外国的呢!”

    “滚蛋吧你!”袁朗飞起一脚就踹王讯的屁股,完了甩甩头往边上走去。

    还没到边上,正在唱歌跳舞的女孩已经迎过来了,不过因为绳子长度有限只能停在那等待。对于用绳子把她像小狗一样随处拴着的行为,她一点意见也没有,肖杭还夸张的大叫说是她魔障了,居然这么任由袁朗摆布。袁朗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更温和了些。

    “走,丫头,咱们去洗衣服。”袁朗解开绳子牵着女孩往外面走。

    会英语的南瓜被淘汰了,基地不可能请个陌生人随便进入军区做翻译,大队那边也不好为了个陌生女孩专门去哪里抢个会英语的人。所以目前来说,整个基地除了肖杭能听懂女孩说的一些词语之外,没人能听懂她在说什么了。好在她话很少,甚至在发现众人无法理解她的话之后干脆不说话了,完全服从袁朗的一切安排。就像现在,虽然她不知道袁朗说了什么,但还是乖乖跟在他的后面。

    乖巧的孩子总是惹人喜爱的,不再闯祸的女孩就是一条听话、可爱、漂亮的小尾巴,与袁朗形影不离。见此情景,本是幸灾乐祸的众人既嫉妒又羡慕。毕竟谁不希望自己转个身,就能看见个粉嫩嫩的女孩笑得甜甜的。想象下那情形,那得多温馨多美啊,光看着也乐呵啊!

    羡慕嫉妒的人群里要属某小爷最不淡定了。他在家是老大,底下还有个妹妹,年龄和女孩虽然差了些。不过,他每次看到女孩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一样,忍不住的想宠她。所以听到袁朗给她取的新名字时他一百个不愿意,不过人袁朗才不管他,依旧叫自己取的名儿。这不,一听袁朗在那叫“丫头”的,他又恼了。

    “袁朗你这家伙!我都说了,丫头哪有馒头好听,你这小子非要改!”

    闻言,袁朗停下脚步转身挑眉:“我家的,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肖杭气结瞬间无语,接着操起手中的篮球砸了过去:“去死吧!袁妈!!!”

    最后两个字绝对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袁朗也不在意,他无限潇洒的大手一挥:“丫头,咱们洗衣服去~”

    于是众人便看着袁公子特欠扁的牵着女孩悠哉悠哉的走了。

    袁朗左手抱着一堆刚换下来的衣服,右手牵着女孩往洗衣房奔去,一路上回头率百分之百。

    某人向来喜欢招摇过市,见回头率这么高还特得瑟的哼着小曲儿,这模样直看的楼上的严刚很想下去削死他。GPS定位器已经修的差不多了,准确说那玩意不叫定位器,该叫感应器才对。反正就是那帮什么专家的话,说什么就像母鸡能感应到小鸡在哪一样,总之修好了之后,那个专属卫星就能感应到这个位置,很快就能把那个天上掉下来的女娃娃送走了。

    早送走好,现在是能惯着宠着,要是真来了任务怎么办。严刚想到这,颇为纠结的转身回房去了。

    再说袁朗,他依然得瑟的往洗衣房方向去,女孩也很乖巧的跟着。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目的地,一个露天的洗衣房,墙壁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铁线,天花板还是透明的像玻璃一样的东西。女孩又傻住了,她又看到个从没见过的奇怪东西了,这样的房子可以住人么?她仰着头满脸疑惑的打量着,袁朗也不管她,拉着她进了房就松开绳子去洗衣服了。

    在这,衣服要先自己洗干净,完了丢那边的脱水机转转,再晾起来就行了。

    袁朗熟练的往衣服上洒洗衣粉,然后再拿起刷子把有泥的地方刷干净,最后冲水再搓。几个来回后,洗衣池里都是泡沫,一堆堆,白花花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上面,这些泡沫顿时变成了五颜六色,看起来漂亮极了。

    “snow。”轻不可闻的声音突地从身后响起,袁朗扭过头,就看到女孩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洗衣池里的泡沫。

    “你说啥?”袁朗问她,但女孩却闭上嘴不再开口,他只好扭过头继续洗自己的衣服。

    泡沫越洗越多,成片的都是,袁朗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满池子的泡沫。他拿的是H4的洗衣粉,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随便洒点还整出这么多泡。这时,一只白嫩的手伸进了泡沫里,顺着手而去就看到女孩正开心的站在池边。

    袁朗乐了:“干嘛!小丫头片子,你喜欢这些泡沫啊?”

    “snow。”女孩两只手都伸进去了,她小心翼翼的掬起一大团泡沫,接着扬手一挥,那些泡沫就散开落了下来。

    把泡沫掬起来再抛出去,女孩重复了好几次这样的动作,看样子她很喜欢这样的游戏。倒是袁朗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她,他无法理解这么幼稚的东西有什么好玩,果然“女人心海底针”么?不过看她玩的这么开心也没事就是了。

    袁朗继续洗自己的衣服,只是洗衣粉却不由自主的洒的越来越多,到后来,他干脆整包都倒进了水里。

    “玩吧玩吧!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就让你玩个够!”

    满池的泡沫堆积在那,五彩缤纷,美丽极了!女孩兴高采烈的使劲拨弄,甚至鼓着腮包子去吹,直吹的到处都是,袁朗身上也沾了不少。

    “臭丫头,我刚换的衣服又要被你弄脏了!欠抽呢!”袁朗有些好笑的伸手沾了泡沫就戳到女孩脸上,后者也不介意继续玩她的泡沫,直弄的整块洗衣池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泡沫。

    “都说让你别弄脏我的衣服了!”袁朗笑着又弄了些泡沫抹到女孩脸上,这次女孩不干了,她不客气的挥舞着两只小手回击。

    一瞬间小小的洗衣房泡沫飞溅,一大一小都在玩着幼稚的游戏。

    那个下午绝对是袁朗最没纪律、最没组织、最没军容的一次,他被女孩的笑容感染,投入到幼稚却令人愉悦的游戏之中。那天,女孩的笑容太过灿烂,比那些五颜六色的泡沫还要荀灿缤纷。导致他在她离开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每次到洗衣房都会看着泡沫不自觉的发笑,一度让别人以为他抽风了。

    闹腾了很久,衣服总算洗完了,一大一小又哼着小曲儿往回走。

    今天,袁朗心情很好,好到乐极生悲。

    夜幕降临之后,就只听得A大队中响起H4凶恶的狂吼声——

    “袁朗!你他娘的还我洗衣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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