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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以攻破攻

    吴桥听她这话好像把这当成她的家了,有点哭笑不得。轻轻叹了口气道:“这里我自有安排,你首先要保护好自己。”

    许大小姐扭着头看了看吴桥道:“知道关心我了,别说,你还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好了,放心做你的事去吧,家里交给我了。”

    吴桥苦笑道:“大小姐,咱听话点成吗?今天的事儿有点严重,躲一下吧。”

    许大小姐眼一瞪道:“怎么那么多事,让你走你就走,这里有我呢?”话刚说完,吴桥娘从屋里走出来,拉着许柔柔的手笑道:“我说丫头啊,放心吧,没事的,你还是躲躲吧,在窝北这一亩三分地儿里还没有人能把我老太婆怎么样。”

    吴桥关心道:“娘,这次有点严重,我们刚灭了黑风联队,这是坂田疯狂的反扑,我不放心你和爹,你们还是转移吧。”

    吴桥娘笑了笑道:“儿啊,小日本来了我们就跑,那咱窝北这么多人怎么办,你让咱这些窝北乡亲们怎么看你虎狼支队的吴队长,去吧儿啊,忙你的去,娘这儿你放心吧。”

    吴桥刚想说什么时,像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道:“好好,娘,你和爹你们保重,我先去了,兄弟们都等着我呢?柔柔你也小心。”老太太拍了拍身上的土道:“你去吧,你也别吃饭了,特啊,你和你兄弟去吧,还好你小子吃了点。”吴特从屋里出来,擦了擦油嘴不好意思的一笑。吴桥说:“哥,你奔冯村的梨树地,队伍在那里集合,我先去村长家去一下。”吴特点了点头,甩着圆圆的肚子小跑着出了院奔东而去。吴桥蹬鞍上马,看了看爹娘妹妹和许柔柔,出了院扬尘而去。

    老太太看了看许柔柔,感觉她有点不正常,在原地低着头双腮微红,浅笑着。原来,这丫头还沉浸于吴桥刚才叫他的那一声柔柔中,感觉这和人们传说中狼一样的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更是觉得将要走进他的心里了。吴桥娘推了推她笑道:“丫头,吃饭了。”老太太像没事人一样,叫着她未来的儿媳妇吃饭。许柔柔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忙道:“好好,你们进屋,我马上就来。”她说着,奔院外走去,走至吉普车车门前,李权忙从车里下来。许柔柔道:“小李子,你回去传我的命令,让老许把人马都带到窝北东北面,你就说有紧急情况。你告诉他如果他不来,我就一个人对付坂田的整个大队。”

    李权听了这话吓的出了身冷汗,看着许大小姐那霸道的样子应了声‘是’上了车狠踩油门,奔四合村方面而去。

    二十分钟后,在冯村的梨树地里吴桥正和王松徐会丁开着队委会。吴桥还是如往常般一言堂,说是开会不如说是他在传达命令,可徐会丁和王松也服,因为多少场战斗过后,还是证明人家吴桥说的是对的,这小子聪明,无愧于小诸葛的称号。这时,只听吴桥在地上边画着边道:“坂田联队一定要从河间出来经过果子洼河北白村然后是顶汪,才到窝北,一定是这个路线,这也是最近的路,也会来的最快。我们呢?还要快他三四倍,我们急行军要用两个小时甚至更少的时间奔河间而去,打他的河间坂田的老巢,只要我们把动静搞大一点,打的猛烈一些,坂田定会退兵来救,所以我们要把这次战役一是打的猛烈二是要打的机动灵活。只要坂田一回援河间我们就撤退,我们的行进路线是从河北村南,再在任永生任队长那里借点手榴弹土制的地雷。徐书记你带着黑娃和永生在坂田回来的必经之路上观察,只要这小的大队一回来,你们就到徐庄村北等我们,咱们在那里汇合。”徐会丁和王松听了都不约而同的点着头。王松道:“队长我带十来个人先走,去生(任永生)哥那里借手榴弹和地雷。”吴桥说:“一定要把地雷埋在坂田回来的必经之路上,这点你和永生你两个商量去。”徐会丁也说道:“我和黑娃我们奔河北村的大路口。”吴桥笑了笑道:“你们去吧,都小心点。”

    在四合村李权遇到了许健忠汇报了情况,许大炮黑着脸摇了摇头笑道:“得,我成了给虎狼支队吴桥家杠长活的了,命啊,命苦啊。”不论怎么讲,女儿在那里呢?集合队伍真奔窝北。

    这时天暗了下来,也就是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在河北到窝北的大路上走着一人。此人高高瘦瘦的,一副书生模样,可眼角眉梢透着精明,微黑的脸上看去也是一个俊雅的后生。此人叫李宾,是沧州区委派给虎狼支队政委,这人老家也是窝北人,自十五岁在沧州上学毕业后任教,直至现在年满二十五一直没有回窝北,在沧州是寄住在他二叔家的。这人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一个积极份子,十九岁入的党,现在来说也是一个满六年党龄的老党员了。李宾为人少年老成做事沉稳,有一定的组织能力,为人心善,但当遇到原则性问题时是寸步不让,从面目上看也有大智若愚的表象。此次回窝北是让区长王爱民直接传达的命令,当然这也是如他所愿,他早就想回家看看呢?他也想自己的父母了,十年没见了,那能不想呢?所以听完王区长的命令时,都乐疯了,真想给老领导一个拥抱。所以,本来是两天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天多点的时间就赶到了。这也是昼夜的行进,回家的游子心情可想而知。在他高兴之余临走时,王区长告诉了他一个情况,原来区里接到密报,河间的坂田要动用整个河间的兵力倾巢而出对虎狼支队进行毁灭的打击,王区长怕虎狼支队吃亏,所以命李宾日夜兼程走马上任。当然王区长并不知道,这个情况虎狼支队早就知道了。其实李宾和吴桥是从小的好朋友小伙伴,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李宾听说吴桥是虎狼支队的队长时,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有替好兄弟高兴也有妒忌的成份。两人在沧州那是天天差不多在一起,所以李宾也学了少许的刀法,再说了,一个沧州人要是不会点功夫,出去是让人笑话的。李宾就是身子弱一些,好友吴桥也就教了他一套轻巧灵活的刀法,所谓的巧力破千斤,李宾在这套刀法中领悟不少,心中自是十分感激自己的好兄弟吴桥。此人虽说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可长的极为秀气,有的时候感觉像是一个大姑娘,这也是吴桥对他的评价。

    李宾正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自己对面的跑上走来了三四个人,忙躲到路边的麦田里。来人正是徐会丁和任永生,他们各带一人。原来王松找到任永生说明了情况后,任永生不敢有一分耽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把自己分队里的全陪土制的手榴弹和地雷都带上,和王松一起找到了正在河北乡吃饭的徐会丁。王松喘了口气喝了口水道:“你们谈着,我先去追队长了,那边少了我可不行。”徐会丁和任永生同时点了点头,由王松奔河间而去。而他们二人把地雷埋在了河北奔窝北的大路上,此时正在往回走。徐会丁李宾不认识,可这任永生两人太熟了,其实任永生的姥姥家就是窝北,所以他和任永生也是从小的玩伴。这二人正商量着怎么打坂田的阻断伏击,天太黑也没有注意到路边上有人。李宾从麦田里直起身来道:“兄弟,当了个队长有模有样的了可。”

    人当然是看不清楚,可这声音任永生太熟了,惊喜道:“宾哥你这是从那里来啊?”

    李宾笑道:“注意,我现在是虎狼支队的指导员,也就是政委。”任永生笑道:“是吗?那正好了,来来,让你们相互认识一下。”说着拉李宾到了徐会丁近前道:“这位是虎狼支队的徐会丁徐书记,比我们都大几岁,是咱们的老大哥。”又向徐会丁介绍道:“徐书记,这位是我和吴桥吴队长从小一起长大发小,李宾,我宾哥。”徐书记听了忙上前握住李宾的手道:“兄弟,你可真是年轻,看到你们我感觉自己老了许多。早就听说区里要派下个指导员来,这一直就没动静,这回好了。说我是书记其实我也就是个队里管后勤的。”李宾为人多精明,忙道:“老大哥看你说的,我可听说你了,要是没有你,吴桥那小子还不得天天饿肚子,怎么样那小子最近胖了没有?”连同队员共五人,这五人边说边走至一个小树林里。任永生道:“这样啊,等坂田那老小子一回来,我们就用手榴弹招呼。”说着把早藏在树林里的手榴弹拿了出来。李宾忙问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徐会丁笑着说:“其实我们得知了坂田去窝北想要消灭我虎狼支队的消息,这不是吴队长让我们半路设伏,而他在河间城里打坂田的队部呢?”李宾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道:“吴队长是越来越能打越来越会打了,真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来个夜袭窝北,我来个黑虎掏心,那好,等着吧,坂田一定会回兵的。”这三人说着谈论着咱先不表,先说窝北。

    许建忠发兵到了窝北,在窝北村边上摆了两道防线。而许柔柔也到了许建忠的身边双眼盯着自己的父亲道:“老爸,速度很快吗?”许建忠气呼呼的说道:“不,你是我爹,你这丫头一动嘴,我一国军上校团长就得跑断腿。”许柔柔知道父亲生气了,拉着老许的胳膊可劲的摇着:“老许,知道你心疼女儿,放心,等你将来老的动不了了,我一定会管你的。”这一句话气的许大炮哭笑不得,他把女儿拉到一边去道:“你这丫头只会给我添麻烦,你可知道现在国共两党关系很微妙,告诉你吧,今夜这事将来指不定谁会告你老爸一状呢?”许柔柔奇怪道:“告您什么?您这可是抗日啊。”许大炮气的一屁股坐在士兵搬来的凳子上,指着许柔柔道:“我的姑奶奶,我告诉你,不论今天这一仗我是胜是败,私通八路这一条数是有了。”许大小姐笑道:“老许你可别吓我,这都是中国人,一起打小日本怎么会有错?”许大炮看了看女儿摇着头道:“老蒋要是和你这丫头一样想就好了,可老头子心眼小。再说了不是还有那么句话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老头子可一直把八路军当眼中钉肉中刺。”许柔柔顿感心里有些许不安,忙道:“那可怎么办?”许大炮看着女儿焦急的样子笑了,说道:“好了,我早让文书给上面发了封电报了,我说的是日本人偷袭我防区,我得知情况后,主动出击,迎敌于窝北村北,怎么样?觉得你爸我有策略吧。”

    许柔柔看了看父亲觉得有点于心不忍,眼圈红红的说:“老许,一直以来都是我太过任性,以后我对你多多孝顺,以后女儿好好疼疼你,妈妈不在了,我会替妈妈好好照顾你。”

    许建忠见女儿对自己如此情深,可他又不想让女儿太多伤心,坦荡一笑道:“丫头啊,为父不论是做什么的,不论有多大的成就,在你面前永远是一个父亲,老爸会永远疼爱自己的女儿,谁让老许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呢?”

    “爸。”许柔柔依偎在父亲的怀里撒着娇。这个时候吴桥的母亲带着窝北的乡亲们,手里拿着热乎乎的吃食,送到了许大炮的阵地上。许柔柔在父亲的怀里看到了吴桥的母亲,忙起身走到迎面而来的老太太跟前道:“干妈您怎么来了?”

    吴大娘笑了笑道:“要以抗日而言,大家都是中国人,要以现在的情况来说,现在这些国军的兄弟们是在为我们窝北的安全舍身抗敌,我们这些本地人要是再不表示一下,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再说了,以后只要是任何人任何军队只要是抗日,一日三餐我们老百姓包了。”老太太这几句话说的感动了不远处的许大炮。许团长上前走了几步笑道:“老嫂子,多谢了,还别说我这些兄弟们还太没有吃晚饭,不过都自带了干粮。”

    吴大娘看了看许建忠,眼神疑问般看着许柔柔。许大小姐忙道:“干妈,这是我父亲,也是一团之长。”

    吴大娘心里一想,暗道:这不就是亲家吗?可不能怠慢。本来老太太对国民党没有什么好印象,可这就不同了,是亲戚了以后,于是热情的把手里的提篮放在面前的地上,对许团长道:“许团长来来,这是我家今天做的猪肉炖粉条,还有我贴的玉米面的饼子。”许大炮也是有些饿了,不去理会女儿怎么认的干妈了,也不客气了,说了声谢谢,从篮子中拿起筷子和玉米饼子大吃起来。许柔柔觉得机会难得,笑着对父亲道:“爸,我这干妈就是虎狼支队吴桥他母亲。”这一句话让猪肉炖粉条卡住了许大炮嗓子,放下了筷子和饼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咳着。许柔柔在一旁偷偷的笑着,在她看来,父亲此时表情很是奇怪很是尴尬。李权把水壶递了过来,小声对许大炮道:“团长,探哨来报坂田联队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许大炮正想找个理由躲开这个让自己很极不自然的环境,快速的和李权边走边说道:“看清楚了吗?是坂田吗?”李权严肃的说:“是,只是在下看来这是一场硬仗,鬼子装备精良。”许建忠狠狠的瞪了李权一眼道:“那照你这么说,咱们兄弟手里拿的都是烧火棍了。”一句话吓的李权低下头再不敢多说一句话。瞬间气氛紧张起来,许大炮心中暗道:虎狼支队到那里去了,吴桥这小子跑到那里去了。

    河间西城城门外的一大片草木丛中,借着夜幕,整个虎狼支队就埋藏在这里。吴桥认真的打量着城上的情形,看上去的确没有多少人了,守城的只有十来个鬼子,此时正懒散的在城头上走来走去。在他们看来,战火应该在窝北张大镇点燃,绝烧不到河间城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虎狼支队就在他们城外,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王松隐蔽般的走到吴桥面前道:“哥哥,那边的事交代好了,万无一失。”吴桥也明白,任永生加上徐会丁做什么事都会十拿九稳。他对王松道:“兄弟,看到没有,这城墙可是固若金汤,把炮弄到前面来,打丫的。”王松笑道:“队长,看你认真的样子好像是真的要打河间城。”吴桥笑道:“兄弟,打的时候当然要像真打,只有这样才能让坂田那老小子听到动静,才会怕。”王松笑道:“好嘞,哥哥你放心吧,看弟兄们的了。”瞬 间,炮火齐发,轰隆声巨响,天摇地动一般。虎狼支队把手榴弹炸药包还有那八门小钢炮都招呼上了,把夜照的如白昼一般。城上的城里的鬼子如傻了一般,感觉兵如天降,都在想:这一定是八路军主力。想归想,哪里还有还手之力,再说,重机轻机枪都让坂田调到窝北去了,人又少,只有一个少佐军官在,这守城门的十来个鬼子都慌神儿了。这动静闹的,像是对河间发起总攻一般。

    而此时,坂田正雄正带着自己所部整个河间大队的鬼子共两千余人,奔窝北而去。在他的心中感觉这个窝北所谓的虎狼支队也就是一群民间组织的土八路,成不了多大气候,当他命黑风联队去剿灭虎狼支队后,他觉得就万无一失了。当他得到黑风联队全队覆灭的消息后,顿感自己大意,更为痛失黑风联队而懊悔,心中大为愤怒。而心中也感觉这个虎狼支队定是河间肃宁这片儿的八路主力,不能再养虎遗患了,还是早早的把虎狼支队消灭的好,要不然再过个两三年,自己只有被他们消灭的份儿了。一道命令,倾河间全城之兵杀奔窝北。在此同时,他也充分的了解了吴桥这个人,感觉这不是个一般的人物,有胆有识日后必成大器。而前些日子犬养向他汇报时,他还不以为然,他就认为是犬养无能,现在看来,这冀中平原上,也有伸手摘星怀中揽月的人物。正想着,前面探路的宫野少佐来报,到了白村了。坂田正雄想了想道:“兵分两路,一路奔窝北,一路奔大张庄,宫野少佐你带领那一路杀向大张庄,我带余下的剿灭窝北的八路。”宫野“嗨!”了一声转身刚要走,又听坂田道:“宫野稍等一下。”宫野回头看着他道:“坂田大佐还有什么吩咐。”坂田正雄表情凝重道:“切记,要是听到河间城方向有枪炮声即刻回兵河间,你的明白。”宫野躬身道:“属下明白。”说完,宫野带着一半的人马走了。此时突然又有前方探路的来报:在窝北四周有国军的阵地,看样子像是在严阵以待。坂田忙问道:“不是土八路?”探路的鬼子兵道:“不是,是国军的正牌军。”听了这话坂田暗暗感觉不妙,他心中所顾忌的是虎狼支队在何处?在这无边的夜色中,身经百战的坂田竟感觉到了恐惧。当走到顶汪时,忽听河间城的方向枪炮齐鸣火光冲天。坂田正雄口中喝道:“八嘎,上当了,这虎狼支队偷袭我河间城去了。”当下不容多想,命后队改前队,跑步前进,回奔河间城。走了一会儿,而宫野在后面也跟了上来,合为一处直奔河间而去。

    徐会丁任永生和李宾正在树林里小声说着话,突然听到脚步声传来。徐会丁忙道:“大家准备了。”说是大家准备,总共就六个人。徐会丁又道:“大家记住了,把手里的手榴弹扔完咱就往南撤,到徐庄村北等队长他们。”话刚说完,鬼子就到了眼前。地雷刹时响起,把鬼子炸到了半空中。紧接着手榴弹如下雨般,奔坂田而去。借着满天的星光,坂田看到满天的手榴弹奔自己而来,还好他是骑着马,跑的快,他可手下那些鬼子兵可倒了霉了,都被炸的血肉横飞。十来分钟的时间,手榴弹扔完了,徐会丁任永生李宾共六人奔徐庄方向而去。而躲在庄稼地里的坂田制止住了想要追他们的几个鬼子,带着大队人马直奔河间城。

    而许建忠,听到响声,看到火光在河间那个方向。又听了女儿说了吴桥的想法,心中暗道:这小子日后必成我军的大敌。他看着女儿道:“其实用不着叫你老爸的,一切都在人家吴队长意料之中。”许柔柔看着父亲,一脸的心不在焉的表情。气的许大炮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心道:真是儿大不由爹啊。

    王松对吴桥道:“队长差不多了,听到徐书记那边的地雷声有这么一会儿了,咱撤吧。”

    吴桥一笑道:“好,叫大家撤。”说着,虎狼支队向南,奔徐庄方向而去。

    而走在半路上的徐会丁突然道:“黑娃呢?这小子跑那儿去了?”他这么一说,众人四下一看可不是,唯独缺了这小子。找一会儿也没有找到,任永生道:“别找了,一会他就会找到徐庄来的,这一片那小子熟。”听了这话,几个人快步而去。

    两个小时后,众人汇合在徐庄村北。吴桥一见李宾笑道:“你小子怎么回来了。”

    李宾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的说道:“叫政委,说话小心一点,我现任虎狼支队的政委,区长任命的。”说完一脸的得意。吴桥笑了笑道:“好好,我的大政委,我的兄弟,咱回家吧。”众人都和李宾说着话,都是一个村的差不多都熟,感觉像是多年未见的兄弟见面一般。

    这时李宾疑道:“你不怕坂田再次进攻窝北?”这当然是对吴桥说的。

    一旁的任永生搭腔道:“以坂田正雄谨小慎微的性格,可以肯定他绝不会了。”

    徐会丁道:“队长,黑娃不见了?”

    吴桥忙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徐会丁想了想说:“我们炸完了坂田跑的时候还在呢?过了大王庄就没有再看见他了?”

    吴桥气道:“这小子,一定是自己跑回家了,算了,随他去吧。”

    吴桥带着众人奔窝北而去,一路上,让李宾感觉自己这才是真正的回家了。夜幕中,众人回到了窝北。而许大炮听从着女儿的命令还在窝北村北的阵地上守着,许大炮顿感女生外向。吴桥等人见许大炮还守候在窝北村北的阵地上,吴桥有点不好意思了,忙道:“许团长,看看今天这事闹的,劳您大驾了,走,到我家去喝两杯。”

    许大炮冲吴桥一瞪眼道:“当然了,老子这可是第一回给别人打长工,咱可说好了,如果我许某人需要你小子的时候,你也得给老子我杠一回长活。”

    吴桥忙笑道:“那有什么说的,只要你许团长言语一声,我虎狼支队全力以赴。”

    许建忠的表情才缓过来,对一旁的李权道:“李参谋,你和副团长把队伍带回去,我去打他们虎狼支队的秋风。”李权得令,把队伍集合好后,和副团长李广有把人马带回了四合村咱先不表。

    只听人群里王松小声道:“两个人还打什么官腔,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是。”当然,这话只有他们几个人听到,这边的吴桥许大炮和许柔柔根本没有听见。此时,许柔柔走上前来,四下打量着吴桥柔声道:“你没事吧,河间城方向那么大响动,你没受伤吧?”

    李宾这时走上前来笑着对许柔柔道:“嫂子吧,没事,这小子一副钢筋铁骨,没事的。”一声嫂子把许柔柔叫的心里特别开心,她看看了李宾对吴桥道:“这位是?”

    要不是在黑夜里,众人一定看到吴桥的脸如五星红旗一般。他表情极不自然道:“这是我从小一起长的兄弟,叫李宾。”许柔柔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兄弟啊,你们先聊着,我回家去帮吴大娘做点饭去,我先走一步了。”说着,她向南走去。身后的众人异口同声道:“嫂子你慢点。”许柔柔满心的甜蜜,头也不回向吴桥家的的方向走去。李宾盯着吴桥道:“你小子动作快吗?嫂子真够漂亮的。”而一旁的许大炮奇道:“我养大的闺女,我怎么不知道她会做饭。”此时,徐会丁忙道:“这样,我带着队伍回大张庄,你们几个在这里开个会商量下一步的工作。”说着带着队伍走了。只剩下吴桥李宾王松任永生还有会做菜的吴特了,当然还有一旁的许建忠。吴桥摇了摇头道:“这个徐书记啊,一喝酒他就跑了。”李宾看着远去的徐会丁道:“ 还别说,虎狼支队里就得有这么一个人,不然,一点警惕性也没有了。”众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吴桥家里的油灯都点亮了,老两口为儿子担心那里还睡的着。许柔柔到屋里和吴桥娘说她爸要在这里吃饭,那老两口可忙活开了,女儿到她大姑家去睡了,所以许柔柔就像一个女儿般的跟着忙活。吴桥娘笑着说:“还是他爹有远见,在白天的大集上买了不少的菜,要不,今天晚上可抓瞎了。”许柔柔笑道:“大娘,没事的,用不了几个菜的?”

    吴桥娘道:“那可不行,亲家这是第一次在家里吃,可不能怠慢。”许柔柔笑而不语般的在一边洗着菜。此时,吴特走了进来,看着吴桥娘道:“婶,你们娘俩把菜洗好就别管了,余下的事交给你侄子吧。”老太太听了笑道:“好,婶知道你能干。”这时只听吴桥爹道:“我去把那两只鸡宰了。”吴特忙道:“叔,不用了,还是留着它们下蛋吧?”

    吴桥爹笑道:“下什么蛋?是野鸡。”吴特笑道:“那去吧,烧热水没有,得把毛都烫了去。”

    吴桥爹看着吴特道:“放心吧小子,交给你叔了。”众人忙活着,吴桥那几个人也走进了屋。许大炮一进屋,感觉自己心里有点别扭,老脸一红。看着女儿在那里洗菜,心中暗道:这丫头怎么转了性了,她什么时候干过这个。

    众人走进里屋,吴桥把茶叶泡好,往炕头的桌子上一放。众人围着喝起茶聊起天来,而李宾没有上来,对吴大娘道:“大娘,你还认得我是谁吗?”吴桥娘借着灯光看了看笑道:“小宾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李宾笑道:“大娘,我就是今夜回来的,我不走了,在虎狼支队里任政委。”吴桥娘不解道:“政委是个什么官啊?”吴桥在里屋道:“就是管着你儿子的。”吴桥娘笑道:“那正好,宾子来了管着你点好,你小子忒虎。”王松忙道:“姑奶奶看你说的,不虎怎么能叫虎狼支队呢?”这一句话把众人逗笑了。里屋几人喝着茶,外屋几人做着饭,大家都聊着天。吴桥把茶杯放到许建忠面前道:“许团长没有想到你这么仗义,在我虎狼支队有难处的时候你伸了把手,放心,以后看虎狼支队的,绝对以十倍的恩情奉还。”

    而许大炮可不傻,他不能说是为了女儿才出的兵。这家伙笑了笑道:“都是中国人,帮一把是应该的,分什么你我。”他喝了一口茶道:“我不论老蒋怎么评价八路军,如何想剿灭你们,但在我看来,在日本人面前,我们都是中国人,那就得一致对外。就像家里的两兄弟,有多大的矛盾都应该在家里解决,遇到外人欺负咱,就得团结起来一起对付他。”众人听了都鼓起掌来,都感觉许大炮算的上是一个有正义感有血性的中国军人。就在此时,只听院里吴桥爹大喊道:“小心了,日本人来了。”这话如平地一声雷一般,屋里的众人各从腰中拿出了枪,吴桥左手握着马蹄镖,右手拿着二十响的匣子,从炕上下来,走到外屋的门里,向外望着。这时,只听外面一个用公鸡嗓般的声音道:“统统不许动,把手里的身上的钱都包好,顺着门缝扔出来,要敢说半个不字,叫你们一个个脑袋开花。”正在洗菜的许柔柔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屋里大声道:“我说取经的,你怎么总跟着姑奶奶,我到那里你跟到那里是不是?看来你真是活腻了。”院里那人听了这话,惊叫一声,听脚步声是想往外跑。许柔柔又道:“跑什么?你们跑的了吗?一个个都给姑奶奶在外面站好了,我要是心情好没准还能饶你们一命。”吴桥爹在鸡窝里看到那为首的一人在原地站着,双腿真打颤,动不了了。这人是谁啊?正是白天在半路上截许柔柔的赵虎群,他在白天受了惊吓后,回到万里镇,在自己家里呼呼大睡。一觉睡了有十来个小时,突然觉得有人叫他,他睁开小眼一看,是他的狗头军师。没好气道:“你小子干吗?好好睡一觉吧,我的心还跳个不停呢?”那狗头军师道:“大哥,有好事。”赵虎群一听,精神来了,笑道:“你小子又想对谁使坏。”军师一脸的无辜道:“看您说的,兄弟多正直一人啊?”赵虎群不想听他说别的,不耐烦道:“好好,你说吧,什么好事。”军师笑道:“大哥,我们哥几个吃过晚饭,想和余下那几个兄弟在村北打个秋风,你猜怎么着?我们看到河间城方向火光冲天,枪炮声不断,在兄弟看来,这河间城里出大事了。”赵虎群清醒了许多,瞪着小眼扯着公鸡嗓道:“是啊,我明白了,你小子想来个浑水摸鱼是不是?”

    那狗头军师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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